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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体仙灵-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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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何计?”酆逝隐迫不及待道。

    灵慕冰娓娓道:“届时你假装与愫雪发生争执,一刀将她刺死,然后我用仙法护着她,让她体内存有能否活命的血液,待犀牛魔确定她已死,便会派手下将她跑尸,到时候我用仙法将她治愈,带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第一百四十四章 被迫受要挟(五)() 


    计是好计,但风险太大,酆逝隐不答应。

    灵慕冰再三哀求,说只是假死,他依旧不肯。

    “倘若被犀牛魔发现你的存在,便会发觉这是一场计谋,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们两个。”酆逝隐将心中最担心的一点说了出来。

    灵慕冰脸色未掀波澜,因为她早已考虑到此点。旦凡是计谋必定会有风险,如果畏畏缩缩不敢抉择,将会一直被困牢笼,她还是想搏一搏,继续劝道:“我虽有仙力可以护着愫雪,但时间一长我也会油尽灯枯,到时候你用妖力再来治愈我们,我们只会被反噬的死亡更加快速。”

    这句话就像一阵风,吹皱酆逝隐的心湖,他沉面冷静地思量了许久,最终卸下反对,赞同灵慕冰的想法,点头道:“也只有按你说的那么做了,到时若被犀牛魔发现,哪怕他们与我大动干戈,我也会尽全力保你们周全。”

    二灵感动的无以复加。心中笃定的认识到,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妖王。

    潮湿的海风徐徐吹。

    灵愫雪拉着酆逝隐的手久久不放,直到天黑星辰布满天空,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过了五日,天气依旧晴空万里。

    酆逝隐再一次提着食盒出现在铁牢前。

    远处站岗的两名妖兵,依旧各执己见地谈论着这对苦命鸳鸯。

    “唉,这场海仗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那白毛女也真是固执,饿成那样还只吃火护法做的饭菜,世间如此深情的女子恐怕就只有她一人了。”羡慕地仍旧羡慕地说着。

    不羡慕地仍旧不羡慕,冷言冷语:“真是祸害命长,五天吃一顿饭还未将她饿死。弄的火护法未她憔悴消瘦,还怎么有心思攻打那些海兵?”

    “下三界难得出现一对如此情深意重的痴男怨女,你就不能拿出一点同情心?攻打四海还有其他三位护法与犀牛魔,少一个火护法又能怎么样……”羡慕的妖兵忽然中断,惊讶地望着铁笼里外正在相互怒骂的两个人。

    “他们……怎么吵起来了?”

    “哈哈哈!活该!那白毛女早就该有如此下场。”

    一个妖兵惊讶,一个妖兵狂喜。

    铁笼这边已是吵的不可开交,殊不知这是他们做的一场戏。

    酆逝隐于心不忍,所以吵起只是面容铁青,言语却不威厉。灵愫雪唯恐被旁观者识破,发疯般双手抓着铁柱使劲摇晃,望着酆逝隐脸庞一寸的空气疾言厉色道:“你个没用的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被关在这里都快要死了,你竟然还不能将我解救出去!”

    随之,她又小声催促:“快发怒,拿剑刺我。”

    酆逝隐哪敢,疼她还来不及,修长的手迟迟不肯拔剑。

    灵愫雪只好加大筹码,继续怒骂:“你算个什么狐王,连我这样的弱女子你都保护不了,你干脆退下一身爵袍,从回深山老林修炼去罢!”

    站岗的妖兵们与旁边牢笼俘虏们听了皆倒抽一口气。没想到这凡女如此口无遮拦,竟然说出如此不要命的话语。

    灵慕冰从灵愫雪衣襟里探出蚯蚓脑袋,小声催促:“快点,这是个绝佳时机,快拔剑。”

    酆逝隐仍不肯,无动于衷。

    灵慕冰只好使用仙法,在酆逝隐手旁变出一把雪亮的利剑。

    酆逝隐握着它,手不想动,却被仙法指引着朝灵愫雪右胸膛狠狠一刺,穿衣过肉直抵她后背的空气。

    旁观者们看的又倒抽一口凉气。

    原本恩恩爱爱的两个人,一时冲动互相反目成仇,竟然还使出了兵器。看来白毛女凶多吉少。

    酆逝隐望着灵愫雪衣服上汩汩冒出的鲜血,心如刀割,脸上冰冷的神情正要露出一丝悲伤,灵愫雪颤抖着双唇,挤出一句纤弱的声音:“忍。”

    她要他忍,莫要伤心,一切只是计谋。

    酆逝隐为了不让她鲜血白留,将悲伤收回心底,露出更冰冷的表情,将剑缓缓从肉里拔出。喷薄的血就像漫天飘落的红色花雨,随着灵愫雪晕眩的旋转,扬扬洒洒落染了整个铁笼。

    世界一黑,灵愫雪倒地昏迷。

    接踵而来的是犀牛魔啪啪拍掌的声音,他眸光炯然,狡黠地望着酆逝隐献上欣赏的笑容:“刚才有巡逻地小兵匆匆跑来跟本尊说,你与白毛女吵的不可开交。本尊不信,所以过来凑个热闹,没想到霸气的你,这么快就手刃了无聊的女人,恢复到以前的冷酷无情。”

    犀牛魔说的不过瘾,又追加一句:“没有女人的牵绊,这才兄弟真正的你。”

    酆逝隐脸上染着几点血花,整个看上去更加冰冷,他收了剑挥袖淡淡离去。殊不知,他冰冷的外形里掩藏着一颗泪流满面的心。

    犀牛魔望着他走远,对着满是鲜血淋漓的铁笼感到困惑,死一个凡女不要紧,要紧的是她死的如此突然,像隐藏着什么计谋。于是他犀利着双眼冲随从下令道:“打开铁牢。”

    铁牢被打开,犀牛魔对着满地的血目露嫌弃,于是将身微微飘浮,凌步于空地在灵愫雪身旁饶了一圈后,在蹲下身躯,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她气若游丝,还未死透。但看血从胸膛花花奔流之势,断定她离死不远。于是又下令道:“凡人易腐烂招蛆,把她的身体抛远一点,免得恶臭熏得军营难闻。”

    说罢,两名妖兵拉着灵愫雪身体,拖着一道长长的血印朝军营外走去。

    灵愫雪被抛在一处极远而荒芜的地方,除了凹凸不平的礁石与枯燥无味的海浪,便再无其他。

    待两个妖兵走后,灵慕冰便立刻钻出她的衣襟幻化回人形,解开她的衣服施法治愈伤口。一天一夜后,灵愫雪终于在明月耀海时渐渐苏醒。

    此时灵慕冰正盘坐在她身旁,闭着双眼沐浴着清澈的月光,静静地恢复元气。她没有打扰她,而是面浮一丝浅浅的微笑,缓慢地移动右手拉着她后背的衣服,轻轻道:“谢谢。”

    两个字,却包含了深沉的感情。

    兴许是灵慕冰等的太久,所以轻轻微微一声谢,便惊动了她。她连忙转过身来,望着双眼惺忪的灵愫雪激动地泪水簌簌:“我们成功了!成功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被迫受要挟(六)() 


    然而酆逝隐却还一脸神伤地坐在自己的营帐中,乌云盖顶,生无可恋。

    愫雪,你到底活过来没有?

    他的脑海无时无刻不在飘荡这这个问题,使得他两夜没有合眼。而今天犀牛魔不知从哪偷搬运来的一窖子酒,趁着今夜怡人的月色在军营里大肆欢庆,校尉以上的妖魔皆围聚在篝火旁大饮特饮。

    而酆逝隐被小兵邀请了三次,都一一拒绝。他实在没有心情,只想静静地坐在帐子里,与黑暗融为一体。

    时间的沙漏慢慢流逝,夜越来越深,帐子外地喧嚣醉语也渐渐沉静。

    然而当空之月毫无困意,依旧皎白明亮,洒在营帐上仿佛铺了一层雪。

    俄顷,一个不属于这里的窈窕身影倒影在帐帘上。酆逝隐死寂的凤眸浮起一丝躁动后很快落寞下来,他恍惚以为来者是灵愫雪,待窈窕的身影走近变得清晰,他才知道是缠人的绯婵。于是他在女子撩开帘子那一刻闭上眼睛,装作打坐的模样,一动不动。

    绯婵妖妖娆娆,一只手握着清亮的白玉酒壶,另一只手对着空气轻轻一挥,桌子上的烛台瞬间燃起,将帐篷照得通亮。

    她浅勾嘴角,裙摆一荡一荡地缓缓走至酆逝隐身边,俯身动了动红唇,低声耳语道:“那白毛女没有死。”

    酆逝隐一愣,瞬间撑开凤眸,深邃而困惑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

    “咯咯。”绯婵香肩震颤,妩媚地娇笑:“我就知道你是在装打坐。”

    酆逝隐冷了冷:“快说你在哪里看到愫雪的?”他怕这心术不正的妖女,发现愫雪的存在,对她不利。

    绯婵不急不慢,修长的手中幻化出一个杯盏,斟满酒后递给他:“狐王莫要慌张,我怎么敢动你喜欢的女子。她只是在我来此的路上不经意看到罢了。”

    酆逝隐暗松一口气,承了她的好意,接过酒杯一口饮尽。

    “咯咯,狐王今夜月色很美,不如我陪你出去散散心,透透气?”绯婵盛情期待着。

    酆逝隐轻轻将酒壶一推:“不去。”

    绯婵灼热的眸光一凉,面色露出几分厉色:“你若不满足我,我便将白毛女的位置告知犀牛魔尊。”

    又是威胁。

    他酆逝隐这段时间受够了威胁。反正灵愫雪已经离开铁牢逃出生天,现在他根本不需要顾忌什么,于是尖利的手一把揪住绯婵的衣襟,愠怒道:“你威胁本座?”

    绯婵被他身上散发的强大怒气震慑的唇齿颤抖:“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千里迢迢赶来看你,而你始终冷若冰霜的态度,让我有些失望。”

    酆逝隐万般无奈,望着她忧伤的眸光,推己及人地想了想,其实她也没有恶意,是被爱冲昏了头脑,忘记了理智。而害她失去风度的人,正是他,所以他轻轻松开手,在身旁空白处拍了拍,淡淡道:“本座有点累,就不出陪你出去散步赏月了,不如你坐在本座身旁,陪你把这壶酒喝完。”

    绯婵受宠若惊,慌张地走至他身旁,不小心踩到及地的百褶长裙,差点绊倒,好在她身姿轻灵柔软,腰肢微微一扭便顺着摔倒之势稳稳当当坐在了他的身旁。

    她很紧张,白脸透着深红,倾斜着酒杯望杯中倒酒。

    酆逝隐很沉默,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但这样的靠近,对绯婵来说已是莫大的恩赐,所以她并不奢望能与他高谈论阔,就这样静静的,近近地挨着也很欣慰。

    昏黄的烛光,有些倾斜,使两个并肩的人影巧妙地交叠在一起,投射在他们背后雪白的帐布上。让途径,喝地酩酊大醉的犀牛魔见着交叠的影子,忍不住顿足,摇摇晃晃地指着帐布大声浪笑:“哈哈,果然还是绯婵魅力十足,终得偿所愿与冰块一样的火护法交颈缠绵。”

    说罢,他打了个酒嗝,讪讪离去。

    营帐布薄,犀牛魔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穿过帐布,像小火球一样飞入绯婵的耳朵,烧得她面红耳赤。手拿酒壶不稳,啪得一声摔在地上,溅得酒水沾染在酆逝隐脚边的袍尾,甚是尴尬。

    她连忙蹲身去拾。

    酆逝隐淡淡的拂袖,将一地闪光的碎片幻化消失,疲惫道:“夜很深,本座困了,你且早些回去休息吧。”

    绯婵吹了烛火,恋恋不舍地掀帘离去,站在皎白明媚的月光下握拳咬牙,愤愤道:“该死的犀牛魔,害得我打翻了酒壶,不能与狐王继续独处。”她狠狠地跺了跺地面,苦恼地飘然离去。

    月,越来越通明,没有半点困意。

    酆逝隐平躺在床,怎么也睡不着,一双纤细的凤眸直勾勾地望着不黑不亮的帐顶,发呆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从怀中摸出传音石。

    他记得这枚妖石曾在灵慕冰手里。现在她应该转交给了灵愫雪罢。于是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施法开启妖石,期待地温柔呼唤道:“愫雪。”

    妖石微光泛了许久,才传来灵愫雪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逝隐。”

    酆逝隐欣喜,全身疲累瞬间消散,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优美的弧度,急切地关心道:“你胸膛的伤疼不疼?有多疼?身处的地方危不危险,需不要我过去给你们帮助?”

    接着他又抛出十多个类似的问题,大体都是在表达他对她的关心。

    灵愫雪坐在荒郊野外,听了一阵晕眩,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脑袋隐隐作痛,但心里却是暖暖的,所以温柔回复:“我很好,有姐姐照顾不会有事。”

    然后她与酆逝隐又小聊了一会儿。也许是他太累,聊着聊着妖石传来节奏平稳的呼噜声。于是她收起传音石,躺在熊熊的篝火旁,仰望璀璨干净的星空。

    躺在一旁的灵慕冰,亦还未睡,她望着星空冗长地叹息一声:“幸好腾逸将这枚妖石还给我时,我没扔,不然酆公子定会伤心地彻夜难眠。”

    灵愫雪目露愧疚:“他半年未来探望我,我以为他早已将我忘记,所以才让腾逸帮忙将传音石扔了。幸好姐姐收了下来,也不知道腾逸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一股淡淡的愁绪笼罩在灵慕冰脸庞。多多少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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