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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名分,所以感到辛酸?”
灵愫雪嘴角抽抽,恨不得一抹布塞住她的嘴,但为了不有失自己淑女风度,又干干笑了两声:“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好的气氛非要被你弄垮。”
灵慕冰抱着婴儿倚靠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地朝韩小萦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韩小萦轻轻扇了扇两下自己的嘴,表示抱歉,然后通过挑逗长平来转移大家注意力,很快其乐融融的气氛在长平一次次咯咯的笑声中恢复火光。
添丁的日子虽然忙地晕头转向,但一天掀过一天时光流逝的飞快,转眼就到了韩小萦出嫁的日子。
白府只是郡内普通富裕的人家,所以婚礼操办起来自然狭隘简约。一顶大红的花轿,一名吹喇叭的乐师便随着媒婆地带领嘀嘀嗒嗒赶往了玉田村。
韩氏茅屋内也布置的十分精简,只在门窗上贴了几个夺目的红囍字就算是昭告天下。
花轿还未来,灵愫雪正忙着在屋内帮韩小萦盘,眉眼却略显无精打采。因为前几日她与酆逝隐传音告知过,韩小萦今日大婚,希望他来捧场。
可是盘很快就要完成,透窗望去却还不见酆逝隐的人影。
灵愫雪有些失落,自然盘的手缓缓减了下来。
韩小萦对着巴掌大的铜镜对灵愫雪赞叹了一番心灵手巧后,便安慰道:“也许酆公子已经在白府等着你了。”
灵愫雪默然,盘完最后一绺黑色垂,半晌才蔫蔫道:“我有时候很羡慕你能找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好人来疼你。”
韩小萦心头一酸,放下铜镜转身拉着灵愫雪的手用老身长谈的语气道:“你不用羡慕我,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你,能同妖界数一数二的来一场浪漫奇缘,不知道比我们这种小家幸福要幸运多少倍。”说着她长叹一口气,神色很是无奈:“想我这样好吃懒做又爱贪小便宜的人,能嫁到白家已经算是上辈子积福。所以我也不敢再奢望那么多。然而愫雪你不同,你很特别,在我眼中你比慕冰姐还要善良完美,所以老天爷一定不会亏待你,最终会给你们一个乎想象的结局。”
说完,她意思道结局二字不是好词,立刻对着地面猛呸了几声后,补充道:“老天爷会给你们一段好姻缘。”
灵愫雪噗呲一笑,收起眼眸的忧愁,将比胭脂还红的红盖头望她脑袋上轻轻一盖:“谢你吉言,他日我与酆公子真正修成正果,请你吃山珍海味。”
“哈哈,一言为定。”韩小萦嘴馋地舔了舔唇,幸好有红盖头罩着,不然灵愫雪准得说她是个吃货。她愉悦地端坐在凳子上,紧张地手心冒汗,脑海不停地幻象自己与白公子拜堂的那动人一幕,于是乎觉得时间过的特别慢。每隔五分钟就询问一次花轿来了没。
灵愫雪回答了五次,终于忍不住戳着她的额头道:“你急什么,白公子迟早都是你的,害怕他跑了不成?”
韩小萦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道:“他要是敢跑,我就敢追回来把他绑着。”
灵愫雪听了一阵捧腹大笑。
清脆的笑声中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韩小萦激动地立起身来:“花轿来了!”
灵愫雪觉得迎亲队伍不应该这么安静,于是拍着韩小萦的肩头安抚道:“莫急,我先去门口看一看。”
透过门缝一看,竟然是酆逝隐,他纤细深邃的双眸也正柔柔地望着她。
灵愫雪激动地脸上飞红,连忙推开门将酆逝隐拉进屋来。
韩小萦听见酆逝隐与灵愫雪谈话的声音,便失落地又坐回凳子上,揉巴着水红的衣角嘟囔着埋怨:“都什么时辰了,迎亲队伍还不来,白家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一回事儿啊。”
酆逝隐耳尖,隔着数米都能听见,拉着灵愫雪走至卧室,与韩奶奶招呼一番后,向心急如焚的新娘子说道:“我在来的路上遇见了迎亲的人,他们可是一步不歇地朝这边走着。大概再过三盏茶的时间就会抵达。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地位是否降低,白公子也是很迫不及待着。”
韩小萦一听,心中顿时安然了不少,羞涩地坐着不再躁动。
第一百六十一章()
♂
白府的婚礼进行的非常顺利,酒席虽算不上上层但各种精美的摆盘足以体现了厨子师傅深厚的功底。每位客人都吃的面红耳赤十分愉快。
当宴散人去,天空已是一派群星逐月之景。
新娘已在洞房与新郎圆圆满满地喝着合卺酒。
司明旭则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妻子相依相偎地同灵愫雪告辞而去。
很快,酒宴就剩下两名打扫卫生的下人,及已十指交合的酆灵。他们两人都有喝不少酒,但酆逝隐却是半点未醉,灵愫雪却醉的脸红如涂,恍惚地靠着他的臂膀,抬眸望着天上皎白清澈的月亮,憨笑地询问:“逝隐,你今天高兴吗?”
“当然高兴。”酆逝隐微微一笑,继续道:“我送你回家。”
灵愫雪点点头,步履踉跄地踩着一个空酒壶,差点朝冰冷的大地扑去。好在酆逝隐敏锐地将她拉住,抱在怀中体贴道:“你醉了,我来抱你走。”
说罢,他将她打横抱起,不急不慢地走出白府,来至一处光线黑暗的地方乘风飘起,匆匆来至茅屋内,将怀中眯着眼半睡半醒的灵愫雪,轻轻放入床榻。他柔柔地拂顺她额鬓的散发,柔柔地给她盖好被褥,准备柔柔无声地离去。
灵愫雪感应到,立刻伸出手来拉着他的衣袖,迷迷糊糊地哀求:“逝隐……不要扔下我一个人。”
酆逝隐温柔地旋身蹲下,轻轻抚摸她光滑红润的脸颊道:“乖,过三天我就来看你。”
灵愫雪不放,越拽越紧,借着浑厚的酒劲愠怒道:“我每天都在等,等,等,何时才能等到头?”
“放心。”他怜惜地在她额间轻轻一吻,继续道:“给我五年,我一定从妖界全身而退。”
然而五年这个词就是横在灵愫雪心中的一根刺,听到便不舒服,蹙眉抱头痛苦道:“你可知五年后,我就不在了!”
酆逝隐以为她在耍小性子,故意拿不在两个字吓唬他,便并未放在心上,淡然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能做的就是尽力抽空来陪你。”
“可是,村里那里情侣每日都可以黏在一起……”灵愫雪控制不住地抱怨,眼角潸然滑下一束纤泪。
酆逝隐轻轻帮她拭去泪痕:“最近妖皇又开始蠢蠢欲动,我身为他的手下随时都要在摩云城等候待命,所以每次我来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你也知道犀牛魔是个喜欢无事生非的人,我怕他对付不了我,便拿你再做一次威胁……”
“我明白了,你去吧。”灵愫雪终通情达理地于松开手,缩回被褥,瞌上双眼逼自己沉睡。
酆逝隐望着她逞强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涩。但是为了美好的将来,他只能选择离开。
孤寂的茅屋,剩下孤独的愫雪。她闭着眼在心中悲伤了许久,才缓缓睡去。一直到日晒三竿都不肯起来,窝在漆黑的被窝里,抱着蚀心刻骨的寂寞,在梦中沉沦。
如此醒醒睡睡,在家中颓废了三天,故意以一种蔫巴的姿态迎接酆逝隐的到来。
起初她窝在被窝里一动不动,酆逝隐还以为她务农太累所以昏昏大睡忘了时辰,而且门窗紧闭,更让他确定她是在睡觉无疑。
于是他坐在床旁安静地等待。
被窝里的灵愫雪想出来,却被倔强束缚着,黏着床含着泪,许久许久,直到自己实在透不过气,才掀开一条缝大口呼吸。
也许是呼吸声太大,很快被酆逝隐察觉,他低下头,透过缝隙望着里面眼眶通红的灵愫雪,惆怅道:“你哭了?”
灵愫雪连忙摁下被子,一声不吭。
一股浓浓的不被理解的忧伤笼罩在酆逝隐英俊的脸上,他沉吟许久,怅然开口:“既然你不想见我,而我又令你伤心,那我们这段时间就不要见面了。”
说罢,他化风而去。
灵愫雪掀开被褥时,床旁已经空空荡荡。她孤独地跪坐在床上,望着酆逝隐刚才坐着地方,眼泪不争气地刷刷而下。
其实她很想见他,也很想把他留下。
可是留他不下,他终将还是会走,所以印证了相见不如不见的悲伤。
归至摩云城,酆逝隐心中也不好受,脸上一片愁云惨雾,被犀牛魔唏嘘了一个多时辰。什么痴情很傻,凡女不配等等话语,就像苍蝇一样绕着他。
他实在是苦闷,便将摩云城酒窖里的酒偷了好几缸子来喝,喝得东倒西歪差点将横空杀出的绯婵看成灵愫雪。好在他把持力强,在她极尽撩骚的情况下,还能守住身体的最后一道防线。
是以,褪去衣衫抛弃尊严的绯婵不仅什么也没得到,反而被酆逝隐投以厌恶冰冷的眸光,警告道:“你要是再触碰我的脸一下,我便与你形同陌路。”
闻言,绯婵披上衣服失声痛哭。她以为自己哭的越大声,他心中的怜惜便会越大。殊不知酆逝隐整颗心整个身体都已经交给灵愫雪。所以他没有拿出半片温柔,醉醺醺地孑然离去。
绯婵恨。咬牙切齿,在充满浓烈酒气的地窖发誓一定要让酆逝隐回到自己身边。所以她心中对灵愫雪的恨也渐渐酝酿地越来越深刻。
而妖皇似感受她到心中的痛苦,将每一次任务都交由酆逝隐与绯婵。
绯婵欢喜的同时赞成一句话: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就不信自己与酆逝隐长年累月的相处,换不来他的真心。
然而时间越长,绯婵越是心凉。每次出任务酆逝隐从来不与她说一句话,而且还保持很远一段距离,仿佛在躲瘟神一样躲着她。
她不甘。
两年匆匆而过,终将满心怨怒指向灵愫雪身上。她认为只要她死,酆逝隐就会正眼瞧她,所以她开始频繁出入玉田村,说一些刺激的话来刺激灵愫雪。
灵愫雪早就看穿绯婵的伎俩,以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继续忙碌自己卖茶事业,不予小人计较。但是叨扰久了,她也有不耐烦的时候。
每当灵愫雪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时,她便竖着镰刀对着绯婵的眉心道:“多说无益,有本事现在就让我消失。”
绯婵疾言厉色:“若不是看在狐王面子,我早就废了你。”
“请。”灵愫雪将手一摊,白眼道:“我废在你的手上,说明我活的很有价值。”
绯婵一愣,平素一句话也不说的闷葫芦,今日开口便是一针见血。
不容小觑。
第一百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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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长一段时间,三个月零十八天,酆逝隐都未来过玉田村。灵愫雪从绯婵得意的言语中可以得知妖皇带领着一众妖魔攻打天山,好像因为天山有个飞扬跋扈的童姥大仙,出言不逊得罪了妖皇,所以仙妖就这么杠上了。
妖皇又富有野心,不单单只是想教训童姥的一帮仙女弟子,还想将天山拿下占为己有。因为天山是通往九重天仙境的必经之路,他拿下便可说明自己与天同齐。
一切的折腾都源于妖皇一个人的**。四海他拿不下,便转战天山,天山若拿不下,日后还会以莫须有的由头去对付其他地盘的神仙,如此无穷无尽的战争,灵愫雪深知自己等不到头。于是凉着心,哀叹着收拾家当卖掉地契,般去郡内与亲人同住。
她住的小屋离司府很近,每日走百来步便可抱着将近半岁的长瑶,在繁花锦秀的院落里赏花逗趣。
偶尔韩小萦也会抱着自己一岁多的白胖小子过来串门。时常坐在石凳上感慨:“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慕冰姐已经子女成双,我也膝下添丁。”然后她再将眸光柔柔地落在孤家寡人灵愫雪脸上,怅然轻叹:“当初我还羡慕愫雪找了个英俊的妖王做依靠,如此聚少离多的日子,让人看了实在是心生苦涩。愫雪,不如你趁自己还年轻,找个普通男子嫁了吧。等到三十岁,可真就要孤独一辈子了。”
已为人妇的韩小萦,不在如年少时那么轻狂,在近三年光阴地蹉跎下,她和天下所以凡夫俗女一样,认为不嫁人生子便是人生的遗憾。所以她每次来串门都会催促灵愫雪另寻好人家。
灵愫雪每次都摇着头,一派看透世事的模样道:“苦也是一辈子,乐也是一辈子。姐姐与两个孩子就是我的家人。所以我没什么遗憾的。”
灵慕冰很赞同,因为与苦涩相伴的是一份与众不同的坚强。曾经她日夜思念晏瀚文也是如此,所以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灵愫雪的执着。所以每次韩小萦苦口婆心相劝时,她都耸肩淡淡道:“缘分未到,你让她何处去找?还不如留着帮我带孩子,说不定哪日我又给长平生一个小妹妹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