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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半,发髻更是被风得东倒西歪,凝望着广场,才放心地捋了捋呼吸不顺的胸脯道:“没打起来,真是太好了!”
说罢,西面凌厉的剑光一闪,宽玉山终于忍不住挥剑攻击。
露出破绽就露出破绽,反正他也能抵挡的住!宽玉山攻击的势头犹如蜂鸟,闪电。呼吸之间就抵达了景立秋跟前!
景立秋连忙将身微微一侧,躲过宽玉山猛攻过来的剑。但他胸膛受伤的地方,因侧身而牵扯出一丝疼痛。不好,我忘了我身上还有伤!景立秋忍着疼,咬着牙,旋身反手一击,与宽玉山再一次攻击来的剑缠打了起来。
十几个回合后,景立秋胸膛越来越疼。该死,我真是糊涂,一心想着自己功力比对方高,却没想到自己的伤势还没好!
宽玉山阴恻寒栗脸,在雨帘中露出若隐若现的邪笑,哈哈,大师兄,我再陪你玩几回合,然后一剑送你上西天!
景立秋力气减弱,交打改为防御。
因为雨势太大,围观的人都以为大师兄和宽玉山打的如火如荼,难舍难分,殊不知有一方已经阵势被削弱了下来。
但林苏雪却异常紧张,她知道景立秋身上有伤,于是抛开伞,朝雨中大呼:“大师兄加油!大师兄加油!”
如此一喊,其他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加油……”第三次加油,林苏雪的嘴被一双瘦长的手紧紧捂住。
是许葵,他站在林苏雪身旁小声道:“别喊了,再喊大师兄就要被人鄙视了。”
“为什么?”
“因为他是大师兄,不需要别人为他加油。”关乎男人面子的事,许葵也不好详细解释,于是将手往身旁两个男子一指,你应该学他们。
“加油宽师兄!”
“加油宽师兄!”
崔巨与皮啸天两人对着广场齐声大呼。
林苏雪见了,瞬间顿悟:“对,宽师兄才需要加油!”于是她立刻加入为宽师兄大气的阵仗里,学着崔巨高呼起来。
站在广场对面的几名剑术学徒一听,立刻明白对为宽师兄加油的阴险意图,于是也跟着大呼起来:“大师兄加油!大师兄加油!”
一时间,宽、景两方阵营互为对方加油起来。听得其他围观者,一头雾水,到底是谁该加油?
而广场中央的两只龙虎打得心无旁骛,耳朵边除了雨声,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片刻后,剑光闪影忽然停顿,宽玉山响亮狂傲的笑声穿破雨幕而来:“哈哈哈,大师兄,这一次你输了!”
“什么?大师兄败了!”围观的人不可思议地惊呼。
林苏雪他们却仿佛早已预料,面容凝重地望着雨幕,想走过去,但又不想认输,觉得情况还有翻转的机会。
“哈哈哈,大师兄,别再挣扎了,再动剑尖就要穿破你的喉咙了!”宽玉山故意将声音说大,就是想要在场的人知道,现在踩在他脚下的人是他们口口声声呼唤的大师兄。
景立秋的脑袋被踩的一动不能动,脖子上的寒气已经贴近了皮肤。但是他决不放弃,于是停歇身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雨忽然变小,灯光明亮了一些,视野也清晰了许多。大师兄狼狈的姿态,一览无余,围观的人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但下一秒,他们脸上的表情更惊讶,眼瞪如暴突,嘴张得下巴都要掉。
因为情况翻转了!
原本还在宽玉山脚下剑尖前的景立秋,忽然如鬼魅般一闪,闪至宽玉山的身后,用剑抵着他的白皙的脖子,警告道:“别动!小心我的剑穿破你的喉咙!”
这是怎么回事?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大师兄就瞬移在了宽玉山的身后。
很多人都没有看清楚情况!
“哼!这一次谁输了?”景立秋咬紧牙关,身姿潇洒地伫立。
雨越来越小,淅淅沥沥,时有时无,仿佛天公故意在这一刻挥去雨水,让景立秋一展英姿。
宽玉山的脸色苍白,轻轻颤栗:“大师兄……剑……剑……下留情。”
“留情?我们已经立下了生死状,生死各安天命,要留情,问天要!”说罢,景立秋将剑往前一冲,蓬勃的剑气朝宽玉山的脖子打去。
宽玉山害怕地抱着自己的脖子,蹲下身躯,鸭子打摆一样发抖:“大师兄,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说你坏话了!以后你想回宿舍睡就回宿舍睡,不想回我们就等着你回来睡,总之我们以后一定恭恭敬敬……”
宽玉山哭天抢地地哀求了一番,忽然发现情况不对,若大师兄要杀他,早就该下手了,为什么他都胡言乱语的好一番,还没有动静。于是他微微转头,朝后面望去,后面哪里还有什么人?
景立秋早就站在广场边缘和许葵崔巨他们有说有笑起来。
可恶!我竟然被景立秋算计了!宽玉山面子上挂不住,一时半而不敢起来,一直到自己的爪牙们跑过来,他才假惺惺地咳嗽了两声道:“今夜雨下的太大阻挡了视线,不然败下阵来的一定是景立秋!”
“对对对,要不是刚才臭雨下的太大,宽师弟绝不可能输得这么狼狈!”一个稍微年长的剑术道士安慰着。
最后宽玉山一行人,愤愤离去。
第四十二章 同门无和谐(六)()
♂,
“大师兄,你那一招瞬移实在是太出神入化了,和你的师父张临意道长一样!”许葵夸赞着。
“哪里,我师父是信手拈来,而我则是使出浑身解数!你们看,我的腿到现在还一直抖!”景立秋苦笑,面色苍白如纸。
林苏雪看到景立秋的手一直捂着胸口,泪水晶莹道:“大师兄,你的伤……”
“伤无碍。这么晚了,小师妹快点回去吧!”景立秋催促,牙齿却已经咬的发酸,因为伤确实很痛,但他还想继续强撑。
林苏雪不想走,站在景立秋身旁,关切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忽然,远处昏暗的地方传来宿管人员的声音:“你们怎么还不回去睡觉!难道想要我请你们回去?”
“小师妹快走吧!”景立秋催促,伸手将依依不舍地林苏雪一推。
林苏雪见宿管员身影越来越近,只好抱着伞转身朝女子宿舍跑去。
景立秋连忙挡着林苏雪的身影,转身朝宿管员大呼:“我们这就回去。”
“好你个臭小子,陈恩道长白日还叮嘱我好好照顾你,没想到你伤势刚好,就跟人决斗,你还要不要命了?”宿管员脸上的鱼尾纹一皱,不悦道。
“呵呵,冯伯伯你放心把,我硬朗的狠!”说罢,景立秋朝自己胸膛拍了两下,一阵剧烈的疼痛冲上他的脑门,双眼忽然一片黑暗,昏倒。
宿管员冯世涛与许葵立刻扶着不省人事的景立秋回至宿舍。
到了宿舍,冯世涛亲自给景立秋盖好棉被,并严肃地叮嘱学徒道:“今晚雨那么大,肯定有人为了看决斗而感染风寒,所以明日一早能去练习的就去练习,不能练习的我也不会强撵,但是有人如果装病偷懒,被我查出来了,绝对施以严惩,听到没有!”
“听到了!”学徒们异口同声道。
冯世涛将眸光投至许葵最引人注意的大龅牙上,提醒道:“今晚,你要好好照顾景立秋。”
“是!冯伯伯放下,我一定不负众望!”
“很好,我走了。”
冯世涛离开后,寝室没有多久就恢复了安静。因为大家都累了,所以都很迅速地退却了被雨淋湿的衣服,钻入被窝呼呼大睡起来。
而皮啸天的铺位已经被景立秋占完,许葵好心地拍来拍自己的床位道:“小天,如果你不嫌弃,就和我挤一块吧。”
“不!”皮啸天立刻回答:“我不累,我先在旁边坐一会儿。”说罢他从门旁搬来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凳子,坐在炕旁,双手交合打坐起来。
一直到深夜,所有人都沉沉睡去,屋内呼噜声此起彼伏,皮啸天才缓缓睁开眼睛,将自己身上的湿冷的衣服脱下,换上干爽的外套。然后继续坐在小木凳上,闭目打坐。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窗户外面的天气渐渐泛白。
沉睡中的景立秋,迷迷糊糊中感觉有热气在脸旁不听的扑扇着,于是他微睁双眼,侧过头,朦朦胧胧地看到皮啸天的正倒贴在自己脸边,闭着眼睛打着轻鼾。
原来是他啊,只要不是什么怪物就好,想罢景立秋又一次沉沉睡去。
一个时辰后,太阳冒出灰云,将万丈光芒洒在昆仑山上。昨夜下过雨,所以此刻空气格外清晰。
空旷的广场,水洼还未全干,一块一块像镜子一样倒映着蔚蓝的天空。
学徒们相继入场,排队,有节奏地挥臂踢腿开始晨练早操。
玄机观内,一切事宜运行的井然有序,而淘云斋三位长老的面色,却十分凝重,脸色犹如昨夜的暴雨。
“掌门,陈恩是奸细,你切不能与他再走那么近!”裘弘济声音诚恳,面如青灰。
掌门青阳道长却仍旧一脸淡然:“你说陈恩道长是上次妖魔袭击藏经楼的内应,你可有证据?”
“我没有,但师弟方天成有。”裘弘济将眸光打在一侧的方天成凝重的脸上。
方天成立刻从袖中掏出一枚轻飘飘的棕灰色汗巾递给掌门:“这是我昨日在藏经楼案发地点找到了,陈恩道长似乎也有一块一抹一眼的汗巾。”
掌门斜睨而看,一愣。不错,陈恩道长确实有这么一块汗巾,难道他真的是那日前来藏经楼盗书的妖魔有联系?他缓缓接过棕灰色汗巾,不敢相信地望着它,许久,才道:“一块汗巾不足为证。”
“不足为证?掌门师兄是想包庇陈恩道长了?”裘弘济大为不快。
“二位师弟莫急,陈恩道长这些年在玄机观为弟子们操劳有目共睹,他没有理由去为妖魔做内应,更何况汗巾只是他不小心掉在那里罢了。”掌门不想轻易怀疑跟自己共事四十多年的道友。
然,裘弘济与方天成却不这么认为。
“掌门师兄,我们三人在此多辩无益,不如将陈恩道长请来问个究竟。”方天成提议。
“好罢,唯有如此。”掌门捋须,应允。
片刻后,陈恩道长施施然走进淘云斋,拱手弯腰彬彬行礼:“掌门、裘道长、方道长,不知打召我来,有何事?”
掌门将右手中棕灰色汗巾轻轻递过去:“陈恩道长,这块汗巾可是你的?”
陈恩道长一怔,掏了掏自己一双袖兜,里面空空如也,连忙接过汗巾点头:“是我的。”
“你可还记得它在哪里丢的?”掌门询问。
“回掌门,我连它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怎么可得记得是在哪里丢的。”陈恩微笑,眼角的余光看到另外两名道长冷桀的态度,心中就已经知道汗巾丢失一事必定引起了什么误会,所以他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会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你是什么时候丢的?”掌门又问。
“前日发现汗巾不在,我在自己卧室到处寻找也未找到,便觉得只是一张微不足道的汗巾,所以就一直没放在心上。现在汗巾物归原主,真是感谢掌门帮我找到了它。”
“呵呵,客气。不是我找到的,而是方道长,在藏经楼帮你寻到的。”
“哦!太谢谢方道长了,它虽然只是一块汗巾,但也算是我用了十余年的老朋友。”陈恩将身躯调转,对着方天成态度诚恳地深鞠一躬。
方天成连忙笑着托起陈恩道长的双肩,不好意思:“哪里,我只是路过藏经阁那片书架,碰巧看到了它而已。”
说罢,方天成一愣。不对,我怎么和陈恩道长客气起来?我应该与裘师弟统一战线才是!
第四十三章 同门无和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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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通往训练区的林荫小道上,初秋的威风,吹落脆弱的黄叶,一片片地将沉乏单调的青灰石路点缀成黄灰交错的地毯。
方天成道长苦着脸道:“奇怪,我一看到陈恩道长的笑容,就觉得我们错怪了好人。”
“你呀!唉!竟然如此轻易就被陈恩道长的笑容给迷惑了,审问还没开始,你就倒戈去了他那边,掌门自然更加不信我说的话!下一次我找到证据,再指正陈恩道长时,真不能带你一起!”裘弘济愤然得快要捶胸顿足。
方天成惭愧,苦笑:“师弟别这样,下一次大不了我不看陈恩道长的脸。”
“算了你的话不可靠!”裘弘济挥了挥手,埋头快步朝前走去。
一片淡黄仍青的落叶飘落,碰到裘弘济的鼻尖然后恰巧落在他的袖子上,于是他轻轻顿足,用另外一只手捻起袖子上落叶,眸光忧伤地怅然道:“六十多年前,我们三人还是个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