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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扬着尘沙,朝苑州飞奔而去。
彼时,苑州华丽的皇城。
位高权重的宦官九千岁,站在皇帝寝宫内面露微笑,直视着正在被女奴伺候着穿衣带冕的皇帝炽磐道:“陛下,我近日收纳了数名容貌倾国倾城如天外飞仙的女子,等过些时日,送进宫来给您过目。”
炽磐脸色一沉,却又不敢太过动怒,委婉谦和道:“爱卿真是操劳了,孤后宫以有八百八十名妃子,再加进来,皇后恐怕不会乐意。”
“皇后!哼!”九千岁弯下嘴角,耷拉着脸冷冷不悦:“陛下纳妃迎妾,是为大西秦帝国繁衍子嗣,皇后不同意,只不过是因为她没生出儿子罢了!”
“可是孤已经有许多皇儿公主,不需要再招纳妃子。”炽磐淡淡道。
九千岁黑而细的眉毛轻蔑一挑:“陛下,我所挑选出来的女子,都与你书房墙上挂着的仙子差不多。”
炽磐一怔,眸波掀起一圈圈涟漪,唇齿微微颤抖,故作镇定:“她们终究是像,但却不是。”
“难道陛下就不想再见见那位画中仙子?”
“想,但仙子居住在九层天界,我等凡夫俗子又怎么可能企及的到?”
“谁说陛下是凡夫俗子,陛下可是当今西秦帝国的真命天子,君权神授,应与天界尊神地位毫无二致。既然陛下梦有仙子,就说明陛下与那仙子有缘。说不定我挑选出来的那些女子里,就有那位仙子。”
话虽如此。
炽磐也很想再见仙子,但他始终觉得自己没有那个宿命,于是摇头道:“罢了,孤有后宫那些佳丽,就足够了。”(。)
第五十九章 画中有仙子(五)()
♂,
九千岁脸色一沉,更加不悦,不顾皇帝是否答应,自作主张道:“三日后,我会将那些女子带入宫中,希望陛下能择一宠之。”
炽盘沉默。
九千岁大笑而去。
两日后,灵愫雪被捆绑至苑州。下马车时,整个人已经蔫掉,因为一路上官差不知道给她灌了多少迷药,双腿已经虚软无力,无法站直,最后是被人抬进一栋宅邸豪华的大院内,像病狗一样趴在地上,等待被处置。
灵愫雪趴在冰冷却干净地面,冷风飕飕地灌入衣衫,冻的牙齿轻颤。晕眼迷离之间,她看到自己周遭有假山石桌,是一片修葺精致的院落。
难道自己倒了皇宫?
昏昏沉沉。
过了许久,一个沉稳矫健的脚步声不急不慢地走来。
“启禀九千岁,属下在清水镇找到画中女子。”官差跪地禀告。
那叫九千岁的人,穿一双锦蓝金丝云边靴子,袍服平整华丽,站在灵愫雪面前,沉默了片刻,沉声如闷钟轰耳道:“不错,和画上女子十分像,你们退下罢!”
官差磕头离去。
少顷后,来两宫服奴才,将瘫软的灵愫雪拖入一间屋子关上。
灵愫雪以为只有自己,谁知被抛进屋时,屋内已有八名女子,各占一方的坐在地上,嘤嘤抽泣着。
她们皆与她,面容相似。
但因五官上细微的不同,而有着明显的分辨。
有的人鼻子稍大,有的眼睛稍小,有的颧骨偏高等等,但总体来说和画纸上相差无几。
灵愫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待迷药药劲散腿。
忽然旁边传来小声窃语。
“你看这个刚被关进来的,和画纸上一模一样!”
“是啊,她比我们都要像,看来我们有希望被释放了。”
“太好了,我才不要进什么皇宫,爹娘都说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吃人的怪物!”
“而且皇帝后宫好几百女眷,一不小心行差踏错,就会被打入冷宫,生不如死!”
她们叽叽喳喳的聊着。
半个时辰后,灵愫雪四肢终于恢复的力气,她缓缓爬起身躯,走至脸上泪珠最少的少女身旁,询问道:“你们都是从不同地方被抓来的?”
“是的,我本是箫宜县的人,家中早已张罗好了一门亲事,再过几天我就要成亲了,谁知这该死的皇帝竟然将纳妃之期提前了,害的我与家人分离,不得再见情郎一面!”少女怨声载道。
看来皇帝经常如此纳妃取妾,使得凡间女子水深火热。
但灵愫雪回想起那日飞身入宫,面见炽磐的情形,觉得他文质彬彬,气宇非凡,并非如此荒淫无度之君。
想必这次纳妃,一定是九千岁的注意。
他为什么要如此做呢?
灵愫雪困惑,望着面前一群女子,同情道:“既然皇宫如地狱,你们就被想过逃出去的办法?”
“逃!姑娘,你在开玩笑吧!”右边一个女子抱着双膝,眼神倔强而凌厉:“九千岁权倾朝野,名声举国上下谁人不知?若逃,就将连累家人,一起满门抄斩,谁还敢逃?”
灵愫雪一愣,痴痴:“原来九千岁如此厉害。”
那女子嫌弃:“你怎么跟外国人头一次听说九千岁一样?”
“……”灵愫雪微微一笑,坐在原地,不再言语。
少女们继续怨声载道,凄苦连天。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群锦衣玉衫的奴才们冲进们来,将少女们纷纷拉走。
来至一间华丽巨大如殿堂般的地方,少女们瑟瑟发抖地跪在一排,膝盖在大理石上冰凉至极。
一双锦蓝金丝云边的靴子走了进来,九千岁面沉严肃,坐在前方一张金漆太椅上,垂眸漫不经心地望着一群柔弱的女子,冷冷道:“你们来此,是你们的荣幸……”
“九千岁!我想回家,不想得此荣幸!”一女子爬地如虫,朝九千岁哭喊着。
九千岁面色更加深冷阴寒。
站在旁边的两名侍奴连忙走过来,抓着那哭喊的女子,直接掐死。
骇得其他少女纷纷缩在一起,连呼吸都不敢放肆。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像她一样,身在福中不知福。”九千岁淡淡道:“你们也别那么绝望,咱家只从你们之间挑一人,谁最聪慧机智,将来咱家不仅将其家眷供养起来,还会帮她一步步除掉皇后,登上凤鸾之座。”
如此一来,就是普通平妃那么凄惨。
九千岁是要择人做皇后!
少女们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眸光闪烁,心中充满期待。
若能做皇后,那可以祖上十八代积德仙灵!
谁不想做?
灵愫雪看着她们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心中暗自黯然。
九千岁的声音再次响起:“当今皇后女儿成群,却产不下麟子,咱家自然要帮皇帝挑选能生麟子之女。将来诞下麟儿,咱家还要推拥他做皇帝。”
筹码又加重一筹。
少女们听了热血澎湃。
被挑中不仅能做皇后,自己的孩子还能做皇帝,如此好的事情,简直前无古人来者!
原本她们还瑟瑟发抖,现在各个腰板挺直,翘首而望。
唯独灵愫雪浑身无力跪在那儿,心不在焉。
九千岁阴寒眸光落在灵愫雪身上:“怎么,你不想当皇后?”
灵愫雪一脸惆怅,沉醉在自己世界里,不知道九千岁寻问的是自己。
旁边奴才连忙走过来,冲她脑门狠狠一戳:“你个不识好歹的愚女,九千岁问你话呢!”
灵愫雪这才反应过来,垂眸低头,正正经经的回答:“民女不想,民女只想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放肆!竟然敢如此跟九千岁说话,看来你是活腻了。”一名侍奴厉斥,双手朝灵愫雪脖子掐去!
“慢着!”九千岁撩话。
侍奴连忙松手。
“此女敢冒大不韪而述心之言,其胆识必定过人,留着!”
“是。”
然后九千岁又重新审视了她们一遍后,挑出两名气质孱弱的女子驱逐道:“不适合的人赶紧回家,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若有人说露嘴,在外面诋毁咱家,格杀勿论!”
于是乎,两名被刷下来的女子,自感运气不好,带着遗憾离开华丽的府邸,灰头土脸而去。
“真可惜,失去了当皇后的机会,也不知道九千岁怎么看人的,我明明比她们还要像。”一个女子埋怨着。
另一个女子安慰:“别怨了,我们最后没被处死,已经算是九千岁格外开恩了!”
“说的也是。”(。)
第六十章 画中有仙子(六)()
♂,
接下来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
在九千岁偌大府邸,被抓来的少女们不仅手脚被铐着,而且像畜生一样狗眼看人低的畜生对待着。
有少女忍不下心中这口气,时不时冒出一句。
“等我做了皇后,看我不把你们这些奴才皮剐了!”
那些奴才不以为然,反而讥笑道:“你能不能被选入宫还不一定,就算顺利入了宫,想做皇后还不得靠咱们家九千岁扶持!”
奴才们一个个伶牙俐齿,怼的少女们有口难言。
这两天,她们吃的是冷菜冷饭,做的确是刁难人的活儿。
她们对着一篮子女工用具,苦苦发愁。
“这两米长的牡丹蝴蝶图,一天一夜怎么绣的完?”一女子对侍奴叫嚣着。
侍奴冷面一哼:“这点绣活儿就受不了了?在皇宫若是因为一副完成不了的绣图,而尝到被打入冷宫的滋味,恐怕那时你绣断了手指都要把它绣完。”
“冷宫如此可怕?”
“当然,根本不是你么所能想象的!”
“那我还是快绣吧,但是为什么进宫之前要绣这种东西?”
“这是九千岁给你们的考验,到时候入宫被皇帝选中,也好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说的也是。”
为了能被挑选,一日不吃不喝埋头苦干又算得了什么呢?
很快剩下的六名女子,有四名在一日之内完成了牡丹蝴蝶图,其他两名则被遣返回乡。
管事坐在管事房,看着四张牡丹蝴蝶图,对着灵愫雪所绣那张道:“这女子绣的最有灵气,看来九千岁留着她是对的,说不定将来我们就指这她飞黄腾达!”
第三天,侍奴又给她们拿来上等光滑的布匹,并要求她们一日之内,裁剪缝制出适合自己所穿的锦衣华服。
少女们看到此生从未见过的高等布匹,眼睛激动地闪烁如星,一边温柔轻轻的抚摸,一边赞叹:“富贵的生活真是奢靡享受。”
“说不定后日,九千岁会拿来金银珠宝来给我们亲自做首饰!”
果不其然,做完衣服,接着就是首饰。
闪闪发亮的翡翠明珠,排列在少女们雪白的面前,散发着神秘的光辉,充满蛊惑人心的诱惑。她们看得神魂颠倒,忘乎所以,浑然不知自己面前摆的不是珠宝,而是噩梦。
数日后,四名女子还是四名,每个人不仅聪颖,且各有特长。
十分难择其一。
于是九千岁决定将她们四人一起送入宫中,谁成谁败,由天来定。
换而言之,不成者将随波逐流,和后宫那些冷凄凄不受待见的妃子一样,默默无闻,直至终老。
这些少女见了几日荣华富贵,忽然不想放弃进宫的念头,皆报着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态,自信地换上入宫备选的华丽新衣,虽九千岁入宫而去。
灵愫雪自然不愿意,一路闷闷不乐,忽然心生一计,在马车上演起心痛难忍的戏码,咬破舌头,吐出一口鲜血,哀呼:“哎呀,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恐怕心疾加重了!”
坐在旁边三位少女纷纷拉着裙子,使劲往旁边挪,生怕血溅新衣。
马车立停,跟随的侍奴利索地将满口鲜血的灵愫雪拉下马车,搀扶至前面一辆马车。
坐在里面的九千岁,缓缓掀开小窗上的轩帘,脸色不悦,冷冷凝视着灵愫雪道:“把嘴张开。”
灵愫雪心一沉,迟迟未动,侍奴立刻伸出钳子一样的手撬开她的嘴。
“把她的舌头拉出来!”九千岁命令道。
侍奴不顾恶心,神指掏出灵愫雪的舌头。
“哼!雕虫小技,咱家见得多了,还看不出来你装模作样?”说罢,九千岁放下轩帘。
侍奴用娟巾擦了擦手,拱手作揖道:“九千岁,需要奴婢把这耍手段的姑娘处置了吗?”
“不必,留着。”九千岁幽幽道。
侍奴愣是想不明白为何,但也没有办法,拉着灵愫雪塞回后面的马车,警告:“死丫头!再出什么乱子,就算九千岁保你,我也要治死你!”
随后,两辆马车扬灰快驱,朝皇宫快速奔去。
与此同时,景立秋正坐在清水镇最豪华的酒楼包间内,对着一桌山珍海味,美酒佳酿,若有所思。
因为这不是他所想的,而是有人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