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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台完完整整的展现在了她的眼前。
石台的中央完全凹陷,凹陷的底部嵌着一只金杯。有黑色的液体从金杯中汩汩流出,黑色的液体积满了金杯,而后从金杯的杯沿溢出,流淌进石台的凹陷里。令人惊讶的是,黑色的液体明明不停流出,但石台中的水位却永远维持着不变的刻度,既不会增加,也不会减少。这完全不符合常识的一幕竟然要比金杯的存在本身更令沈琼惊讶。
她几乎是立刻想起了查尔斯所说的“沃伦在饮用一种黑色的液体”,眸色渐深,她松开了一直握着刀柄的手,微微向石台中心探去
“我劝你最好不要。”
沈琼瞬间回身,手掌重新按住腰侧刀柄!
站在甬道口的青年看见了她绿色眼瞳中毫不遮掩的仇恨,竟是扯起了嘴角,痛快的笑了一声。而后更是像感受不到危险般迈入了庭中。他的皮鞋踏上大理石的地面,也像沈琼最初一样,仿佛踏进了一片水泽。
沈琼只瞥了一眼这由光影而人造的奇景,缓缓抽出了自己的唐刀,眼神冷冽。
她缓声道:“杰森?托特。”
“你应该知道我恨不得杀了你,而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久候大驾多时!”杰森舔了舔下唇,甩动着手腕,“你来的比我想象的要更晚。”
沈琼略一思考,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看来涅狄特拉和圣殿撕破脸,你也在其中出了份力?”
杰森短促的笑了声。
他和迪克相同的蓝色眼睛里有熊熊烈焰,这位驱魔圣团的骑士哑着嗓音道:“当然了,我如果不出力,单凭查尔斯?泽维尔的那点动作,要涅狄特拉动手至少还得花上半年的时间。”
杰森的坦然承认反倒让沈琼一时间困惑。
涅狄特拉救了杰森?托特,两人是师徒,杰森?托特甚至为了他而拔出了北美兄弟会――这点毋庸置疑。难不成这两个人的关系其实也很差?杰森?托特根本就不像他所表现的那样,忠诚于驱魔圣团?
杰森似乎看出了沈琼在犹疑什么,他开口道:“琼?弗莱,抛开你和我的那点过节,我还是很欣赏你的行事作风。”
“干净、利落、决定动手便再不犹豫。”他赞叹道,“我并不太想杀你。”
沈琼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我们的那点过节,恐怕抛不开。”
杰森托特敛了笑,当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便有些凶恶。
“是吗,真遗憾。”杰森?托特拔出了自己的枪,“我原本想,如果你改变了主意,我或许还可以为你留个位置。”
沈琼冷笑。
作为行动策划者的海少侠似乎察觉到了她发信器的不对,向她发来了许多信号。沈琼没有理会,海少侠便强行接通了两人的对话频道,不满道:“弗莱,你在哪儿?”
沈琼盯着杰森,慢慢回答了一句:“藏宝室。”
卡尔德:“?藏宝室,里面是什么东西?”
“谁知道呢?”沈琼按上藏在耳朵里的通讯器:“或许等会问问就能知道了。”
卡尔德闻言道:“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沈琼:“忘不了,只是现在我得先解决一点私人恩怨。”
说罢沈琼毫不犹豫的关了自己的通讯器,语气冷淡地询问杰森:“石台里是什么东西。”
杰森嘲讽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沈琼赞同道:“你确实不会。”
她手中的唐刀骤然刺出!杰森连忙侧身上过,拔出自己的武器抵抗刺客的进攻!黑发的刺客在欺近他的一瞬轻声道:“所以我打算连这问题一起”
“全在这儿解决了!”
一触即离!
沈琼被逼开后站稳,重新摆出了持刀的姿势。她抬眼静静地看向杰森,微微一笑:“简单干脆,你喜欢的方式。”
杰森?托特攥紧了枪柄,他“哈”了一声,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可抑制的狂怒。
越是表情如此,他蓝色眼睛中的火焰越盛。
沈琼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
“――你可以试试,小女孩。”
?
“f**k!”时隔多年不领队,一领队就遇上问题儿童的卡尔德在接受了通讯被关闭的现实后,忍不住骂了一句。眼见沈琼已经彻底将计划抛之脑后,卡尔德试图联系迪克。
“抱歉卡尔德,我恐怕暂时也没办法按计划行动。”
迪克有些无奈,他蹲在扶梯上,自上而下地盯着已经发现他的沃伦?沃辛顿,叹了口气,被迫关闭通讯:“我遇上了麻烦。”
他啧了一声:“这可是动不得的大少爷。”
62。62()
“私人恩怨,总要解决,不是吗?”
刺客的手指在唐刀的刀刃上擦过。om
雪白的刀刃本身似乎也察觉到了即将来临的恶战,刀身轻微震颤。这把唐刀正是沈琼从娜塔莎手中得到了,属于她父亲遗物的那一把刀刃。查尔斯为她重新保养了刀刃,使这把十几年前的刀刃再次散发出摄人胆魄的冰冷光辉。长刀列于刺客的身前,她持刀的手势相当熟练,一时间倒让杰森?托特要误以为她是位东方剑客,而非刺客了。
哦她本就自东方而来。
“我以为刺客都更喜欢阴险一点的匕首。”杰森嘲讽道。
沈琼面不改色:“对付你,不用。”
沈琼在幼年,跟随亨利弗莱学习各项格斗时,在刀剑上,一直算不得天赋高超――尤其是与她用袖剑时的行云流水相比。
但亨利却说:“刺客面对的情况远远不是暗杀这么简单,有时你面对的只有一个敌人,有时候,你却要面对一整只军队。”
――袖剑可以保你方寸之地突围,飞刀可以百步穿杨取命。
但如果遇上了需要正面应对的战斗,袖剑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剑杖和虎指便是刺客的最佳选择。
而沈琼从来不是个令人省心的家伙,她考虑到自己的脾气,在剑杖的练习上花费了大量的功夫,亨利见她有兴趣,更是将唐刀的用法教给了她。在刺客的历史里,会使用唐刀作为武器的刺客很少。恰巧却有两位女性刺客,一位以唐刀为主武器,另一位则以剑杖为主武器。
如果她的剑杖还在手里,她倒是更习惯自己的剑杖。
只可惜没了剑鞘后的剑杖被沃伦借去,到现在都没能还给她。
但面对使用枪支的对手,长刀显然不是个好选择。这场比试,沈琼从一开始在下风。
但她似乎没有用回袖剑的意思。
想到沃伦,沈琼眼中的绿色便越发暗沉,她握紧了刀刃,嘴角绷直――杰森托特也感受到了来自对方身上的杀意,他即使再狂妄自大,对于沈琼的能力他仍旧认可。
这位由亨利?弗莱亲手教导出的学徒,可与没落的、连鹰眼技能都丧失的刺客不同。
她是个硬茬。
他拿出了第二把。
――至少,让任何一个人来看,都是这样的。
杰森?托特却不敢有一丝大意!
他手中的枪管对准了沈琼的位置一连数发!他枪法极准,对于跳弹的利用更是令人防不胜防!但沈琼手中的刀刃就像是她的第二只手!所有的子弹似乎都能被她挡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跟在被不断拉近!
她竟然再用使用剑杖的手法,在驾驭这把刀!
杰森托特脸色阴沉,他转换了办法,瞄准了沈琼的刀!
沈琼并没有发现杰森神色的变化,换句话说,她在杰森托特的子弹下,躲得也足够狼狈。om这个人的枪法用好字都难以形容――蝙蝠侠的罗宾难道都这么难对付吗!
如果罗宾就有这么棘手,他本人又有多可怕!
杰森托特瞄准了沈琼刀刃上最脆弱的一部分,握在手上的两把先后射出了爆裂|弹。
沈琼见枪管方向并未瞄准,一时间为放在心上,然而当子弹迫在眉睫,她下意识翻转刀刃对上子弹的那一瞬――!
旋转着的金色弹头突然炸裂!
沈琼几乎将反应发挥到了极致,她在察觉到不对的瞬间抛弃了这把唐刀,同时向杰森托特的方向射出两枚飞刀迫开他!
爆炸过后,沈琼的刀刃断成了两节,而杰森托特因为她飞刀的准度不得不抛弃自己的双枪。
沈琼瞥了一眼地上断开的刀刃,没什么表情道:“这是我父亲的刀。”
杰森冷漠道:“那还真是抱歉。”他瞥了眼自己被刺伤的户口,盯住了沈琼:“我也很喜欢我的枪。”
话音刚落!沈琼已经再次冲向杰森!她的袖剑经过托尼的改良,如今机关启动,原本覆在表面的金属支架瞬间包裹了她的指节,竟然相当于带了指虎!
杰森托特同样不是空手握着他的。
他们这种人,总是会先替自己找好下路。
沈琼的拳头撞上了杰森的拳头!这两人的眼中都燃烧着旁人读不懂的火焰。沈琼见到杰森托特的脸,便忘不掉毁灭的北美分部,忘不掉消失的兄弟会,忘不掉眼前一片片的血海!她被仇恨吞噬,竟然连这里是哪儿都顾不上,更顾不上这样大范围的打斗是否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在这一刻,她只想揍得杰森托特不能动弹。
杰森恰巧也是这么想的。
蝙蝠侠害得他成了如今的模样,甚至都未替他报上一份仇。他憎恨所有和蝙蝠侠相关的一切,也怜悯着这些至今仍受着蝙蝠侠蛊惑的罗宾们。他迫不及待的将要将自己曾经遭受过的全部附加于旁人――他变得冷酷,爆裂,不择手段。越是如此,他便越发见不得迪克和提姆这两个罗宾好好活着。
他想要他们和自己一样痛苦。
尤其是迪克?格雷森。
他们两个遭遇那么相像,命运对待他们却截然不同。
如果沈琼死在了这里,迪克?格雷森会痛苦吗?
杰森捏住了沈琼的拳头,他能感受到对方没有袖剑保护的那只手指骨在被自己一寸寸捏断,听到这样的声音,他咧开嘴角,笑了笑,低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北美兄弟会拔的那么干净?”
沈琼生生挨了对方一拳,嘴角青肿,面色不变,她啐了一口血水,抓住一瞬间的破绽,毫不犹豫放弃了自己的一只手,转而攻了上去!
杰森击退,咽喉还是被她握在手心的小刀划开了一道口子。他的拇指擦过血口,红色的血留在材质不明的手套上,看起来异常艳丽。
“为什么?”
见沈琼还是忍不住问,杰森笑道:“因为他们支援蝙蝠侠。”
“而蝙蝠侠。”杰森顿了顿,面无表情,“抛弃了我。”
沈琼大怒,她仿佛忘记了身上的伤痛,更忘记了袖剑应该具有的战斗模式――竟像是完全忘了自己是个刺客一样,用着最粗鲁最野蛮的方式攻击杰森?托特。
杰森托特似乎也在发泄他的怒火,沈琼的理智回来一二分,甚至觉得他的这份怒火并不是如他所言来自于蝙蝠侠。毕竟她与蝙蝠侠毫无牵扯,杰森?托特对她的不满,更像是她与迪克的关系。
他憎恨着他们俩。
沈琼甚至有种预感,杰森托特是特意追踪自己到了这里。
不为了其他,就为了这一战。
沈琼的近身格斗很优秀。杰森?托特亦然。他的身手和迪克如出一辙,已显示他们师从同一人的特点。沈琼断了两根肋骨,废了一只手掌,一条腿似乎有点问题,额头也被打破了。
然而她依然死死地盯着杰森?托特。
沈琼抓住了杰森?托特因为后撤而出现的唯一一丝空隙,用尚且完好的那只手卡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往石台上磕去!!
杰森?托特的脊骨遭遇重击,他冷哼一声,尚且来不及防抗,沈琼便一个头槌狠狠砸下!杰森托特连头都没有来得及抬便被这一击重重的仰倒砸在石台上,眼前一片模糊,连思维都出现了一瞬间的空挡。
但这一下,却让杰森清清楚楚认清楚了一件事。
沈琼是真的非常想要杀了他。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甚至有点期待起这个刺客给他最后一击。
然而他等了很久,直到眼睛又能清楚的看清眼前的一切,却依然没有等来袖剑穿透咽喉的冰凉。
刺客放开了他。
他滑倒在石台下,全身都疼的厉害。一寸一寸,骨头全部被打碎的痛苦一点一点顺着他这次被重创的脊椎蔓延开来,他甚至听见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
黑水的时效过去了。
杰森想要打开自己挂在脖子里的金属瓶,却发现自己已经瘫痪,别说抬手这样的动作,他连说话都艰难。
沈琼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还能动,死不了。
杰森沙哑问:“不杀我?”
“这是私人恩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