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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是人曾是沐道庭的党羽,花正严,此人正是宫阡陌进京时,所遇到的花若怜的父亲,是典型的墙头草,在沐道庭倒台后,他迅速的投靠了安王才幸免于难。
花正严的话音刚落,安王和辰王的目光便立刻转移到他身上,寒光冷冽的看着他。
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的看着他,安王已经对他心生杀意,为了陌儿和父皇他连亲舅舅都能杀,何况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再者是他自己找死也怨不得他了。
辰王到时心软的多,想的只是将他发放而已。
看到这样的一幕,宫阡陌不置可否,其实她早已料到这诏书公布后会引起的动乱,不过这是早晚的事情,她也乐于见到,毕竟这帮臣子思想都太过迂腐,正好趁此机会让她可以大刀阔斧一翻……
“放肆,此乃陛下亲手所写的诏书,焉能有假?花大人是在质疑咱家的忠诚吗?”
还未等宫阡陌说话,禄公公便站出来反驳,他服侍陛下五十余哉,一生都奉献给了陛下,如今竟然有人质疑他会合谋造反,他岂能不怒。
花正严看着众人的眼光都在他身上,尤其是主子安王的眼神有些奇怪,令他琢磨不透,不过此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被眼前的利益冲昏了头脑,因为他想毕竟这么多人没有人敢站出来,只有他敢,如果他驳斥长乐郡主令其知难而退,想必安王也会对他另眼相看,再将他加以提拔的……
“禄公公,这是陛下与百官议论朝政的地方,你区区一个内廷太监,在这里指手画脚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至于禄公公的忠诚,本官又不是公公本人,岂会知道禄公公到底是衷心陛下,还是另有他人。”
“花大人……”宫阡陌已经听不下去了,禄公公是皇爷爷身边的老人,对皇爷爷的忠心他从不质疑,如今竟然有人在这里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她岂能容忍?
“花正严,你质疑禄公公,也就是在质疑本宫,看来本宫这个皇太孙很不得诸位大臣的心是吗?”宫阡陌的声音透着一股威严和冷冽。
“微臣不敢。”下面的百官们已经寒从脚起,不敢去直视宫阡陌的眼睛。
尤其是那个花正严,当看到他的主子安王一脸欣慰的遥望着上首的时候,一股不安的预感不由滋生出来。
“请沈学士和张生上朝。”宫阡陌一副严肃的表情交出两个对诸位大臣来说都极为陌生的名字。
沈羲之,前文渊阁大学士,因为沐道庭的一次诬陷被贬了官,后流放到凉州,最近才被宫阡陌官复原职的。
而张生,在三个月前的科举中脱颖而出夺得魁首,位列状元之位,可惜因为沐道庭的打压而不被重用,直到月前接到宫阡陌的密令,秘密调查朝中百官的隐私和有无贪污之事,好在张生并没有让她失望。
“臣,沈羲之叩见皇太孙殿下……”
“臣,张生叩见皇太孙殿下……”
看到他们,宫阡陌展开了一抹笑颜,轻抬手道:“两位爱卿,平身。”
“不知长乐郡主何意?他们二人皆算是有罪在身,岂可轻易上朝。”说这话的又是卢大人。
宫阡陌冷然笑道:“卢大人,你说他们是有罪在身,不知道他们所犯何罪?”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可恶!
花正严闻言一时语塞,说实话,他还真的不知道他们所犯何罪,前丞相在的时候他一心只想抱其大腿,攀附关系,所关心的都是自己的仕途顺利与否,哪有时间去查证他们的罪证?
“花大人说出来是吗?那本宫就让人替你说……张生,你来说……”宫阡陌好似随意的指了指人,其实她是另有安排。
张生闻言,恭敬的领命道:“是,微臣遵旨。”
“丞相,张权贵,北陵陇州人士,官拜丞相后,其独子曾屡次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张权贵屡次为其善后,却不教其改之……礼部侍郎,花正严,北陵关县人士,家中妻妾无数,曾为青楼女子休了原配夫人,又曾有买官卖官之嫌,将一寒门子弟逼迫致死……兵部尚书,李慧崇……”张生的话就像一把把钢刀凌迟诸位官员的肉里,刺的生疼。
“你……你……”花正严心虚的无言以对。
丞相张权贵则是一脸愧疚的低下头,无颜面对众百官,他贵为丞相,荣华富贵已经享之不尽,可奈何他只有一个儿子,对这个儿子疼宠到了骨子里,不该苛求太多,却不想他恃宠而骄,全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让他这个父亲在众官僚抬不起头,如今更是被人指名道姓的说了出来,让他一张老脸无处置放……
“张权贵、花正严、李惠崇……你们可知罪……”宫阡陌的这招敲山震虎和釜底抽薪用的极好,现在诸位朝臣都人人自危,根本都自顾不暇,哪还有这个胆子去质疑她的身份不够正统?
“微臣知罪……”张权贵最先认罪。
花正严、李慧崇等人在安王和辰王的威严下也乖乖的认了罪,这让宫阡陌倒是颇为满意。
“既然证据确凿,那么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来人啊……”宫阡陌顿了顿,看着站在下首不发一言的沈羲之突然说道:“沈学士,据说你对朝中司法耳熟能详,他们,本宫就交给了你,从今天,沈学士继任丞相之职,官居一品。”
沈羲之笑应道:“微臣领旨。”
答应()
早朝结束后,一个显而易见的情况摆在眼前,诸位朝臣们以前不管是安王党、辰王党亦或是中立派的,现在都收敛了心思,有了宫阡陌今天的敲山震虎之举,一些心存侥幸之意的官员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再对宫阡陌临朝之事置喙半语,所以也就肯定了宫阡陌以储君身份上朝议政的事实。
回到了自己寝殿的宫阡陌再没了早朝时风姿颖绰的样子,此时的她慵懒很,打发了菱心和阿青出去后,宫阡陌准备回去睡个大头觉,可是谁能告诉她,现在躺在她床上的这厮是谁?
宫阡陌眉头挑了挑,脸色黑了彻底,只见,一袭墨金色锦袍的优雅男子邪魅众生的侧躺在软塌上,风华绝代已形容不出男子的绝世风姿,再言他通身凌然尊贵的气势,饶是宫阡陌在前世风云半生也学不到人家独具的威严和气质。
这男子就是天生的王者,一个令人仰望的存在。
宫阡陌定了定心神,没有一点不悦的样子,问道:“凤惊澜,你不在自己屋里好好养伤,跑我这里做什么?”
是的,眼前的男子带着独具特色的金色面具,除了幽蓝城的王者凤惊澜外没有第二个人。
“当然是来找娘子你了,为夫都三天没有见到娘子,心里想念的很,身上的伤哪有娘子重要。”凤惊澜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回道。
那样子好像是宫阡陌这个当妻子抛下了他,将一个十足小受媳妇的样子演绎的淋漓尽致,此时凤惊澜的表情没来由的让宫阡陌恶寒不已。
宫阡陌很想问问,到底谁能告诉她这么骚包风流的表情和语调是谁交给他的,为什么当初那个正义凛然,风姿卓越的男人会变成如今这样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地痞无赖?
或是现在的样子才是他的本性?难道天下人都被他骗了吗?
“凤惊澜,你能不能正经一些,我很认真在问你话。”宫阡陌现在没时间敷衍他,虽说答应了他那个条件,可是她可没说就现在履行,皇爷爷的身体还未康复,朝政上的事情刚刚步入正轨,她才慢慢踏上那条皇爷爷早已为她备好的旅途,她不想半途而废,去做一个相夫教子的无知妇孺?
凤惊澜看着宫阡陌脸上坦然的样子,心里一个不好的预感油然滋生。
“娘子莫非是想反悔?为夫为了你差点去了半条命,你忍心让为夫忍受相思之苦吗?”凤惊澜决定要和宫阡陌耗下去了,除非宫阡陌立马给他一个答案,否则他绝不会改变的。
宫阡陌闻言囧了,她什么时候说她要反悔了?
她只是不想这么快答应而已,皇爷爷是她的责任,北陵江山是她的义务,她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放弃,所以不管是现在的她还是将来的她都不可能离开这里去到幽蓝城,她以为凤惊澜会明白她?
可是现在看来还是她太高估凤惊澜了?
看着脸色逐渐沉下去的宫阡陌,凤惊澜眼神幽暗了许多,他等不及了,现在离她发病的时间越近他的心就越紧绷,他无法再忍受她把他当成陌生人看待的眼神?也无法忍受一次次从头来过的可能?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被她逼疯的?
察觉到凤惊澜的变化,宫阡陌感觉有些莫名,这厮又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又变了一个样子,好陌生,和以前认识的他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了?”宫阡陌试探性的问道。
听到宫阡陌关心的话语,让一颗心沉到海底的凤惊澜立马得到了救赎,他不想再失去,更害怕失去。
“陌儿,答应我,永远不要忘记我,也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十足的恳求之音在宫阡陌的耳边响起,让宫阡陌的眼孔猛然一缩,凤惊澜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要求她?
看着凤惊澜不准备告诉她原因时,宫阡陌也不打算问下去,而是在思虑凤惊澜的这个问题。
遗忘?离开?这个对她来说陌生到极致的问题突然被人摆在眼前,好似她很经常遗忘别人离开别人?
知道凤惊澜肯定是有事瞒着她,可是她知道从凤惊澜嘴里一定问不出什么,就像在儒山学府时,阿青和菱心的犹豫,她们的衷心她从不质疑,可是被人瞒在鼓里的感觉很不好受,即使他们都是为了她好?
“我不知道你和阿青她们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是我想,即使我现在答应了你,恐怕我遵守不了,否则你也不会提这样的要求对吗?”
“陌儿,你知道了?”宫阡陌的聪慧凤惊澜从不怀疑,她是那样的聪慧,他能瞒的了一时也不了一世不是吗?
宫阡陌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你们有事瞒着我是肯定的,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曾经我以为是意外,但是你和圣雪染的出现,让我肯定了我的身体一定是出了问题,或许我曾经遗忘了你们,所以对你的承诺,我一直不敢轻易答应,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也遵守不了对你的承诺,你能明白吗?”这是宫阡陌第一次在凤惊澜面前坦诚自己的心意。
宫阡陌的话让凤惊澜有些惊讶,她是在向他解释吗?
凤惊澜想都不敢想,他一直以为他是付出的那一方,曾经的他一点都不敢奢求她的回报,可是在经历过越来越多的失望甚至绝望后,他无法在忍受终有一天要失去她的结果,所以他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愿意和她一起承担,即使她永远也不会记得他,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他什么都可以承受。
“陌儿,嫁给我好吗?如果你不愿意去幽蓝城,我可以一辈子陪你留在北陵。”凤惊澜为了可以和宫阡陌在一起,愿意付出一切,甚至是抛弃幽蓝城的一切。
这样的牺牲让宫阡陌不得不感动,她对凤惊澜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她自己的心意就连自己都不明白,曾经的背叛历历在目,爱情,太奢侈,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可是凤惊澜的一片深情以及他的所有付出,让她不得不接受,所以她决定答应他,“好。”
离开与否()
当北陵皇朝与幽蓝城决定联姻之事传到东盛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的事情……
东盛,圣王府,书房。
“圣子,您现在刚在朝中站稳脚步,若是此时离开,所付出的努力岂不是前功尽弃?”長斩一副忧虑的模样劝说道。
圣雪染已经被东皇封为圣王,离太子之位还差一步,只要他在建立一些功绩,那太子一位就会手到擒来,可是在他关键的时刻传来陌儿即将大婚的消息,这让他如何能承受的住?
“長斩,我以为你该了解我,陌儿对我来说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是独一无二的,我不能让她嫁给别人,不能。”
長斩闻言,不知该如何开口,圣子对长乐郡主的深情他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圣子想要报母仇,将皇后和四皇子的家族连根拔起,这些势力都是根深蒂固的,如果圣子要离开尧都,那对废皇后和四皇子来说岂不是就是翻身的良机,所以圣子必须夺得太子之位,甚至是当上东盛的皇帝,否则谈何报仇?
书房里,突然一阵沉默,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長斩去开了门,只见,一袭青衣锦袍的男子,矗立在门前,面色悠然,“请使者代为通报一声,萧玉寒求见圣王。”
“好,请稍候。”長斩目视了萧玉寒好久,才收回视线应道。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