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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们。忽然对慕骄阳说:“shaw,如果有一天,当你最在意的人离开了你,或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伤害,你还能找回你的同理心吗?她那么美丽,那么脆弱。我想,一定会有其他男人在暗中觊觎她,想得到她毁灭她。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占有她。所有的犯罪,基本上都离不开性。佛洛依德说过的。”
a说的话,已经是在挑衅了。
慕骄阳耐心有限。
而肖甜心被吓到了。她不是一个容易被吓到的人,但这一刻,从a口中透露出如此重要的信息,她害怕了。
所有人都不傻。慕骄阳说:“a,我知道,你们有一个团体。不是在单枪匹马行事。一个善于控制且喜欢隐藏,他要的是绝对控制,操控每个人生死如同操控扯线公仔;而另一个善于伪装,他还没有那么大的需要宣泄的yu望,所以迟迟不出手,但他一出手往往是致命的。还有其他的连环杀手,暂时还没有露面。但我更倾向于三个。三在数学里,是最稳固和最稳定的关系。万事有商有量,地位平等,互不干涉。他们都多金、英俊且年轻。他们是优雅的男人,可以是满足所有女性美丽幻想的漂亮男人。而且他们熟悉我,知道我善于生物、植物和化学。他们其中一个也精通药理,熟悉植物,所以从一开始,针对的就是我。‘木蔷薇’案,其实是冲我而来。包括模特凯瑟琳被杀案中出现的植物佩奥特掌,也是幕后凶手故意放在那里的。就是为了挑衅,和嘲讽我。他们的目的是要复仇,或是将我变成他们中的一个?我已经为他们画出了初步画像。a告诉我,我只要你告诉我一点,是哪一个?”
是哪一个,将甜心视做了猎物。
a忽然轻笑:“shaw,小心你身边的人。”说着,看了看景蓝,看了看洛泽,再看了看门外虚空,最后视线又回到了慕骄阳那里,说:“看好你的甜心了。那个男人,也想得到她,一口一口吃掉她。享用她,毁灭她。”就像是毁灭了你,慕骄阳!
毁了她,慕骄阳这个人就“嘭”的一声,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在和她家的抢衣服穿呢。幼稚的小孩。”景蓝真可爱!哈哈哈哈,摸摸他。
第45章 四十四 恶魔的引/诱()
一室安静。
很多原本不清晰的东西;透过迷雾渐渐清楚。一切;都是针对慕骄阳而来。或者是;针对他们在座的每一个人
a说:“慕教授,你说对了一半。其实是有四个人。那个团队里;还有一个人。不过;真正在执行的;只有三个。另外那个;他什么也不做。他是他们的导师。即使他什么也不做;也能用精神意志操纵他们。”
a看向景蓝,忽然露出纯真的笑来:“景教授;你那么喜欢研究我。那你有没有想过分析你自己呢?你的人生道路是一帆风顺的;有疼爱你的妈妈,品学兼优,毕业于一流的大学;做着体面的工作,在不久的将来或许会遇上你的真爱。但如果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你有一个连环杀人犯父亲;你还能保有你的同理心吗?毕竟;基因是很伟大;也很可怕的东西。这种东西会传承。你得每天都在和杀戮的基因搏斗,挣扎,直至被黑暗吞噬。”
继而转过头来,又对洛泽说:“还有你。在你心中,有你渴望见到和成为的人吗?你有一个双胞胎弟弟;看着他,就像在对抗你自己,你渴望他。他,是你的心魔。而你自己,也是自己的心魔。如果有一天,你再遇到渴望的人,你会成为他们吗?”
“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心魔。是你们的原罪。”
肖甜心猛地睁大了眼睛,这个a,他的心理年龄超越了他的岁数。他在诱导出每个人内心的邪恶。他居然这么小,就懂得了反催眠。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客厅对出的大门开着,可以看到花园里美丽的景象。
慕骄阳忽然站了起来,说,“甜心,我带你去看看我那顽固的老男孩和妖树。”
顽固的老男孩?妖树?
肖甜心一脸问号,而哈比早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对着庭院几株高大的柳树吠叫。
缺根筋的哈比,它的叫声还挺快乐的。
大家都跟着走出了庭院。就连没有情感的a也跟着。
慕骄阳的视线在a身上扫过,然后又回到了柳树上来。这种柳树,比一般的柳要粗壮和高大,它的枝条很长,几乎是垂在地上拖出老远。它的枝条是浓浓的墨绿色,不是柳那种婀娜的嫩绿。而且在它的树身上还有一张酷似人脸的树瘤,瘤子里深深一横,像闭着的嘴。
在这几株柳的周围用两米多高的铁栅栏围着,像几个没了生气的犯人,被囚禁了起来。“这是食人柳,我们去救你的途中遇到。何庭险些出事。”顿了顿,又指了指一边的一棵树蕨,“这是有着上百年树龄的老男孩,十分调皮。是个活化石了。”
这几株植物,还是他连夜让林业局的朋友从月光岛搬过来的。极具科研价值。尤其是这种食人柳,挺好玩的。
一只老鼠从地面跑过,原本还了无生趣的妖树忽然枝叶抖了抖,然后地面上扫过来一根枝条迅速将老鼠缠住,然后是两条、三条,枝条将老鼠裹成了一个小圆茧,茧子里的老鼠不动了。
肖甜心:“好可怕。”
月见兴奋得不得了,拽着洛泽蹦来蹦去:“这个好,连猫都不用养了,捉老鼠。”
“吃人的。这种树叫食人柳。”慕骄阳就是喜欢怼她,怼得她没脾气了,他最高兴。
“这种树外形与柳树相近,但它们的枝条非常可怕,有的半垂在空中,有的拖到地面。不懂的人,一旦进入它的活动范围,就会被枝条拖走,紧紧卷起,无数条枝条会协同合作,将人覆成茧,然后枝条会分泌消化液,把人黏住,勒死,再消化人的皮肤、肌肉,直至只剩下骨骼。人体的养分被它全部吸收,才会将枝条展开,等待下一个猎物。而地上,就会多了一堆白骨。这是外来物种,应该是连环杀手团队故意移植过来,设在哪里,为我们准备的大餐里的头盘。”慕骄阳解释。
他们,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而食人柳会出现在月光岛上,只是他们觉得好玩。
肖甜心才第一次发现到,他们面临的危险是那么的大。不由地,她上前一步,从后抱住了他的腰身。
她抱得太用力,他的伤口痛得要爆裂,但他还是笑着的,一手按在她的手上,说:“别怕。我会保护好你。你是我的公主。我是你的骑士。”
肖甜心抬起头来,而他半回转身看着她。她就笑:“不是大丹犬吗?”
“嗯,你的大丹犬。”慕骄阳笑得十分灿烂,“不是坐在国王旁边,而是坐在公主旁边的大丹犬。”
景蓝揉了揉眉心,看向了别处。
“a,你把同伴推开楼,不就是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吗?”慕骄阳忽然和a说话。
a站在那里,看着他。
“脑浆在脑颅里横冲直撞,最后‘嘭’一声,爆了出来。当时糊到你脚上了吗?我想糊到了,因为你走下楼,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怎么死去。”慕骄阳直直地盯着他。
a不说话。
“觉得有趣吗?”慕骄阳笑得狷狂:“既然你想知道是什么体验,怎么不自己去跳楼呢?那样你的感受会更直观。反正你不是感受不到爱,感受不到关怀,也感受不到痛苦吗?你自己跳,不好吗?”
“你瞧。你跳时,得选高点的楼,不然会很痛苦。最好是脑部先着地。这样去的最快最利索。不然,如果是脚先下地,就是找罪受了。会从脚踝、或许紧接着就是小腿骨、一直延伸至腓骨、搞不好股骨、盆骨也裂开了,再往上到椎骨、肩胛骨、颈椎骨、头部,一截一截的碎上去。等你骨头都碎完了,你还是活着的。”
听完慕骄阳的话,a脸上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肖甜心被说的心里直发寒。而景蓝对他投来警告的眼神。他在恐吓。
只有月见,嗤了一声,叫慕骄阳,“变态!”
洛泽:“”他这个师弟是有点重口味啊
“把炸……药绑在一个无辜女孩子身上很爽是吗?”慕骄阳又说:“a,如果你敢伤害她半分,我这里的几株食人柳等着你。”
哈比见到枝条会动,哼哼哧哧地小跑了过去,屁股还一扭一扭的。肖甜心看得胆儿颤,大声叫:“哈比,回来。”
“没关系。老妖树讨厌它。它不是它们的菜。它们最爱吃流着邪恶血液的小孩。”慕骄阳闲闲地倚在门边,话说多了,背疼。
果然,那些食人柳对哈比一点兴趣也没有。
肖甜心眨巴眨巴大眼睛:“它们还挑食?”
反倒是洛泽笑了:“应该是师弟给哈比喷了他调配的特殊的‘香水’,这种味道它们反感。”
“是。”见被识破了,慕骄阳好脾气地笑笑。
景蓝指了指后院的小楼,对慕骄阳说:“他才十岁不到。帮助他。我昨晚已经做好了第一期的准备,我想现在可以替他做第一次的催眠和记忆植入了。”
a若有所思地看着一众大人。
a是夏海和瑞士那边第一精神研究所的病历,也可以算是资产。他们对a进行的一切治疗和研究,都必须是保密的。所以,洛泽和月见并不适合跟过去观看。
慕骄阳一直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撂在腰后的手一直紧紧攥着她小小的手,想了想,说:“好吧。”
景蓝的休息室与工作室是连在一起的,只以一道门做阻隔。
他的工作室,是粉蓝色的,静谧,舒适。
有一个圆圆的淡黄色真皮沙发,人坐上去一定很舒服。
写字台很大,上面除了电脑,还放置有很多很多的书。书架上也是,全是各国文字的厚皮书。瞧着,莫名让人觉得心安。
没有马上开始,景蓝走到了屏风另一边,屏风是由三扇薄纱木屏组成,半透而朦胧的白纱上有团绣蝶恋花。屏风后还有一个衣架,挂了三件白大褂,与一些衬衣。他穿上白大褂,一颗一颗,将扣子紧系。一个男人穿衣服都可以这样美,肖甜心的目光被吸引,其实是惯性使然,她原本的工作就是和男人、衣服有关。
慕骄阳心里不爽,又被屏风后景蓝投来的薄淡目光刺激到了,大补走了过去,说:“向我打什么眼色?”
景蓝的视线一挑,落在了一件白大褂上。慕骄阳随意扯过,一举手,背就疼,也学着他的样子凉凉地说:“背痛,帮一下忙。”
“我对给男人穿衣服没兴趣。”景蓝整理好挺括衣领,走了出去。
还是他的甜心善解人意,小跑了过来,微笑着说:“阿阳,我给你穿。”她将白大褂抖开,让他穿进了一个袖子,示意他弯一弯腰又给他穿上了一个袖子。
然后傲娇的大丹犬转了过来,面对着她,用下颌点了点,要她给他扣扣子。肖甜心好脾气地替他把扣子一一扣好,将白色的领子翻好,压平整:“还是我的阿阳最帅了。”
他被哄开心了,一把将她抱起,她两手抱着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俩人头抵着头,相视而笑。
“咳咳咳。”景蓝轻咳。
俩人才舍得转出来。
景蓝拉开了一张躺椅,说:“a,你想躺到这里来,还是坐沙发呢?”
“沙发。”a在沙发上坐了下去,他小小的个子,窝在里面,使肖甜心莫名联想到了夹在面包里的白白的甜馅。看起来那么天真无辜的一个小男孩啊,谁能联想到他做过的事呢?
“你们也别拘谨,甜心坐。”景蓝说。
对这个治疗,还是有点看不懂的地方。就像雾里看花。肖甜心忽然问:“景蓝,是不是开始了治疗,a就会逐渐忘记自己,没有记忆,变成另一个全新的人。”
“可以这样理解。”景蓝回答。
“但a很明显是知道连环杀手团体的内幕的,甚至还知道他们其中一些人。如果对他治疗,那我们这边的线索也就断了。”肖甜心有些犹豫。
景蓝怔了怔,说:“是这样没错。但我的职责首先是帮助他,治好他;然后才是为市局的案件提供帮助。”
慕骄阳劝她:“没关系。那些团伙搞不出什么风雨。a也只是毫不起眼的角色。甚至连他们的帮手也不算。”顿了顿又问a:“你为什么要帮助史密斯?”
“因为好玩。”a答得简单直白。
“看,他想的其实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人要刻意操纵他。”慕骄阳说。
景蓝再次示意她坐。于是,肖甜心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而慕骄阳懒懒散散地靠在写字台上,一双大长腿直直地斜着,不小心触到了景蓝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