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怒反笑:“你倒是长进些,知道用不是我的成就的东西来对付我了。”这话,却是对蒋巡风说的。
蒋巡风眼看大事将成,心中得意不已:“从今往后,这沉碧谷,可就再不是你的成就了。”沈临安只能笑他一句幼稚,回头看看宫枕碧:“能干掉几个?”
这是要硬来了。
宫枕碧依旧板着脸,站在她身后,闷闷出声:“就你来,12。她来,9。”这却不是说一共能几个,而是指同时动手,到结束时他能抢到几个。而这个她,就是指青蘋。
沈临安浅笑:“给你六个。青蘋,推好。”
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讨论自己能干掉几个,完全把围了一圈的众多护卫暗卫当成空气。班余一声冷哼:“叛徒沈临安,宫枕碧意图反抗,就地正法!”话音落下,堂中刀戟声动。
宫枕碧长剑出鞘,向离的最近的六人杀去,手起,刀落,不过六剑,血溅当场,人头落地。他送剑入鞘,再一回头,沈临安还在原地,袖着手,笑眯眯的看着他。
剩下的二十多人兵分两路向他二人冲来,青蘋推着沈临安在刀阵中躲躲闪闪,沈临安还有闲心开玩笑:“看这位小哥,蜂腰紧致,肩背内收,拔剑时臂膀内扣,行进时步履沉稳,一看就是基本功极其扎实,而且他下盘稳定,双腿有力,绝对在床上是一员猛将!”
宫枕碧一瞬间有拔剑抹了身后这人喉的冲动!终究还是忍下了,等着沈临安出手:给了他六个,剩下的,就不由他管了。
沈临安调笑完了美男,伸手像是随便一掷,扔出一把飞镖。脱手的飞镖满屋开花,飞了一室,叮叮当当一阵过后,就听的此起彼伏的扑通声,还有蒋巡风的惨叫。
班余脸色铁青的看着落在脚下的飞镖和直接穿透了蒋巡风胳膊的另一只飞镖,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再看全场侍卫全都扑地而各位长老都安然无恙,心道不好,根本明白这是沈临安的警告,也开始心生退意。
沈临安收了手,仍是闲适的模样:“这么几个三脚猫,暗三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易搞定。”可是她屠了整个暗三,班余在心中悄悄接了一句,随即又出了一身的冷汗。湿哒哒的里衣黏在身上他更加不适。
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班余手中暗暗用力,将椅背一处凸起花纹按下。一个长老突然起身,而后满堂皆惊惶跳起:坐下椅子突然一阵颤动,然后竟然弹出一只弩。
又是弩。沈临安承认弩的确是最适合暗杀的武器:无论是从便携程度还是杀伤力来看都是如此。对于她而言,弩箭也是相对不太好避让的攻击,可是连续俩招都寄托于弩,便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了。
这弩……沈临安微微皱眉,这弩特别违和她看了不太舒服。沈临安这边皱眉,宫枕碧却脸色大变!这弩,分明是经过改造的螳螂臂!
螳螂臂,取螳臂挡车之故事,有以一力破千钧之能,虽然设计精巧繁复,技艺精巧者却可将之微缩暗藏袖中不为他人所觉。而今日所现弩机,则是第九派的成果,隐去了螳螂臂著名的两侧后翼扁平外翻,前翼高举的特征,起到很好的迷惑作用,攻人于不备。
宫枕碧悄悄贴近沈临安,嘴唇微动,发出的声音连他自己自己也听得不甚清楚,沈临安却凭借过人的五感听到了。他说,螳螂臂。
螳螂臂?蒋巡风冷笑,今天,当这些弩机挡住了沈临安的轮椅,他就要让她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螳臂挡车。
沈临安听了宫枕碧的低声提醒,也是神色微冷:如此看来,这第一道弩箭,倒是用来麻痹她的了?一旦她因为这也是弩机就心生懈怠,毫无防备之下,真的有可能不慎翻船!
这也太低估沈临安,她心里好笑,没有宫枕碧的提醒她都已经感觉到了其中不妥,何况宫枕碧已经道破玄机?说起来,宫枕碧的出现,也在意料之外吧?
……
=皿=没节操的无良今日更新送上。明天升学宴=皿=不能食言,努力更新~
第三十五章 这也是本书百科章()
宫枕碧的确是意料之外的存在,可是这并不能改变蒋巡风的计划。事实上,这螳螂臂的作用也不是一定要当场射杀沈临安,只要,一支!蒋巡风心里大叫,只要一支!只要有一支射中沈临安的轮椅,就可以让她翻倒在地,那时她必然因为要躲避扑面而来的箭矢而暴露出她已经恢复的腿。到那时,那人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以恩将仇报和趁人之危的罪名对沈临安出手。
沈临安这里还在哧笑蒋巡风一番动作就想置她于死地实在太痴心妄想,如果她知道这一番布置只是她那一个虚假的消息,也不知该如何哭笑不得。
而此时,箭矢铺天盖地而至,沈临安等人无一与之正面相刚,皆在缝隙中躲避。只是轮椅终究行动不便,几声箭矢射入木头的闷响过后,蒋巡风兴奋的看到沈临安所坐轮椅爆裂开来。
成了!蒋巡风狂喜,下一瞬,那已经上面的笑容凝固僵直了。原因五他,那木质的确已经崩裂四散开来,沈临安却还好好的坐在原地,而木质爆裂后的轮椅,露出了轻易不示人的狰狞内里。幽亮的寒光在乌黑的金属表面明灭不定,无论是关节的铆合处还是金属表面密布的圆孔,都散发着森森寒意。
传说中,海外有神铁,色乌而银,表面光滑,内部紧密,小而沉,不熔于火。尝有南海渔民得一,以为大鱼,众力而集,使之出水。见只凡铁,奇之,舟载而沉,最终渔民水中逃生,此铁复又沉入水中,再不见踪迹,故名无舟。
沈临安这中了千钧之力依然巍然不动的轮椅,便是无舟所铸。取地下熔岩热灌,而后又以海外玄冰为模致冷,又以奇石名为金刚者划取雕琢,最后裹挟五百年的黄梨木加以掩饰。这一张轮椅,重达三千斤,需要在轮子上增加特殊的减重装置,才能够正常移动不至于压碎地砖。
沈临安敲了敲已经没有了木质包裹的扶手,纤白匀称的修长手指磕在冰冷的金属上发出暗哑的低鸣:“我这扶手上包裹着的,是大鲜卑山莽莽林海中最矫健的虎王的皮毛,皮质柔韧厚实,包裹在柔软的黄梨木表面,可以同黄梨木一样,很好的隔绝金属的冰凉。这一张皮,是出动了鲜卑族最骁勇善战的二十名勇士,在林海中追逃了一年有余,才在猎杀的十二张虎王皮中挑选出来的。而剩下的十一张,最差的一张送给了本国的国主,换来了整个关外沃野千里。”
室内出奇的安静,只能听见沈临安敲打扶手的节奏,“哒,哒哒,哒。”蒋巡风根本不关心她究竟说了什么,他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他伸出手,声音颤抖不已:“这,这是,七星环佩锁?”
沈临安浅笑,他倒是识货,只是,“九星。”她轻轻纠正:“我这扶手被蒋长老射成了筛子,它的老朋友可不太开心。”她的手轻轻抚过金属表面密布的圆孔:“我独家改良的九星环佩锁,蒋长老想不想试试,威力如何?至少,比那改良过的螳螂臂,要好上一点。”
岂止一点!七星环佩锁是三百年前南疆机关大师攻城手毕生心血的结晶,世人一贯只闻其物不知其形。太祖之时攻打南疆,其后人以七星环佩锁装备战车,以弹丸之地,十万疲兵将太祖百万精兵拒于境外不得入内一步。
而后太祖围剿延国余孽,受到了姜氏一族的激烈反抗,两方肘掣令他难以为系,不得以放弃攻打南疆,双方划界说和,才得以脱身。后来太祖功成国立,南疆终成了一块不可涉足的泥沼之地。七星环佩锁也由此声震天下。这九星环佩锁,听上去似乎威力更大!
蒋巡风心中涌起了巨大的恐惧,他几乎不能直立,摇摇欲坠的身体使得他看上去如同将死之人。他抬眼时,却是了无生意。班余倒是一颗心沉着了下来,他冷着脸开口:“慌什么!这九星环佩锁威力尚且不知,何况这室中也不止你一人!”
的确,七星环佩锁既已装配在战车上,便可知那是大范围杀伤的武器,而沈临安坐在轮椅上,轮椅就在室中,一旦爆发,参考太祖时投石车所能承受的力量对比,沈临安若是发动了那九星环佩锁,恐怕就要当场身死,这一室的人也要陪葬。
沈临安冷笑,她可没说这改造是怎么个改法!各位长老却已经坐不住了,纷纷惊讶着各自向角落里散去,蒋巡风心下微微安定,她沈临安再怎么厉害,总也不敢冒与众人为敌之险!
一室的人心思各异,沈临安也就干脆的下手,摇了摇轮椅的扳手,就在身前架起了一只机关盘。她轻轻按了一下,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有蝴蝶镖呼啸而出,径直,环绕,侧击,下翻,百般花样,却都向一个人汹涌。
蒋巡风脸色大变,该未曾来得及开口,已经被那铺天盖地的蝴蝶镖射穿。在场众人都惊疑不定,班余却刹那间面色如土。这不是范围性的攻击,甚至对沈临安没有伤害!也是,谁规定九星环佩锁必须是七星环佩锁威力的加强版呢?
蒋巡风的身体踉跄倒地,不过几息,便已气绝。
……
咱们唠唠呗⊙_⊙我想知道,我的们都在哪里?真的有嘛?你们加了吗?收藏了吗?=皿=
没有书评,没有收藏,更别说了=皿=我有点方。要不咱们商量一下~我好好更新不断更,你们收藏呗,评论呗,呗,给点声音呗…
总觉得这本书只有我一个人在看……
可怕⊙_⊙
想夸我你就来呗,不要怕我害羞也别怕我骄傲。想骂我你也来呗,我绝对不会任性断更的。我写书不是给我自己看的……不然我就不上传了,还签啥约,要啥收藏。
我挺喜欢互动的,真的……要不,就来签个到也行……
第三十六章 余班()
“嘀嗒”,“嘀嗒”,“嘀嗒”。
有柔和的风自大开的房门渗入,轻轻掠过沈临安垂落的发丝,蒋巡风翕动的衣角,最后是班余那一背的冷汗。身后猝然间传来的凉意让他绷紧了脊背,由尾骨至后颈,酥酥麻麻的痒,像是千万只蚁虫的噬咬。
他没由来的想起了刑堂深处的那间静室。
“嘀嗒”,“嘀嗒”,“嘀嗒”。
发丝间是泛着凉意的潮湿,微不可查的湿意在发麻的头皮上汇集,然后是轻轻的痒意。比之酥麻的后背,这点痒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那痒,从一点,逐渐拉长,延伸成了一条蜿蜒的曲线,最后从凸起的颧骨处滑落。
班余看着那滴汗水径直下坠,然后在地上迸裂开来,像是碎玉一样的四下散开,在地上滚动两圈,才又重归于平静。这声音在静极的室内如此清晰,甚至他可以数出自己究竟掉下了多少汗滴。只是那湿透了鬓发和里衣的,却是不能计量。
班余心里绷着那么一条弦,他早就自己是在进行一场豪赌,审判的时刻终于降临的时候,他才惊觉,最坏的打算也不敌现下的惊恐。他,能否等到尘埃落地的那一刻?她,又想要以怎样的方式处置在场的众人?
衣料摩擦的声音唏唏嗦嗦,从身侧经过,班余侧头,鬼鬼祟祟向前挪动的身影瞬间僵直。这一屋子人,除了池冬青,都是小有所成的武者,这样遮遮掩掩的行动,放在平时,做起来实在是贻笑大方。
然而在场各位都静止了一样,眼看着那人一路蹭到了门口,然后狠狠地被台阶绊倒在地。
仿佛地面也为之一颤。那人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一抬头,正对上沈临安含笑的眸。他脸色巨变,慌忙的迈出门去,一溜烟跑了。
沈临安看他出了大门,急冲冲的往左边拐去,半个身子撞上了门前的石狮子,又慌慌张张的换了方向,踉踉跄跄的奔着宇下一长串的台阶滚了下去。直到他已经消失在了石阶的掩映之下,她才轻呵一声,扭过头来。
班余嚇了一跳,当即在面上流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表情,似是恐惧,也似是解脱。他这样大的反应倒是得了沈临安一瞥,原本就充盈室内的,此起彼伏的,轻微急促的无数呼吸声更在此时同时一滞,倒让沈临安的好心情沉滞了一瞬。
她眼睛扫过躲在暗处的众人,又在地上那血肉模糊的一团上停留一下,青蘋当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用眼神示意宫枕碧将蒋巡风的尸体带出去,又冲着暗处一人努了努嘴。宫枕碧走上前去,一把提起那团血肉,大步迈出门,其他人也迫不及待的出了门,只留下一个班余僵直立在原地。
大门在身后紧闭,青蘋也松了一口气,匆匆下了台阶。这种时候,她有更加的事情去做。
班余的神色却在大门关闭的那一瞬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