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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沼:
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啊烛台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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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再次遗忘的压切长谷部:只要主上还会回来我就可以继续在透渡殿等到世界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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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震一方的雪旁姬携带着爱刀压切长谷部,又一次离开了北方。
此时此刻,倚着轿舆的她正兴致盎然地研究着面前的小姑娘。
“长谷部的动作很快嘛。”她赞叹了一声:“这么快就把她带来了,有受伤吗?”
“承蒙主上关心。”长谷部说:“并没有受伤。”
眼前的人类小女孩被火车小妖们环绕,正止不住地瑟缩着。她抱膝坐在草地上,偶尔偷偷瞄一眼身旁叽叽喳喳的多足妖怪,又或者害怕地望向那倚靠在轿舆中的大boss。虽然面色惨白、惊恐不已,却没有如其他孩子一样哇哇大哭。
“我记得,你是叫做‘铃’,对吧?”莲沼问道。
“嗯。”女童犹豫着点了点头。
“铃,加油啊。”莲沼感慨着说道:“能不能骗到天生牙,就靠你了。看看杀生丸对你有多重视——要是他不拿天生牙来换你,我就拿你喂刀。”
面色惨白的小姑娘在听到“喂刀”这个词时,愈发惊恐了。
莲沼伸出手,拍拍长谷部的大长腿,继续面不改色地恐吓小姑娘:“别看长谷部君这么帅气,其实他也是一把需要鲜血浸润的刀啊。”
被不动声色摸了一把大腿的压切长谷部:“主上,请请不要”
虽然嘴上说不要,但是他矛盾不已的面色已经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被主上摸大腿,不也是他存在的意义吗?
——主上是不容冒犯的存在,自己竟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罪不可恕啊。
莲沼想,既然杀生丸不愿意和她换刀,她就只能卑鄙一点,用人质来威胁杀生丸了。
不知道这个人类小姑娘在杀生丸心中重量几何,一条命能否抵过一把刀?
整整一个下午过去了,杀生丸才后知后觉地漏了面。
这位冷寂的贵公子甫一露面,就丢下了一句话:“你带走吧。”
莲沼:?
看着莲沼面上的疑惑之色,杀生丸缓缓说:“你把铃带走吧。”
莲沼:“你确定?你要丢下这个你好不容易救活的小姑娘?她还不如你的一把刀吗?”
杀生丸面无表情:“你不杀人。让你带走,最合适不过。”
莲沼:
按照常理来说确实如此。
雪旁姬笃信佛教,禁绝部下杀人,那她就不能对人类动手。
“万一我改了信仰,想要杀人呢?”她说。
“你不会。”杀生丸的话意外地笃定:“而且,你还能护她风雨平安。交给你很适合。”
说完这句托孤一般的话,银发青年转身就走。
莲沼登时有些气馁——她怎么觉得,这场面就像是常年工作在外的爸爸回来看一眼家庭主妇妈妈和住在寄宿学校、难得回家一次的女儿呢?
“这个小姑娘可是一直喊着‘杀生丸大人一定会来救我的’,你就这样丢下她了?”她问。
“人类,与我何干?”杀生丸停下脚步。
他的眼眸一动,视线落到了莲沼的手上——半掩的袖口下,佛珠依旧缠在她的手腕上。
这样的一瞥,似乎使得他更为安心。于是他重新迈开脚步,消失在森林深处。
火车小妖们面面相觑,一边戳着满面害怕之色的铃,一面询问道:“主上,大费周章抓来的这个小姑娘,你还要吗?”
“丢了丢了丢了——”她不耐烦地摆摆手:“杀生丸也太拔叼无情了吧。”
软硬不吃,最是讨厌了。
这家伙就没有什么弱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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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雪中邸,人类的村寨总是更为热闹。
炊烟袅袅而升,沸腾交错的人声活泼热闹。
而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最能抓紧莲沼眼球的,则是女子们的衣物。
“她们穿的那一身可真是好极了。”她不由赞叹道:“活动自如,可以想踢就踢。”
长谷部看一看自家主上的衣着——萌黄色露芝纹唐衣、刺有银云的下裳和繁复的表衣与五衣;又看看村寨女人的打扮——朴素简单、直上直下、毫无缀饰。两者之间的精美华丽程度,无须比较,便可立分高下。
“长谷部,帮我买一套这样的衣服吧?”受困于华服的女人下了指示。
“买、买女人的衣服?”长谷部面色一凝,莫名严肃了起来。
“难道要我亲自去吗?”莲沼说:“倒是也行”
“不!请让我去!”长谷部立刻抢下了这个任务。
虽然他的心底很是徘徊犹豫。
——送女人和服所代表的意思主上大概是不懂的吧。
长谷部咬着牙、硬着头皮,满村寨询问哪儿可以买到女性的成衣,一路上被无数年轻姑娘搭讪。终于,他为自己的主上带回了这个时代普通女人的衣着。
款式简单,穿戴起来也很方便。左右衣襟一叠,腰带一系,便大功告成。
眼看着主上无所畏惧地公然脱衣,长谷部挥舞着双手替她遮挡着,口中有些失措地说道:“主上,不可以在这里在这里换衣服啊!”
“又不是全部脱光。”莲沼很是淡定:“不是留着小袖吗?”
“那也不可以!”长谷部强调道:“万一有别的男子看到了该如何是好”
等到她将长发系成一束,长谷部也恢复了冷静镇定。
禁欲冷静的茶发青年打量着她的衣着,严肃的目光落到了她赤|裸的脚踝上。
“这未免有失身份。”长谷部蹙眉:“主上岂可和寻常女人一样,将脚踝露出来。”
“挺凉快的。”
“那也不行。”长谷部扶住额头,声音愈发坚定:“主上的身体决不能让寻常人等窥见。尤其是,脚踝这样,这样只能在给看的地方”
向来严谨自律的青年在说到此处之时,声音莫名地低了下去。
他的面色变幻诡谲,淡紫色的眼中眸光暗沉。
莲沼打量着他的面色,倏忽轻轻一笑,很是放荡不羁地翘起腿坐在了大石块上。
她光裸的小腿,在长谷部的眼前肆无忌惮地晃悠着。
“你在想什么啊?”她轻笑说:“长谷部可真色啊。”
长谷部面色一僵,随即捂着额头急遽退后数步,单膝跪在了地上,一声不发。他好像沉浸在无比的自责之中,竟然连头都不敢抬。稍一直起身体,目光接触到她的脚踝,便如同触了电一般,把头垂的更低。
莲沼在内心笑的几欲癫狂。
这个忠心耿耿、满面禁欲之色的近侍可真是太有趣了。
虽然明知道长谷部绝不会那样想,最为自律的他也和“好色风流”无缘,但是她却偏偏觉得这样打趣他很有趣。
长谷部闷声不说话,她便站了起来,朝山坡下走去。风吹起她的头发,将一缕白色送到了她的面前——她终于想起来,这里的人类都有着极为正常的黑色头发。
所幸,改变发色这等小事,对于雪旁姬来说易如反掌。
将发色改为黑色,她循着山间小道走到了田垄上。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接触人类的居住地,因此,她不由仔细地打量着附近的景色。一望之下,便有些失望——虽然这个世界满是妖魔鬼怪、奇谈怪传,村落却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田垄上聚着几个玩耍打闹的孩子,他们蹲凑在一处玩着石子。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立在一旁的莲沼,几个赤着脚、打扮简陋的孩子便呼啦一下团在了她的身边。
“没见过你呢,是从别的城镇来找大人的吗?”
“一个人来的吗?要当心噢!路上有很多妖魔。”
这位气度雍容的女子,让年幼不懂事的孩子们一看便心生喜爱。然而,对孩子最为头疼的莲沼却始终秉着冷淡的面色。
“如果去北方的话,就要小心了,雪旁姬会抓走所有比她漂亮的女子。”
“不对,雪旁姬会抓走漂亮的男子,她不抓女子。”
“那抓走漂亮女人的大概就是东边的妖怪了!”
莲沼:
——原来,她,在民间,是这么一种可怕的形象吗
孩子们的兴致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他们摘了几朵田垄里随处可见的白色花朵,塞到了莲沼的手中,随即互相呼引着离开。
莲沼手握小花花,心想要不要把这朵花插到长谷部的头顶。
就在此时,她冷不防听见了一个让人讨厌的声音:“你在做什么?假装人类吗?”
清清冷冷,仿佛未染人烟的金玉作响之声。虽然好听,却让她总是不太顺心。
杀生丸站在山坡齐腰高的草丛中,风将碧绿的草叶吹出无数道倒伏的波纹。他刺有赤红樱纹的白色袖口低拂草尖;淡金色的眼眸中,映着天穹边将升的银月与赤绀渐改的天际。
如杀生丸所言,她穿着最为普通的菱纹浴衣,黑色长发以白绑带束起,脚踩木屐,手中还捧着几朵蔫巴巴的白色小花。
一瞬间,她有种做了奇怪的事情被老师抓包的错觉。
“——和你有关吗?”她说。
杀生丸身边的草堆窸窣乱响,铃从草叶的掩盖下钻了出来,在原地蹦跶着。
“果然还是捡回去了。”她冷哼了一声:“果然,你虽然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对人类还是很诚实的嘛。”
“在这里假扮人类的你会说出这种话,也不算奇怪。”杀生丸冷睨她一眼:“铃,走吧。”
铃蹦蹦跳跳地跟着他的脚步,穿过高高的草叶朝别处走去。
43。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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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篇是俺高中时的惊雷作品,拿出来凑数。在防|盗章里连载算了(喂!)
她叫明心,恰好生于京城多雨的五月时节。不过她出生的时候,京城还不是此时的京城。
那时候五月的这里也是温曦而多雨的,像是有情人眷恋的手,或是一叶滑过湖面的舟。所以,她走了许许多多路,看了许许多多的事,遇了许许多多的人,最后还是回到了京城,再也没有离开过。
大概是兜兜转转岁月流转了太多,许多古早往事她早已记不清。
但如今她是谁,她还是知晓的。
叶青桃,叶家次女。
魑魅魍魉,鬼怪横行。
没有仙,亦没有神,有的只是穿梭在繁华帝京的重重魅影。
下界红尘滚滚,凡尘喧嚣如昼。帘卷初月,上弦如勾。珠光转散了旖旎,纤影摇曳了轻梦。
白玉石阶,谁持一柄红伞,掩去一天星辉拾级而上,隐隐是一片风鬟雾髻,水佩云裳。
第一卷团扇
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
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
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团扇诗
“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一道闷雷声自耳边滚过,天色蓦然就阴沉起来。方才还热的撩人的天气,登时就有了丝丝的凉,却也还是闷人。眼前的一树青叶在风里些微地摇晃了下,便停了。紧接着又是一道闷雷,然后大雨便倾盆落下,好似一道浓稠密重的水幕,生生将人与远处隔开了。
明心立在屋檐下,百无聊赖地一手掀着小袖给自己扇风。檐角上的水珠成串落下,啪得砸在平滑光整的地上又四处飞溅,几滴沾上了她的裙角,她也不以为意。om间或有丝丝雨水被风吹拂落到她颈间,让她感到凉爽适意。
天空仿佛被尘埃浸染一般,变得阴沉沉的浅黄。屋檐上传来闷闷的雨水飞溅的声响,叮叮咚咚,不清脆却也是好听。
“大小姐?大小姐!”
明心正闭了眼,忽而听到了她的贴身婢女红繁隔着老远的呼喊。她素来是安静惯了的,于是便自己动了脚步朝红繁的方向走去,冷不防在拐角处和红繁撞上了。
明心适时地止住了脚步,倒是红繁差点一个踉跄。
红繁看眼前一袭熟悉的衣裙,便道:“大小姐这是去了哪儿?”
红繁眼前的女子不过十六七岁模样,正是最好的年华。只见她一袭浅杏色衣裙,广袖如云。她的身姿娉婷,比同龄人更为高挑,亭亭玉立,恍若一枝清荷。五官精致清艳,琼鼻皓齿,嫣唇黛眉。
明明是如梨花初绽一般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