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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按照司空本意,是用大胞鬼脸蛛的生命之火补充即将熄灭的炉火,却不料适得其反,当大胞鬼脸蛛生命之火炉火后,竟与原本的炉火纠缠磨灭起来。
就好似刻在基因深处的仇恨,即便死去,化作生命之火也在延续。
两团生命之火似是正负电子,一旦相遇,便结合成稳定的结构,能量封锁,火焰熄灭,不再满足超弦炉的需求,居然消失在超弦炉之内!
片刻后,一尾随风飘零,好似烛光的炉火虚弱的燃烧着。
这是鸠占鹊巢,将原本的炉火驱逐出去,由大胞鬼脸蛛生命之火而来的炉火。
“互为天敌,水火不容,炉火磨灭……”
司空目露思索,似有所悟。
一只小小的蠕虫似乎察觉到这座顽石之上,有食物的存在,居然一点一点的蠕动了上来,然后按照本能,迷茫的着食物的死亡……
司空注意到脚边的蠕虫,心意一动,目光垂下——
食肉蚁,食腐肉而活,触觉灵敏,生来清道,性命顽强。
起源纲目:命鞘起源
模拟程度:完美
司空双指夹出,捏起食肉蚁,呈在掌心。
食肉蚁察觉到食物强大的生命力,慌慌张张的在司空掌心爬来爬去,触角舞动,发出信息,威胁司空这个禽兽放下它。
而它此举,无异于对牛弹琴了,司空抓着它,提纵之间,好似幽魂,穿梭在黑色岩界之上。
因战役刚刚落幕,弥漫在空中的血气未消,司空倒是完美的潜伏,回到了最初的地下巢穴之中。
“小家伙,接下来的几天,就让我好好的……额,熟悉你。”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或许是多日离群的缘故,司空看着这食肉蚁,居然自言自语起来。
食肉蚁不明其意,触角依旧舞动,感知着脚下的五指山,惊慌失措。
司空失笑,摇了摇头,缓缓闭眼,回味着百爆拳大成后的点点滴滴,总结经验。
…………
三日后。
司空措着双手,在地下巢穴里来回走动,口里喃喃:“嗯,时间差不多了,应该就是这样吧,我想的应该没错……”
“咦?”
话语戛然而止,司空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多,挠了挠头,却还是走到被蛛网缠成虫蛹,无比凄惨的半骨刀虫面前,语重心长道:“看见死亡,你不怕不怕了,神经比较大……”
阵阵凄惨中夹杂恐惧的叫声传出,半骨刀虫狭长的眼缝中满是泪水,宛若被扒光了衣服,凌辱数日的良家,一脸屈辱,生无可恋。
说完,司空转身,径直走到一旁蛛腿全断,只留光秃秃躯干的大胞鬼脸蛛面前,淳淳教导——
“嘶!嘶!嘶!”
大胞鬼脸蛛歇斯底里的叫喊,好似看到了洪水猛兽,打断了司空的‘折磨’,却被司空一脚踹飞,生生嵌在墙上。
“我本明月照沟渠,你却这般模样,对得起我吗?!”
收回脚,司空又挠了挠头,心中越发不安,仔细回忆一番,这才苦笑道:“还真是,心态居然出了问题,按照修仙的说法,就是生出了心魔,境界不稳,说到底,还是……”
“孤独啊,寂寞啊……”
司空兴致索然,背着双手,踱步到洞口。
洞外,正是夜晚,灰蒙蒙天空外那三颗卫星移到了荒星背面,但独特的大气条件一丝丝荧光因折射从云层投下,好似光柱,连接着天地,倒是一副奇观。
冷冽寒风吹来,这颗荒星昼夜温差极大,在这个点,温度恐怕不低于零下三十度,哪怕以司空的体质,也感到凉意。
“真是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啊……”
心底泛起悲意,司空突生遗世独立,举世皆浊之感,挠了挠头,司空隐隐觉得自己有点那啥,却找不到词语形容。
“嗯,闷,闷,闷罐子?”
司空迟疑,却还是接受了这个自我评价。
“咦,那是什么?”
司空仰望天空,却见一道隐隐约约的光亮挣脱了浓厚云层的遮挡,好似跳出海洋的鱼儿,出现在司空面前,继而重新融入汪洋大海中,消失不再。
或许,那是一颗几百万光年外一颗恒星死亡的余光,也或许是一颗匆匆而过的彗星。
但无论哪种,这个余光都代表着过去,是几百甚至上万年前的场景。
星海中的距离,即便对于现在的中央帝国而言,亦是最大的敌人。
尤其是,对一颗普普通通,暗淡无华的荒星来说。
“普普通通,黯淡无华?”
司空喃喃,入目疮痍,荒星了无颜色,冰冷而黑暗。
司空猛然抬起了头,豁然开朗,眼中的迷茫和心中诡异的情绪驱散了大半。
“若是这荒星暗淡无华,若是这黑暗森林毫无光亮,那我就点一把火,烧上一烧漫漫星空,多那么一点余光!”
心中生出一个念头,司空转身,脚步稳健,再无彷徨,从还消瘦的身躯里,隐隐孕育出了某种特别的气质。
精钢仍需千锤百炼,枭雄仍需卧薪尝胆。
颠覆中央帝国?少年或许一生都无法完成,但至少,他发出了光,一道用来点亮黑暗的余光。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验证心底的想法,解决炉火的问题……”
重新走回地下巢穴,司空压下心底的念头,看向被他用十字舰碎片困在石头上的食肉蚁。
对食肉蚁的抗议视而不见,司空目光微凝——
食肉蚁,食腐肉而活,触觉灵敏,生来清道,性命顽强。
起源纲目:命鞘起源
模拟程度:完美
注:可模拟
‘模拟!’
时间倒流,起源重现。
司空的视野被拉长,便见食肉蚁重新回到了一方血肉战场之上,好似被倒放的磁带,它一步步重新钻回地下。
地底,一条条狭长的虫洞密密麻麻布满土壤层,阡陌联通,重叠交汇,竟就跟杜衡星上的地下蚁穴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这些虫洞无比坚固,更是暗自符合工程建筑原理,巧妙的托起了地表。
食肉蚁穿梭在虫洞着,与同类触碰着触角,交流着信息,继而它推动着库存良久,达到限度的排泄物,来到了……
地下世界!
一截断层岩出现,岩下,居然形成了数百米高的地下世界,钟乳垂下,缓缓滴下浑浊,成分复杂的液体,而在钟乳下面,却生长着一簇簇,茂盛的荧光草!
司空视线之内,满是柔和荧光,好似夜幕远山的剪影,朦朦胧胧,却又引人陶醉。
食肉蚁缓缓蠕动,将米田共堆积荧光草一旁。
继而,荧光草荧光更甚,而这似乎传出了信息,在司空目光中,一只只黑色飞蛾出现,汲吸着荧光。
飞蛾后,在液体形成的水洼中,一只只浑身白斑,双眼完全退化的蟾蜍舌头一卷,便吞入一只黑色飞蛾。
从远处,奔来不少小型狸猫状的野兽,爪子如针,死死抓起一只蟾蜍,撕扯开来,吞入腹中。
而这小型狸猫远去,却似沿着特别的通道,活跃在半骨刀虫与大胞鬼脸蛛地盘下,成了它们的另一种食物!
荧光草,黑色飞蛾,白斑蟾蜍……
起源模拟消失,司空的脑海中,一条简单却又稳定的链条缓缓形成。
“命鞘,命鞘,藏命入鞘,长养生息,这就是食肉蚁归属于命鞘起源的原因么?”
“原来,半骨刀虫与大胞鬼脸蛛的种族之战,不仅仅是作互相的食物,更是彼此消耗数量,去除老弱病残,稳定这一条食物链!”
司空抬头,目光似看透了冰冷的岩石,刺破星空,看到了星辰彼岸的中央星域。
“这就是你们的食物链炉火理论么?那我,收下了!”
第15章 穷则变;广修武技!()
三朵颜色各异的生命之花绽放,凄美而静穆,无声的燃烧在司空面前。
司空体内,超弦炉中,那一苗飘零的炉火‘蹦’的一声,熄灭消失。
超弦炉重归灰暗,瓷釉失色,沉寂在孤独的角落。
继而,三朵生命之火来到,重新点燃了超弦炉!
‘哄哄哄!’
三朵生命之火才临,便各自化作炉火,只不过两大一小,各自为营。
炉火虽熊熊燃烧,但细观整个超弦炉,也只不过灼烧了炉壁的冰山一角,还有偌大的炉内空间陷入冰冷。
忽而,两道稍稍大些的炉火察觉到对方的存在,立刻便以同归于尽的方式,纠缠磨灭在一起。
炉火渐熄,形成稳定,不为超弦炉利用的结构。
却在这时,那朵十分飘渺,原本畏惧的躲在一旁,若隐若现的小炉火飘到了两道正厮杀的炉火下方。
超弦炉无法利用的结构,在它眼中却如相识多年的故友,方一相逢,便贴近在一起。
继而,稳定结构冰封的心房微微打开,敞露心扉,将能量稍稍泄出一点。
但或许是飘渺的炉火过少,也或许是三者之中没有形成完整的循环结构,片刻后,炉火熄灭,超弦炉重归冰冷。
司空睁眼,吐出浊气,脸上不仅没有颓然之色,反而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他虽无法对超弦炉的内部情况了如指掌,但炉火再次熄灭,却是在他预料之中。
“不熄炉火之事,我已经有了头绪,步步为营即可,可是,绿色微弦失效,却是迫在眉睫!炉火还可暂时用一种生命之火,但微弦失效,便卡死我的修行!”
司空在巢穴中踱步,目光,却不经意间瞥到了一具尸体。
那具,司空初临荒星,将他圈养的大胞鬼脸蛛!
荒星上,因温差过大,地表缺少水分,导致整个荒星表面都没有微生物,所以这具尸体搁置在角落一月有余,依旧栩栩如生,张牙舞爪。
不是司空不愿将这具尸体移走,将地下巢穴打扫干净,而是大胞鬼脸蛛嗅觉极强,可以轻易从风涡中分泌出独特气味,所以司空才长期驻留地下巢穴,并用死去的大胞鬼脸蛛掩盖自己。
司空百爆拳大成后,虽不惧一切虫子,但也不愿节外生枝。
在安逸与安全之间,他选择了安全。
“超弦撞击匣微弦转化器,维度空间?”
司空在大胞鬼脸蛛尸体面前驻足良久,回忆起了初次修行的场景,口中喃喃:“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重归‘一维锥线’,司空化作孤点,面前,一根绿色微弦缓缓弹跃颤抖,好似半遮半掩的美娇娘,在含情脉脉的诱惑着面前相濡以沫多日的情郎。
但,少年陷入了贤者模式。
要是往日,司空早就化作饿狼,扑了上去,但此时,司空看着绿色微弦却无动于衷,心底甚至泛起麻木和反感。
颇有一番任她红颜魅骨,皆当森白嶙骨处之的风度。
“怪不得街邻坊间,那些新婚燕尔初时甜蜜,七年之痒后,便是成天吵闹,一哭二闹三上吊,莫不也是如此?”
可怜司空,分明还是个不识情滋味的少年郎,此刻却从修行之事上琢磨出了爱情真理。
真是天下大道三千,却殊途同归。
驱除杂念,司空心意一转,便模拟起面前‘一维锥线’的起源。
继而,一个不存在,却又无处的奇点出现。
无数‘一维锥线’从奇点中蔓延出,而锥线,又是由颜色各异的微弦组成。
这里是——零维空间。
而司空虽看到了这些颜色各异的微弦,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种清晰的的联系将他和一条绿色锥线连接。
原本是超弦炉修行,为他打开的维度纽带,但现在却成了司空化作饿狼的束缚。
将他死死与绿色锥线系在一起,挣脱不得。
“天无绝人之路,这可是近在咫尺的希望!”
司空绝非坐以待毙之人,咬紧牙关,穷尽目光,顺着那股联系,看到了一条绿色锥线,线上,有一个异类。
异类,便是以前的司空。
而在这条绿色锥线旁,充斥着密密麻麻的锥线,颜色各异,弧线不同。
但司空的目光逐渐模糊,景物拉回,就好似跳出海洋的鱼,才看到了整个天地,便不得不重归蒙昧大海,视野,重新被绿色充斥。
没有人知道‘一维锥线’究竟有多少条,恐怕远远超出了自然科学:数学的计数范围,大于无穷大。
但不同的‘一维锥线’间,却又如隔海相望的孤岛,一辈子都不可能相逢,两条锥线之间,那一点超脱空间的距离,又是天堑,一触即摸,却又绝望。
而今天,却有个异类,对着天堑,贪婪着……
司空的视野,只有前后,没有左右,但看到真相的他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