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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汉子抚着生满蛀洞的木门走出,看了看屋内那面黄肌瘦的娘俩,却绝情的转身。
留下两具或许在半月后,因为腐烂的恶臭才会被人发现的尸体。
这里,悲多于喜。
“考上了,考上了!我屋头幺儿考上重点大学,哈哈,考上了!”
随着一道大喜的呐喊传出,整个城中村似乎都活了过来。
一个男子低着头,提着一只用油纸包裹住的烤鸭,穿着军旅鞋,沉默的经过正欢声不断的一家子门前。
走过门前,男子的余光看到了屋中有一个面容稚嫩,高高瘦瘦的少年。
少年含着泪,红了眼,泪花打湿了手中纸质的录取书。
大红色的重点大学的标志,烫金勾玉,格外的引人注目。
男子没有停留,收回目光。
但烤鸭的油水,却从油纸缝隙流出,悄然滴落在这家人门前的水洼中。
“幺儿,幺儿,你怎么了!不要吓爸爸啊!幺儿——”
男子头也不回,普通的脸颊上,浮现一丝残忍的笑容。
而不少居民,朝着他相反的方向跑去,一脸的慌张。
涌入了先前的那一家子里。
“不得行了,这娃儿脑壳没得一点磁场信咯。也就是,走了。节哀吧……”
男子提着烤鸭,哼着小曲,心情格外畅快的折入一条弄堂里。
晾衣架上的衣服,还滴着浑浊的水珠。
但男子走过,好似有一层看不到的薄膜覆盖在体表外,滴下的水,都向两侧流去。
“这鬼地方,连进城买只烤鸭都提心吊胆的,该死,没道理啊,除了我们三个,没人收到风声啊。”
男子低着头,畅快的心情荡然无存。
忽而,男子不露声色的看了眼远处的楼房,冷冷一笑。
转过一条甬道,他停下了脚步。
只因,在他面前多了一个人。
一个曾只有一面之缘,却害得他老大锒铛入狱的人。
司空单脚倚着墙壁,嘴里叼着一根草,一副散漫不羁的模样。
“呦,想不到,堂堂毒狼星寇的毒牙,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居然一只烤鸭,不惜以身犯险的潜入城内。”
“还真是……讽刺啊。”
司空吐出嘴里的草茎,侧过头来,看着面前之人。
毒牙、军策,都是毒狼星寇中首屈一指的人物,是每一代毒狼的左膀右臂。
毒牙,为矛,冲锋陷阵,打家劫舍。
军策,为盾,出谋划策,决胜千里之外。
可谓是一文一武,互为表里。
而据刀疤所说,这一代毒牙的实力更是高达四维,不比毒狼弱多少,是一位虎将,颇受毒狼看重。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毒牙心里警觉,目光游散四方,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怎么找到毒牙的?
司空当然不会告诉他,他不甚遗留的小小的线团,在司空眼中却可以看到它的起源,更知晓了他的行踪。
“放心,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司空看出了毒牙的戒备,轻声笑道。
这里?
毒牙心中一动,冷笑道:“你在找死么?”
闻言,司空反而一步步走到毒牙面前,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会不会死,不知道。”
“但你,要不了多久,就必死无疑了。”
“你什么意思?”毒牙皱眉。
“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警牙,就那么巧抓了你家老大?”
走到毒牙跟前,司空停下脚步,脸色和煦,好似在对故友交谈。
“你的话,太多了。”
毒牙阴冷的盯着司空,四维的气息乍然一现,宛若大江拍浪,直接将司空粘在墙壁上。
连绵的暗劲传入,落在司空五脏六腑之中,却传出好似金戈相交的铮铮声。
“咦?”
毒牙轻咦一声,收回气息,司空应声落下。
司空闷哼一声,冷汗打湿了衣裳,抬起头,勉强笑道:“怪就怪,你们撞到枪口上了。帝牙正在追查一件连环碎尸案,出动了警员,甚至不乏同是四维的高手。可你们毒狼,偏偏适逢其会。”
毒牙目光一凝,记起了什么,不善的盯着司空:“这么说,是你栽赃嫁祸,陷害我老大?!”
司空闻言,诡异的看着毒牙,好似魔鬼的低语,在毒牙耳边舔舐:“这,不也是你想做的么?”
“呵……”
毒牙忽而笑了起来,有趣的看着乱发披下,略显瘦弱的司空。
“说吧,你来找我,想干什么?”
司空抚着墙壁,站起身来,道:“合作。毒牙挡住了你成为下一任毒狼的路,也威胁到我。他,不能活。”
毒牙摇了摇头:“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成为毒狼。”
“不,你成不了。甚至,整个毒狼星寇都会覆灭!”
司空血腥一笑:“想想吧,这一代毒狼落网了,关于你们毒狼星寇的秘密、巢穴坐标、实力分布,都会被帝牙挖得个一清二楚。”
“你猜猜,你这颗毒牙,会不会第一个被帝牙咬断?”
毒牙闻言,脸色阴晴不定,目中流露出凶光:“毒狼,不能活。”
“对!毒狼不能活!”
司空哈哈一笑,转而面色一冷,表现出两种迥然不同的气质。
“我们必须先行一步,在毒狼没有招供之前,杀了他他永远也开不了口!”
忽而,毒牙嘲讽的看着司空,兴趣索然的耸了耸肩:“杀?帝牙局可谓是铜墙铁壁,不知有多少警牙驻扎,更有无数天罗地网般的科技装置,我们去了,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合作,我拒绝。”
毒牙与司空擦肩而过,渐行渐远,但忽而,毒牙耳根一动,察觉到身后一道气流声。
毒牙伸手一握,一张仿真人皮的追踪仪落入手中。
“假若,我可以引走大部分警牙,并且让的科技装置,瘫痪呢?”
司空的声音传来,毒牙身形一僵,精神场下意识的探寻着手中装置。
却发现,一股诡异的,呈穹顶形状分布的精神游离场,居然阻隔了这追踪装置动力源泉。
让它,陷入瘫痪。
“你究竟是谁?”毒牙背身,问道。
‘嗡嗡嗡……’
一阵急促的汽车轰鸣声掠过,溅起街道上淤积的污水。
也冲散了话语声。
“我是谁?毒狼星寇。”
弄堂中,毒牙转身,看着司空,忽而笑道:“有意思,有意思,连你都敢搏上一搏,我毒牙,岂是懦夫?”
司空含笑点头,残忍之色充盈眼眶,阴森道:“那么,作为投名状,我先送你一颗人头。”
第106章 棋争天元()
看着手腕上,虚拟屏幕中的图案。
司空几人无比清晰,连脸上的微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便衣警牙突生大局在握,决胜千里之外的畅快感。
“原来,这就是权势的滋味。”
便衣警牙舒张着手,好似握住了整个世界。
“编风…2308,情况怎么样,我们不能太接近诱饵。”
忽而,耳中联络仪中传出声音。
便衣警牙看了看追踪仪反馈的图案,自信满满:“一切都在把握,只需要我一声令——”
‘噗滋!’
话语,截然而止。
只见便衣警牙手腕上的虚拟屏幕,蓦然一黑,闪烁着绿色的信,最后,更是浮现出一个血红色的感叹。
‘追踪装置损毁,无法识别对象’
“不可能!”
便衣警牙尖叫,拔高的声音,甚至借联络仪,刺破了其他警牙的耳膜。
“不好,出事了!”
“快快快,赶赴诱饵处!”
其他警牙纷纷脸色大变,哪里不知道出了问题,顾不得伪装,便赶向诱饵处。
当便衣警牙赶到之后,看着眼下场景,几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一条老旧的柏油路边,刀疤胸口都塌陷了进去,挂在树枝上,一副进气比出气多的模样。
话痨,孤零零的躺在路上,双眼怒瞪苍天,一双手,直直朝向,似乎要扼住命运的咽喉。
而梭头更是以头抢地,倒插在路边的田野中,一双腿挣扎着,肆意生长。
至于暮芯、阴三两人,则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无力瘫软在地。
这是,何等凄惨的战败现场!
惨烈之气,扑面而来。
赶来的警牙们心头一震,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
“完了,都完了……”
便衣警牙失魂落魄的走到话痨的‘尸体’旁,却不料话痨一个猛子坐起,吓得便衣警牙倒退几步,草木皆兵的死死抓住武器。
“诱,诱饵呢?”
便衣警牙不死心的问道。
“被凶手抓走了,我这苦命的的兄弟啊!年纪轻轻,就要被人分尸了去!天杀的啊!”
话痨十分悲恸,大声疾哭:“你要杀,就杀……刀哥好了!干嘛为难我的知己啊!”
本进气比出气多的司空猛地剧烈咳嗽起来,从树枝上落下,啪嗒在路边。
便衣警牙双目失神,跌坐在地,迷茫的看着惨烈的战斗现场,口里喃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追踪仪怎么会被损伤。”
…………
“这仿真人皮做的追踪仪,还真是不错。”
奔驰如电,耳边狂风掠过,吹起司空的乱发。
四周景物极速后移。
司空完美掌握了自身实力,速度高达1马赫,达到了一维微弦级中阶的极限速度。
很快便掠上了一条国道。
司空将追踪仪捏在手里,本该无时无刻不上传着信息的追踪仪,此刻却诡异的陷入死寂中。
就连其核心的动能装置,都被凝固,无法运转。
“只可惜,运用的是生物通信技术,是我的薄弱项,我倒无法借鉴。”
狂风下,司空血梅双眸徐徐旋转,为他平添妖异之气。
‘呼……’
一辆交通悬浮列车驶过国道,司空猛然加速,贴在列车上。
司空回头,却远远的看见一道身影追来。
“不愧是帝牙啊,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你。”
王永全看着消失在远处的悬浮列车,冷冷一笑。
“你果然有问题。”
扶住耳垂,王警司正准备联络他人,忽而,他的动作一僵。
目中,掠过一丝猩红,回想起了那日在审问室,因司空的桀骜不驯,自己居然受到游平伟的责罚。
甚至,受到幽禁。
“一个普通人,也敢顶撞我?一维的蝼蚁,我不知道杀了多少个!”
王永全狰狞一笑,直接关闭了耳骨联络仪,瞬间消失在原地。
随着他的离去,他四周绿油油植被也好似被带走了生机一般,顿时枯萎衰败下去。
就连数百米之外的野兽,也只剩下一具森白的骨架,不见一丝血肉。
这才是真正的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生机尽灭。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司空走下了列车。
抖了抖衣服,司空好似换了个人。
头戴黑色礼帽,提着皮箱,一身挺拔的浮雕毛衫他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气质。
至于这身行头的原本主人,还在列车来时路上的某个草丛里,酩酊大睡着。
提了提礼帽,司空走出了车站。
路过嘈杂街道,司空看着面前,有些破旧的铁门。
铁门后,有一片楼房斑黄,沉积着枯黄落叶的居民区。
“你好问是刘芳女士的家么?”
司空嘴边挂着和煦的笑容,彬彬有礼的看着开门之人。
开门的男子狐疑的看了看司空:“你谁啊你?”
司空点头,不急不缓的从皮箱里拿出一张纸质文件:“我是第四聚集星帝牙局的。”
男子还来不及打量纸质文件,却见司空一步便进了屋。
同时迅速收回手中文件。
屋子不大,天花板都掉落了下来,露出蚁穴般的盖板。
饭桌上,剩饭剩菜飘出缕缕酸气,少有油水,大多都是些市场上,没人要的残枝败叶。
家电档次,还停留在百年前,屋中,甚至时不时传出老鼠的叽叽声。
但,屋子的正中央,设置着一处灵堂。
香烛有婴儿手臂大,供奉着新鲜的瓜果,灵堂上的照片,更是被人擦拭的不落尘埃。
与屋内其他的物什显得格格不入。
司空目光瞥过灵堂下,一个被跪得凹下去的蒲团,转而对男子说道:“死者刘芳女士,想必是你的母亲吧。”
男子不耐烦的推过司空,护住了灵堂,看着司空造价不菲的衣着,眼角抽搐:“你要干什么?帝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