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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孙孙,我来了——”
远远地传来喊声,却在声音未尽之前,一条人影堪比闪电,凭空而来。
啪啪——
啪啪——
殷老二和稻田两人的脸上,各吃了两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你们两个,欺负乖孙孙,该打!”
出现在殷老二面前的是一位似人非人的怪物,便是喊二龙为乖孙孙的怪人。
两米多的身高,如塔般站在殷老二和稻田的身前,伸出那双脏兮兮的大手,对着二人的脸上,左右开弓,‘噼噼啪啪’,又是一阵狂扇耳光。
两人俱为战帅中阶的强者,居然没有一下能够避开怪人的大手。
直到整张脸被扇成猪头,连鼻子里都冒出血来,流得满身皆是,却仍然笔挺的站着,任由抽打。
特别是稻田,手中握有弯刀,而且还是王者之器,不仅没有还手,反而在怪人手酸停止抽打之后,被怪人随手拿走。
甚至怪人还将沾了二人血渍的双手,使劲地往稻田身上擦了几下。
稻田还是那么站着,毫无怨言。
“乖孙孙,这个,给你玩。”怪人随手一扔,死亡弯刀在空中飞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径直落到二龙的手上。
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怪人双眼一翻,随手凭空一掌,将远在百米之外的那一对重达万斤的石雕狴犴,震得粉碎。
“我们走。”
怪人拿眼瞄了周围一眼,感觉没什么好玩的了,便一手抓着逸尘,一手抓着二龙,自顾自的大踏步朝外面走去。
逸尘和二龙顺从的随着怪人的脚步移动,而殷老二和稻田满脸的茫然,也没有阻止怪人带着逸尘二人离去。
除了这三人在行走之外,其他一切都似乎静止了,甚至连空间都停滞在这一刻。
一路上,三人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往外走,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发话。
只是偶尔看见有些人,从眼里射出一道道怨恨又忌惮的光芒。
“晚辈逸尘,感谢前辈救命之恩。”出了一叶堂,来到大叶山,逸尘对怪人躬身施礼。
“哈哈哈……我也会。”怪人学着逸尘的样子,对着二龙施起礼来,但比逸尘更规范,简直就是一躬到底。
“不要对我,应该是我给你施礼才对。”二龙连忙阻止。
前几日,由于二龙的一句话,让怪人哭着离开,他心里一直内疚。
没想到,在危急时刻,却是怪人出手相救,而且还痛揍殷老二和稻田。
“前辈,你怎么知道有人欺负‘乖孙孙’的?”逸尘试探着,看看能不能从怪人嘴里了解点什么。
“前辈是谁?嘻嘻,我不认识。……我跟乖孙孙后面,进到大院子,我饿了,回到这边找兔子,……吃饱了,又去找乖孙孙,就知道啰。”
能把乖孙孙救出来,怪人很是兴奋。
然而,只要一接触到二龙的眼光,怪人就赶紧低下头,生怕二龙一不高兴,又要赶自己走。
“怪……前辈,我不是你的乖孙孙,不过,以后我不会再骂你,也不会赶你走了。”
见到怪人的可怜样子,二龙禁不住一阵心酸。
想想自己离开菊花庄,也有一些时日,经常会想起父王还有一起玩耍的伙伴。
怪人神智混乱,却一直挂念着‘乖孙孙’,二龙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能够理解这种心情。
“要是你愿意,我以后就叫你老爷爷,好不好?”
虽然不承认自己是乖孙孙,却愿意叫他老爷爷,二龙好像又有了被疼爱的感觉。
“对,我也叫你老爷爷。”逸尘也感觉怪人有资格得到尊重,而且像对自己长辈一样尊重。
“嘻嘻……你是我乖孙孙,……你也是我乖孙孙。”
怪人掰着手指,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哇,我有两个乖孙孙了……哈哈,两个!”
一手一个抓住二人,用自己那张荆棘丛生的老脸,蹭向两位的细嫩脸蛋。
“哎呦……疼死了。”被怪人搞了个突然袭击,逸尘和二龙齐声大叫,并用双手捂住脸。
虽然很疼,同时却也感觉到另外一种异样。
脸上很痛,但心里却是暖洋洋的,甚至有些甜蜜幸福。
“呜啊~~~~~~”
“哈哈~~~~~~”
像是触动了怪人的某根神经,他又哭又笑,眼里充满泪水,脸上挂着笑容。
这是一种宣泄,他仿佛回到了记忆中的某一段,痛苦和幸福交织,清晰却又模糊。
此刻他如同一个赤子,没有任何掩饰,尽情地哭尽情地笑,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这种痛并快乐着,是他现在需要的心情。
逸尘和二龙,没有去干扰,也不忍心惊扰到他。
也许很多年以来,或者说,他失忆以来,今天活的最真实,单纯而直接,没有丝毫矫情,更没有任何渲染,哭笑都是真情流露。
其实人在极度开心或者不开心的时候,都需要一个渠道,供自己发泄。
不管是哭,还是笑,都要大声。
如果能够通过哭或者笑,来表达自己的yuwang,减缓自己的压力,必然有助于自己今后的心理调节。
逸尘二人先是以旁观者的身份,事不关己的看着。
渐渐的却与怪人有了同感,随着怪人情绪的宣泄,二人也跟着一起嬉笑怒骂起来。
三个人就那么傻呵呵地哭着,笑着,相互感染着,相互传递着。
“哈哈,我有两个乖孙孙了……太好了,……两个都是……”
等到逸尘和二龙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怪人已经不知去向。
但二人也都知道,怪人这次是带着满足,带着开心走的。
“老大,等在大叶山,明早有要事相商,熊。”终于传来了熊长老那边的信息。
第一百六十八章 将计就计()
大叶山上,几棵大叶树的枝叶已经落尽,余下的只有光秃秃的树干,兀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天刚亮,逸尘和二龙就早早来到大叶山,等待着熊长老的到来。
“他们来了。”二龙远远看见胖得跟圆球似地熊长老,和瘦得猴似地侯长老,向大叶山急速赶来。
“怎么三位?”虽然隔得太远,看不清面容,但从身形可以看出,多出来的是一位丰姿绰约的女性。
“花堡主,原来是你。”只在几息之间,三人已至跟前,多出来的正是花木堡的堡主花飘零。
“逸尘,非常感谢你给我们发来消息。无痕确定不肯出来,我们要想一个应对之策。”
花飘零对逸尘表达了谢意,也表明了来意。
“老大,你是怎么进出一叶堂囚室的?”
熊长老关心的这一点很重要,关系到整个计划能否顺利实施。
逸尘告诉他们,自己隐身,蔽息,遁地,都能够轻松进入囚室,前提是不受到阻挠。
隐身蔽息,可以从一般强者身边,如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的过关,就像之前跟着殷老三一样,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但是无论是隐身,还是蔽息,都有时间限制,并非随心所欲。
以逸尘现在的修为实力,隐身半天应该问题不大,而蔽息最多只能一个时辰,还是避息兽的功劳。
然而隐身蔽息,可以轻松到达一叶堂的山洞牢房,却无法进入囚室内部。
要救无痕,最后必须靠遁地,而且要得到无痕本人的同意,日月空间才会接纳她。
逸尘先前想过,强行将无痕带出来,就是因为日月空间未必接纳而作罢。
本来进出很容易,但贾本国已经派出五位战帅强者前来坐镇,最强的修为达到帅级高阶。
在他们面前,隐身蔽息都没问题,不会被发现。
但遁地时做不到完全蔽息,特别是从地下‘出土’的时候。
而在战帅高阶的强者面前,一丝一毫的气息波动,都会被发觉。
届时,高阶强者只要将囚室内的空间暂时禁锢,那么救人不成,自己反而深陷其中。
要想救人成功,必须确认附近没有战帅高阶强者,如果有,就一定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时间不需要太长,只要够逸尘在囚室中布置一个,屏蔽气息的小结界即可。
“哦,你竟然有这等手段?要是哪天看我不顺眼,岂不是随时都能把我这颗大脑袋给摘了。”
听完逸尘的介绍,熊长老瞪大着眼珠,仿佛刚刚认识逸尘似地,满口的倒吸凉气。
“第一次见到你,还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修为才达到战督级别。我跟猴崽子还变着法教你玄步凌风和霹雳拳法,生怕你遇事的时候吃亏。”
“这才两三年时间,修为都快赶上我们了,而且还有听起来就瘮人的那些怪异手段。……只怕综合实力已经不弱于我们,歪门邪道方面我们更是甘拜下风。”
“……好在我们让你做了老大,否则我们岂不是更惭愧?”
看着熊长老的大惊小怪,侯长老也忍不住跟着打趣。
确实,逸尘的修为提升,远远超出常人。
在熊侯二位眼里,那个率一批尚未正式拜入山门的菜鸟们,九天通过玄天宗考验的逸尘,当时虽然也很出色,但毕竟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半大孩子。
即便是老哥俩传授霹雳拳和玄步凌风的时候,也不会想到,战督级别的逸尘,居然只用了两年多时间,就跨越了战将,晋升为堂堂战帅强者。
二人双簧似地夸着逸尘,其实心里也在得意,特别是熊长老,感觉自己的眼光独到,具有先见之明。
传授功法战技,结拜为异姓兄弟,甚至连老大之位都拱手让给逸尘,在常人看来无法理解。
但熊侯二位就这么干了,而且是心甘情愿,没有半句怨言。
这只能说明,缘份真的就那么奇妙。
“哎,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还是讲正事吧,花堡主,你看……”
看着花飘零在一旁若有所思,对于熊长老的插科打诨没有半点反应,逸尘知道,她一定在想应对的方法。
“如果是在从地下出来的短暂时间内,气息无法闭住,倒可以在我们的配合下,做到安全无忧。只是我们怎样既救出无痕,又能够破坏对方的阴谋呢?”
花飘零眉头紧锁,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我在想……我们能不能将计就计。”
经过深思熟虑,大家一致通过了花飘零提出的将计就计方案,并进行紧张热烈地讨论,准备完善并拟定具体的行进计划……
东巴寨,第三大势力魏家。
家主魏大成,领着一彪人马,飞奔着出了大门。
一路风驰电掣,目标三百里外的官道驿馆。
一个时辰过后,魏家五百名骑兵,马不停蹄的接近官道驿馆。
这条官道比较偏僻,像是从山的中间延伸而出,蜿蜒曲折。
而驿馆其实像一个大户人家的庄园,依山面水,大门外就是官道。
若是在后排的小楼上观望,则官道上的来往人等和附近景象,一切尽收眼底。
“山下夜塚,给老子滚出来!”魏大成在驿馆大门外的一声怒吼,仿佛连驿馆后面的山都震动了可见他怒气之大。
“山下夜塚,滚出来!”
“山下,拿命来!”
“血债血偿!”
魏家五百骑兵的吼声响彻云霄,却不见驿馆内有一点反应。
偌大的驿馆就如同无人的空旷山谷,回荡着魏家军的怒吼。
“破门!”
没有得到回应,并不能阻止魏大成的行动。
咣当——
厚重而宽大的铁门,颤抖着向两边分开,露出一片平整宽阔的广场,如同练兵场。
踏踏、踏踏……
魏家五百骑兵鱼贯而入,却只占到广场面积的一成左右。
“哈哈,想是山下夜塚知道魏家军要来,吓得逃走了。”
“那是,虽然我们只来了五百人,就算他们这里驻扎着两千兵士,也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不好,有埋伏!……注意队形。”
魏大成敏锐的感觉到,驿馆内静谧得可怕,似乎刻意而为,空气中弥漫着诡异,像是蕴藏着某种阴谋。
吱吱嘎嘎——
咣——
魏家军身后的大门,像被风刮的一样,战战巍巍地晃动几下之后,冷不丁的关上了。
但此时连微风都感觉不到,而且这两扇大门少说也有数千斤重,岂是一阵风就能关上的。
“嗬嗬……不愧为魏一拳,人长得蠢脑子却不笨。不过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布阵!”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远远传来,随即出现了一人一骑,大家一看不禁哑然。
被骂成‘长得蠢’的魏大成正准备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