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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胸口也赫然出现一个凹坑,深达数寸,庞大的身躯如激流中的一片枯叶,被巨大的能量涟漪包裹,然后抛出二十米之外。
噗~~~~~~
这一拳包含着由精纯的五行之气组成的战气,虽然没有直接击毙贝塔,却也将他的内脏震碎。
贝塔的五脏六腑受伤严重,胸内如翻江倒海一般,这一口吐出的不仅是鲜血,还是夹杂着内脏碎片的心血。
这是贝塔出道以来,所受到的最大打击。此刻他面如白纸,气若游丝,凹陷的蓝眼也充血变成通红,只有那一撮山羊胡在出气的时候微微飘动,能证明贝塔还勉强活着。
“为我报仇……”当逸尘在贝塔胸口再补上一脚的时候,贝塔所有生机尽数消失,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捏碎了怀里的一块玉符,然后绝望地闭上双眼,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一丝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暗光,幽灵般地附到逸尘身上。
……
另一方天地,西泽帝国的某座宫殿内。一个身着紫袍的中年,负手而立。
“启禀殿下,特遣处传来消息,贝塔大人的玉符突然破裂,不知……”传信的官员话未说完,忽然空气一阵氤氲,紫袍中年已踪迹全无。
下一刻,特遣处。
紫袍中年看着摆满玉符的桌上,第三排的第二格,玉符的碎片残渣静静地躺在那里,占据着原本玉符的位置。
这是贝塔的本命玉符,只有在贝塔死后,玉符才会碎成粉末,但凡他还有一线生机,玉符都不会碎得这么彻底,至少还能留下半块。
“通知希格玛,马上查清贝塔的死因,并找出凶手。”紫袍中年满脸怒气地下达了命令。
堂堂西泽帝国的特遣人员,居然在地位低下的天罗大陆陨落,简直不能忍受。身为帝国的王子殿下,深感颜面受损。
“属下遵命。殿下,那凶手怎么……”特遣处的主管恭敬答道。
以西泽帝国特遣处的专用追踪手段,找到凶手自然不难,但是,主管还想问问该怎么处置凶手,却又不见了殿下。
唉,殿下永远是那么性急……
逸尘将八位死者的储物戒指,统统收入囊中。看了刘安一眼,却不理会。
径直走到父母处,再次扶起逸长春,运用疗伤圣手为他疗伤,并分发丹药给受伤的村民。
半个时辰后,见逸长春的伤势已无大碍,逸尘轻舒一口气,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向刘安。
“你,你别过来。”相信此刻,刘安情愿被逸尘一掌劈死,也不想见到那看似和风细雨,实则暗藏杀机的样子。
逸尘每走一步,刘安的心脏就猛地颤抖一下,内心的绝望就又多了一分。
刘安心里明白,刘逸两家的仇恨由来已久,自己多次算计逸家,若不是逸长春光明磊落,不假手于人,以他与天云城城主公孙宏的关系,哪怕稍有暗示,刘家可能早已被灭。
但现在逸尘羽翼渐丰,已非当日疯癫少年,此番遭遇,自然不会手软,刘安不再心存侥幸。
逸尘一步一步走得很笃定,似乎漫不经心,但在刘安看来,就像是牛头马面拿着铁钩铁叉,慢慢地戳开皮肉,一边欣赏着他痛苦的模样,一边不紧不慢地将他放进那早已沸腾的油锅。
这种煎熬让刘安无比恐惧,真是生不如死。
而这正是逸尘所需要的,杀一个人容易,难的是摧垮他的意志。
从被刘西欺侮,到百里森林差点被袭,逸尘就恨透了刘安和陈凤秋,将他们列为必杀之人,虽然陈凤秋不在,但杀了贝塔也算稍稍出了口气。
逸尘满面寒气,慢慢逼近刘安,并不急于出手,而是缓缓说道:
“刘安,你勾结陈凤秋,串通黑鹰强盗团,在百里森林要劫我逸家车队,在天云城又强夺釉料,打伤车队护卫,现在居然带人侵入逸石村,杀我村民……你自己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第七十五章 玄铁铜矿()
逸尘历数刘安罪状,让他知道,他所有做过的坏事,并非神不知鬼不觉,而是早在掌握之中。
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我该死,但我求你不要伤我家人,我做的事情与他们无关。”刘安绝望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舍,但没有悔恨:
“如果胜的人是我,你现在求饶的就是你们。造化弄人,我无话可说,动手吧。”
“不急,我想问一句,如果是你,会放过我的家人吗?”逸尘嘴角上翘,露出嘲讽的神情,问道。
“你……,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刘安已是万念俱灰,的确,若换过来,他是一定要斩草除根的。
只怪自己,做事太绝,连累一家老小跟着陪葬。唉~~~,刘安无神的眼中忽然滚出一串浑浊的泪珠。
恶人未必无情,虽然刘安作恶多端,万死难辞其咎,但是他同样也有骨肉亲情,也希望自己的家人平安。
当这一点没有得到肯定的时候,他趋于绝望。
刘安没有理由,也没有信心求得逸尘对家人的宽恕。
流泪不完全是愧对家人,更是内心深处的忏悔。争权夺利,用尽心机,到头来连自己的亲人都无法保全,这种凄凉唯有自知。
“不过,我不是你,只要你的家人安分守己,我不会为难他们。但是你,必须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说完,逸尘顺手从旁边村民的手里,拿过一柄剑,刺进刘安的心脏。
“谢~~~谢!”
刘安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光亮,他死得没有痛苦,也没有遗憾,临死前还流露出一丝感激。
毕竟逸尘答应,放过他的家人。这已经超出他的预期,刘安终于可以放心离去了。
逸尘的及时出现,使一场危机就此化解。
死去的几位村民,不仅得到厚葬,而且家属还获得一大笔抚恤金。
逸尘的强势回归,在逸石村是头等大事。
大家众星捧月般地把他迎回村里,他是逸石村的大英雄,而且还承载着今后的希望。
战将级的修为,即使放在都城,也堪称高手,而在天云城的范围内,几乎可以横行无阻了。
有了他,村民们觉得心里踏实,安全又多了一份保障。
逸长春夫妇更是笑容满面喜上眉头,逸奇和逸月两个整天围着逸尘,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
逸奇十四岁了,修为是战师五品,不再像以前那样稚嫩青涩,现在已经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伙子了。
逸月也满十岁了,战士六品的修为,虽然还有孩子气,但已出落成一个十足的小美人了。
逸尘把这两年的情况,向父母做了大致的汇报,本着报喜不报忧的原则,曾经遭遇的险境和即将面临的危险,是只字未提。
特意通过传信玉,和飘然取得联系,还让母亲姜凤怡跟她做了一些交流,当然只能是文字上,至于对话,这块传信玉是没办法传达的。
即使这样,也已经让大家开了眼界。何况飘然又是公孙宏的内侄女,想来人品就不会差,而且还有战将级的修为,全家人都为逸尘高兴。
接下来的时间,逸尘除了指点弟弟妹妹修练以外,还把自己剩下的百草炼体精华露全部拿出来,交给逸长春,帮助村民们提高身体素质。
另外,通过日月壶又炼制一些疗伤的丹药,留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尘儿,为父要带你去看看玄铁铜矿。”
逸长春告诉逸尘,几个月前,他无意中在山里拾得一块玄铁铜的矿石,仔细搜索后发现,鹰嘴崖下的山谷里竟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玄铁铜矿。
玄铁铜是一种珍稀金属,兼有钢铁的坚硬和青铜的韧性,是打造上等兵器的必备材料。
只有萨特王国的西部地区才能够开采到玄铁铜,并用它打造上等兵器,高价卖给其他王国。
由于天罗王国不出产玄铁铜,无法打造上等兵器,所以整个天罗王国,能见到的王者之器极少。
在同等修为同等实力的情况下,兵器的优劣决定了胜负。
这就是萨特王国不惧怕天罗王国的原因,尽管天罗王国是天罗大陆唯一的一等王国,军队数量也远远多于他们,但是萨特王国将士手中所握的兵器质量大大超过天罗王国。
如果能将玄铁铜矿顺利开采,那么很快就能拥有高质量的上等兵器。
但是刘安闻到风声,竟然带来了西泽帝国的贝塔,要抢夺矿藏,好在逸尘及时赶到……
鹰嘴崖下,山谷内。
陡峭的石壁下面,有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溪,沿着小溪逆流而上,约莫十里处。
粗壮的藤蔓攀附在石壁之上,藤蔓根部被浓密茂盛的绿色锯齿草覆盖的严严实实。
仔细地拨开锯齿草,赫然露出一个直径一米的洞口。
逸长春带着逸尘,小心翼翼地从洞口进入,走过三百多米幽长黑暗的通道,忽然眼前一亮。
原来此处洞顶有一个狭长的缺口,直通峭壁的某处,引得光线进入洞中。
“你看——”逸尘沿着父亲指向的方位看去,洞壁齐腰处的石头上有一条一尺宽的黑中泛着绿光的痕迹,一直向深处延伸。
凭感觉,这个矿脉的储藏量非常之大。
“这就是玄铁铜的矿石,将这些矿石经过煅烧提炼等多道工序,最终可以得到玄铁铜。”
逸长春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保持平静的语气说道:“但是我们一旦开采,就会被人发现。所以我又派了信使去城主府,看公孙城主能不能派支军队过来守护,并接收玄铁铜成品。”
“父亲,我想在这里布置一个结界大阵,将洞口隐藏,这样你们进洞工作时,没有人会发现玄铁铜矿的入口。”
出洞后,逸尘的提议得到逸长春的支持,于是花了半天的时间,布置了一个隐形大阵,把洞口罩在其中。
并教会父亲如何用战气输入阵眼,来开启这个大阵。
如果外敌来犯,在这里根本无法找到玄铁铜矿的入口,就算内部有奸细,知道有结界大阵,也查不出阵眼的确切位置。
当然,退一万步讲,即便阵眼暴露,若不用逸尘教给逸长春的方法,仍然破不了大阵。
除非来者的修为达到帅级中阶以上,而且还对结界阵法有足够的研究。
就目前而言,这等偏僻之地,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强者无故光临。
十几天后,信使回报,公孙城主已经派出一支二百人的队伍,由战将八品的军官压阵,士兵的修为在战督八品至战将二品,不日便到。
既然公孙宏派兵前来,玄铁铜矿的安全就已经得到保障,加上结界阵法的维护,岗哨万无一失。
就在军队到达逸石村的第二天,逸尘告别了父母和弟妹,踏上了前往落英王国的征途。
从逸石村的乡间小道,转经官道,向东六百里,便是落英王国。
天罗大陆环境最美的地方,就是地处东方的落英王国。
景如其名,花草秀美,落英缤纷。处处生机勃勃,花木成林,莺歌燕舞,鸟语花香。如此美景,让逸尘流连忘返。
如果不是要赶去天之眼办事,他真想在此住上个三年五载,做一介农夫,享受这田园之乐。
落英王国境内,一个风景秀丽的无名小山村。
黄昏时分,村里隐约传来妇人的啜泣声,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
在男人的低吼和关门声后,屋内妇人及孩子的声音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大,变成嚎啕大哭,最后是哭得声嘶力竭。
“怎么回事?”山村附近没有客栈,逸尘借宿在农户家里。
隔壁人家妇人孩子的哭声是清晰可闻,却没有人去劝慰妇人或者哄哄孩子。逸尘借宿的这家主人,也像没听见一样毫不理会。
逸尘不禁有些诧异,按说农村的邻里关系非常亲近,人也淳朴厚道,应该不至于这么冷血。
“唉,造孽呀。”老两口看出了逸尘的疑惑,老头叹了口气,说道:
“小兄弟,不是我们无情,实在是无能为力。刚开始我们也劝解过,被丘二打了好几回,我这把老骨头再也经不住了。”
老头告诉逸尘,隔壁家男的叫丘二,是村里最强壮的男人,老实本分勤劳肯干,三十来岁,孩子才三四岁,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夫妻恩爱。
一个月前,丘二从山边的地里干活回来,一改以往的和善,无故打了老婆一顿,然后黄昏时分,一人独自进山,第二天中午才回来。
从此开始每隔三四天,丘二就要去山里过夜,老婆劝阻哀求,丝毫不起作用,反而以拳脚相加。
老两口曾经因为劝解,也被丘二打伤。
村里虽有几十户人家,可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