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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文浅是看中了哪个下家,两人在这讨论着,以后郑文浅的路该怎么走。
郑文浅点点头又摇摇头,脸色变来变去,很是生气愤慨道:“是,本来我是拿了李耀的贴身玉佩,那李耀也没意见,还冲我笑来着。可是最后却被裴八抢走了那块玉佩。”
打雪仗现场,世家子要讨厌你,你即便相中了人家的贴身物品,按照奖励要拿走,最后也是拿不走的,反而会被世家子带来的仆人恐吓威胁,要硬逼着你拿出他家主子的贴身物品才会放人走。
而郑文浅拿了李耀的贴身玉佩,李耀既没有找人威胁恐吓郑文浅,还冲她笑了笑。
这么看来,即便郑文浅被柳家退婚,这个李耀也是可以指望的。
本来郑文浅被柳家退了婚,是只有嫁给她爹的老头上司做妾一条路,现在能嫁个五姓七家的天之骄子做妾,她其实也是没意见的。
所以,郑如骄对着郑文浅选了李耀做下家,也持肯定态度。
只是她竟是忘了还有裴八郞这一遭。
于是,郑文浅气呼呼地说完李耀的玉佩被裴书年抢走这件事后,好半响,郑如骄都说不出话来。
她没说话,可是凭空却冒出来一个爽爽利利的男声,那声音欠扁又刺人道:“哟,你想嫁李二十一郎啊?真是好不知羞耻?柳家二房嫡子就这么被你们无视了!”
忽然窜出来的人还会是谁?
那就是一脸讽刺的裴书年。
这人刚刚跟踪俩人过来,现在更是把郑如骄和郑文浅的两个在望风的婢女绑了起来,他自己突然而至,给了在场四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郑如骄目瞪口呆,回顾四周,低语“该死”,抬头不满道:“裴八,我的两个婢女呢?”
裴书年不屑地睨了她一眼,努努嘴。
郑如骄顺着视线看过去,她和郑文浅的两个婢女正被裴书年带来的几个仆人限制行动,团团围住,似乎还点了穴。
真是该死!
郑文浅也看到了,跟郑如骄心里一样在骂人,同时气疯了地瞪着裴书年道:“你的人还不把我们的婢女放开?你说你来干什么?我和十一娘有邀请你来谈话吗?你这么不请自来,还要不要脸!”
郑文浅是气疯了,她看到自己的婢女和郑如骄的婢女被人点了穴,看样子就是面前这个莫名其妙一直要针对她的男人干的,自然不满,不满后,说话也不存在客气不客气一说。
裴书年被她这一呛口,却是委屈了,他先是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解了两个婢女的穴道,又回头委屈万分地拿出李耀的贴身玉佩,甩给郑文浅,同时,狠狠道:“哼!某可不是那等强取豪夺的人,还你!”
说完这话,竟是连看两人一眼都懒得,气呼呼带着他的小狗腿们转身离开竹林深深。
留下目瞪口呆的郑如骄和气得直接把玉佩摔地上泄愤的郑文浅。
那玉佩也是倒霉催的,本来积雪深深,摔下去是不会碎的。可是郑文浅摔玉佩的积雪底下,竟然是一块尖石子块。
玉佩撞上尖石子,还能怎样?
自然是“啪嗒”,碎了。
该的!
郑文浅也傻眼了。
郑如骄:“……”
郑文浅汗颜:“呃,我不小心的,原以为这么厚的积雪,不会碎的。”
“……”不会碎就能随便扔着玩吗?
郑如骄盯着碎一地的玉佩残渣,心里默哀。
抬头,倒是正经说了句:“你其实也喜欢裴八郞吧?”
这回轮到郑文浅哀叹了:“唉!我也不清楚,毕竟今儿才见过。怎么说好呢?他人确实还可以,可是再怎么可以又怎样?再怎么说,我只是找个随便的下家顶一下柳家会退婚的意图。真的没想真找个很好很好的人。毕竟,我身上还有柳家婚约。找李耀这种没感情负担的,对他们那些世家子来说,不过纳个妾罢了。我即便被柳家退婚,也不妨事。柳家娶我,世家子不过少纳个妾。柳家退婚,那些世家子看的上我,也不过多弄个妾的名头给我,我也问心无愧。可是裴书年那样子的话,我怕我会胡思乱想不该我有的。可是我还有柳家的婚约,我也只是在找个下家罢了。是在骗人感情啊。唉!”
郑文浅说得有点语无伦次,郑如骄却听得分明,最后一想,也是犯难了,先是怪起了自己的多事。
她道:“都是我的错。现在看来,要是柳家得知换亲的事情之后还想娶你,我是冤孽了。”
郑文浅摇头道:“不怪你。其实,我能认识他就不错了,也是一种福气。很多闺阁女子一辈子都遇不到我这样的福气呢。不能在一起又如何,本来不是百花令,我这样小官家的庶女,难道还能指望遇上那样的郎君。是因为你,我才能认识那样也算挺有趣的人,我很满足,很感激。十一娘不要自责。”
郑文浅这么说话,郑如骄也是说不出话来。
倒是忽然想到回去后,府里的糟心事,便提醒郑文浅道:“回去后,把换亲的事一定要捅给柳家,对了,江东朱家也要让他们知道。这样,婚事你没了,我那拎不清的妹妹也不用真给家族带来预料不到的大灾难。真当两大世家好惹的,别真成了,就是我们整个昭王府的灾难来临时。先让他们心里有数,来闹过场了,希望可以避免这一场灾难吧。”
郑文浅也点点头,覆上郑如骄的手,说道:“是啊。至于这件事拆穿后,柳家娶不娶那就看我和那家世家子的缘分了。河东裴家更不是好相与的,我就不多奢望了。即便柳家退婚,他们河东裴氏长房的么子难道还真能娶我不成?那么好说话就有鬼了。我现在也就盼着柳家如果退婚,看在今儿我这么努力的份上,届时会有世家子愿意纳我为妾就好了。即便为妾,谁又愿意嫁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呢。可恨我阿爹和主母还好笑地对我说年纪大的郎君懂得疼人呢。这么好的话,怎么不让郑思蓉去嫁那样的老头?”
郑文浅笑得凄凉。
郑如骄也是说不出话。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婚姻不能自主。大好的女儿家,多花样年华的年岁,却要被迫嫁给不知什么样的人家,那怎么不是一种悲哀呢。
可是纵使她,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郑如骄在心里摇头。
~~~~~
竹林详谈后,世家子弟相互告别,陈述也和郑如骄说好,明日会去昭王府下聘。
裴书年冷眼瞪了郑文浅一眼,又别过头,带了他的一窝小狗腿,谁也没有他速度快地离开了太原王家。
他身后,平阳陈询刚调戏完郑如骄的婢女春沉,看见裴八那么被人追杀似的溜了,他自以为窥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嚷嚷着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要赶上去问八卦了。
郑如骄无语地朝陈述摇头。
陈述也是莫可奈何,笑了下,让郑如骄一行上了马车,一起离开了太原王府。
~~~~~~
回到昭王府,郑如骄和郑文浅互相告别,各自回了自己院子。
郑文浅回了自己的蔓草院。
这会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可是她的蔓草院居然灯火通明,怎么回事?
不会是她阿娘?
那是出了什么事?
郑文浅和两个婢女四目相对,各自摇头。
郑文浅有种预感,她屋里肯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才进蔓草院,郑文浅简直感觉走错了屋子。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门口竹帘摇摇晃晃,连带着底下的穗子流苏摇摆个不停,郑文浅第一反应屋里是不是主母又来没事找事了。
撩帘进去,屋里头摆设被翻得一团乱,床帐布幔凌乱地纠结在一起,妆奁首饰被翻得乱七八糟,床前的矮足几案,香薰炉被踢得东倒西歪。
这屋里是遭贼了吗?
郑文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生母陶娘子听到蔓草院动静,也从偏僻小院赶了过来,进门就一顿哭诉。
这时,郑文浅才知道她屋里究竟是糟了什么罪。
“你说什么?昭王妃和明微县主两人现在还在库房里挪聘礼。哈哈,我竟然想不到有些人竟然能不要脸到这个程度。我是高估了大房母女的不要脸程度。换亲还不够,连聘礼也准备纳为己有。真是了不得!”郑文浅冷笑一声,气狠地踢了被郑明微带人弄得烂兮兮滚一地的布幔,回头对着两个婢女,道:“去库房,我倒要看看,大房这对母女到底能有多无耻?”
“九娘,不能去啊。大房的人我们惹不起的。既然换亲都换了,那聘礼也是护不住的。”陶娘子在一旁拉住郑文浅风风火火往外跑的脚步。
郑文浅气狠地冲陶娘子道:“我不去,难道大房母女就知足了,以后就会少欺负我一点吗?阿娘,你太天真了!我要去!”
说着,拂开陶娘子拉住她的手,气咻咻地带着两个婢女直闯放聘礼的库房。
郑文浅放聘礼的库房,三房看库房的仆人居然也是一脸讨好地跟前跟后,帮着郑明微和她的狗腿子在搬她的聘礼。
打一照眼,郑文浅连眼睛都红了。
郑明微却不把她当一回事,她来了,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仍是在指挥她梧桐院的仆人婢女往外搬聘礼。
“郑明微,那是我的聘礼。你还要不要脸?自己清白没了,裴家不要娶你这个□□了,怎么了?关我什么事?你撺掇你娘亲和祖母那一对老糊涂抢我的亲事,你以为真的没人会知道吗?你是清白都没了,你以为你代替我嫁去柳家会有好日子过?柳家即便娶了你又怎样?你这样婚前就失贞的女人,那些世家大族谁会稀罕?你换我亲事?你换啊?抢柳家给我的聘礼,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郑文浅已经气得失去理智,破口大骂的话是怎么狠毒怎么恶毒怎么来。
听她骂自己□□,本来不把三房这破落户小庶女当回事的郑明微,顿时睚眦俱裂,猛地就冲了过来,尖叫着要撕郑文浅那张恶毒的嘴巴:“贱人,我让你骂我□□,你才是你娘那个贱妇爬床生的狗杂种。嘴巴不干不净的,我今儿就代替三房婶婶来好好教教你这张嘴。”
郑明微十足泼妇上身,兜头就给了郑文浅一个巴掌,还示意着她带来的婢女上去撕烂郑文浅那张不要脸的嘴。
郑文浅亲事没了,现在聘礼还要被郑明微这个不要脸的搬走,实在是什么都没了,她也豁出去了,郑明微的一巴掌更是把她的怒火挑到最高。
“啪啪啪”别看郑文浅人小小一个,爆发力也是惊人,借着郑明微自己找死凑上来,她也手脚利落地啪啪啪打了郑明微三个巴掌,打得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的郑明微当时就懵了,眼泪哗啦啦掉下来,同时她的怒气也飙升了。
郑明微捂着嘴巴,眼珠子都要被她瞪出来了,她上去就要在郑文浅那张娇媚的脸上留下几道爪印,她尖叫着冲上去掐人,抓人道:“贱人,你竟然敢打我。我就是要换你的亲事,占你的夫君,抢你的聘礼,怎么了?太妃都站在我这一边,说三房不过一个庶女罢了,哪比得上我们大房,我阿爹是昭王,你爹是什么玩意?凭你也敢跟我争?我争不过十一娘那个贱货,难道还争不过你个连亲娘都是窝囊废的庶女吗?”
“郑明微,你要遭报应的。我看着,柳家娶了你,你能得意几时?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亲事还是抢自己堂妹的女子,到时,沉塘都是轻的,你信不信?当心被人活活烧死。”郑明微一爪子挠上郑文浅的脸,抓出了痕迹。
这顿抓挠把郑文浅惹得更是火气节节升,趁着混乱,她撕拉一下就上去扯烂了郑明微的外衫。
顿时,郑明微里头鲜艳的诃子就跟离了束缚的鸟儿,飘逸地飞了出来,郑明微的肌肤立时就裸了一大半出来。
这回,纵使泼妇如郑明微,也是懵住了,一时间,库房内外尖叫声就没停过。可惜,要拢好衣服,郑明微是不能再这里跟郑文浅继续耗下去。
她的婢女也看到了,忙着解下自己的外衫给郑明微披上,同时狠狠瞪了眼郑文浅几人,但还是担心郑明微的清誉,于是低头小声对自家娘子道:“十三娘,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郑明微看着自己被扯得稀巴烂的外衫,眸子里冒出滔天巨火,她不甘心地看了眼搬了一半的聘礼,恨声对着手下人道:“走,今儿就便宜三房这对贱人玩意。明儿赶早,我们再来搬。”
“呵,不知谁才是贱人?”郑文浅脸上也挂了彩,只是她已经不在乎了,她看着暂时算保住了一大半的聘礼,眼神凶戾瞪向郑明微。
郑明微白了她一眼,想着自己现在这样子,到底不能恋战,匆匆带人离开三房。
她的身后,郑文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