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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春沉等人上街,走到玉珠阁,长安城第一珠宝店,郑如骄准备进去取取经,昭王既然把珍宝阁继续给她做嫁妆,她是要来同行的店里取取经,到处看看,学习经验。
只是才让玉珠阁的掌柜拿出一套该店镇店之宝的一式十八把描龙绣凤,刻下鱼鸟虫兽,花花草草的金钗。
外头走进来一个华服艳丽的少女,脑后梳高髻,簪金簪,右边靠近髻发插三朵粉色绢花,底下垂素色花钿流苏,眉间点画梅花妆,穿一身晶莹蓝色印白色碎花轻薄外衣,松垮垮裹一条深蓝襦裙,系淡黄丝带裹胸,纤手微扬,露出右手腕上一只水头上好的玉镯,一只手霸道地搭在郑如骄面前的一式十八把金钗上:“掌柜的,这金钗,我要了。”
“这金钗有主了,骄阳县主说……”掌柜的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霸道骄横的主是摄政王很护着的表妹张心妍,顿时心里叫苦。
这一边是昭王府的县主,一边是摄政王的表妹,他得罪哪个都不好啊。而且,刚刚骄阳县主都要付账了,怎么着也得卖给先来的骄阳县主啊,于是,这掌柜只能可怜地出声。
“咦?是你啊,郑十一娘。”似乎这时才看到郑如骄,张心妍转过头来盯了下郑如骄,打着招呼,转头居然对掌柜的说:“既然是骄阳县主先看上的,确实得先卖给骄阳县主。掌柜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帮人把东西包起来,这生意你还做不做呐?”张心妍瞪了一眼玉珠阁的掌柜,呵斥他道。
回头又很不好意思地,老熟人似的拉过郑如骄的手,很感慨道:“刚才太急过来,一眼就看到这漂亮金钗,竟然没看见骄阳县主,我是眼瞎该罚。骄阳县主不介意的话,今儿这金钗的账就记在我头上了,就当我给十一娘的赔罪之礼。”
这张心妍不知什么时候转性了,竟然拉着郑如骄的手一直不放,说话熟络的态度,被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还以为两人是多好的朋友。
“不要紧的,我自己买好了,不麻烦张娘子。”摸不准这张心妍什么套路,传闻很飞扬跋扈的一个人,竟然主动跟她套近乎,可是稀奇。
念头一转,又想到此人对宋辰仪的执念,而宋辰仪此前给她的瓷手炉,给她的添妆,这事八成长安城大片的地方都传遍了,面前这个人是如何喜欢宋辰仪,霸占宋辰仪到接近宋辰仪的女性没一个有好下场。而这样的女子,却对被宋辰仪示好的她一脸笑意和好意。
这么一联想,郑如骄顿觉被张心妍握着的手仿佛针扎般难受。
欲要挣开,那张心妍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忽然就幽幽一叹,等着掌柜的给郑如骄包金钗的空档,拉了郑如骄去一旁坐着说话。
她先是放开握着郑如骄的手叹息道:“我知道十一娘肯定不喜欢我,以为我就是外界传闻的那样恶毒心肠狠辣。看我对你套近乎,就怕我害你是不是?哈,其实我哪有那个本事,你是他喜欢的人,我怎么敢呢?那些以往的女子你们都以为我狠毒,她们多可怜,我这要不是得了摄政王的支持,我哪做得成?殿下最是不喜人亲近,讨厌那些费劲心思勾引他的女子。往日,我只是做了殿下想做的一切罢了。要不,你以为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事,殿下却从来不处罚我?因为那就是他自己想做,迫于名声连累而不敢做的事,由我代劳罢了。”
郑如骄:“……”
有点意外看向张心妍,不知今儿这女子怎么如此热络,居然跟她说了那么多,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的话。
不知什么目的?或者就真的只是压抑太久,想找个人发泄一下?
郑如骄低头不语。
那张心妍又说:“我不会对付你的。我怎敢对付你?你是表哥心上之人,我对付谁也不会这么正面跟表哥作对啊!你要相信我!”
张心妍面容诚挚地看着郑如骄。
看郑如骄一脸不信的样子,张心妍似乎有些失落,这回没再说什么,倒是那掌柜的拿了包好的金钗出来,她又喜不自禁拉着郑如骄奔过去,表示要帮付账:“哎呀,十一娘。今儿我失礼了,你就让我帮你付账了吧,免得我一直记在心上,不舒服啊。”
那张心妍笑起来天真浪漫,脱去了以前骄纵跋扈的一面,张心妍似乎很高兴很轻松,所以,整个人都跳起来,吵吵闹闹。
郑如骄还是要推辞,不想莫名其妙接受别人的好意,可是推辞不掉。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男声:“不要她的,这账记在某身上好了。店家,记住了。”
一把华丽天生低软的嗓音,郑如骄回头,竟然是宋辰仪。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郑如骄眼角扫过张心妍的面容,似乎僵持了一会,又恢复平静,叽叽喳喳在旁闹着:“摄政王表哥,你来了。哎呀,正好赶上十一娘买金钗,本来我是想替表哥付账的,既然表哥自己来了,就你付吧?”
张心妍对上宋辰仪,居然是一脸的讨好。
而宋辰仪挥挥手,压根不理会人家,只盯着她,扯过掌柜的包好的金钗硬要塞到她手里:“十一娘,这就当是我上次没给成的添妆,你收着吧。”
“不用了,我忽然间想起来,家里还有一套百鸟朝凤的金钗,还是不要买了。”郑如骄拒绝道。
“怎么不要?你上次提议的某会考虑的,这个是额外的,某说送了你就收着好了。”宋辰仪说话一向不容人拒绝,又是一顿说,就差让他后头的手下过来拿剑指着她收下了。
郑如骄直觉太麻烦,不想跟这两个人在这里莫名其妙继续下去,于是,勉强收下。
她不知,此时,街边一辆标记着清和陈氏族徽的马车正好疾驰而过,车上有人撩开布幔,皱眉了。
郑如骄没看见,她只是不想待在莫名其妙热情的张心妍身边,还有太热情对她的宋辰仪身边。
宋辰仪完完全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实在受不起他的好意,还是早走人好了。
“我要回去了,已经出来很久了。”这么说着,郑如骄连招呼都懒得多打,就匆匆告辞宋辰仪和张心妍两人。
被这两人一打搅,她这一趟出府是什么东西都没买到,真亏。
回到桃夭院,郑如骄洗漱一番,气死了,早早让婢女们退下,要休息了。
才躺下,就有见鬼的来了。
陈述今天似乎有些异样,似乎特别那啥……
他居然要求郑如骄摸摸他。
对于未婚夫要搂搂抱抱,亲亲摸摸,郑如骄倒是没多大意见。照她自己的想法,男人动情,不找心上人,如果还不喜欢自己解决的话,八成要找别人解决。
所以,自那晚后,陈述每每要找她,她也没多抗拒。找就找呗,总比她还没嫁,陈述就见鬼地有那种不想毁了她的清白,去毁别的女人的清白这种观念好,还美其名曰这是对她的尊重,不想伤害她。反正也是未婚夫妻,虽然古代条条框框多,但就是条条框框多,她才觉得找一个不出轨的男的更不容易。所以,就自我牺牲下了,她也不需要太过清白的尊重,所以,就由着他。
只是陈述每次越来越过分,要是这会有人经过桃夭院,事发,他倒是只需被人说少年热到底禁不住,她就要被天下人骂荡1妇。不过,骂荡1妇就骂吧,只要陈述能顶住压力娶她,才是真的好呢。不然,她最近被这古代一系列事搞得都觉得被发现她这样那样,被骂□□,活不下去也好,有时觉得这古代日子挺不想过的。女人的一生就在那忙后宅之事,好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死了也好。
所以,她现在这心态估计啥都不惧。
对于陈述过分地要她摸他,她只在脑里转了一个念头,就随手摸了上去。
然后,她就醉了。
陈述这什么销魂蚀骨的叫声,实在是叫得……如果这时被人听见,郑如骄觉得自己不敢想象下去。
心里对陈述从来不考虑他俩在这里做这种事会被发现这事很不满,所以吻上陈述的唇封住他销魂的声音时,隐隐带了点怒气。
只是,这主动吻上去的后果是,陈述的喘1息声更让人受不了了。
郑如骄气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腰:“你给我安静点,不要叫!”
“没有你喘得大声。”陈述咬着她的耳尖,亲她的耳廓,摸她的鼻尖,笑着说。
郑如骄白了他一眼:“……”
日,好吧,他俩一样淫1荡自己不知,谁也别嘲笑谁了。
郑如骄推他:“你该回去了。”
陈述继续,同时道:“再一会。”
好半天,郑如骄瞪大眼睛,嗔怒道:“你摸哪里?”
“……”陈述没有说话,眼里有丝丝浓浓情1欲1色。
“陈述,你……”郑如骄去扯陈述往下拽她亵裤的手。
“就一会,骄骄不要动。”平时清亮干净的嗓音这会喑哑低沉,带了淡淡情潮。
嗯?
郑如骄不满意地仍然想去阻止陈述继续往下的手。
陈述他……
郑如骄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跑过,不想显示武功跟这人在床上打架,郑如骄叹气道:“洞房花烛夜要落红的。”
陈述:“嗯。”
声音明显不对劲了。
厚重的被子已经不知何时卷了裹了到身上,悉悉索索又一阵,陈述在黑暗中搂过她的身子。好得很,他的都脱了,她的则被脱得只剩下亵裤,还真设想挺周全,这样不进去就不会出啥事了。
没有风没有雨,床幔也摇摇曳曳,不知所谓。
案前烛染晕人脸。烫红了桃花灼灼的纱灯罩。
近在眉前这人风流浅笑雅韵矶然,揉不散眉弯温柔,眉梢媚意荡不尽眼角缱绻,般般点点吻若无人之境,放肆开满一床春花。
烛红烛灭,浇不灭娇羞胭脂面,追逐嬉戏,是春光烂漫,正少年风流。
在少女粉若瓷的面颊上咬一口,再咬一口,落吻点点碎碎,摸一把妖若缠枝藤的细腰,细细揉在手心,手上越发用力,恨不能折弯女儿家娇娇弱弱一袭柔弱。
玉雕玉砌的身子,搂入怀里,细细磨细细蹭。如绵软缎的身子,滑落一榻散乱的云发妖艳,清辉杏眼眯了迷乱了,眼晕是最勾人的狐狸都弯不出的美好。身娇体柔,眼儿媚,唇齿间香腻醉人。
“陈述,你能永远对我好吗?会吗?除了你家人之外,永远只对我一个人好吗?”即便是在这种时候,郑如骄都顾忌非常,还要索要承诺。
承诺很不靠谱,但没承诺更不安心。
不知为什么,自那日做过噩梦起,她心里总有种不安定的感觉,她总觉得嫁给陈述不是好事,将来她会后悔的。
其实要后悔,她为什么……唉,刚陈述的声音太销魂,温情似水看着她的时候,温柔却十足强势引导她这样那样的时候。她被这人骨子里流露出来的优雅霸道给整晕了,这世上谁遇到这种人,他的标签是风华绝代,形若玉人般光彩照人,风貌容止更是说不出的风流雅致,引天下士族争相效仿他的一切。遇上这种人温情脉脉看着你,似水柔情的优雅霸道,谁人不会眩晕得心酥体软眼迷离,完全晕头,只想完全跟着这人的步子逍遥在天堂九霄里。
陈述不愧是统领过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清和陈氏的未来接班人。这男人初看再看细看都是世无双的风华绝代的温柔,只有在处理事情和床上才隐隐霸道,因为他也是第一次做,有时还会很幼稚,不过挺可爱的样子。这样的男人,遇上了,只能由他予取予求了。
唉,幸好还没全部剥下,索性还能落红呢。
她疯了在这种时候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忽然就笑了起来。
陈述的吻落到她的唇瓣上,阻止她继续破坏气氛:“专心点。会的。”
会的是回答她之前的问题吗?
郑如骄笑,这回是开心的。
这下,陈述脸黑了,差点泄气。
郑如骄怕他以后有阴影,只能主动去吻他的喉结,湿吻哒哒,口水泛滥,银光丝亮。
做,做,做。
一夜天明,陈述走时剪了一缕发给郑如骄:“给你。”
竟然给头发她,古人喜欢用结发来表达夫妻情深。陈述这样,比之上次那什么玉佩,这次竟然是完全认同了她。
男人真是食色性也。
从案头上取过剪刀,郑如骄也剪了一束自己的头发交到陈述手里:“你也要保存好啊。”
“将来都交给你一起保存。”陈述笑着,离开了桃夭院。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值桃夭院里春光烂漫,同一时刻,长安城最富贵的高门大宅里,一盏玉制勾连云纹豆形灯下,一人眉眼冷厉,垂目死死盯着案上明黄的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