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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又听说,李寄荷是被赵郡李氏的人下了蒙汗药绑着上花轿的,出嫁当晚,李寄荷不堪受辱,持剪自杀身亡。
听到消息的时候,郑如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开心吗?激动吗?其实并没有,她只是希望以后再没有李寄荷那样的人,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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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寄荷事件后,原本以为她能过几天平静的日子,可是宋辰仪来了,这人自从寺庙发生纵火事件后,就派人送了一堆疗伤圣品送到昭王府上,指明给她用,还每日不间断。
郑如骄不堪受扰,开始还拒绝来着,后来见没用,摄政王府依然每日流水线送一堆补品来给她美容养颜。盛情难却,她再推迟似乎也没那个必要。这些美容圣品不用白不用,正好她也不想自己因为纵火事件,而落得身上留疤的下场。于是就受了这些礼物。
没想到这礼物受出问题来了,宋辰仪见她接了礼物,这一日以后,每日都往昭王府来,美其名曰探望她。每次一坐就是好久,郑如骄心里暗暗叫苦,可有昭王的允许,宋辰仪自个的权势摆在那,她也赶不走人,只能忍耐着。
这一日却真的出问题了,宋辰仪死赖在她屋里不走,虽然两人隔着一道帘子,她还是觉得受不住了。
可没等她受不住要说什么,另一个从纵火事件后就没出现的人来探望她了。
然后,那人看到了说话眉飞色舞的宋辰仪兴高采烈地在她屋子里,那人静悄悄走进来,完全忽视宋辰仪其人,一直走到帘子后头,她床前,忽然道:“骄阳,昭王府的女医不如清河陈氏的郎中,你在这养伤不方便,明日还是去陈府吧,免得天天被人打搅,休息不好,伤口难痊愈。”
陈述的话真是说得好极了,郑如骄笑了。
帘子外的宋辰仪呼啦一下扯烂帘子,瞪着里头的人道:“陈十七,十一娘还没嫁你呢?没名没分搬到你府上去算是怎么一回事?你让外头的人要怎么看十一娘?有你这么迫不及待破坏自己未婚妻名声的人吗?”
陈述冷笑:“不劳殿下操心,没有人会说什么。我和十一娘已经在准备婚事了。没有哪个不识相的会在此时传出闲话来?”
郑如骄眼睛睁大,简直不敢置信她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之前她还在纠结陈述对她的态度,李寄荷的事情陈述还算有心,现在却……被宋辰仪刺激,激发了陈述对她态度的明确表示。这下郑如骄知道了,不管陈述到底爱不爱她,对她的占有欲那是妥妥的没跑了,直接把她当成私有物了这是。完全不用问她和昭王府昭王夫妇的意见,直接就要把她带到陈府去疗伤,这……
郑如骄扶额。
再看被陈述讽刺不识相的宋辰仪,已经气得头上都要冒烟了,阴阳怪气在说陈述小心眼,关着未婚妻,不让未婚妻有一点自由,把未婚妻当犯人,说陈述不是人,完全不顾她的感受,不是个东西。
宋辰仪骂得真情实感,有的还挺对,郑如骄听着他说的,再偷看陈述的反应,默不作声,完全不搭理宋辰仪,只握着她的手,见她看他,居然冲她一笑,道:“骄阳,我刚已经跟昭王说过了,让你去陈府做客,其实就是带你去陈府看伤,你的伤口在昭王府照料不得当,去陈府吧,陈府郎中多,会让你早点痊愈的。我看着也放心。跟昭王说了,昭王也同意了。你呢?”
“……”郑如骄无言。
都决定好了再来问她,还有她说话的必要吗?
“我……”郑如骄想说不想去。
陈述凑近她耳边道:“那天从护国寺离开后,我找过文慧大师,他说你会改嫁给宋辰仪。骄阳,我本来不担心的,我以为纵使他再会算,也终有遗漏的时候。可是今天我看到他在你这里,你那么开心跟他说着话,我不确信了。前些天,我就知道宋辰仪送了很多疗伤补品到昭王府,你还都收了。骄阳,如果真如文慧大师语言,我会死,你……不要改嫁给宋辰仪好不好?”
陈述把郑如骄按在怀里,完全不在乎旁有嫉妒咬牙切齿的围观群众宋辰仪,就这么暧昧不清和郑如骄咬耳朵。
郑如骄:“……”
“那就是个神棍!”虽然那个神棍测的陈述的事情有的还蛮准,可是说她要嫁给宋辰仪那样的人,那不可能,她怎么会同意?难道是宋辰仪强迫?宋辰仪他要真有这个胆子,她倒不介意大婚当天喂宋辰仪一颗十全大补药,让他也和陈述一样英年早逝啦。
“反正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要嫁那种人,好吗?骄阳,宋辰仪有个表妹对于想嫁给宋辰仪的女人从来不手软,你不想再遇到李寄荷那样的人吧?”郑如骄没回答嫁不嫁的问题,陈述居然跟她咬耳朵说恐吓的话。
郑如骄忍不住了,几日来跟陈述的冷战一刹那间就被这一句恐吓的话逗乐了。
郑如骄捏了把陈述凑近的脸:“哎呀,你吃醋啊?”
陈述:“……”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实在太过分了,宋辰仪看着差点气晕了,脸色阴沉吓人道:“十一娘,文慧大师说,你一年后会心甘情愿嫁给某。某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郑如骄蹙眉,她能感觉到宋辰仪说了这番话后,陈述身子的僵硬。
唉,那个文慧大师是专门破坏姻缘的吗?
怎么老在已经定亲的人面前说起这种话题,存心不让人好过吗?
抬头正视宋辰仪阴凉的眸子:“殿下可能不知道奴家是怎样肤浅的人,如果喜欢一个人,那我第一眼就会看上这个人。不会等到什么结婚后,一年后。所以,你听那僧人说我心甘情愿,如果真有这种事,那除非我已经不是我。”
郑如骄说话态度斩钉截铁,完全没有回旋之地。
宋辰仪盯视着她明亮的眼,一瞬就说不出话来。
好久,他道:“郑如骄,某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你说某娶不到你,该怎么办呢?”
四目相对,郑如骄眼神无惧,宋辰仪目光炽热。
在边上看的人皱眉,于是,手上愈发握紧郑如骄的手,直到郑如骄不再跟人对视,转头睨他,瞅着他,委屈地晃手:“手。”
陈述满意了,松手,拍拍她的手,转头对着宋辰仪冷声:“骄阳她永远不会嫁给你,你死心吧,殿下。夺臣下妻者,想来不是什么流芳千古的好名声,为了个数十年后也是白骨一具的女人,殿下何必如此牺牲千百年后后人给予你的名声。那可不划算!”
数十年后也是白骨一具的郑如骄目瞪口呆看着陈述激昂有理地劝说,整个人呆了。
什么风光霁月的大名士,原来为了挤兑情敌,陈述也能说出这么冠冕堂皇,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瞧宋辰仪气得摔门离开的样子,郑如骄去扯陈述的衣袖:“哎呀,人家将来也就白骨一具,你现在这么真情实感对我干什么呢?不也浪费?不也不划算?”
被未婚妻笑话的陈述:“……”
半响,陈述说了:“数十年后,我也是白骨一具,和骄儿正好双双对对葬一起。骄儿,你说可好?”
郑如骄:“……”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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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陈府,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两人吵吵闹闹好一会,陈述开口道。
不料,郑如骄忽然抱住他不让他走:“等等,不要走。”说着,竟然主动吻他。
陈述不解,推开她:“你……受伤呢,别……”湿吻绵绵,郑如骄眼里似乎闪过什么诡秘,陈述直觉不对劲,扣住她的腰,不让她继续。
郑如骄也不恼,不过也没多收敛,直接躺倒在他怀里,去解他的衣服。
“骄阳?”陈述的声音有些沙哑,很费力在阻止郑如骄作怪的手,“你手臂的伤口都不疼了?”
郑如骄抬头冲他狡黠地一笑,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伏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宋辰仪似乎没走。我要他看到一个婚前不守妇道的我,他或许就不会再觉得我这样的荡1妇有多好喽!”
“骄阳,不要瞎说自己。他没走?你还?别乱来了,停下。你不要刺激他。”陈述伸出右手抚摸郑如骄披散的发,让她安静,别乱动了,说着就要起身。
郑如骄不肯:“再等等,你等他走了,再走呗。要不你先走,他再进来你就满意了?”
陈述:“……”
“我总觉得你这么做不妥,我还是回去吧。让宋辰仪看到我夜宿你这里,他会受刺激的。宋辰仪不比别人,你这么做不好。”陈述给郑如骄盖上被子,要走。
却不料被郑如骄力气很大地按在床上,兜头也盖上被子,黑暗袭来,陈述简直不敢相信未婚妻做了什么,似乎给他下了迷药之类的,然后,听着未婚妻在黑暗中咯咯笑的满足声音,陈述陷入昏睡中。
郑如骄瞅一眼门外,宋辰仪似乎还徘徊在外面。那就让陈述后半夜再回去。她就不信一个婚前就欲求不满留未婚夫夜的女人,这大唐的第一权贵还会喜欢。
被其他人喜欢也就罢了,反正不会有多大困扰,其他人论权势地位,根本没资格对陈述和她的亲事指手画脚。可是对象是摄政王,这个和陈述是第一死敌的男人,她实在不希望对方喜欢自己。所以,就让宋辰仪觉得她是个荡1妇好了。古人眼中,婚前就和未婚夫睡过的女人肯定是个荡1妇。宋辰仪再怎么不计较,估计也不会喜欢一个这么不守闺阁礼仪的女子吧。
这么想着,郑如骄也甜甜地睡过去了。
她现在先睡会,等宋辰仪离开,再让陈述离开好了。
在外面的宋辰仪确实听到了这屋里的动静,还看到陶瓷灯暗了,里头的人都休息了,也没见陈述出来。
他等到很晚很晚,也没见陈述出来。
他忍不住了,靠近窗户,戳破窗纸,淡淡月光照耀下,屋里头被窝里明显就是两个人,
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缩在别的男人的怀里睡得那么甜,露在被子外头的脖颈白得刺眼。宋辰仪感觉自己呼吸沉重很多,右手拳头紧握,很想很想进去拉开这两人。
最后到底没那么做,宋辰仪眼里黑雾缭绕,牙齿咬得唇上沁出血来,微抿下,有淡淡血腥味。
郑如骄,他一直以为十一娘她再不寻常再大胆也是跟一般贵女一样会谨守规矩,没想到十一娘她竟然婚前就和陈述睡一起了,看两人缠绵的睡姿,这种事绝对不止一次了,绝对不止。
宋辰仪嘴唇磕破皮,手心掐出血丝,眼里狂风暴雨乍起。
郑如骄,郑如骄。他以为心上人洁身自好,冰清玉洁,可远观不可亵玩。她却那么不守妇道,婚前就那么不满足,要和男人共赴巫山云雨。那人是她未婚夫没错,可是……不可以,因为他压根不想看到这一切,为什么要让他看到,为什么!
宋辰仪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府里的,他恨郑如骄破坏了他的幻想,人整个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一天,他书房里,没有一个人能进去通报什么,报消息什么。
宋辰仪点着灯批改奏章,批着恨不得全都给撕了。
他自己也觉得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于是,躺到屋内唯一一张美人榻上,裹了被子强迫自己去睡。
可是那一夜,又是煎熬的一夜,梦里谁家女子洗干净了粉白若瓷的脖颈,顶着一张楚楚可怜,让人想狠狠按在榻上蹂1躏的脸蛋在他梦里撩啊撩他。他追啊追,扑倒了,少女咯咯地笑,乖乖躺倒在他身下娇滴滴地喘,求着他不要。娇娇弱弱天然一袭柔软,让他不要什么,他怎么可能听,又怎么会停下。他讨厌她那么放1荡不知羞耻勾引男人,她既然那么不满足,他自然如她所愿,在榻上,书案上,屏风后的墙壁上,按着她翻云覆雨。她哭了,他心里就越发餍足,恨不能弄死她。
春1梦醒来,宋辰仪一张脸阴沉至极。他一直以为自己没什么欲1望,也所以这些年无论哪个女人要嫁给他,要主动爬床,他都不要。他以为自己对那方面很冷淡。可昨晚,他竟然……
宋辰仪手中握着给自己喝的玉杯轰然玉碎。
“郑如骄,郑如骄!”文慧大师说骄阳该是他的正妃,就算有百花令,事情一切都有了不同的转变,骄阳也会再次嫁给他。可是昨晚骄阳和陈十七睡在一张榻上的场面让他瞬间血冷。他的正妃,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勾搭去?虽然这男的以后会死,可现在也不行。
“殿下,骄阳县主今早已经被接去清河陈府,就住在陈十七屋子旁边……”一大清早,打探消息的属下就报来这不能听的消息。
宋辰仪更是生气,只是面上不显,挥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