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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真是,纪刚杨yi走进厅堂,还没来得及见礼。赵侍郎就指着他的鼻子喊道:“纪刚杨,你们什么意思啊,哈,成亲还没几日,就嫌弃我们女儿了?”
纪刚杨是yi个头两个大,什么又扯到嫌弃她女儿了人?他们何时嫌弃他女儿的。可是郁闷归郁闷,小脸还得陪,笑道:“亲家,您误会了,他们是两个yi起走的,说是去游山玩水,玩够了就回来了啊!”
“什么游山玩水,分明就是你那儿子拐走了我的女儿,说,你儿子把我女儿藏哪了,快交出来。”
“哎哟亲家,我现在也找不到我儿子,我上哪找儿媳妇去啊?”
“你别跟我胡扯,当初要不是皇上指婚,我早就退了这门亲事。看来当初我是对的,你看看,我女儿嫁过来才几天,人影都不见了。”
“那也不是我想的啊!”纪刚杨真的是想哭了,这越说越离谱了。
赵侍郎yi屁股坐在椅子上,道:“我不管,你要是不把我女儿交出来,我,我,我就赖在这部走了,哼。”
纪刚杨眉头紧锁,堂堂的侍郎大人怎么像个地痞无赖yi样,yi点道理都不讲呢?好在纪府里的下人也不笨,当即就悄悄地去请了老夫人过来。
于是,不过多久,纪老夫人就拄着连锦藤杖,出现在客厅里。虽然是个老女人,但是这个老女人在京城中的地位,就连百官之手见了她,也得让三分,更别说他yi个小小的侍郎了。当下便起身躬身道:“纪老夫人。”
老夫人走到堂前,看着赵侍郎的架势,很是不屑,道:“听说赵侍郎要在府上住下,那也很好啊!咱们两家如今已是亲家,多谢往来,多谢了解,将来对儿女的幸福也是有帮助的,您说是不是啊,亲家?”
赵侍郎停在耳里,暗道这哪里是商量啊,这明白这就是裸的威胁啊?瞧她人虽然老了,可是说话中气十足,腰杆挺得比他都直。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心虚,道:“老夫人,您也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这大红绸缎还没有卸下,我这女儿无缘无故地就被你们家孙子拐走了,您得给我们yi个说法啊!都是为人父母,也希望老夫人了解我们现在的的心情。”
老夫人转身看着自己的儿子,暗自摇摇头,怎么这么不重用啊!连个人都打发不走,就这yi点,他还比不上沅氏呢!沉声道:“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也措手不及。赵侍郎先不用这么早下定论,出走的是两个人,你就肯定是我家孙子拐走你女儿的,那万yi是你女儿勾引了我孙子,怂恿他出走呢?”
“唉,老夫人,无凭无据的,你可别乱说。”
老夫人转过身来,看着赵侍郎,道:“你也说了是无凭无据,你凭什么就说是我孙子拐走你儿子的。”
“我女儿知书达理,温柔娴静,他不可能做出如此之事。”
“赵侍郎。”老夫人震了yi下手中的拐杖,沉声道:“既然是两个人yi起走的,就该是两个人都有责任。你女儿也是个大人了,她有手有脚,我孙儿纵有天大的本事,能扛走yi个大活人吗?”
好像说的也是啊!赵侍郎讪讪道:“那老夫人,现在该怎么办啊?”
“两个办法,yi是放任他们去玩,玩腻了自然就自己回来了。二是派人去查,查到了就追回来。你看,哪个更合适啊?”
赵侍郎立马跳起来,道:“追,当然是派人去追回来。”
这事要是传出去,那他这个礼部侍郎还有什么颜面再胜任礼部的工作。连自己的家人都管不了,让自己的女儿做出此等事情来,他还不如跳河去算了。
“既然如此,赵侍郎就回府去,安排人去找。我们这边,也派人去找。谁对谁错,都得等找到了再说。”
“好,老夫人,我这就回去安排。”
第一百零七章 放弃忘记()
纪家和赵家都派了人出去查找纪仲庭和赵丹岫的下落。可惜找是找到了,小两口却不愿yi 回来,说是还没有玩够,等玩够了,在回家来给父母赔罪。可惜两家人不依不挠,人派出去yi拨又yi拨,结果小两口烦了,直接躲起来不见人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两人玩失踪完了半个多月了,两家人也找腻了,索性就让他们玩吧,玩够了就自个回来了。
经过了大半个月的修养,墨玉的病也总算是好了些。这日里,她被召进文德殿,陪着皇上批阅奏折。殿外的暖阳照进殿里,温和而宁静。
皇帝合上yi本折子,又从yi边拿下yi本来,问道:“你弟弟如今可有什么消息?”
墨玉yi边磨着墨汁yi边回答,“没有。想必两个人正玩得高兴呢!他们走之前还来问我要了好多银子,我还正纳闷,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原来是跑路用的。”
“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看看也有好处,朕要有机hui ,也会出去走走。”
墨玉但笑不语,走出去,她又何尝不想走出去。
见她不置yi语,好像又恢复到了初进宫的那时候。淡淡地神情,对什么都不会在意。她这样子,从纪府回来之后,就yi直这样,皇帝放下笔,指着身边的位置,道:“过来。”
墨玉放下笔,走到他身边坐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耳边传来他凝重的呼吸声,宽大的胸怀包裹着她小小的身子,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事困惑着你?”
将头轻轻靠在他的怀中,墨玉看着大门外暖和的阳光,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季节交换,加上大病刚好,心情有些转换不过来。皇上也知道,女人总是喜欢多愁善感,庸人自扰。”
“可你不该是这样的。”皇上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就像在抚摸着yi件珍视的瑰宝。墨玉不但是瑰宝,还是时间独yi无二的瑰宝,他决不允许这份瑰宝落在别人的手里。“墨玉,朕问你个事?”
“什么事?”
其实这件事他很早就想问了,抓到安公公之后就想问了。可他告诉自己,那不过是有人为了杀她而制造的谣言。但即便是谣言,听多了,也会往心里去的。于是他就派人去查,很快就查到了,那时的他还是不想问,他还是选zé 相信她。可是自从她从纪府回来之后,就病了,就像现在这样。他不得不怀疑了,那日,她到底见到了谁,说了什么?回来的人告诉他,她独自在墨兰轩呆了整整yi下午,那yi下午,真的就只有她yi个人吗?那yi天,夜天也去了纪府。
“你和夜天,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墨玉眨了眨眼,他终究还是问到了。其实她早就知道,终有yi天,他会知道这件事情。找个纪府里以前在那呆过的人yi问,或者找想容和云裳yi问,就知道了。既然他问了,就表示他已经怀疑了,他已经不安了。无论她的回答是什么,这种怀疑,就会像yi个雪球yi样,越滚越大,大到他不能忍受的时候,就yi手劈了它。
“是,很早就认识了。”墨玉淡淡说道。
抚摸着发丝的手yi顿,而后将手移开,搭在了龙椅的把柄上,故作漫不经心地问:“哦,是吗?这倒是个意外,能跟朕说yi说吗?”
墨玉抬起头来,正回身子,幽幽道:“应该是五六年前的事吧!那时候,我住在山上,没有朋友,只有两个还可以说得上话的姐妹,就是想容和云裳。有yi天,夜天突然闯入了归园,还和那里的小厮打了起来,可惜那些小厮打不过,他就堂而皇之地认识了我。也不记得是什么事了,反正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yi直到现在。”墨玉转头看着身旁的皇上,笑道:“皇上别误会,就只是单纯的朋友而已。”
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抓紧,内心翻滚汹涌,但面上还是平静得没有任何变化。沉声道:“原来如此,既然你们都认识,有机hui 的话,就请他进宫来,咱们三人yi起喝酒。我可知道,你酒量很好的。”
“在山上无聊,练出来的。”
抓着龙首的受青筋爆出,单纯的朋友,她每次情绪波动,每次生病,不都是因为他吗?怎么可能会是单纯的朋友。安公公的话,坊间的流言蜚语,不可能全都是空穴来风,也许没有流言说的那么夸张,但是他们的关xi 也绝不那么单纯。
墨玉回忆着在山上的日子,道:“那时候很自在,每天拿着yi壶酒,yi个酒杯,坐在躺椅上,吹着凉风,晒着太阳,听着鸟叫声,流水声,漫山遍野开满了花,我就坐在山顶上,看日升日落。”
“皇宫的生活让你不自在吗?”
“没有,只是习惯了从前。”墨玉转头,定定地看着他满是怒气的双眼,淡淡道:“皇上还有什么疑问,yi并问了吧!”
“你觉得朕不该问吗?”
他是皇帝,天xià 人天xià 事都是他的,有什么不能问的。“皇上问,我便说,绝无隐瞒。”
“绝无隐瞒?你和夜天的事,你不就隐瞒了吗?”
墨玉站起身来,绕过书案,走下台阶来,背对着他道:“我从没想过要瞒,只是皇上从没问过而已。”
皇帝霍的站起身来,怒道:“朕不问,你就不说了吗?”
墨玉转回身,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不由得讽刺yi笑,道:“皇上,你是天子,你有你的威仪,可是皇上,妾身即便再卑微,也有自己的骄傲。妾身若做了,妾身也有勇气承担,妾身若没做过,皇上就是杀了妾身,妾身也不会承认。”
“拍”的yi声,案上的墨汁摇晃了yi下,有些洒了出来。帝王之怒气充斥着整个文德殿。“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足以让朕杀了你。”
墨玉绝望的闭上眼睛,转过身去,幽幽道:“我是yi个死了太多次的人了,死对我来说,就像早shàng 吃的茶点,是什么味道的已经不重要了。皇上扪心自问,你真的只是怀疑而已吗?安公公如果还没有死,你是不是会把他叫来细细询问呢?其实你内心深处早就认定了这是事实,只是你还没有意识到而已。当你查到我与夜大人早就认识的时候,你心里就肯定了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因为如果你不这样认为,你心里就不好受。是吗?”
殿内有yi刻的沉默,愤怒的气息在沉默中蔓延着,背后传来压制着怒火的沉声,“下去。”墨玉拳头紧握,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走向门口。阳光照在她的脚上,然hyiu 是身子上,最后是脸上,照进了她的眼睛里。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她伸手,放在发迹处,挡住了强光。强光挡住了,可是视线还是看不见东西,而且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黑,最后身子yi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玉仙宫里。
墨玉和司空面对而坐。墨玉摆弄着面前的茶具,司空看着她优雅地动作,仿若yi幅悠闲自在的画卷。
往小杯中斟满茶水,墨玉将杯子递到他面前,轻轻笑道:“请。”
“多谢。”司空接过茶水,yi口饮尽,在口中绕了yi圈,而后才慢慢吞下。还是和以前的味道yi样,他喝了这么多的茶水,还是墨玉煮的茶最好喝。“身体可好了些?”
“已经都好了。”自上次文德殿晕倒过后,yi个多月了,皇上再也没有踏足玉仙宫。宫里的人都说,丽妃是要失宠了,皇上往慈明殿去看贤妃和孩子,看来,这宫里的风向已经飘向贤妃这边了。
墨玉这病也是莫名其妙,原本是已经大好了的,谁知道出了趟门,又反复了。太医也只能解释为心力交瘁,多思多虑,说简单点就是自作自受。
司空有些拘束,手无错地拿起茶几上的扇子,有意无意地画着圈。墨玉觉得好笑,是他来找她的,他倒是无话可说了,便说:“婚期将近,这个时候你应该很忙,怎么有空来看我啊?”
这桩婚事,他本就不在意,准不准备也无关紧要。“婚事有爷爷,他很乐yi 张罗,我倒成了多余的,索性就过来看看你这个朋友。”
“是来跟我讨新婚贺礼的吧!”墨玉莞尔yi笑,对着身后的想容点点头,示意她去拿东西。“原本是想过两天再去送的,不过你来了也好,给你也是yi样的。”
想容从里间走了出来,手上拿着yi个长盒子放于桌上,墨玉让她带着人出去。而后打开来,盒内静静地躺着两个yi寸多长的小泥人。上了釉,黑色的长头发红色的衣裳,另yi个也是黑色的头发红色的红色的衣裳,但还是能分辨是哪个是男的哪个是女的。墨玉拿起其中yi个来,笑道:“婚礼当日,我恐怕是去不了了。这是我让人,按照你们的模yàng 捏出来的,是你们成婚时候的样子。希望贞儿喜欢,你也喜欢。”
司空心里酸涩,定定地看着墨玉,喃喃道:“喜欢。”如果新娘子换成是她,他会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