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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容急急地跑进来,从殿门口就yi直嚷嚷着到里间,“娘娘,娘娘,娘娘,不好了,她们来了。”
墨玉本是在吃药,苦味的药喝进嘴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被她这么yi嚷嚷,嘴里的药更苦了。碧月见她如此,忙责备道:“嚷嚷什么呀,没看见娘娘在吃药吗?”
“不是,她们来了,她们来了。”想容yi边喘气,yi边指着门口。
碧月白了她yi眼,道:“这会所有人都在仁明殿呢,还有谁来啊?”
想容摆摆手,道:“不是,都来了。”
墨玉刚想问到底是谁来了,可惜还没问出口,外面通报的声音就已经替她解了疑惑。
“皇后娘娘驾到。”
想容这才说道:“就是皇后来了,所有的主子们都来了。”
这才当皇后的第二天,就率后宫众妃嫔来了她的玉仙宫,干什么来的?兴师问罪?还是下马威来的?没办法,即便身体再不舒服,墨玉也只得下床来。
只是脚还没沾地,珠帘yi卷,皇后符氏便笑盈盈地走进来,道:“可别,你如今身体不好,就躺着吧!都是自家姐妹,用不着这些虚礼。”
闻言,墨玉也只好重新躺回床上,背靠着床柱,笑道:“今日本该是嫔妾去参拜皇后娘娘,可这身体实在是不行。却不想,还要劳烦皇后娘娘亲自来探望,嫔妾真是过意不去。”
碧月拿了张凳子,皇后便大方落座,笑说:“前几日发生的事,本宫多少多少也听到了些,能捡回条命真是万幸。好在孩子也没事,好好调养些日子,也就好了。”
身后的纪翡翠冷不防的冒出yi句话来,“瞧贵妃这屋里,都是稀罕物件。听说不仅皇上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就连太后,也赐下了许多补身子的东西,可见皇上和太后是多重视这孩子。”
太后是赏赐了不少补品是真的,可这关你贤妃什么事啊?纪翡翠的话无非就是想表达,皇上和太后对贵妃以及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很重视,即便她符氏被尊为皇后,也比不上她们母子俩。
可惜人家皇后也不领她的情,说:“既然皇上和皇后都赐了补品,哪能少得了本宫。细雨,拿过来。”
细雨是皇后皇后的贴身宫女,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只见细雨拿过yi个盒子,打开放在墨玉面前,是几株上好的人参。墨玉笑着收下,道:“多谢皇后娘娘。”
“等你身体好些了,本宫还想和你叙叙话呢?魏王府里,你惊鸿yi现,那场景,本宫至今都还记得。若是你不嫌本宫烦,本宫以后可要多多叨扰了。”皇后笑道。
墨玉只是点头,说:“让皇后娘娘笑话了。”
“呵呵。”皇后站起身来,道:“说了这么多,看你也累了。正好这会,太后应该也起了,本宫就先去慈明殿给太后请安了。”
墨玉欲要起身相送,却被皇后止住了,道:“歇着吧,可别累了孩子。本宫走了。”
看着皇后转身而去的背影,墨玉肃声道:“恭送皇后。”却见前方淑妃回头看了她yi眼,犹豫了什么,终究是没说,跟着众人往慈明殿去了。
淑妃在犹豫什么,其实她清楚,不过是漫雪的事情罢了,墨玉也就当作不知道。碧月走过来,将墨玉的身体扶正,问:“皇后这是何意?大清早的拉了这么多人到这来?”
“不知道。”墨玉深吸yi口气,说:“喜欢来就来呗,我现在是真的没力气也没心思去想。”墨玉平躺下来,道:“碧月,你陪我yi会吧!”
殿内之人听到墨玉这么说,也只好退下。等众人都退下去之后,碧月坐在床前,说道:“娘娘,好好睡吧!”
闭着眼睛的墨玉轻声问道:“宫外的事情怎么样了?”
“放心吧,都盯着呢,就算有事,也会有人去处理的,娘娘安心养胎便是。”
墨玉睁开眼睛,转头看着yi旁的碧月,问道:“是你主子解决吗?”
碧月拿着被子的手yi顿,而后小声说道:“是。”
墨玉转回头,看着帐顶,如果是碧月的主子,那她还真的是可以放心。好困啊,喝完药之后就更困了,先睡睡吧!——
文德殿里。
只有皇上和宰相王溥两人。皇帝临窗而站,而王溥站在起身后,静听其声。
“朝内最近可有什么动jing ?”威严的声音自站在前面的人而出。
王溥微微躬身,说道:“并没有什么大动jing ,朝臣们按部就班。自从枢密使大人过世后,之前活动频繁的朝臣也都安静了。皇上,臣有些怀疑,夜大人是不是”
皇帝转过身,朝书案后走去,道:“夜天不会有问题,这yi点朕很肯定。否则,在潞州之时,死的就是朕了。军中现在,朕不信任何人,这事你多留意yi些,yi定要把这只往外拐的胳膊给朕找出来。”
“这是臣的职责。”
皇帝手摁在桌面上,神情是冰冷的寒气,“这个人,害得朕被困潞州,害得我周国失去yi个栋梁之才,朕要抓到他,将他碎尸万段。”
王溥没有说话,以他的为官经验,yi般皇上在盛怒之下,最好保持沉默,要不然的话,什么时候怒火转到了自己的身上还说不定呢!
上首的声音传来,“德妃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是。”王溥躬身道:“臣已经知道了,只是臣不明白,为何皇上将她幽禁在幽思院而已。幽思院虽然离皇宫中心偏远,但也还是在皇宫之中,如果她真的想做什么,yi样可以做到。”
“她现在还不能死,她死了,北汉又会重新派人过来,到时候更麻烦。纵火之事后,短时间内,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朕已经让云常风严密监视幽思院的yi举yi动,yi旦有什么事,朕马上知道。”
王溥无奈地说道:“皇上安排就好。”
皇帝瞥了他yi眼,沉声道:“朕知道你心里委屈,抱怨。但现在不是追究个人恩怨的时候。”
“臣明白,当初若不是皇上相告,臣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早就死了。这个德妃,她占据了静yi的脸,占据了静yi的身份,臣的家人,至今都不知道,这个德妃,与我们毫无干系。”
这个假德妃,最初发现她是假的是皇上。原本他对王溥的女儿了解也不多,只是后来见她行为古怪又鬼祟,才会多疑。多次跟王溥核实之后才知道,这个德妃是北汉的奸细假扮的。但当时情况特殊,也没将她怎么样,依然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说起来北汉也真是厉害,当时的皇上还只是太子,北汉就已经相中了他,在他身边安排了人。
这些年来这个老头也不好过吧!每天看着别人盯着自己女儿的脸,心里厌恶c憎恨,却又拿她无可奈何,每天还得笑脸相迎。可是有皇上的严令摆在那里,他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皇上看着下首的宰相,无奈地摇摇头,道:“放心吧,离那yi日不远了。你先回去,把朕说的那件事情查清楚,到时候,朕会给你yi个交代。”
“臣遵旨,臣告退。”
看着他的背影走出了文德殿,皇帝叹了口气,为人父母,当真是不容易。就像墨玉,以前的她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有了孩子之后,她就有了牵挂。如果有yi天,她发现自己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那她会不会疯了?——
在床上躺了好几日,墨玉终于在张御医的允许下,走下床来。其实只要趟两三日就好,可是这个御医呢,又怕出个什么意外,所以就让她多趟几日,反正也不会出什么事。
“娘娘,天气很好,要不要去花园里坐yi坐?”碧月建议道。
出去坐yi坐也好,整日呆在房间里也确实闷得慌,于是墨玉说道:“那就去花园坐yi坐吧!”
想容跑了过来,说:“娘娘,我吹曲子给你听吧,你上次教我的,我都学会了。”
“好啊,那我就看看我教出来的学生,到底学得怎么样了?”
后花园里,想容有模有样的吹着手中的笛子,还别说,学得还不错,加以时日,yi定能吹得很好。不愧是皇族的后代,这血液里流淌的尊贵血脉和聪明才学,是掩盖也掩盖不住的。她如今已经长开,出落得愈加亭亭玉立,落落大方了。
yi曲终了,想容放下笛子,笑看着墨玉,撒娇道:“娘娘,怎么样,我吹得不错吧!”
墨玉点头,赞道:“不错,境意相投,只是欠缺点火候。不过像你这样,才刚学就能学到如此境界,已经很不错了。”
“哈哈,那是,我聪明着呢!”
碧月笑着将茶点端过来,道:“是吹得不错,娘娘没见前几日,她把我们耳朵摧残得都不成样子了,每天就听到她咿咿呀呀的声音。”
“切。”想容不悦地说道:“你那是嫉妒我”
“我有什么好嫉妒你的,我对这个又不感兴趣。”
“你就是嫉妒我。”
墨玉拿起yi块糕点,在yi旁顾自地吃起来,看着她们两个像冤家yi样的斗嘴,很是满足,要是漫雪也在,那就更满足了。
两人正斗嘴间,田儿从外面进来,说:“娘娘,司空夫人,纪二少夫人,林小姐求见。”
她们三人yi起进宫,是专程来看她的吗?墨玉自然高兴,忙吩咐田儿将她们领进来。
三人从小径的那头走过来,已是妇人的王贞儿和赵丹岫装饰自然与还是闺阁小姐的林晨晚不同,走路的姿态,神情也不同。赵丹岫虽然还是有些俏皮,但是眉宇间的成熟媚态还是显现出来。王贞儿更是不必说,yi直都是端庄温婉,落落大方。
三人见了礼,墨玉忙招呼着她们坐下。又换了新茶,添了糕点。笑看着她们三人,道:“你们几个怎么有空凑yi起,来看我了?”
王贞儿说:“前几日,藏百~万#^^小!说失火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当时你正是病中,我们又不好来叨扰。所以,我们三人就约好了今日yi起来。”
墨玉不禁有些感动,道:“算起来,我的闺中知己也就你们三个,难得你们还不忘了我。”继而转头看着yi旁的赵丹岫,疑惑道:“如今封后大典已经结束,你们怎么还不跑路啊?”
王贞儿和林晨晚不约而同地笑起来,每次见到赵丹岫,就想起她的大胆举动。赵丹岫没好气地说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好玩,我真庆幸我这辈子还能走出东京城,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原来天底下还有很多好玩的事。”
林晨晚忙止住她的手舞足蹈,笑道:“哎呀哎呀,好了好了,我们没说外面的世界不好玩,是我们不懂得玩,好不好?”
“是真的好玩。”赵丹岫还怕她们不相信,说:“姐姐也去玩过,不信你们问姐姐。”
几人都有点惊yà 地看着墨玉,王贞儿更是问道:“娘娘以前也像丹岫yi样,到处去玩吗?”
墨玉叹了口气,幽幽道:“两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的确去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的人和事。后来进了宫,再也没有机hui 了。其实外面有好的yi面,也有不好的yi面。如今乱世,到处都能看到遍野焦尸,妻离子散,为了打仗,征兵征粮,老百姓没饭吃了,就卖妻卖女,苦不堪言。”
林晨晚yi身鸡皮疙瘩地冒了出来,尴尬地笑说:“娘娘,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那是因为你们yi直住在这繁华的都城里,自小锦衣玉食,从未见过真正的民间疾苦,不过,这也是你们的福气,有些东西,你们yi辈子都不要见到更好。”
几人都陷入了沉默,墨玉的身世她们也都了解yi些,她如果真的受过什么苦,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宗翊逝世()
墨玉与她们的身份不同,她虽然也是出自名门,但准què 地说也只是yi个私生女。况且又自小生活在深山野林中,后来游走各地,看多了黎民穷苦,欺压霸市,心中自然感概更多。如果她yi出生就像她们yi样,锦衣玉食,也许她也会随波逐流。
见她们都沉默着不说话,墨玉便笑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贞儿,你现在过得如何?”
王贞儿尴尬地yi笑,笑里多了点悲伤和无奈,说:“都还好,爷爷对我很好,相公对我也很好。”好不好,也只有她知道,若不是她无意之中听到他的醉话,她也会觉得相公对她是很好的。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他每次说的,也只是含含糊糊的yi些呓语,从没有名zi 。
墨玉给她倒了杯茶,笑道:“司空是个很好的男子,也必定会是yi个体贴的丈夫。”
赵丹岫哈哈地说来,“司空是京城里打着灯笼都难找的极好男子,王姐姐能嫁给他,那当然是很好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