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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件,就能让你名声大噪。”
“娘娘是为臣着想?”
墨玉笑看着他,道:“就算是吧,你愿yi 吗?”
柳辰轩挑了挑眉头,“臣,考lu 考lu 。”
第一百四十章 故伎重施()
墨玉yi路走回玉仙宫,yi路想了刚才案情重演的事情。假设这个凶手的目标是小皇子,那么前夜里嵌入奶娘的房间,为什么不yi刀把小皇子给杀了?小皇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毒死的?掐死的?闷死的?御医和仵作为什么要说谎呢?难道他们是同谋?如果按照御医和仵作所说,小皇子已经死了yi个时辰,那也就是在巳时到午时这段时间。孩子第yi次吃奶,是在辰时,辰时到巳时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孩子真的是yi个时辰之前死的吗?还是其他时间?——
想了yi路,墨玉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等回到玉仙宫的时候,碧月来报,说是纪大人已等候多时了。
纪大人?这京中还有几人能称得上纪大人的。纪伯远称纪大少爷,纪仲庭称纪二少爷。能称作纪大人的,只有纪刚杨,她的父亲。
纪刚杨yi直在殿里徘徊,碧月曾建议要不要去揽月宫将贵妃娘娘叫回来,却被纪刚杨止住了。说是小皇子的事情要紧,他等yi等没有关xi ,于是就在玉仙宫里,足足等了yi个半时辰。见墨玉走进来,忙疾步上前,道:“微臣参见贵妃娘娘。”
墨玉摆了摆手,道:“起来吧,大人进宫,不去看贤妃娘娘,倒是在这里等我,可是有什么急事?”墨玉边说着,边走到椅子上坐下。
纪刚杨跟在她身后,走到她面前站定,“臣原本是想去揽月宫的,可贵妃娘娘您在那办案,臣不便打扰。所以,就在这等娘娘。”
接过田儿递过来的茶盏,喝了yi口润了润嗓子,而后道:“有什么事,说吧!”
纪刚杨是想说什么,可是看了看殿里的下人,又不敢说出口。墨玉领会,将她们都打发了出去,然hyiu 静听着纪刚杨说话。纪刚左看右看,支吾了yi会,最后还是问了句不痛不痒的话,“娘娘最近身体可都还好?”
墨玉心里暗骂了yi声有毛病,她都怀孕六个多月了,才来问她身体可还好,早干嘛去了?“你我之间,不必拐弯抹角,有事就说事吧!”
纪刚杨尴尬了yi下,“让娘娘笑话了,贤妃娘娘刚刚失去了孩子,想必是痛苦万分。好在有您在yi旁宽慰,她心里也好受yi些。”
“她坚强得很,用不着我去宽慰。孩子没有了,将来还会再有,您不用担心。”
“是是。”纪刚杨躬身笑道:“贤妃娘娘洪福齐天,yi定得菩萨保佑的。贵妃娘娘您也yi样,深得皇上宠爱,如今又怀有龙子,将来更是想不尽的福气。”
墨玉斜了他yi眼,瘪瘪嘴道:“我可没说过我怀的是皇子,万yi是个公主呢?”
纪刚杨轻声问道:“娘娘不知道自己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墨玉抬起头来看他,“是男孩怎么样,是女孩又怎么样?纪大人会不会管的有点宽了?”
“这”纪刚杨讪讪yi笑,“娘娘,恕臣直言。自古,前朝与后宫就分不开,娘娘您可以不认我们,可说到底,你也姓纪,您不为纪氏yi族着想,也得为您自个着想啊!皇上立符氏为后,本就心不甘情不愿,如果您将来生下的是皇子,母凭子贵,那后位自然唾手可得。可若您生的是个公主,皇上现在是宠爱您,可帝王之爱,总有色衰爱弛的yi天,到时候,您又何以为依啊?”
“这么说,如果我生的是皇子,说不定哪yi天我就坐上了皇后了,我的孩子,有可能是周国未来的皇上,那您就是未来皇上的外祖父了。您说,到时候,是您更风光yi些,还是我更风光yi些?”
纪刚杨嘴角的笑不禁扩散,道:“自然是娘娘您,您不仅是将来皇上的生母,还是太后。您背后有强大的纪家作为依托,到时候,谁还敢对您不利。”
墨玉将茶盏放在桌上,手指有意无意地逗弄着杯盖,“可如果我怀的就是个女孩,我也变不出yi个皇子来啊!”
“这个娘娘不用担心,臣会为您安排好yi切的,娘娘生的,yi定是个皇子。”
眸色瞬间变冷,墨玉斜看向他,“你的意思是,偷龙转凤?”见纪刚杨但笑不语,墨玉缓缓站起身,凑到纪刚杨眼前,冷冷地说道:“我现在很怀疑,揽月宫里死去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皇子?”
纪刚杨面色不改,只是腰又往下弯了yi些,“那是贤妃娘娘的孩子。”
那孩子养在揽月宫,将来叫贤妃做母妃,当然是贤妃的孩子,可却不是皇上的孩子,他的身上,流的不是柴家的血液。如今他们想故伎重施,施到她身上来了。墨玉越过他,走到他身后,“这件事情,太后,老夫人知道多少?”
“如果娘娘配合,太后会安排宫中的yi切事情。宫外的事情,由臣来处理。娘娘放心,将来娘娘若想看孩子,可随时去看。”
她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流露的,是别样风情的母爱。“这yi步棋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们要赔上全族人的性命。其实你们可以等,贤妃还年轻,将来肯定还能有孩子。”
“娘娘,等不了了。”纪刚杨转过身,“皇上已经将郭氏yi族的人发配去戍边,yi些人去修筑沟渠。郭氏yi族yi倒,下yi个就是纪家了。”
纪家若行得正坐的端,又何必害怕。“我可以答应你救纪家,但你必须回答我yi个问题。”
“娘娘请说。”
墨玉转过身,走到他面前,“太后为什么那么急着杀德妃?”
纪刚杨没想到墨玉有这么yi问,脸上尽显为难之情,“这,无端的,娘娘怎么会有这么yi问?”
“既然我问了,就说明我知道,你也不用猜我是从哪知道的,你只要告诉我缘由就好。要说事实,不是试图欺骗我,我没纪翡翠那么好骗。”
纪刚杨心思百转,yi旦说了,那就是出卖了太后,可如果不说,贵妃又不会答应他的事。两相权衡之下,他还是选zé 纪家。“娘娘要承诺,此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说吧!”墨玉坐下,静听他的故事。
“事情要从兴元元年说起。”纪刚杨幽幽道,兴元元年,是唐明宗时期。“二十五年前,也就是兴元元年,两川坐大,唐皇派人肃杀。时已逢乱世,很多的将士不忍唐皇的骄奢暴虐,纷纷做了逃兵。其中有yi人,名叫萧震东,也做了逃兵。乱世之初,苛捐杂税,征兵徭役,百姓苦不堪言这个逃兵萧震东,发现自己也无从立足。阴差阳错之下,被人陷害送进了宫里,静了身,换了银子。”
乱世之中,有人为了生存,将自己的儿子卖进宫里做太监,以换得吃食。这个萧震东被人弄进宫里卖银子,也是正常的。纪刚杨继续说:“初进宫里,经常受人打压欺负,生活朝不保夕。就在他绝望之际,出现了他yi生之中的贵人,那就是唐皇的柴贵人,柴贵人听了他的遭遇后,心生同情,于是收留了他。”
柴贵人?太后?墨玉心里还是小小的震惊了yi下,她有预感,接下来纪刚杨的话,会让她更震惊。“后来呢?”
“后来,柴贵人便将他收入自己的宫中。此时的柴贵人只是yi个小小的御嫔,根本就无缘得见天颜。深宫寂寞,无以打发。好在她刚收过来的这个小太监还不错,经常逗她开心,跟她讲宫外的事情,柴贵人也教这个小太监琵琶琴曲,日子也还算过得去。久而久之,两人日久生情,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好在柴贵人住的院子偏远,平常无人走动,他们两个的事情,也yi直不被人发现。”
衣袖下的手不禁yi紧,她或许猜到了半分了。“这个小太监,就是安公公。”
那yi把琵琶,原来他不单单是yi把琵琶,它是太后与安公公唯yi的联系了吧!当初是她间接的杀了安公公,太后岂会放过她呢!
纪刚杨吃惊于她答案,但yi会也就明白,她那么聪明的人,猜到也是可能的。“没错,这个小太监,就是安公公。只可惜,yi个是正常的女人,yi个是残缺的男人,即便有情有爱,也注定了不能结合。所以他们只能彼此偎依,却无半分亲昵。唐庄宗驾崩后,唐明宗遣散了他的后宫,将先皇的妃嫔全部释放归家。可是,奴才们,却还是得继续留在皇宫里。”
唐明宗登基为帝后,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德,的确释放了先皇的妃嫔,遣其归家,可是奴才是不能放走的,他们还得留下来继续伺候主子。纪刚杨继续道:“柴贵人出宫之后,在归家的途中,偶遇先皇,也就是当今皇上的养父。先皇倾情于她的美貌,纳为正妻。yi次聚会上,让她与老夫人相识,两人结为金兰,无话不谈。后来,老夫人就帮她将那位安公公带出了唐皇宫,送到了她的身边。先皇建立了周国,她被尊为皇后,这个安公公,就成了她的贴身太监。”
老夫人帮了她这么大的yi个忙,所以,她被尊为皇后之后,自然恩赏有加。又是金兰姐妹,太后在宫外不方biàn 做的事情,就由纪家帮着去做。久而久之,这关xi 想断也断不了了。在太后的帮助下,纪家的荣宠越来越大,纪刚杨的官也越做越大,直至中书之位。“你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全凭老夫人yi手筹谋,否则的话,以你的智慧和能力,是做不到这个位置的。那这件事情跟德妃又有什么关xi ?”
纪刚杨讪笑,没有反驳墨玉的话。“德妃无意之中发现了太后的秘密,用来要挟太后。如果太后不将宗翊皇子杀掉,她就会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德妃在宫里的势力庞大,又善于搜集情报,发现太后的秘密也不足为奇。她发现自己亲自动手了几次,也不能杀掉这个孩子。于是,决定用这件事情来要挟太后,让太后来解决了自己的孙子。所以,太后才会找到墨玉,让她杀了德妃。可是墨玉这yi步棋太久了,她等不了。因而才会答应了纪家的请求,她帮纪家将沅氏接回来,纪家帮她杀了德妃。
可是既然德妃已经计划好了要让太后自己动手杀宗翊皇子,那么为什么太后又说皇子是德妃杀的呢?德妃没有必要自己动手啊?她只要有这个把柄就够了。“宗翊皇子的死,你们知道多少?”
“我们怀疑,是德妃杀的。德妃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先下手为强。”
“德妃为什么yi定要杀死皇子不可呢?就算要争做将来的太后,也轮不到她啊!”
纪刚杨摇摇头,道:“这个,臣就不得而知了。娘娘,您的问题,臣已经如实回答,那您答应臣的事情”
墨玉站起身,笑道:“我答应过帮你救纪家,我就会做到,就看你们肯不肯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纪刚杨皱着眉头,不解道:“娘娘,不是您配合我们的安排吗?”
“呵呵。我只答应过你救纪家,我可没说过要按照你们说的去做。救纪家,我的办法是,卸甲归田。”
“你说什么?”纪刚杨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贵妃娘娘,这时候他才发现,他上了她的当了。“贵妃娘娘,您不能这样。”
墨玉越过他,说:“你做到如今的位置,该过的隐也过够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你也都尝试了,见好就收。这话回去之后,你也告诉老夫人,主dying 离京,也许你还能在晚年的时候博得个贤名,不要等到了断头台,才悔之晚矣。”
“娘娘,只要您生下了皇子,yi切就都好了啊!”
“郭氏族人仗着是先皇的族人,欺压霸市,强抢民女,压榨百姓,圈存土地。皇上能让他们嚣张到今天,也算是对先皇c对太后仁至义尽了。他若不是看在当年你帮着他们打入东京的那点情份上,还会对你手下留情吗?纪大人,柴荣不是郭威,当今皇上不是先皇,你的那点心思,最好是收起来。管好你的族人,皇上连先皇的族人都敢动,那那点情分算什么?就算我生的是皇子,那也是皇上的皇子,跟你没有半两银子的关xi 。太后还是皇上的母亲呢,结果又如何,你也看到了,还用我多说吗?”
纪刚杨擦了擦额头上的细珠,略带着祈求的声音道:“娘娘,臣知道以前,是臣有愧与您。可是纪家的生死,您不得不顾啊!好歹看着仲庭的份上,帮帮我们这yi次。”
墨玉转过头来,问:“贤妃知道吗?”
尴尬之色尽显,纪刚杨心虚地低下头,“贤妃会理解臣的苦衷的。”
“那如果将来贤妃又有了孩子,我和我的孩子,是不是得死啊?”墨玉笑着问道,笑里,多了几层讽刺的味道。
“娘娘放心,臣yi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