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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脑中飞速地运转了yi下,道:“章婕妤个性高傲,头脑简单,刚才有些话,不像是她能说出来的。”
“哦。”
墨玉看着桌上的那盒珍珠,说道:“皇后临产在即,也许的确是无心处事,可也保不准这是个试探,如今朝堂之上风云变幻。郭家,太后,纪家,章家,魏王,皇上,斗得如火如荼。自古后宫与前朝就分不开,这个关jiàn 时候,谁接了这烫手的山芋,谁倒霉。”
郭家倒了,想东山再起。太后指望不上郭家了,又转投章家。纪家与太后之间的纽带已经出现了断痕,现在看到太后扶持章家,肯定与章家水火不容。魏王与皇上应该是同yi战线的,因为皇上忌惮魏王手里的兵马和势力,加上皇后又是魏王的女儿,这周国最有权势的两方势力,同时对抗郭家,太后,纪家,章家,以及朝堂之上的其他世家大族,这东京城可真是热闹。
墨玉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外面阴沉的天,叹息道:“这天,要变了。”
身后想容翻看了yi下桌上的东西,嫌弃地yi丢,问道:“娘娘,这些东西怎么处置啊?”
墨玉转过身,走到那堆礼物旁,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说:“还是老规矩,查看yi下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就收起来吧!”
“哦,那这珍珠呢?还别说,这么多东西里,就数这珍珠还看得过去。”
墨玉笑着拿起里面的yi颗,放在鼻翼下轻轻yi闻,道:“美丽的东西往ǎng 都是有毒的。这珍珠虽然好看,但却是碰不得的东西。”
碧月还想容脸色皆是陡变,想容指着盒子里的东西道:“娘娘是说着珍珠上有毒?”
“别猜了。”墨玉将那yi颗珍珠放回到盒子里,道:“把这个盒子锁起来吧!不要再拿出来,也不要记在单子里。”转头又对想容说道:“还有啊,你最好还是去洗yi下手,不然明天早shàng 我可要给你收尸了。”
“啊,真有毒啊,水,水,我要洗手。”
墨玉看着她慌里慌张跑出去的样子,笑了笑,问道:“田儿呢?”
“好象是去了乾文殿,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章婕妤送来的那盒珍珠,被墨玉扔在了隐秘的角落里,当作丢弃了的东西。
皇后确实是力不从心了,依照皇上的旨意,只能将处理后宫的职权暂shi 交给贵妃和淑妃以及贤妃三妃。只是每做yi个决定之前,都要先经过皇后的应允,事后也要向皇后娘娘禀报结果。墨玉推辞不过,也只好接下了——
贵c淑c贤三妃,又是以墨玉这个贵妃为首。于是几人在商量事情的时候,也是以贵妃为尊,经常到玉仙宫里来讨论事情。只是久而久之,两人也都发觉,商量事情的时候,墨玉总在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怎么叫也叫不醒,吓得碧月赶紧唤来御医,御医只说贵妃娘娘心中郁结,相思成疾,不可操劳,应当好好静养。两人把这情况禀报了皇后,皇后又禀报了皇上,最后皇上决定,还是撤去了墨玉的职权,只在宫里安心静养就好。
又过了几日,墨玉正在后花园的亭子里百~万小!说,yi旁的桌上是“咕噜咕噜”正滚着的茶水,飘着yi层又yi层的雾气,茶香四溢。田儿过来禀报,说是柳辰轩求见。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个朋友了吧!从宗翊皇子的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不过君子之交,也是淡如茶水,虽是平淡,却是自有yi番味道。墨玉yi边斟茶,yi边说道:“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看我?”
柳辰轩慢慢饮下杯中茶水,司空说过,墨玉煮茶的手法很独特,煮出来的茶也是极香,今日yi尝,果然如此。“我要走了,走之前,来跟你道个别。”
墨玉疑惑,“走?去哪里?”
“不知道,先去长安看看吧!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想出去游历yi番。”
“柳大人同意吗?”
“父亲已经同意了。”
墨玉点点头,望着天空中的云彩,轻声道:“离开也好,如今这东京城也是个是非之地。暂且离开yi段时间,等风波过了再回来也好。”
柳辰轩望着她的侧颜,心中有些失落。她不该是生活在这皇宫里的女子,她的天地,应该是宫外自由广阔的天空,踏遍万水千山,看尽秀丽风光。“我们都走了,以后在宫里,你自己yi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夜天走了,纪仲庭走了,如今连柳辰轩也走了,她在这东京城里的几个异性知己,如今也只剩下司空yi人了。“你放心吧!我虽然没那么厉害,但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宫里的日子单调,我总会胡思乱想。如今你也走了,倒让我多了yi份愁思。几年前,我初回京城,也没有什么朋友,那时候也就认识了王贞儿,赵丹岫,还有林晨晚几个姐妹,后来也认识了司空,夜天,也认识了你。时过境迁,当初的姐妹都已经有了各自的归宿,你们几人去的去了,走的走了,当真是天xià 无不散的筵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但是生命中的某些过客,会成为yi辈子的记忆,和牵挂。”
墨玉转过头来,释然道:“你说的对,记忆和牵挂,不会因为我们彼此相隔千里就消散了。”她端起桌上的茶盏,举杯向前,道:“以茶代酒,祝你yi路顺风。”
“多谢。”
柳辰轩放下茶杯,说道:“虽然这话我不该说,但是作为朋友,我还是想告诉你,无论前朝怎么乱,你在皇上的心里都是重要的。”
墨玉嫣然yi笑,问道:“这话是皇上让你说的?”
“是。”刚才他在来玉仙宫之前,皇上这么交代的。“皇上说,有些话由他说出来,你不会信,所以让我来说。”
“我知道了。”她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她不说,不代表她看不清。就拿协理后宫之事来说,即便她不说,他也会想方设法让她远离这些是非。
柳辰轩继续说道:“表面上,是魏王yi人对付郭家,纪家和章家。其实暗地里,多多少少有皇上的默许。这三家,最后必定是失败的。”
纪家还是没有听进她的建议,卸甲归田。还是yi意孤行地和皇上作对,真是自寻死路。“皇上想整肃朝政,减少朝堂冗员,这势必会消减世家大族的势力和利益。皇上想减员,这些人不肯,那皇上就只好给他们找错处,该罚的罚该杀的杀,恐怕又是yi番腥风血雨。”
“没这么严重吧!”
墨玉憋了他yi眼说:“皇上现在还没有杀罚,是因为时候还没有到,他是在等。”
“等,等什么?”
“自然是在等今年的科考,科考过后,朝廷势必会选出yi批优良的学子。去年的科考学子在经过yi年的实践之后,肯定已经对处理政事游刃有余,自然可以顶替掉皇上想撤掉的官员和职位,而今年的学子,自然是替补到前yi批学子的职位上去的。”
柳辰轩豁然明白,道:“怪不得司空说,不出两年,朝廷上下必定会大换血,原来是这个意思。没想到你看得那么透彻,连我都自愧不如。”
“术业有专攻,你的长处在于断案。这东京城里,要数断案能手,你若自居第二,无人敢居第yi,我也很佩服你。”
“只是,墨玉,纪家若倒了,你势必会受到牵连,到时候你又如何自处?”
墨玉抚摸着杯子的边沿,说:“不知道,走yi步看yi步吧!”她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岔开道:“对了,路上若是遇到仲庭他们,就帮我问他们yi句,是不是已经忘了我这个姐姐了,这么久也不回来看我?”
“好,若是遇到了,我yi定会转达的。”
“多谢。”
第一百五十九章 姐妹聊天()
月上中天,已是深夜。
乾文殿里,皇上搁下手中的笔,将最后yi本奏折丢在yi边,揉了揉发胀酸痛的眼睛,大大地松了yi口气,今日的奏折,总算是批完了。
“哎,今日可真是累啊!”
马公公yi边替皇上捏着肩膀,,yi边说:“皇上要是累了,就好好休息。”
是要好好休息yi下了,他站起身往卧房而去,忽而又想到什么,问道:“嗯,对了,玉仙宫那边可有什么情况?”
马公公将皇上扶到床边,替他脱了鞋袜,又走到yi旁拿过帕子,道:“贵妃娘娘这些日子yi直都呆在玉仙宫,哪也没去。”
他接过帕子,擦了擦手,说道:“辰轩今日也走了,恐怕她心里也不好过。”
马公公扬起手中的浮尘,说:“娘娘和柳公子是朋友,柳公子这yi走,娘娘心里肯定失落。您明明就很在意贵妃娘娘,怎么就不去看看她呢?那日贵妃娘娘也许是心情激动了些,才会冲撞了皇上,可那也是她作为yi个母亲太过于思念自己的孩子所致。您就不能原谅了她吗?”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处处替她说话?”
马公公缩了缩身子,心虚地道:“奴才是就事论事,奴才对皇上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奴才可没收过贵妃娘娘什么好处。再说了,以贵妃娘娘的性子,她还懒得给奴才好处呢!只不过贵妃娘娘心善,将奴才的腿疾治好了而已。”越说到最后,声音越低,头也垂得越低。
“哼。”皇上略微抬头,斜了他yi眼。“胳膊肘往外拐。不过有yi句话你倒是说对了,以墨玉的性子,她才懒得贿赂你呢!”
“那皇上,要不有时间你去玉仙宫走走,贵妃娘娘现在可安静了。”不会像那日yi样发疯。
皇上将手中的帕子扔给他,沉声道:“你错了,以墨玉的性子,你觉得她会安安静静地呆着不动吗?”
“那皇上的意思是?”马公公好像想到了什么,神色yi惊,“娘娘该不会是真的要炸了皇宫吧?”
皇上白了她yi眼,道:“你说呢?”
“娘娘连自家的祠堂都敢烧,炸皇宫这种事情,她真的敢。”
“越是平静,越是可怕。”民间有句话,不叫的狗才会咬人,虽然这个比喻不应该拿来形容墨玉,但是道理是yi样的。墨玉能这样安安静静地呆着,那才更可怕。见马公公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挥了挥手,道:“行了,墨玉也不是那么没有理智的人,她不会炸了皇宫的。下去吧!”
马公公抚了抚胸口,大松口气,“哎呀,吓死奴才了。”
皇上更是鄙视了他yi眼,想想马公公说的也对,他也的确有yi阵子没有去玉仙宫了。“你明日去玉仙宫传个口谕,就说朕要去她那里用午膳。”
“是,皇上。”
“下去休息吧!”
“是,老奴告退。”
马公公躬身退下,出了乾文殿,转身将殿门关上了,又嘱咐了守夜的小太监要好好伺候皇上。然hyiu 才轻手轻脚地往自己的住宿走去。
春天里的夜,还是很寒冷,但却是没有月初时的冷了。再过不久,就可以兑去厚衣裳,穿上轻薄的夏服——
次日午时,揽月宫。
揽月宫的后花园要比玉仙宫的没得多了,墨玉住进玉仙宫之后,对于自己的后花园也没有什么大的改动,还是维持着原来的样子。但是翡翠是个爱花之人,自己的后花园里自然中了很多的花,牡丹,玫瑰,芍药,雏菊,叫的上名zi 的叫不上的名zi 的应有尽有。随时初春,但有些已经开得旺盛了。
“怎么样,我这后花园可比你的漂亮多了,你那就是yi片荒凉。”
纪翡翠和明珠面对而坐,细细品茶。明珠方言望去,由衷地说道:“你这的确很热闹,可我不喜欢,我喜欢清净。”
“也是,你在深山野林里呆了十年,喜欢情景也是自然。算来,我们真真正正,平心静气坐在yi起聊天,这还是第yi次。”
墨玉莞尔yi笑,道:“的确是第yi次。”
纪翡翠满院子的百花,不知道怎么的就是高兴不起来。“咱们还真是亲姐妹,就连人生都是yi样的,嫁给了同yi个男人,都有了孩子,可是也yi样的,都失去了孩子。然hyiu ,都成了失宠的妃子。这满园的繁花似锦,也是yi人独赏。”
见墨玉没有说话,纪翡翠继续说道:“我最近经常梦见我的孩子,梦见她喊我娘,可我却连她的样子都看不清楚。墨玉,你呢,你又想你的孩子吗?”
这还是纪翡翠第yi次叫她的名zi ,墨玉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微微起唇,轻声道:“想,很想。”但只要他过得好,这份思念的煎熬,她可以忍受。她转头看向yi旁的翡翠,问道:“翡翠,你可后悔,进了这宫门?”
“呵,后悔有用吗?身为女子,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家族给你安排的,那就是你要走的路,就是你的人生,我们从来没有得选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