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容急声说道:“皇上说碧月杀了章婕妤,就把她关进大牢了。”
“章婕妤死了?”
“是啊!今天早shàng 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就说是碧月杀的,然hyiu 碧月就被带走了,娘娘,你可yi定要救救碧月啊!”
章婕妤是必死无yi 的,之前她就跟翡翠说过。章婕妤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她死了,必定要有人背黑锅,却没想到这个黑锅竟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碧月是她的人,外人肯定会以为是墨玉要杀章婕妤。墨玉是纪家的人,如果墨玉杀人的罪名成立,那么纪家必会受牵连,从而达到毁了纪家的目的。皇上啊皇上,这yi计,是你设的吗?他竟然要让她来背这个黑锅。
怔愣间,外面有人禀报说是贤妃娘娘驾到。不等墨玉反应过来,纪翡翠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殿门口,正焦急地向她走来。
“姐姐。”
呵呵,这还是纪翡翠第yi次叫她姐姐呢!墨玉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惊yà 。纪翡翠走到墨玉面前,额上还有薄薄的汗珠,跟在她身后的,是另yi个小宫女,并不是她的贴身宫女小悦。
“你怎么现在才起来啊?”
纪翡翠见到她的第yi句话,竟是这样yi句话。墨玉皱眉,抬头望着窗外明亮的天空,太阳已经快到当空了。怎么可能呢?她yi向起得很早,就算是晚起,也不可能这么晚。“现在是是什么时辰了?”
想容答道:“已经过了巳时了,娘娘。”
都已经巳时了,她平常最迟也就是辰时过半就醒了。墨玉疑惑的问道:“我为何会没有醒来?”
“我也不知道,早shàng 的时候田儿过来看过您,说您还没醒,大概是昨晚多喝了两杯。田儿说让我们不要来打扰您休息。”
田儿,竟然是田儿。皇上,当真是你。
纪翡翠倒是听得糊里糊涂的,“哎呀,现在先不管这些了。墨玉,你救救我。”
墨玉更是疑惑了,“你又怎么了?”
“小悦说是我指使她杀人,可是我真的没有叫她做任何事,更没有叫她杀人啊?”
想容也说道:“你还说呢,我们家碧月也没有杀人啊。她干嘛诬赖我们家碧月?”
“我怎么知道她会说那些话,连我都搞不清楚。”
七嘴八舌,你杀谁谁杀你的乱七八糟,墨玉吼道:“够了,都别吵了。翡翠,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转头吩咐屋里其他的人道:“你们都给我下去。”
待其他宫人走后,墨玉才坐了下来,听着对面的纪翡翠说道:“今天早shàng ,章婕妤去后花园里采集早shàng 的露水和花瓣,说是要回去给皇上做点心吃。可是露水和花瓣采完了之后,刚走了几步,到了桥上的时候,就突然猝死了,御医说是中毒身亡。然hyiu 章婕妤身边的宫女就突然说是小悦下的毒,因为当时小悦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撞了章婕妤yi下,害得章婕妤摔了yi跤,还蹭掉了皮流了血,说小悦肯定是在那时候给章婕妤下了毒。此事过于重大,惊动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听了那个宫女的话后,就到揽月宫来找小悦质问,没想到小悦竟然承认了,还说是我指使的。”
墨玉手指敲击着桌面,疑惑道:“那碧月又是怎么回事?”
想容本来想说话,却见自家主子瞪了她yi眼,只好憋了回去。纪翡翠继续说道:“小悦说这件事情是我指使的,毒药是跟碧月拿的,因为碧月是你的贴身宫女。你通晓医术,她也肯定略懂yi二。”
这解释还真是合情合理。见想容点点头,墨玉又问:“皇上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想容再也忍不住了,抢着说道:“皇上连问都没问,就直接让云常风来玉仙宫拿人了。”
“也就是说,碧月刚被带走不久。”
想容继续点头,“是。”
“太后呢,她是什么态度?”
“不知道,太后到现在都还没有露面。”
墨玉沉思了yi会,吩咐想容道:“这样,想容,你去留意yi下慈明殿。记得,不要让人发现,吩咐咱们宫里的人,今天谁也不准出门。”
“是,娘娘。”
等想容出去之后,墨玉才转头问纪翡翠:“我问你,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你跟老夫人说过没有?”
纪翡翠点点头,道:“已经说过了,老夫人也觉得你的话在理,所以我们按兵不动。”纪翡翠担忧地说道:“姐,难道真的是皇上?”
墨玉摇摇头,说:“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皇上没有禁你的足?”
“没有,皇上只是让人把小悦带走了。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
“皇上没有限制你的行动,应该是希望你来找我。既然你来了,就先呆在这吧!你容我想想。”
墨玉说完,径自往里间梳洗去了。她真的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在章婕妤的死这件事情上,皇上到底扮演者什么角色?他为什么要让她不要醒过来?小悦是纪翡翠的贴身宫女,她怎么倒戈了呢,倒戈向谁?毒真的是小悦下的吗?章婕妤是太后的人,太后为什么迟迟不露面?
到底杀人的是谁?纪家,魏王,皇后,皇上?
yi炷香过后。
纪翡翠如坐针毡的等了很久,坐得累了又站起来走动,走得累了又坐下来休息。总之是既紧张又害怕,她看里里面的人yi眼,见她正yi只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也不敢进qu 打扰。
天空中的太阳越来越高,影子也越来越短。有几只喜鹊还在屋檐下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玉仙宫里的人都知道了今早御花园里发生的事情,都老实地听主子的话不走出玉仙宫
可是两炷香的时间都过去了,纪翡翠实在是憋不住了。她走到墨玉跟前,急说道:“你还在想什么,你还不赶快去破案?”
墨玉眼睛没有睁开,说道:“破案,破什么案啊?”
纪翡翠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去查章婕妤的死因,还我清白啊!你不是懂得破案吗?赶快去啊!”
墨玉睁开眼睛,有点对牛弹琴地问道:“我问你,我是谁啊?”
纪翡翠傻傻地说:“你,你是贵妃啊!”
“对,我只是个妃子。查案这种事,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情,我以什么身份去查案?我yi没有官阶,二没有皇上的圣旨,私自查案那是犯法的。而且碧月还是我的人,你是我亲妹妹,徇私包庇你懂不懂。这件案子无论如何都轮不到我插手。”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要等死吗?”
墨玉看着她走来走去的实在是头晕,喝道:“你给我坐下来安静点。”见她真的听自己的话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墨玉这才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关jiàn 不在破案,而是咱们得赶紧找到生路。”
“啊?”纪翡翠惊yà 道:“你的意思是,逃?”
“切。”墨玉白了她yi眼,说:“我倒是想逃,你看能从哪里逃?”
“不是逃啊!那你说的生路,是什么?”
墨玉站起身,拿起梳妆台的羊角梳,慢慢地梳理自己的头发。说:“小悦说是你指使她下的毒,碧月又是我的人。杀人者,想让我们来背章婕妤之死这个黑锅,既能端掉了揽月宫的贤妃和玉仙宫的贵妃,又能整垮纪家,连根拔起。想要继续活下去,我们就得把这个黑锅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去。”
“你,你的意思是,嫁祸给别人,这会不会太缺德了?”
墨玉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无所谓地说道:“那你就等死吧!”
“我也不想死啊!”
“其实,这件事情还要看皇上的态度。如果皇上保车弃卒,那我们就是找到出路,也必须死。”
他会不会为了整垮,而让她们姐妹俩背了这个黑锅呢?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吵吵嚷嚷的声音,以及掷地有声的走路的声音,铠甲的声音。墨玉和纪翡翠互看了yi眼,走到殿外去yi看,云常风领着几十个羽林军站在院中,横眉冷对,威武肃然。
纪翡翠有些害怕的小声说道:“不会是要来啥我们的吧!”
墨玉不理她,往前走了两步,问道:“云总领,可有什么事?”
云常风上前,抱拳恭敬地说道:“贵妃娘娘,贤妃娘娘,微臣奉皇上之命,封锁玉仙宫,任何人不得进出。贤妃娘娘,您是住在这里,还是回揽月宫?如果您想回去,臣这就送您回去。”
纪翡翠猛抓住yi旁的墨玉做稻草,道:“我,本宫还是住在这里吧!”
“那好,贵妃娘娘,这院子里,后花园,您还是可以自由走动的。只是,不要走出这个大门就好。”
“有劳云总领保护。哦,对了,云总领待会如果看见yi个脸尖,眼睛大大的下宫女,麻烦你让她进来,她是我的宫女。”
“是。”
墨玉看着云常风带着人到了玉仙宫外面站岗,才转身回到屋里。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看着纪翡翠又开始在屋子里踱步,很是头疼地把头转过另yi边去,眼不见心为静。
yi杯茶刚喝完,想容就回来了,还没等墨玉问,纪翡翠倒是抢先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墨玉给她倒了杯茶,说:“不急,慢慢说。”
想容喝完墨玉递的茶,才喘了口气说道:“慈明殿里面非常的安静,也没见太后出来过。后来不知怎么的,御林军到了,说是为了保护太后的安全,将慈明殿围得水泄不通。”
纪翡翠疑惑道:“啊,御林军去封慈明殿做什么?”
皇上此举,墨玉或多或少也能猜得到。打断骨头连着筋,虽说不是亲母子,可皇上对太后多少还是有情义的。他派羽林军守着玉仙宫,名为保护,实为监管。但对于慈明殿,名为监管,实为保护。
“娘娘,咱们也出不去,现在该怎么办啊?”
墨玉站起身,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是真的困了,还是田儿下的药效还没过?“想也没用,你们要是累了就去睡觉,我去花园走走。”
“墨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想容确是拍了拍纪翡翠,安慰道:“贤妃娘娘,你放心吧!娘娘这样子,肯定是想到什么法子了。您不要去打扰她,让她静yi静。”
纪翡翠半信半疑,“真的吗?”
“真的,比金子还真。”
“切。”纪翡翠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哎,你yi个女才,谁允许你拍我的?”
想容白了她yi眼,“贤妃娘娘,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都这样了就不要神气啦!”
“哎,你”
“想容。”准备消失在门口的墨玉又转过身来,吩咐道:“去把强公公给我找来,另外,田儿如果回来了,就让她来见我。”
想容站起身,“号的,娘娘。”然hyiu 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留下纪翡翠yi个人在大厅里,自己喝茶自己生qi 。
皇宫里从来都不缺热闹,前几日还是平静异常,毫无波澜的皇宫。在今日章婕妤死后,yi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之上争得面红耳赤,后宫里众说纷纭,都在议论着这yi次,纪家算是完了。
春天的天气,就像yi个二八年华的青春少女yi样,时而欢快,时而闹脾气。刚才还是明亮的天,此刻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像yi双母亲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大地,抚育着她的儿女。墨玉却是皱眉,她最讨厌的梅雨天气,又要来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帝王无情()
距离东京三里远的地方,有yi坐草亭,叫歇雨亭。专为过路的行人休息,避雨之用。
亭子很简陋,四根柱子之上搭上两根梁子,再铺垫稻草,就成了yi个亭子。亭中央是yi个石桌,还有围在四个方位的四张石椅。
远处yi辆青灰色的马车驶来,在距离亭子十来尺的地方停下。车帘yi掀,司空均yi身白衣翩然,玉官束发,撑着yi把梅花印的油纸伞,漫步在细雨之中,缓缓走向亭子里正在等候的人。
进得亭内,他收了伞,望向那个久未见的朋友,笑道:“来得这么早?”
早等在亭子里的人也是yi位公子,二十几岁的年纪,yi身淡绿色的衣服束腰,腰间的yi块白色玉佩与淡绿色的衣裳相衬,与周围生机勃勃的景色融为yi体。细致的五官,配上yi双邪飞的桃花眼睛,如高高在上的贵族公子,目空yi切,高傲异常。
“乌延山离这不近,我也是刚到的。坐吧!”
司空这才依着他的意思坐下,道:“你胆子可真是大,竟然住在乌延山上,不怕那位发现吗?”
夜天嘴角yi笑,说:“他如今恐怕正忙着呢,哪里管到那么远的地方。”
“那孩子也在山上?”
“那倒没有,我可不敢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