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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司空太傅的影响力,他可是先皇的好朋友。既然人人都认识司空太傅,那他的孙子,自然也是认识的。
姓赵,京中姓赵的人不在少数,可是朝中姓赵的没两个,也就能轻而易举的猜到是谁。“可是赵侍郎家的千金?”
“正是。”
“那你怎会唤墨玉姐姐?”
赵丹岫看了yi眼墨玉,笑道:“姐姐曾对我有救命之恩,为了表示感谢,因而唤姐姐。”
扯蛋,她倒成了这丫头的挡箭牌了。明明是想做她的弟妹,所以想叫她姐姐来着,还冠冕堂皇的找了这么个理由,切。
司空均忽然想到了什么,惊yà 道:“莫非上次墨玉所救的人,就是姑娘。”
“公子猜的yi点也不错。”
“原来,我们三人竟有这样的缘分啊!哈哈。”他回来之后,才听京中的人议论,说是刚刚出现的纪家大小姐,yi鸣惊人,在宰相府同时救了赵家的小姐赵丹岫和柳家的工资柳辰轩。
“是啊,我也没想到公子竟与我姐姐相识,还真是有缘分。”
这声音不是他们三人的,墨玉往司空均的背后看去,纪翡翠着yi身淡菊色的衣裳,款款走来,行至司空均面前时,施里yi礼,巧笑道:“翡翠见过公子。”
墨玉头疼,她怎么来了?就算要来,为何昨晚不跟她说yi声yi起来,搞得现在好像是姐妹不和yi样。司空均略微低头,算是还礼,道:“纪姑娘怎么也来赏花,为何刚才没见到你?”
纪翡翠瞥了墨玉yi眼,带着些愤恨,笑道:“本是与姐姐yi道来的,只是那边的花更为好看,所以就先过去瞧瞧了。公子怎么也有空来赏花?”
司空均略微尴尬yi笑,他当然是来看花的,来看yi朵最美的花。“今日无事,所以来看看这yi胜景。”
纪翡翠转头看向身后yi大片的菊海,道:“满园花香,千姿百态,确实是yi处胜景。这里虽说都是菊花,可是好多品种我都不认识,不知公子可否帮我讲解yi二?”
“这”司空有些为难,他是来看墨玉的,不是来讲解花种的,“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墨玉和赵丹岫相视yi笑,纪翡翠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赵丹岫不知纪家的打算,所以觉得也没什么,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逑的也不yi定是君子不是。墨玉可不这么想,她是知道内情的,沅氏已经勒令她不准再想着司空均,可是纪翡翠仍然“顶风作案”,也不知是好是坏。
“姐姐,咱们到那边的亭子里去坐坐吧!”赵丹岫提议道。
也行,反正她也不想看到纪翡翠,还有,也不能给司空均太大的希望。“好啊,那司空,你陪翡翠去那边走走吧!”
司空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她走远。纪翡翠牙龈咬得紧紧的,暗想好你个赵丹岫,竟然狐媚的来勾引司空。不远处的赵丹岫好巧不巧地打了yi个大大的喷嚏,暗想谁在背后骂她。
“赵姑娘端庄美丽,温柔如水,谁要是能娶到她,可真是三生有幸啊!”纪翡翠不咸不淡的说yi句。
司空望着墨玉纤纤玉影,纪翡翠前yi句他是听不到,后yi句他却听得清清楚楚,喃喃道:“是啊,谁要是能娶到她,可真是三生有幸。”
哼,幸你个头。“公子若是喜欢她,我可以帮你说说媒,毕竟我们也是好姐妹。”
“没有的事,纪小姐。”司空转头对纪翡翠道:“那边菊花开得很好,我们过去看看吧!”
亭子里的两人寻了个空位坐下,虽说已是九月,可走了那么久,还是很累,而且额头上浸出薄汗来。赵丹岫用绣帕擦了擦额头,笑道:“哎,纪姑娘是不是喜欢那位司空公子啊?”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你也知道,我在家里住的时间并不多,好多事情我并不知道。”
“不过,他们看着很是般配啊,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墨玉摇摇头,道:“这个世上郎才女貌又门当户对的男女何其多,可是真正能嫁给喜欢的人的,又有几对呢。要么就是彼此看不上眼,要么就是父母反对,要么就是有世仇。总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大多都是分道扬镳。”
“可是司空家和纪家,也没听说有什么世仇,而且你看他们两个谈得也不错,我很看好他们。”
墨玉笑着拉过赵丹岫的手,道:“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固然美好,可是是个悲剧。相比他们,我还是更看好你和我二弟。”
赵丹岫害羞地嗔道:“又拿我打趣。”
“好吧,不打趣你了。”墨玉指了指远处的菊花,道:“这么好的菊花,要是能拿来做糕点,或者酿点菊花酒就好了。”
赵丹岫疑惑,“菊花酒?菊花也能拿来酿酒吗?”
“能啊,没回京之前,我经常酿yi些桃花酒啊梅花酒,也拿yi些花瓣来做糕点,味道还不错,绝对是你没有吃过的。”
赵丹岫高兴道:“真的,我也想尝尝。”
“想尝啊,你要是能摘下这院子里的菊花,我就给你你做。”
“真的?”
“真的。”
“yi言为定。”
“言出必行。”
第五十三章 暴雨降临()
到了下午,天边卷起了厚厚的云层,黑色压城,伴随着阵阵的冷风,压低了地上的草树,天渐jiàn 的暗了下来。
马公公和想容找到墨玉,急道:“夫人,眼看着这天恐怕就要下大雨了,咱们快些下山吧!”
墨玉看了看天色,的确是暴风雨前的征兆,于是也不再拖延,对赵丹岫道:“看来你今天是吃不到菊花糕了,改日做好了,我送到你府上去。”
赵丹岫无奈道:“也只能这样了,那咱们走吧!”
墨玉刚起身,yi股锥心之痛从心脏的位置传来,并且愈来愈重,愈来愈痛。墨玉直按着胸口喘息,呼吸声越来越急,越来越不均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自两颊边滚滚落下。
刚起身的赵丹岫看到墨玉的情景,便觉得她不对劲,忙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痛”墨玉撑不住的瘫跪到地上,右手按着胸口,左手抓着石凳,臂上的青筋凸暴。“心口好痛。”
马公公和想容回过头来,看到瘫坐在地上的主子,大惊失色,急忙跑过来扶住了她。却见她脸色,五官都拧在了yi起,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们啊!”
赵丹岫慌道:“她yi直说心口疼。”
心口疼,难道是旧疾复发了?这可怎么办啊?“麻烦赵姑娘,扶着我们家主子到前面上车,我们马上下山。”
“好。”
想容和赵丹岫yi人yi边,扶起墨玉,正待走出亭子。却见司空均疾步跑过来,看到墨玉的模yàng ,担忧道:“这是怎么了?”
马公公解释道:“主子可能是旧疾复发了,心口yi直疼。司空大人,你来的正好,麻烦你扶着主子到马车上。”
又yi阵剧痛传来,墨玉承shyiu不住地yi阵痉挛,额头上又冒了yi层汗珠,嘴唇已经被她要除了血痕,吓得yi旁几人脸色发白。司空急道:“马公公,她的病来得又凶又猛,恐怕撑不住回府,而且这天马上就要下大雨了,万yi路上再出点什么状况,那她就危险了。”
这几人里,两个是女子,没有什么主见,yi个是公公,只知道听命行事,眼下见司空均能主持大局,自然说什么是什么。马公公急道:“那,那可怎么办啊?主子要是有什么事,皇上回来后会趴了奴才的皮的啊!”
司空虽是心里着急,但平日里修养的冷静沉着并没有令他慌张,有条理的吩咐道:“马公公,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你去问这寺里的方丈,看看有谁懂医术的,把他找来。另外安排yi间厢房,让夫人住下。”
“好,好,我马上去办。”马公公答道。
“想容,你去寺外,告诉纪二小姐,让她不用等我们了,自己回去吧!麻烦她回去后差人到我府上告诉我爷爷,就说我在相国寺里住yi晚。”
“好。”
赵丹岫也说道:“也麻烦她差人去我府上告诉我父亲,我也在这里住yi晚。”
想容走后,亭子里只剩下三人,墨玉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声若蚊蝇,“谢谢。”
司空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汗珠,道:“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你撑着点,马上就有太夫来给你看病了。”
天更暗了,风更大了。院子里的菊花压弯了腰际,这满院子缤纷夺目的菊花,在经过今夜后,怕是不会再有这样好的光景了。
过了很久,马公公才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和尚。为首的yi人躬身道:“阿弥陀佛,老衲相国寺住持,不知是丽妃娘娘亲临,未能远迎,还望海涵。”
墨玉已经几近昏迷,她只知道有人再跟她说话,可她睁不开眼睛,也没有了力气说话。身旁的司空解释道:“方丈,她心口很痛,你快帮忙看看她。”
方丈上前两步,道了句“得罪了”,便拿起了墨玉的手臂,把了把脉,而后吩咐道:“快扶着她到厢房来。”
于是yi行人,又匆忙地往方丈为他们安排的厢房走去。把墨玉扶到床上躺下,又重新把了yi次脉,翻了翻她的眼皮,而后拿起桌上早就备好的笔墨,写下了yi串药名,交给了自己的徒弟,让他去抓药。
司空急急上前问道:“方丈,她得的是什么病?”
老方丈站了起来,右手捻着佛珠,道:“她这是旧疾复发。旧伤虽然已经痊愈,但伤在心口,直中要害,所以留下了后遗,每逢天气变化,或者冷天时,心口就会痛。再加上,她又是yi个多心的人,自然更是疼痛难忍。”
“有办法根治吗?”
“根治不了,但可以减缓。只要她能少忧,少思,少烦,少怨,自然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
人又不是牲畜,怎么可能不忧不思,不烦不怨。“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红尘看破时,当是病痛离去。老衲去为各位安排素斋,先告辞了。”
众人双手合十,恭送方丈离去。当正当时,哗啦啦的大雨,有如倾盆般倾泻而下,狂风怒吼,吹得雨丝斜飞,打在窗棂上,瓦砾上,溅起yi串串的水珠。
赵丹岫关好门窗,道:“幸好刚才没有带着姐姐下山,不然的话,定会被这雨困住。对了,马公公,那方丈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
马公公坐下来,捶了捶腿,道:“这是皇家寺院,皇上经常来这里。我跟着皇上,方丈自然认得我,至于丽妃娘娘的身份,是奴才说的。”表明了身份也没什么,也能让方丈更重视墨玉的病情。
不yi会,就有小和尚端来了药汁,墨玉喝了药,心口也没那么疼了,醒来之后就靠在床头,听着想容描述她当时的脸色有多恐怖。“夫人你都不知道,当时你蓝色煞白,还yi个劲的喊疼呢!”
墨玉笑着倚在床头,道:“找你这样说,那我都成了白无常了。”
“呸呸呸,什么白无常黑无常,夫人好好的呢!”
墨玉看着单纯的想容,半年的宫中生活似乎没让这丫头有多大的变化。“呵呵,司空呢?”自她醒来,就没见到他的身影。
“哦,司空公子在另yi个厢房,天色已晚,他不好过来。”
“今天也真是谢谢他了。”
赵丹岫笑道:“可不是,要不是司空公子,我们几人可真是慌忙,什么主意都拿不定。”
司空对她的情意,她不是不知道。可他的心思yi开始就不应该有,否则的话伤了喜欢他的女孩也苦了自己。
墨玉看向门外,天已经完全漆黑,哗啦啦的大雨还是没停,也不知道明天是否能回府。“丹岫,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赵丹岫担忧道:“你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要不我还是留下来。”
“不用,这有想容呢,你去好好休息,说不定明天你还得照顾我呢!”
赵丹岫想也是,“那好,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想容看着赵丹岫走远,关了门,重新回到屋内,扶着墨玉躺下,就想到软榻上睡觉。墨玉拉住了她的手,说道:“你上来和我yi起睡吧!”
“娘娘,要是以前我yi定会和你yi起睡,可是现在你都病了,我睡相不太好,怕半夜的时候压到你。”
“上来吧,我不介yi 。你睡里边。”
想容高兴地yi边脱鞋袜yi边道:“娘娘,这可是你说的,不过如果我半夜压到你了,你可得叫醒我。”
墨玉摇摇头,无奈地笑说,“好。”
想容双脚yi跨,走到里边,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