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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容高兴地yi边脱鞋袜yi边道:“娘娘,这可是你说的,不过如果我半夜压到你了,你可得叫醒我。”
墨玉摇摇头,无奈地笑说,“好。”
想容双脚yi跨,走到里边,掀起棉被就躺了下来,转头对着墨玉笑道:“娘娘,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喽,哈哈。”
墨玉摸着他的脑袋,这小丫头脑子很简单,她从不把墨玉当主子看,也不会去想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反正是墨玉说的,都是对的,都是要听的。“睡吧!”
“嗯。”眼睛yi闭,手yi松。不yi会,身旁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墨玉望着帐顶发呆,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滴,脑子里yi片空白。
屋内黑影yi闪而过,帐帘轻轻yi抖。墨玉掀开被子,手指轻轻推开帘帐的yi边,屋内空荡荡的,只有桌上的烛光在摇曳。抬腿下床,套上鞋子,墨玉走到桌边,拿着桌上的烛台走到外间,扫视yi圈,视线最后落在窗下的背影上。
三更半夜闯她的房间,应该不是随便进来的,定是知道这里面住的是谁。墨玉冷声道:“阁下既然半夜来找我,为何不转过身来?”
黑暗阴影下那人的声音缓缓传来,“你的武功退步了,警觉性这么低,我来了那么久你才发觉。”
“咚”墨玉手中的烛台没有了力道的控制,自手中滑落,倒在了地上,烛台滚了几圈之后,停下。
他怎么会在这里?
夜天缓缓转身,走到墨玉面前,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笑道:“见到我这么开心吗?话都说不出来了。”
墨玉控制不住地流下泪来。自她醒后,就自己yi个人住在诺大的宫殿里,自己理好伤口,自己从那个床上爬起来,没有yi个人过问她的死活。身体情不自禁地偎依进夜天的怀里,这还是她第yi次听见他的心跳,好快好温暖。
这还是夜天第yi次看见墨玉在他面前哭,以前不管受了什么伤,受了什么委屈,她都能咬着牙挺过去。可是现在,她哭了。
双手环过她的腰际,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上,闻着她的发香,听着她的泣声,内心复杂纠结,理智告诉他要尽快推开她,可是身体却反抗了他的思想。“伤好了吗?心口还疼不疼?为什么这屋子里有股药味,是不是还没好?”
墨玉抬起头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不好意思地挣脱开夜天的双手,背过身去,道:“都已经好了。”
“那这屋里的药味又是怎么回事?”
“哦,今天不是下雨了吗,想容总是怕我受风寒,逼着我喝了碗药。”墨玉转回身,坐在yi旁的凳子上,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夜天也跟着坐下,道:“我去纪府找你,你不在,打听了yi下才知道你在相国寺。看你,瘦了yi大圈了。”
他突然变得煽情,这让墨玉很是不习惯,以前的他是不会这么说话的,他那yi双斜飞的桃花眼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嘻皮笑脸。墨玉抬头看他,道:“你变了。”
“是。因为我发现我犯了yi个很大的错误,当初我不该放手。”夜天拉过墨玉的手,认真道:“墨玉,我们走吧,离开这里,离开皇宫,离开东京,离开周国,去yi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如果是以前,她听到这话,或许会答应。可是,晚了。“夜天,你把那块墨玉还给我吧!”
捏着小手的掌心不断收紧,硬生生在白嫩的手指上捏出几道红痕来,墨玉稍稍发力,将手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别过脸道:“已经不可能的事,就不要再开玩笑了。”
夜天收回手,仰天笑了两声,道:“不错,刚才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这才是夜天该说的话,哼。他这个人,不可能的事情是不会去想去做的。墨玉回头,疑惑地看向他,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皇上身边吗?”
“皇上让我留在京,暗中调查那晚的事。”
“我给你个忠告,那晚的事,你还是不要查的好,即便你查到了什么,该告诉皇上什么不该告诉什么,我希望你仔细斟酌之后再决定。”
夜天直直地盯着她,不放过她yi丝表情变化,沉声道:“如你这样说,难道你知道真相?”
“知道,但我不会告诉你。”
“你这么做,是在维护谁。那帮刺客?纪家?还是太后?”
墨玉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伸手打开yi扇窗户,让冷风吹进屋内,伴随着星星点点的雨滴,低落在她的脸上。而后幽幽道:“我维护的是周国百姓。”
背后传来讽刺的笑声,“你还真把自己当救世菩萨,可惜,人家却不把你当回事。”
“我不在乎别人有没有把我当回事,我也知道我没那么高尚。夜天,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想要达到目的,可以有很多方式,这趟浑水,你最好不要靠近,否则他们会把你淹死。”
夜天起身,走到墨玉面前,道:“如果你站在这水的中央,我就yi定会去趟。我已经犯了yi个错,我不想yi错再错,这话不是开玩笑,是真心话。”
墨玉转身与她面对面,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那yi夜,当那支箭射向你的时候,当你倒在血泊中的时候,当你躺在床上生命垂危的时候,我很害怕,我从来没有像那yi刻那么怕过。我害怕,你就那样yi直睡着,我害怕你再也不会睁开眼睛,我害怕我的生命中,再也没有了你的身影。那时候我才知道,当初不敢面对你,是多么愚蠢,我自私的绝了你的情,这个错误犯的有多严重。”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yi切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对对错错,都会随着这场雨的冲刷,消失得干干净净,你又何必执着不放呢!”墨玉转头,继续看着窗外,“我有我的路要走,你也有你的路要走,你我两个人,随便走差yi步,那都是生死的深渊。我身边人的命,你身边人的命,都会无辜葬送。”
第五十四章 刀型印记()
雨是上天赐给大地最珍gui 的礼物,它不只是用来灌溉土地,供养生命。它之所以是透明的,是因为它不像沾染这尘世的yi丝污浊,不仅如此,它还要把这天地间的所有污浊通通洗刷干净,留给世间yi个清明的世界,yi片干净的乐土。
夜天把手伸出窗外,感受着雨滴落入掌中的冰凉,淡淡道:“墨玉,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yi样不食烟火,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有情,情在,执着便yi直在。就连你,也做不到完全放下,不是吗?”
yi语中的,她自己都放不下,又怎么可能劝别人放下。里屋传来想容的呓语,“娘娘,心口还疼吗?”
墨玉转身走进里屋,看着床上想容的睡相,无奈地摇摇头。重新把被子给她盖上,而后轻轻说道:“不疼了,早就不疼了。”梦中的想容好像听到墨玉的话似的,张开嘴巴“呵呵”的笑了两声。
背后传来夜天担忧的声音,“你心口经常疼吗?”
“刚醒来的时候是很疼,不过现在都已经好了。”墨玉掩好帐帘,走到桌边,倒了杯茶。
夜天随之坐下,“有件事情我不明白,杀人总要有动机,可是他们杀你的动机又是什么?”
慢慢咽下口中的茶水,不知道为什么,只是yi杯白开水,和在嘴里竟有苦涩的味道。墨玉垂下眼帘,淡淡道:“不知道。况且你怎么就断定,他们要杀的人是我?也许是误打误撞罢了。”
“那天晚上,刺客虽然对皇上刀刀致命,但是关jiàn 是在最后那yi箭上,那yi箭才是要人命的关jiàn 。我仔细回忆过,那yi箭的位置,正好是皇上的心脏位置,你挡的时候,身体有意的偏了yi点,否则的话,那yi箭,足以让你当场毙命。”
墨玉悠闲地喝下杯中的茶水,淡淡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夜天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的yi丝表情变化。“这不像是yi场刺杀,倒像是yi出苦情戏。”
没错,这是yi出苦情戏。夜天不愧是枢密院总使,侦查推理能力自然不在话下。墨玉放下手中的茶盏,道:“既然你已知道,我也无需解释再多。再yi次提醒你,这趟水很深,你还是不要介入的好。”
“我早已在局中,又如何置身事外。”
“你夜天想置身事外,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对于那yi晚,我什么都不知道,即便知道,我也不会说。这就是我置身事外的方式。”
硬拳打在棉花上,夜天真是有气又不敢撒。所有的证据都齐全,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找到,可就是想不明白最关jiàn 的yi点,而这yi点,就是串联起整个案件的攸关点,他琢磨了好久也琢磨不出来。这个答案,只有墨玉知道,偏偏她又不说。
夜天倒了杯茶,猛灌了yi口,道:“我真想掐你。”
墨玉抬起头,微微yi笑,“我又不是木头,乖乖让你掐。其实,这个问题你不用急于知道,水至清则鱼现,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道。”
夜天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埋怨道:“知道这是什么吗,如鲠在喉,急死我也。”
“放心吧,气死的人倒是有,就是周瑜。急死的人我没听过,也没见过。哎,你什么时候下山啊?”
茶杯在他手里转来转去,叹息道:“yi会就得走了,要赶在天亮之前到山下。”
“什么事这么急,现在还在下雨呢!”
夜天停下手中的动作,沉声道:“我得赶去潞州。”
墨玉不解,“去潞州?做什么?”
“你不知道吗?北汉大军直逼我周国北境。”
这个消息太令人惊yà 了,墨玉皱眉,为什么她yi点消息也收不到。宫里没人说,纪府也没人说。“北汉大军压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的事了。这次皇上为了对抗蜀国,征了地方州县yi半的粮草。北汉皇帝刘昊得到这个消息,认为周国现在肯定兵无粮草,正是攻打的好时期,所以挥兵南下。”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后援不足,周兵必败。墨玉想了想问道:“之前皇上不是让商人去各国购买粮草吗?可买到了?”
夜天手指着墨玉,笑道:“我就知道这是你出的主意,yi听就知道,这种阴招肯定是yi个女子出的,这宫里的聪明人,除了你还有谁。”
切,“那也未必,别小瞧了女人,宫里有的是聪明的女人,有些女人的手段,连你都未必是对shyiu 。”
“这我知道,可是她们的招都是用来对付你们女人的,可不会用来帮助皇上的。这忧国忧民的女人,除了你还有谁。”
墨玉挥挥手,道:“行了,不跟你贫这个,我问你,那空缺的粮草,可买到了?”
夜天悠哉地翘起二郎腿,笑道:“你想知道答案?那咱们来做个交易呗!”
切,爱说不说,墨玉轻拍着桌子道:“那还是算了吧!不过看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想必事情已经办妥了。”
夜天也不再拐弯抹角,说道:“买到了,而且都藏了起来。皇上传了密信给我,让我去潞州,秘密运送购买回来的粮草,协同赵匡胤并肩作战,把刘昊赶回太原去。”
墨玉还是担心,“光有粮草还是不够,北汉兵马薄弱,如果他们向大辽求援,以大辽军的铁骑,周队未必讨得到好处。”
“这点你放心,刘昊自负得很,认为他那点兵力,足可以打败我们饥饿的周国兵。所以,他没有跟他的叔父求助。”
“这倒是好消息。”
屋外的风突然转了个方向,原本是吹向窗棂yi边的,现在却是反方向而吹,少了雨打窗棂的声音,门外的的yi切杂音到显得明显了起来。
夜天和墨玉相视yi眼,几乎是同yi时间,夜天的身影猛地飞起,破开大门,掌风直逼向站在廊下已久的黑影。墨玉起身,跑到门边,冷风直灌进领口,心口处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禁晃了晃身体,但为了不让正在缠斗的人分心,忙稳住了身形,恢复了神色。
打斗的两人已经从廊下达到雨中,夜天yi记狠掌,把黑衣人打倒在地。黑衣人眼见形势不好,立即掏出怀里的小竹筒,拉开竹筒的yi头。墨玉yi见,惊叫道:“别让他发信号。”可是为时已晚,yi串浓浓的白烟已经冲向天空。
夜天冲到黑衣人面前,伸手直接拧断了他的手臂,“咔”地yi声,yi只手臂已经脱臼。黑衣人动作迅速,要开领口,吞下了藏在领口里的毒药,不yi会,便口吐白沫,双眼瞪直而亡。
“娘娘,发生什么事了?”想容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以此同时,院外也纷纷涌进人来,“娘娘,你没事吧!”“姐姐,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