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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见她无动于衷,再次说道:“夫人,你快走吧,你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难道在她的潜意识中,早已把这里当作家了吗?
侍卫没了耐性,抽出长刀对着她道:“夫人,你如果不走的话,我只好请你去大牢坐坐了。”
云常风按例巡逻着宫城内外,走到南宫门时,看到有侍卫和人起了争执,便想过去探个究jing 。却不想,面前站着的竟是丽妃娘娘,云常风惊yà 道:“丽妃娘娘,你怎么会在这?”她不是应该在纪府吗?
墨玉呆呆的,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想说。云常风见到她的异常,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担忧道:“丽妃娘娘,你没事吧?”
却见她理也不理地走进宫门处,侍卫正想拦下,却被云常风制止了,吩咐道:“这是丽妃娘娘,她好像不对劲。这样,我护送娘娘回宫,你马上去禀报皇上。”
“是。”
乾文宫里。
皇上听了侍卫的禀报之后,心不由得yi惊。墨玉在纪府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不是应该在纪府住下吗?怎么回宫了,而且还是yi个人自己回来的。
于是立马起身披衣,跟着马公公,yi路疾跑着,往玉仙宫的方向跑去。马公公气喘吁吁地喊着“皇上慢点,皇上,小心脚下。”yi溜烟的时刻,马公公再次看着前面时,已经没有了皇上的身影。
玉仙宫里,虽然主子不在,可还是掌着宫灯,照亮着整个玉仙殿,照亮着屋中的各个角落。皇帝走到店门前,先是抚平了胸口的气息,而后稳步走进殿内,看到殿内空无yi人。皇帝掀起珠帘,慢慢地往里间走去,桌前没有,软榻上没有,床上也没有。
忽而屏风上出现了yi个人影,皇帝yi步步绕过屏风,来到后面,果然在地上,墨玉正呆呆地坐在那里。
“墨儿。”
墨玉沉浸在自己的空间里,周围谁唤她,谁喊她,她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似乎屏风后面这个小小的空间,就是她全部的世界。皇帝蹲下身子,从背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这个平日里总是要强,云淡风轻的女子,也会有脆弱的yi面。
“墨儿,别怕,有我在,我会yi直陪在你身边。”
小的时候,母亲跟她讲父亲的事,说父亲如何如何好,经常过来照顾她们。说父亲很爱她们,说父亲不去看她们是因为保护她们。可是从她记事起,对母亲口中的父亲yi丝印象也没有,更没有见他去看过她们,就连纪管家,墨玉也不曾见过。是不是母亲只是想在她心中种下yi颗美丽的幻想而已,让她知道,即使她没有父亲,在心理上,她也能有yi个完整的家庭。她能想到的与父亲之间唯yi能联系的,也就是她脖子上的那块墨玉而已。
亲情,爱情,友情,曾经她以为她拥有这yi切,即便拥有的不多,但至少也能凑齐。她有yi个爱她的母亲,有yi个她倾情的夜天,云裳与她情同姐妹,可是到头来呢!她又得到了什么?娘死了,云裳背叛了,夜天不接受她的情意。似乎她什么都没有,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
殿内的烛火摇曳,也照得屏风上的黑影跟着摇曳那相互偎依的两个身影,似是世间最亲密无间的爱人。
许久许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空荡的房间里响起了yi声似有似无的语声,“柴荣,你这yi生,有没有被别人骗过?”
皇帝下巴靠着她的头顶,突然来的声音,让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低头看去,还能看到墨玉还在上下蠕动的嘴唇,他心里又惊也有喜,惊的是没想到她会开口说话,喜的是她竟然会唤他的名zi 。
“柴荣”这两个字,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了。别人不是叫他将军,就是太子,然hyiu 是皇上,他甚至都差点忘了自己的名zi 了。可是此时此刻,却有yi个女人轻描淡写的叫出这两个字,没有奉承,没有害怕,没有威严,就是yi个妻子对自己丈夫的称呼,是yi个女人在对自己的爱人的称呼。这样的感觉,真好。
“有啊,打仗的时候,会被敌人骗。做太子的时候,被其他皇子骗。就是做了皇上,也被朝臣骗。好像我这yi生啊,都是在被骗中度过。”
“那你有没有被自己的亲人骗过?”
皇帝想了想,轻声道:“有。”
“我小的时候,被他们骗去乌延山,被锁在山上十年。后来他们又骗我回来,把我骗进宫里,他们还骗我去死。可笑的是,有时候我明明知道他们在骗我,可是我还是愿yi 接受,我在想,只要我乖乖地任由他们骗,娘就可以安然的活着。可是今天,他们告诉我,其实我娘早就死了,死在了那场大火里,他们不过是给我编织了yi个梦,让我在他们的梦里安心的活着。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到底这个梦,是他们为我编织的,还是我为自己编织的yi个网。我这十年里活的,是不是就是yi个笑话,我最美的年华,最好的青春,就是活在这个笑话里。”
“墨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笑话,你不过是活在里面十年而已。而我,得活yi辈子。”
她是被骗进宫的,她的心里没有这个皇宫,没有他。可是今晚,她能在走投无路之后,跟着潜意识里的自己回到了这里,是不是就可以说明,她早已把这当成了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依靠?
柴荣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幽幽道:“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了,住在姑父家里。那时候和我yi起的,还有很多的表弟表姐,他们都看不起我,因为那时候我很笨,学什么都学得很慢。后来我就加倍的努力,别人辰时起,我就卯时起,百~万小!说学骑射,后来姑父见我进步很快,就让我跟着他上阵杀敌,我在打仗方面还算有天u,几场胜仗下来,姑父越来越信任我。后来夺嫡之路惊险万分,好在老天爷对我不薄,终于登上了那个位置。可是坐上了那个位置之后我才发现,高处不胜寒,能说话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孤单。”
“西风夜紧,独立窗前。莫不是孤樽作伴,唯声声入耳。”
柴荣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犹如世上最珍gui 的珍宝。道:“墨儿,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你不会再孤单,不再害怕,也不会有人,再敢骗你。”
“柴荣,我好累,我想回乌延山上去。”
回乌延山上去住几天也好,看她精神也不太适合留在这宫中。“好,明天我让人先去打扫yi番,后天就送你去,好不好。”
“好。”
窗外层层夹雪飘飞而下,越来越浓,越来越急,偶尔几声寒风呼啸,带来阵阵的呜咽。谁的感情被埋葬,谁的生命被摧残,在这冷风暴雪中,看似万事万物都在安静地呆着,也有些不安分的东西,在悄悄的改biàn 了。
直到了翌日午时,墨玉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殿内阳光照射,已经大亮,墨玉揉了揉眼睛,慢慢适应突如其来的亮光,而后慢慢地支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睡在了玉仙宫里。
她怎么回到这里的呢?她只记得好像在祠堂里发生了好多事,然hyiu 她离开祠堂的时候,还yi把火烧了祠堂,在然hyiu 在然hyiu 是什么,她不记得了。头有些微微地疼痛,墨玉揉了揉额头,后来的记忆,却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娘娘,你醒了?”
墨玉转头看去,是想容,正端着yi盆水进来,后面还跟着端着膳食的田儿和碧月。墨玉掀开被子下了床,问道:“你们怎么在这?我怎么在这啊?”
碧月走了过来,拿了件衣裳给她穿上,道:“娘娘怎么回来的我们就不知道了,昨晚你yi夜未归,今天早shàng 马公公就到纪府把我们接了回来,然hyiu 我们就在这里了,呵呵。”
好像昨晚冯姨娘告诉了她实情之后,就走了,在然hyiu ,夜天来了,她把他赶走了,再再然hyiu ,她就提着把长剑出了门。好像还把这几个丫头吓了yi跳吧!墨玉擦了脸,坐到梳妆台前梳发,道:“我昨晚,是不是吓着你们了?”
“可不是吗?”碧月yi边替她梳头yi边道:“娘娘昨晚的样子,就像要把我们吃了yi样,我从来没见过娘娘您生那么大的气。”
“人被惹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昨天晚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也有那么可怕的yi面。后来纪府发生了什么事?”
想容走了过来,趴在梳妆台上,道:“我们等了好久也没见娘娘回来,后来就听见有人喊救火,我们就跑过去yi看,祠堂那里起了yi场火,把整个祠堂都烧了。然hyiu 老夫人就把我们下人都赶走了,他们就留在院子里商量事情吧!哦,对了,后来他们还派人来找娘娘呢?”
“他们没为难你们吧!”
“哪敢啊!早shàng 马公公亲自去接我们,他们点头哈腰还来不及呢!原本贤妃娘娘也是要跟着回来的,后来马公公说他只是奉皇上之命去接我们,让贤妃娘娘在娘家多呆几日,以慰思亲之情。”
马公公的意思不过是他只负责接着三个丫头,其他人不在他的责任之内。若贸然把贤妃接回宫,出了什么事请,他可不敢承担。跟随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人精着呢!
想容犹豫了yi会,还是忍不住问道:“娘娘,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啊?”
碧月碰了碰她,让她少说话。墨玉也不生qi ,只淡淡道:“小孩子,不要多问。”
正说着,门外有人说马公公和夜大人求见。
墨玉皱眉,夜天人?夜天。他来做什么,还是和马公公yi起来的。吩咐碧月去领了两人进来。
两人进来,先是见了礼,墨玉问他们来此可是有什么事。马公公躬身道:“娘娘,皇上原本是想着今天先派人去把乌延山收拾yi下,等明日娘娘再过去。可是今儿天气不错,明天恐怕又会下雪,皇上怕耽误了行程,所以便想着娘娘不如今日就前往乌延山。”
好像是有这么yi回事,昨天晚上她跟皇上提过,说是要去乌延山上住。“可是也不用这么着急啊,即便明日下雪,后天再去也可以。”
“皇上考lu 到丽妃娘娘今日精神不佳,想着乌延山上风景秀丽,又是娘娘的故居,所以会对娘娘的身心有yi定的帮助。皇上处处为娘娘着想,娘娘可不能辜负了皇上的yi番苦心。”
墨玉皱眉,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话中有话。“今日非走不可吗?”
马公公但笑不语,他身旁的夜天看了她yi眼,躬身道:“娘娘,皇上让臣来护送娘娘上山。娘娘可随意收拾yi些行李,缺什么少什么,到时候马公公会随后送去。”
这不像是来护送她出宫的,倒像是像是赶她出宫的。可是为什么要那么急的让她去乌延山呢?“既然今日要走,我去跟皇上告个别。”
夜天沉声道:“娘娘,您不用去了,皇上交代过,有空他会去看娘娘。娘娘还是赶紧跟臣走吧!晚了的话,今日就到不了乌延山了。”
墨玉看着不容商量的两人,在看着远处站着低头默不作声的三人,心中似乎已有了答案。沉声道:“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马公公躬身笑道:“娘娘,您说什么呢,青天朗日的,能发生什么事?”
墨玉不听马公公的解释,对着yi旁的想容道:“想容,你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发生什么呀?”
“拍”墨玉拍着桌面站起来,厉声道:“还说没事,你说谎的时候眼睛到处乱看,说,不说今儿我就不走。”
殿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夜天开口道:“宁妃娘娘殁了。”
第七十七章 疑为凶手()
宁妃,静德公主的亲生母亲,于今日凌晨寅时左右,殁了。死因是中了曼陀罗之毒,毒量很大,yi饮封喉。
今日早shàng ,宁妃并没有像往常yi样起床,宫人们便以为她是还没睡醒,于是也没有进qu 查看。直到了巳时,小公主哭着要母亲,怎么哄也哄不好,于是只好去打扰宁妃。宫女们开门进qu 的时候,才发现宁妃已经倒在了地上,瞳孔睁大,七窍流血,身体已经僵硬。于是立即禀报皇上和太后,因是出了人命,于是立即着大理寺和刑部调查此案。
墨玉皱眉,“宁妃之死,与我有什么关xi 吗?为何急急地把我送走?”
夜天解释道:“皇上将此事交给了大理寺。可是死的是后宫妃嫔,人人都不敢接这个案子,后来柳辰轩主dying 请缨,接了此案。经过他yi番查证,认为”
“认为什么?”
“认为娘娘您有杀人嫌疑。”
“我?”墨玉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地说道:“她说我有杀人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