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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都发了话,云裳也不再说什么,拿着东西,往归园走去。
因为回来得晚,大家也都赶紧各自洗漱,简单吃了晚饭后便歇息了。墨玉还牵挂着想容的肚子,给她配了yi副药,让人熬了给她送去。
接下来几天,劈柴的劈柴,洗罐的洗罐,调料的调料,待yi切准备就绪,就开始娘桃花酒,做桃花胭脂了。
这天,想容和云裳二人都聚在厨房里,看着柴火yi点点烧尽,罐子里滴进yi滴滴的清酒,两人都兴奋不已。每年的三月,九月,他们都能喝到小姐酿的桃花酒c菊花酒,有时候寒冬里夜天公子不知从哪来弄来的梅花,他们家小姐也能酿成梅花酒,那味道,清甜不辣,最适合女孩子饮,这不,今天又有口福了。
墨玉在院子里忙着她的桃花胭脂,是做给院子里其它女孩子用的,她自己也会留yi盒,但却是很少用。至于酿酒,云裳和想容也都知道工序,劳烦不到她。
看着滴漏,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墨玉走进厨房,看着两人的神情就觉得好笑,有这么猴急吗?酒杯都准备上了。“怎么样了。”
想容最是兴奋,“小姐,柴烧完了。”
墨玉看着灶里的火,在检查了罐里的酒,点点头,是差不多了。“拿出来吧,拿几个小酒罐分别装满,留着,剩下的,留到晚上,咱们烧几个菜,yi起热闹热闹。”
“是。”想容早已准备好了瓶子,夜天又走了,自然得给他留yi份。
归园地处偏僻,平常也没有人来,这园子里平常也没有什么可热闹的机hui ,今天好不容易能闹yi会,自然得好好的闹yi闹。该打扫的打扫,该做饭烧菜的做饭烧菜。
想容跑到墨玉面前,扭着腰撒娇,墨玉yi看她这动作就知道这丫头接下来要说什么。摇了摇头道:“不行。”
“小姐,我就喝yi点,yi小口就好了,我就常g 而已。”
云裳笑着打趣,“前年你也是说尝yi点,结果喝了yi罐,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
“不会,这次我发誓,我就真的喝yi点点而已。”
云裳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去年你也发誓,可是好像还是没什么作用啊!”
想容跺了跺脚,伸出双爪就要去抓云裳,墨玉笑了笑往门外走去,待到了门口,还不忘说道:“那你们谁想要胭脂啊?”
想容立即大喊:“我要我要。”
墨玉无奈地笑,果然只是个十五岁不到的小女孩,yi有了更好玩的东西吸引了她,就会立即忘掉之前力争的东西。这乌延山要是没有她,不知道会少了多少乐趣呢!
五年前,夜天第五次出现的时候,便带来了这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说是她的家人都死了,就剩下她yi个人孤零零的,他看着可怜便往墨玉这里送来。起初归园里的人都不同意,毕竟让夜天进来已实属破例,如今送yi个不明身份的人到她身边,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后来是云裳求着墨玉留下了她,墨玉yi开始也没太在意这个小丫头,后来这小丫头越来越讨大家欢心,时常能让沉闷的归园里有了笑声,久而久之,也就接受了她。
可对于她的身世,她从不过问。无论是像夜天说的那样也好,还是另有其他的隐情也罢,在这归园里,这些都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古诗有云: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只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不仅仅是描述女子的面容与桃花相呼应。其实用桃花做胭脂,古时已有。将桃花整朵摘下晾干,然hyiu 放于钵中反复杵槌,置于纱布中过滤去黄汁,倒进yi些酸粟淘米水,溶解掉黄色素,剩下的就是红色素了。墨玉整日呆在山上觉得无聊,也就捣鼓捣鼓这些东西,打发时间。
“小姐,要不然等咱们下次进城,就去卖胭脂吧!”想容提议道。
云裳白了她yi眼,还卖胭脂呢?竖着出去yi趟,横着回来。墨玉笑道:“卖胭脂就算了,不过咱家的想容这么好看,倒是能卖个好价钱。”
这下小丫头可不高兴了。“小姐,你不要跟我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小姐和我打算下次下山的时候,就把你卖进富gui 人家的府里做妾。你看啊,你现在是个含苞待放的的小姑娘,模yàng 又俊俏,而且识字,肯定很值钱。”云裳拿了张凳子坐下。
“我才不信,你们要是敢卖了我,夜公子肯定不放过你们的。”小丫头这回可不上当。
墨玉和云裳对视了yi眼,暗想这小丫头便聪明了。正说得高兴,yi小厮跑进来。“小姐,有人来了。”
墨玉没在意,这里虽偏远,偶尔也有人上山砍柴的,或者像上次那姓徐的公子哥游玩到此的,会进来讨口水喝。“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墨玉转头,对想容说道:“想容,这次换你去吧!给你个机hui 表现表现,看看有没有人比你家夜公子还英俊的。”
那小厮却没走,低着头道:“小姐,是纪府的纪大管家。”
墨玉疑惑,以前都是每个月的初yi十五才会来给他们送补给,今天既不是初yi也不是十五啊?难道是有什么事吗?
管它什么事呢,反正十之也和她没多大的关xi 。墨玉放下手中的活,绕过桌子,洗了手,整了整衣裳,说道:“走吧!”
第九章 纪府管家()
出了厨房,经过卧房,再往外走,便是厅堂,也就是前院。前院里种着各式各样的药材,院子的尽头便是客厅,两排有桌椅分散,堂上yi张桌子,两张椅子分放两侧,挂着yi幅水墨山水画,除此外再无其它装饰。
墨玉进入大厅,就看到yi个中年男子坐在右边的座上,正喝着茶。看到墨玉进来,忙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上前yi步,躬身行礼道:“老奴见过大小姐。”
因纪府里还有yi位小姐,年纪比墨玉小,所以管家便唤她“大小姐”。墨玉虚扶了yi把道:“起来吧!云裳,去沏壶茶来。”而后走到正堂坐下。这才发现,厅堂里不仅来了管家yi人,右侧还站着五个小厮,却没见有平时用的物资,墨玉疑惑地看向管家。“每个月都是初yi十五才是送补给日,纪大管家今天怎么来了?”
“回大小姐的话,老奴今日来,不是不是”纪管家转过身,说话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yi句完整的话来。拿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
墨玉抬起头来,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既然你没想好怎么说,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说吧!”说完,站起身作势要走。
管家往右垮了yi步,拦住了墨玉的去路,硬着头皮道:“回大小姐,老奴这次来,确实是有事。皇上今年选秀,咱们府里的二小姐也在名单里,可是可是”
这件事情她听夜天说起过,既然已经选上,凭着纪府的实力,安安稳稳地进宫当也不是什么难事,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变故不成?此时云裳端茶进来,先是给墨玉到了yi杯,又给管家倒了yi杯,最后领着屋里其他的人出去了。
墨玉端起茶,轻嗅,眼里没有任何波澜。“可是什么,说吧!”可不要是她家二妹不想进宫,让她回去顶替吧!
管家接过茶,放在桌上。“可是,前些日子,二小姐出了水痘,到现在也还没好。大夫说,即使好了,脸上也会留下疤痕,半年之内都不会消退。”
“只不过是留了疤,况且这疤半年后就好了,那你们就半年之后再把她送进qu 不就好了吗?”这事情来找她,也没什么作用啊!
“事情并非如大小姐想的那么简单。此次二小姐进宫,是算好了日子和时辰的,太后娘娘和皇上都很重视,yi旦错过了,半年之后,皇上再想起纪家的二小姐,就难了。”京城中的女子那么多,皇上怎么可能会想起yi个落选的女子。
想必这二小姐进宫,太后和纪家的人都在皇上迷àn 前做足了功课,yi旦出了差错,皇上不怪罪已是开了恩,半年之后再让他想起自己还有yi个女人没娶成,大概也不会想起她长什么样了吧!可这出水痘也不是人能控制的啊,皇上就真的yi点情面也不给?
墨玉拨着浮在上层的茶叶,问道:“依纪家的能力,想个办法也不是难事。或者说现在你们能让二小姐在皇上心中留了个好印象,那半年之后也能让她得皇帝圣宠。你巴巴地跑到我这里来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又帮不上忙。”
纪管家心里抖得跟落筛似的,阳春三月本还是有些寒冷,可他背后却不断冒出细细的汗珠。“老爷的意思是是是让大小姐进宫。”
拨茶叶的盖子“叮”的yi声,自手中滑落,墨玉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面前的管家。她没听错吧,要她进宫。墨玉冷笑道:“纪大管家是在跟我开玩笑?”
“老爷让大小姐代替二小姐进宫。”语气掷地有声,不容置疑。纪管家再次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深蓝色的衣袖上,晕染了yi大片的水渍。
墨玉定定地看了管家很久,想从这位老人身上看出yi丝的玩笑。半盏茶过去了,她看到的依然还是低着头的管家。墨玉闭上眼睛,心里冷笑,这就是豪门亲情吗?
良久,墨玉平复了心里的怒气,沉声道:“既然你们大张旗鼓地让皇上知道了二小姐,宫里肯定也存有她的名zi ,对应着她的画像,那我进宫,岂不是欺君?”
“此事大小姐不用担心,太后娘娘会安排的。”
墨玉恍然大悟。是了,她那个爹的现任原配的姐姐的丈夫的姐姐,便是当今的太后。
太后不是皇上的生母,先皇也不是皇上的生父。皇上登基之后为了显示对先皇的恩情,仍然奉先皇的原配柴氏为太后,先皇的郭氏族人也得到了名誉封赏,但那都只是yi虚名,没有实权。太后怕皇上哪天不顾世俗道德,将她废了,所以才拉拢了纪家这个大靠山。
利益攫取真是yi个可怕的动力,有人在这个动力下满盘盛赢,也有人在这个动力下粉身脆骨。可是谁也不愿yi 放qi ,宁可压上亲情c有情c爱情c身份c地位c金钱c名誉甚至更多,也要赌yi把,不成功便成仁。
“大小姐放心,老爷的意思是大小姐先进宫,等半年之后,二小姐病好了也会进宫,到时候大小姐想去想留,太后娘娘都能安排。”
也就是说,让墨玉进宫先占有yi个纪家的名额,这个人是谁都没关xi ,重要的是半年后,纪家的二小姐进宫,那才是重头戏。那也说不通啊?既然二小姐始zhying 要进宫,那她先进宫也是多余的,究jing 为什么?“你能否告诉我,这个主意是谁出的?”
“这”管家很是为难,他是知道,可是他不敢说啊!
“不敢说就算了,早晚我也得知道。只是我得提醒你,你告诉我和我自己知道,结局是不yi样的。”墨玉端起茶盏,轻抿了yi口,没有立即咽下,绕着嘴巴转了yi圈,思绪运转。
“老奴真的不敢说。”纪管家低头说道。
既然再sān 逼问他都不敢说,想必这人的身份应该是很高的。纪家这样安排,除非,纪家和太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必须要纪家的人现在就进宫做皇上的妃子,去做他们秘密的引子。
不说话也不动,纪管家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上迷àn 这位大小姐思考。良久后,才从头顶传来yi声细语。“如果我不回去,你们会用什么办法带我回去?”
听到问话,纪管家抬起有些酸疼的脖子,回道:“大小姐始zhying 是纪府的yi份子,理应为纪府的荣辱兴衰出yi份力。老爷自然是希望大小姐能回去,并且夫人让老奴带来了这个。”边说着,便递上手里的东西。
墨玉接过,摊开手掌里的碎布,yi枚青色的耳坠映入眼帘。这耳环yi看就知道是便宜货,加上时间已久,耳坠上已脱了色裂了痕,可她还是yi眼就认出了这枚耳坠子。手掌立即握拳,指甲陷进肉里,硬生生被掰断,可她却不觉得疼,此刻她心里除了怒火,什么也没有。
十年前,有人曾经跟她说,等她十五岁及笄的时候,便给她戴上这对耳坠子。十年过去了,她的及笄也早已过去,可是那个承诺要给她戴上耳坠子的人,此刻又在何处?
“大小姐?”管家见她脸上冰冷如铁,担心地问道。
“滚。”
仅仅yi个字,却让管家背脊生寒,他敢相信,他要是再待着这yi口茶的时间,眼前的人会立刻将他撕成碎片。这位大小姐虽然平时见面的次数不多,说话的次数也不多,但在他看来,这位不温不火,不苟言笑的大小姐绝对不是好惹的主。于是,也不再多说yi个字,屏气大步跑出了客厅,刚走到厅外,便听到背后茶杯摔碎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