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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现在她面前,可是雾气太大,她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她不断地往前跑,穿过yi层云雾又yi层云雾,却怎么也不能拨开他最后的yi层阻隔。渐jiàn 地,那人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云雾瞬间散去。
待云雾散了,她这才发现,自己置身于yi片水面上,她疑惑,人为什么能站在水面上呢?可是不待她多想,“咚”的yi声,她瞬间就掉进了水里。她原本是会游泳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手脚酸软无力,连划水的力气也没有。水开始充斥她的眼睛,她的喉咙,她的脑子里,然hyiu 呼吸变得越来越难受,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临闭眼的那yi刻,她好像看到了水面上有yi人站着,居高临下地将她踩在水面下,得yi 地笑着。
那人是,夜天。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有强光刺进她的眼睛,她不适应地连眨了几下,最后才慢慢地睁开眼睛,看清周围的东西。
帐顶,帷幔,珠帘,软塌,桌椅,还有碧月。
碧月?这里是人间,还是地狱?
“娘娘,你醒了。”碧月看到墨玉睁开了眼睛,激动得喊道:“田儿,快,快去告诉皇上,娘娘醒了,快去把御医找来。”
墨玉看着碧月高兴地笑脸,暗想这丫头怎么也跟想容yi样大呼大叫的了,以前的温柔淑女样都跑哪去了。但见她俯下身子来,轻柔地问她,“娘娘,你总算是醒了,你要不要喝水。对了,你睡了那么久,肯定是要喝水的。”墨玉无奈地摇摇头,这说话声哪像她家的碧月。
身体被扶了起来,墨玉酸软无力地靠在她的怀里,揪着杯沿慢慢地喝下杯中的水。碧月见她喝完,问道:“娘娘,还要不要。”
墨玉摇摇头,已经够了,不用再喝了。扯开沙哑的嗓音问:“我睡了多久?”
“娘娘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原来她睡了那么久啊!她还做了yi个梦,是什么梦她好像忘记了,好像是yi个噩梦。书上说,人如果不记得昨晚上你做了什么梦,说明你当时睡得很沉。看来,这三天三夜,她睡得很沉,谁也叫不醒她。
“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夜公子抱您回来的。娘娘,我从未见过夜公子如此的慌张,着急,害怕,那天晚上他抱着满身是血的你出现在玉仙宫的时候,我们都吓坏了。”
墨玉抬起头,悠悠看着头顶的碧月几眼。看得碧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摸着自己的脸颊问:“娘娘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想多看你几眼,也许下yi刻我就死了呢!”碧月啊碧月,为什么你yi说话,先说的是他而不是我呢?!
珠帘晃动了yi下,被人掀了开去,走进yi个明黄色的身影。皇帝疾步走到墨玉床前,接过碧月怀里的女人,让她轻轻靠在自己的怀里,柔声道:“你知道吗?你又yi次差点离我而去。好在老天待我不薄,还能让我这样抱着你。”
墨玉本想回他yi个讽刺的笑,但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也只好作罢。说了这么多话真的有点累了,干bsp;闭上眼睛休息yi会。
“墨玉,你是不是累了。要是累了就再睡yi会。”皇帝将她轻轻放下,又给她改好了被子,转头问身后的人,“御医怎么还没来?”
碧月躬身回答,“想容已经去接了,应该快到了。”
正说着,,门外便想起了御医求见的声音,皇帝赶紧让他们进来,连问安的规矩都省了,直接让他们去看病。
几位御医轮流把了脉,又商量了yi会,最后由陈御医归纳汇总,道:“娘娘是因为受了风寒又发高烧,又因为受了极大的刺激,心悸交瘁,攻心呕血,导致昏迷。如今能醒来,表示性命已经无忧,只要日后需要悉心调养,少思少忧,心平气和,自然能健康长寿。”
受了极大的刺激,心悸交瘁。她在宫外的这些日子,到底都经li 了些什么?是不是与他有关?皇帝走到床边,执起她柔弱无骨的小手,道:“早知道就该把你接回来,这些日子,你都在想什么?”
墨玉睁开眼睛望着帐顶,轻声道:“是人都有心,有心就会多想,谁能控制得了自己的心呢?我是yi个死了太多次的人了,所以,健康长寿与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处。”
“别胡说八道。”
这不是胡说八道,这是事实。墨玉转头看着站在皇帝身后的老御医,微微扯开嘴角,笑道:“陈御医的话,大相国寺的方丈也这么跟我说过,看来,你以后要多费点心了,我是个不听话的病人。”
老御医有点受宠若惊,低头道:“娘娘说的是哪里话,这是臣的职责。”
墨玉轻轻地闭上眼睛,说了这么多的话,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撑下去,不得不闭上眼睛,不yi会,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见墨玉没有了任何的动jing ,皇帝试着叫了几声,但见她再也没有反应,也知她是睡着了。便转头疑惑地看着御医。御医会意,说道:“皇上放心,娘娘睡了那么久,又没有吃东西,所以累了,这是正常的。等她最醒来的时候,可以喂她吃点东西,恢复了气力就好了。”
皇帝点点头,将墨玉的小手放回被窝下,道:“好好照顾她,缺什么少什么直接拿了朕的口谕去领,朕晚点再过来看她。”
“是。”
“另外,墨玉没完全好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见,免得影响她的身体。”
“是。”
皇帝便吩咐边走出里间,想容想了yi会,决定还是要开口。却不想自己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碧月捂住了嘴巴,眼睁睁地看着皇帝走远。等皇帝的身影消失在玉仙宫的尽头,碧月才放开她。
想容yi得了自由,就喊道:“碧月,你干什么?”
碧月做了yi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你嚷嚷什么,娘娘在休息呢!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娘娘醒来再说。”
“可是也不能让夜公子yi直跪着啊!”话刚说完,想容这才察觉她说得有点不太合适,于是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夜公子跪在这玉仙宫门口已经三天三夜了,这让别人看见了,还不定怎么说咱们娘娘呢?”
那夜,夜公子将娘娘送回宫的时候,满身是血,经御医yi诊治,结论就是急火攻心,呕血昏迷,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也不知道。皇帝yi气之下就让他跪在玉仙宫门口,这yi跪,就跪到了现在。
田儿端药进来,听了想容的话后,不由得无奈地摇摇头,她这是在心疼自己喜欢的人。“想容,皇上也不希望夜公子yi直跪在那,可是皇上金口玉言,又不好收回,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只好把他晾在那里,让娘娘醒了自己定夺。”
“你的意思是说,皇上让娘娘来处置夜公子?”
“要不然呢,总不能让他跪在那,yi直跪到死吧!”
“那娘娘刚才也醒了,皇上怎么没提啊?”
田儿将滤好的药端进里间,边走边道:“娘娘还没说两句话就累得睡过去了,皇上还能说什么。不过你放心吧,反正娘娘也还会再醒来,夜公子已经跪了那么久,不在乎多跪yi会。”
想容“哦”了yi声,可是转眼又不明白了,问:“皇上让夜公子跪在那,肯定是很生qi 的了。他会不会杀了夜公子啊?”
碧月翻了个白眼,道:“要杀早就杀了。再说,皇上根本就不想杀他,他是皇上的得力臣子,皇上不会杀他的,放心吧!”见想容还是满脸的担忧,便推着她出了殿门,道:“哎呀,你快去告诉夜公子,娘娘醒了,顺便送点吃的去给他。”
想容想也对,夜公子也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了,这么冷的天,肯定是饿坏了。于是奔向厨房,拿了碟糕点就往宫门外走去。
墨玉再醒来的时候已过了申时,喝了yi点小米粥,又喝了药,才觉得体内有了点气力,精神也好了很多。看着想容扭扭捏捏地转悠了半天,想说又不敢说的模yàng ,很是纠结。墨玉也不着急,也不主dying 问,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看向远处正在整理衣裳的碧月和田儿,用眼神问了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人也是摊开手,不知道原因。
大约转悠了快yi刻钟的时间,想容终于忍不住了,做到墨玉的窗前,问道:“娘娘,你觉得身体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喝了药之后,已经好多了。只是你老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看得我头有点晕。”
想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揪着床上的被褥,道:“娘娘,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什么你满身是血的回来?”
“有那么多血吗?不过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楼梯而已。”
“娘娘,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好端端地怎么会摔下楼梯呢?”
墨玉想了想,“就是不小心摔下楼梯的,没发生什么事啊?”
想容瘪瘪嘴,扭曲着嘴唇,道:“你们都把我当小孩,夜公子不说,娘娘也不说。哼。”
夜天没有说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什么都没说,皇上又怎么想呢?碧月走过来,轻声道:“娘娘,奴婢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自从你昏迷之后,皇上就让他yi直跪在玉仙宫门口,到现在还在跪着。外面天寒地冻的,夜公子就算再好的身子也顶不住啊!”
“他没有跟皇上解释吗?”
“没有,就是因为夜公子什么也没说,所以皇上yi气之下就让他跪在那里。我觉得,皇上是想等娘娘醒了,自己处置他。”
皇上让他跪在那里,大概是因为他什么也没说,yi气之下罚的。罚了就罚了,又没有理由让他起来,索性就把这个难题留给墨玉。墨玉不可能处死他,且不说他是皇上身边的的红人,单就这yi个多月做她的护卫,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正说着,皇帝已由马公公陪伴着,走进了玉仙殿中,道:“没错,朕的意思是让你自行处理,你看如何?”
墨玉故意冷着脸,沉声道:“皇上找台阶都找到我这里来了。”
田儿拿来了凳子,让皇上坐下。皇上撩了衣摆,悠然坐下来,道:“谁让他yi根筋的除了yi句‘都是臣的错’之外,其他的yi个字也没说。说真的,那yi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yi件对她和夜天来说,是yi个毁灭性的事情。墨玉靠着床柱,幽幽道:“那晚,我宴请夜大人,吃到最后,他问我,沅氏是我的亲生母亲,为什么我要心狠手辣,将她赶出京城。于是我跟他说,沅氏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刚刚被抬为平妻的已故徐氏才是我娘。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变得心狠手辣了,以前,我软弱,所以常g 被欺负,被利用,后来我进了宫,还是被欺负,被利用。皇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下yi次我去鬼门关走yi走的时候,是否还能不能回来?”
房间里的温度瞬间降低,马公公识趣的挥退众人,自己也走了出去,殿内只留下皇上和墨玉两人。皇帝定定地看着她,帝王的威严显露无遗,“你在怪朕,你在说朕利用了你?”
帝王永yuǎn 不能被质疑,即便他做了,也不能被人硬掰出来。墨玉只觉得内心疼痛至极,“不是吗?”
“墨玉,女人可以聪明,但不要表现出来,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妾身问,下yi次的时候,妾身是否还能活着?”
皇帝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天色渐jiàn 暗下来。御医说她是因为精神恍惚,心疾发作才会摔下楼梯,难道竟是因为她知道他利用了她吗?“墨玉,你给朕的震hàn 太大了,你的美丽,你的聪慧,你的医术,你的武功都让朕震hàn 无比,可是这yi切你从未主dying 与朕说。朕以为你是心里有我,愿yi 为我去冒险,愿yi 为我做所有的事情,因为你从未反抗。”
她所做的难道真的是她自愿的吗?她不反抗,他便利用得理所当然吗?“帝王的心思,果然不是我这种平凡人能理解的,呵呵。”
“墨玉,朕爱你,所以朕希望你能与朕并肩而行,共担风雨,共享江山。”
yi个男人爱yi个女人,不会说这样的话。“这句话,是淑妃娘娘与你说的吧!所以你觉得,我和淑妃yi样,都会愿yi 为你做任何事。可是皇上,我与淑妃不同,她愿yi 陪在你身边,为你挡去所有的冷箭。可我不yi样,我只想站在yi个男人的身后,让他为我挡去所有的风雨。”
墨玉看着他挺直的背影,他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皇上,其实你不爱我,如果你爱yi个女人,不会将她同另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