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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闵家闵怀城!”
“是闵家的人?”
“我刚进青山湖小镇范围,就被发现了!”老包没敢看凌丁当,苦笑。
——
待老包提着工具箱走出医院,闵怀城收回望向青山品遥馆的目光,冷声下令:“包围青山品遥馆,一只耗子,也不许给我放出去!”
老包暗喜,面无表情:“你想让我把凌丁当引出来?”
“不过,我进不去你弟弟的地盘,不还有你吗?”
闵怀城深呼吸,骤然咧嘴一笑,隐现狰狞:“看来,我还是小看你弟弟了!”
“没错!”
闵怀城穿大衣的手一僵,“晏家?”
“青山品遥馆是我弟弟与京城宴氏合作的产业!”
“不碍事!”
闵怀城当即从床上坐起来,把身后的下属惊得不轻:“首长,你的伤!”
“她在青山品遥馆。”
老包本就有了猜想,等真正从这人嘴里说出来,想叹声侥幸都不可能了。
“识时务的人才能长命,很简单,我要凌丁当!”
老包神态几经变幻,不过想到门外荷枪实弹的守卫,还是低下了头:“你想要怎么样?”
“包氏私房菜掌门人遭遇车祸于青山湖医院抢救无效死亡!这条新闻恐怕会让你那位弟弟疯狂吧!”闵怀城提议。
闵怀城说的饶有兴致,老包听得忍不住想杀人。初秋的天气下,高壮的汉子额头冷汗密布,直视病床上的男人,声色俱厉:“你想干什么?”
既然强硬不得,想到资料里的另一人,闵怀城眉头再次舒展:“听说你很疼你弟弟,可据我所知,包氏一脉每一代都会有一个人有家族遗传病,疑似是基因缺陷,发作时狂躁不已,不仅伤人还会自伤!”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闵少如何忍受得了,想想都忍不住把那个人千刀万剐。
“凌丁当”一想到这两个字,闵怀城忍不住磨了磨牙,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没费过这么大的精力。现在两者全占,还都是同一个人害的。
昨天的埋伏全军覆没,凌丁当不知踪迹。现在湖边人声沸腾,不乏有知名的专家学者,他还不能派军强制隔离,自己又受了伤。这一番变故真真让人糟心不已。
看着面前的人梗着脖子一脸无谓,闵怀城忍不住一脸的阴沉。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老包苦笑,看来自己是真真大意了。知道两个人都在青山湖就什么伪装都没做火急火燎的跑来,落入了早早埋伏好的陷阱。
说完扫了一眼那双粗壮的手指,嘴角忍不住狠狠一抽!
“包中丞,包中卿,包氏一脉后人,包氏私房菜掌门人。”看到对面的肉山一颤,闵怀城继续开口:“可又有谁知道,包家人的一双妙手,除了能做出珍肴美味,还可救死扶伤呢!”
半晌,笑了。
躺在病床上的闵怀城一脸闲暇的看着被带进来的老包,当看到一座庞大的肉山后,诧异挑眉,继而从下属手中接过一叠厚厚的资料,就这样彷若无人的翻看。
青山湖医院。
时间回到早上八点。
凌丁当看了看被包扎的格外结实的肩膀,从手术台上坐起来,默默穿上手边备用的衣服,等着老包开口。
今天的老包真是太不寻常了。
二话不说放倒小包,心急火燎的要求马上给自己治疗,却又在手术过程中刻意放慢了速度,只为更加精细,如今一听到自己的话却又诡异的沉默。
没有再次听见老包的咋咋呼呼,凌丁当终于感觉到今天的老包不太对劲。往常老包虽然咋咋呼呼,但情绪绝对没有像今天这么暴躁。
算算时间,她和张朝出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走到品遥馆大约用了半个小时,中间吃了一顿饭,再加上手术的两个小时,现在时间差不多十点半了!当即拿开老包想要为自己处理腿上伤口的手,挥挥手:“你先把我在外面的那位同学送走吧,这些小伤我可以自己来处理!”
凌丁当默,这算是现世报吗!
老包正埋头缝合伤口,一根针在肥胖的手指下翻飞,速度快的不像话,听到凌丁当的问话,当即头也不抬的答道:“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为了避开你的神经,我特意放慢了速度,让你不至于疼得太厉害,也可以疼的久一点!”
“多长时间了!”一张口凌丁当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听到一声清响,凌丁当转头,一枚沾满鲜血的子弹在洁白的托盘上滴溜溜打转。
胡思乱想间,肩膀已传来划破皮肉的剧痛,继而铺天盖地,席卷了凌丁当所有的思维。
凌丁当顿时蔫了,心里默:小朝,对不住,这位我指使不动了!
老包顿时急了,手术刀舍不得摔,转身冲着凌丁当狂喷唾沫:“凌丁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我来的时候军队已经戒严了,你要想死在折耳1就早说,何必让我辛辛苦苦来这一趟!”
“等等,看到外面的那个女孩了吗,你先把她送出去!”
“得,反正我的建议你从来没采纳过!”老包认命开始整理手术用具。
“你也说是普通人!”
老包不无意外,叹口气:“子弹打进肩胛骨,不排除伤到骨髓。正常人撑不过去生生痛死也是有过的!”
凌丁当似笑非笑。
第二十七章 山道追击,设计假死()
凌丁当坐在厚厚的防弹玻璃后,看着瞬间损失不少的车辆,笑容冷绝。尽管半个前轮胎几乎已经悬空,握
就要不死不休了啊,感觉距离已经差不多,凌丁当挂档猛转方向盘,愣是在这条狭窄的山道上将车身横向排开,后面的车辆刹车不及,追尾碰撞声一时不绝于耳。
这种地方,平时的凌丁当都要小心翼翼,更何况在如今带伤的情况下。正小心绕过一个比较大的坑洞,察觉到身后的车辆猛然提速,凌丁当心一紧。
身后的车辆在听到耳机里的命令后,跟着凌丁当的轨迹开了进去。翻过一段坎坷不平的小路,待看到面前的险境,一直开着实况转播的闵怀城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下令继续紧跟,命令找准机会把凌丁当连人带车撞下万丈悬崖。
在这里,她要设计一场假死。
说起来,这条公路也是她无意中发现的,掩映在荒草从中,路段已经残破不堪,且因为是盘山公路,车辆行走其间更是惊险至极,稍不留心就是车毁人亡的下场。
挂档提速,后面的人一个愣神间,凌丁当车子一个轻松地摆尾偏离了路线,拐去了另一条人迹罕至的废弃路道。
不过在看到前方一处荒草掩映的狭窄小路后,凌丁当笑了。
一路畅通无阻,身后的小镇已经淡出了视野,身边茫茫大山依然面目青翠,虽然后面紧随而来的车子有些破坏心情。
报复,还是随自己心意的好。
不过,也正中她下怀。她的现在的目的,不是将阻路的都杀了,而是活命。
闵家根基在军队,人望自然也在军队。闵怀城不可能不考虑到开枪之后的后果,尤其是在大庭广众的眼睛之下。那就只有一个选择,将自己逼进大山深处,设伏截杀。
不出意外,品遥馆后门亦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看到缓缓从地下车库驶出的车辆,枪支不约而同对准了驾驶座上的人,凌丁当就像没看到般,淡定挂档踩油门,待看到一个领头的似是听到了命令挥手放行后,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
品遥馆后门,凌丁当握着方向盘的左手隐隐发痛,这会倒有些庆幸了,要伤的是右手,恐怕挂档都有些费劲。
老包面上镇定,桌下的手却在不自觉地握紧,而张朝眼观鼻鼻关心,静默不语。
一杯茶饮尽,闵怀城拿起大衣站了起来,走到三人身边的时候微微一顿,继而大步离开。
品遥馆大堂,视野最开阔的位置,闵怀城手握茶杯细品,看到从楼下相携而来的的老包三人,眸光一转,低垂的眸子令人看不清思绪。
有时候敌人的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凌丁当义无反顾的转身就走,老包和张朝看着那道决然而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相互看了一眼,默契的扶起昏迷中的小包向酒楼大堂走去。
看来老包已经知道自己的打算了,凌丁当接过钥匙,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人事不知的小包,心里抱歉:“看来又要废你一辆车了!”
“给,奔驰乌尼莫克,小包的车库里只有这车做了防弹处理,底盘也有加厚加高,适合跑山路!”
两人一时沉默,压抑的气氛逐渐蔓延,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凌丁当向来奉行承诺必现,这一回迟迟没有开口。
但凌丁当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好字。此去十死无生都是有可能的,虽然在小镇上军队没有胆子当众射杀自己,但出了小镇呢?群山环绕,渺无人烟,自己曝尸几天可能都没人发现的了。
更重要的是,人家还没有一丝怨怼。想到此,凌丁当忍不住叹息,终究还是自己欠了对方。
凌丁当身子忍不住一震,早就知道张朝此人聪慧敏感,情商卓绝,没想到只是自己和老包几句话的功夫,人家就已经理清了前情脉略,且自知以她的身份不宜有过多牵扯,所以也就聪明的什么都不问。
声音顿了顿,认真看向凌丁当的眼睛:“活着回来!”
女孩的笑容温婉如旧,眼神平和如初:“丁当,不必解释,我相信你这么做自有你的理由,只要承诺我一句话就好!”
“小朝,是我连累你了!”凌丁当有些后悔,当初就不应该保险起见让小朝这个本不该跟这件事有所牵扯的人跟来,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垂眸间看到凌丁当快步走到自己面前,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样子,张朝反而笑了:“丁当,我们这也算不算共患难了!”
张朝看着凌丁当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女孩,跟她以往见过的女孩都不一样,强大却不会给人压力,冷静却带着一份偏执,果敢到连男人都忍不住汗颜,这么看来,她这是湖畔之行真是捡到宝了。
现在外面的人应该是顾忌着什么不敢硬闯,而且那些人的目标应该就只有凌丁当一个人,所以自己等人还是安全的。想到这,张朝不由更担心,一个人面对整个军队,更何况自己身边的这人还带着伤,这是要孤注一掷啊!
张朝在这两人三言两语间,隐约间也听明白了。
老包一看凌丁当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索性出门去取车钥匙了。
想要我死,那便不死不休好了。
凌丁当能在这世间横行十八载,心思灵活是重点,但真正在九死一生之地,拼的还就是那股狠劲。
第二十八章 血染玉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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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大家已经看出来,丁当和宴周以前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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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当晓得了!”
凌丁当看着蹲在地上跟自己说话的男人,俊美如画的面容从来都是淡若远山,素色衣袍翻飞,衣脚如流云,不经意间就是一抹倾城色。
“凌丁当,不要太低估自己,也不要太低估了别人!他们比你想象中更坚强!”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她终究不想让人因她而担心。
凌丁当沉默。
宴周缓缓蹲下跟凌丁当平视,语气依旧不急不缓,沉着淡定:“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闵家怀疑你没有死,你这样贸然跟他们联系,有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宴老师,我要跟外界联系!”凌丁当昂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遮住了阳光的男人,语气坚定,“我想跟他们报个平安!”
“在想什么?”头顶已经压下了一只手掌,凌丁当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
坐在曾经被自己无意中辣手摧花的白玉兰花树下,凌丁当望天,沉沉地叹了口气。
现在老包和小朝他们估计找自己已经找疯了,还有她刚收的手下们,不知道成功逃脱了没。
但养伤的日子,凌丁当悠闲不起来。
从厕所回来,凌丁当已经淡定了。反正她的形象,已经跟着马桶里的水一股脑冲走了。
说完一脸的视死如归。
凌丁当双肩暂时还不能活动,也就是说生活还不能自理。但刚刚灌下去的一大碗药如今要了她的老命,凌丁当忍啊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看向前方在摇椅上手拿书卷的宴周,嘴张了又合,最终还是像蚊子哼哼道:“那个,我想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