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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周忽略手心的微痒,知晓了凌丁当表达的意思后,拉过想要缩回的白嫩手掌,手指轻轻划过。
所以才在最后在宴周手掌心滑下一个问号。
这是唯一的可能,但不经过证实,凌丁当也不能百分百肯定自己的猜测。
“沙下有东西!”
水底没办法说话,凌丁当拉过宴周的手掌,轻轻滑动。
见前面的凌丁当停止了游动,宴周游到凌丁当身边就停了下来,眼带疑惑的看向凌丁当。
就连河底的细沙不管自己怎么扑腾也会极快的沉下去!
但这水,未免太干净了些。
凌丁当手掌划过一道道水流。
按理说,水中总免不了有些水草,或者寄生虫之类的,尤其是在地底的河流中,出现什么奇怪的生物她都不会感到惊讶。
凌丁当发现了一丝异常。
光线在水流中扭曲变换,很快由急促转为平缓。
脚下微抬,身躯摆动间,凌丁当已经如一尾游鱼般迅速向前划去,宴周紧随其后。
所以我才如此有恃无恐。
眼神带着一丝得意:“就知道你会跟下来!”
又一道入水声来得很快,凌丁当心情很好的挑了挑眉,转身看向水下扭曲的水流中一脸无奈的宴周,无声微笑。
凌丁当巍然不动,静静等待。
轻微的入水声响起,宴周分神间,凌丁当一个纵跃已经瞬间沉到了河底,脚下绵软的河沙裹住了双脚,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在微微下沉。
哗啦
“请便!”宴周站起身,后撤几步,看着凌丁当无动于衷。
“我要采了它!”
“然后,”宴周闻言挑眉,眼中颇有些耐人寻味,偏偏凌丁当还是一脸的理直气壮,眉眼飞扬,直视着宴周的双眼。
凌丁当没把后面想说的话说出口。
不过在知道是壮阳药后又不确定了。
“额,我是猜测着,刚才那条双头蛇守护的应该就是蛇胆龙心草!”
凌丁当还真不知道蛇胆龙心草的具体药效,本以为是疗伤圣药一类的,唯独没想到是壮阳用的。
宴周闻言古怪的看了凌丁当一眼,只把凌丁当看的莫名其妙,这才开口:“蛇胆龙心草,是一味极品壮阳药!你问它干什么?”
初看下比起上面的墓室大了十倍不止,走到边缘处,凌丁当蹲在一条细小幽深的河流旁,手电的光芒穿透水流可见河底细细的砂砾,在光照下折射出细碎的金芒,侧身看向给司溟下达命令后就一直沉默的跟随在身侧的宴周:“宴老师,你有没有听说过蛇胆龙心草?”
凌丁当才不管他们会拿这条蛇干什么,不在意的晃晃被宴周猛地推开的胳膊,况且她也没有在别人面前秀恩爱的想法,已经自顾自拿着手电走向一边,开始仔细查探这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是!”
乖乖转身,司溟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敢正对着自家头,直到耳边传来冷冷的命令:“找人把这条蛇弄回研究所,等我回去再动!”
身后传来略带沙哑的低沉男音:“回来!”
“那个,你们继续!”司溟面红耳赤的挠挠脑袋,转身正要跃上地面。
第四十一章 你不要命了()
有宴周开路,一路畅通无阻。
所过之处群蛭退散,来不及逃开的也被瞬间冻僵。
凌丁当双手抚上了冰玉棺,近距离看向这株引得君王变心的翠色绿植。
舒展的叶片纤长,尖端细嫩透着微黄,已经拱起了一颗拇指大小的青色花苞,根部暴露在淡绿色的水中,蔓延了整座冰玉棺,纹路白到接近银色,端的是精致绝伦。
凌丁当险些看痴了去!
宴周已经拿出口袋里的无线对讲机放到嘴边:“潜水组准备,目标地下暗室河底泥沙下方,务必备齐冰冻类仪器,下面有一具冰棺,把它拉走!”
听着命令一一下达,凌丁当看着宴周啧啧称奇。
“宴老师这是为讨美人欢心公器私用吗?”
“我是看这株植物很有研究价值!”
“不就是极品壮阳药吗,你需要?”
凌丁当语气调侃,目光下移,直视着男人的某个部位。
“谁告诉你这是蛇胆龙心草了?”
凌丁当闻言顿时心塞塞,好奇心起。
“那这是什么植物?”手指向冰棺。
“银线长青藤!”
凌丁当脑袋犹如被一桶冰水浇了个透心凉,那个苏爽啊!
凌丁当不怀疑宴周有看错的可能,她可是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博学,就连自己每月一次不落下订阅的国内顶尖杂志寻古都有他的专属专栏,那可是自己最爱看的栏目之一。
用词犀利,见解独到,不管是再复杂,再扑朔迷离的项目,在这个男人的笔下,你都会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明月的恍然大悟之感。
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属于宴周的语言,已经无声无息的渗透进了她的生活,偏偏凌丁当自己还不自知。
银线长青藤,凌丁当记得自己在寻古中看过一期这方面的文章。
枝蔓淡青缠绕银纹,叶片如柳,纤长且坚韧,花期一年,花朵由淡青转为墨绿,再到微黄,最后便是银白,恰恰与一年四季相吻合,一季便是一色,成熟后便是解毒疗伤至宝。
现在看这株银线长青藤,分明还没到成熟期。
而未到成熟期的银线长青藤,本身就含有剧毒,那冰玉棺中的淡绿池水,想必就是分泌出来的毒液了吧!如此,也就不奇怪这里会生长着同是剧毒生物的白玉蛭了,这淡绿毒液,可都是白玉蛭们的美味佳肴,滋味比起鲜血也毫不逊色。
“我们现在要担心的,是还没有露面的白玉蛭王!”
看着想靠近却又因为极度畏惧寒冷的白玉蛭群将自己两人层层包围,宴周手指在冰玉棺上敲下一段清脆的回音,声音冷沉。
“你想活捉!”凌丁当说着看向宴周的一副高冷禁欲的样子,看他没有反驳,就猜出他的打算了。
“我不认为你不清楚白玉蛭的习性,离开了这里,死亡的白玉蛭王没有任何的研究价值!”
凌丁当真不想浇宴周冷水,但这是事实。
“我既然要活捉他,自然就有办法!”
宴周语气中信心满满,凌丁当挑挑眉示意自己拭目以待。
很快,头等前方的细沙中身影显露出来,一个接一个的落到地面。
第一人赫然是司溟。摘下头上佩戴的防护装置,司溟几个踏步已经来到宴周身前,站直身体:“头!”接着转头看向凌丁当,目光有些躲闪:“凌姑娘!”
凌丁当在看后边的几人手里拖着的大型仪器,眼中光芒闪烁,跃跃欲试,对司溟的别扭不在意的挥挥手。
其中为首的一人很有眼色的上前解释,在他看来,能和自己的顶头上司的上司一起行动的,想来也是前辈了。
这年头,年纪真不算什么。
当下态度热情异常:“这是水陆两栖机械臂,这还是小型的,可以带动重达一吨的物体在水中行动自如,你要不要试试看!”
凌丁当感到有些好笑,没想到自家高冷男神竟然还有这样老油条的属下,当下挥挥手,笑道:“你们还是赶紧把冰棺运走吧,等任务完成再借我玩玩就好!”
凌丁当知道轻重,这地下空间连她都有些吃不透,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几人行动迅速,不多时已经在司溟的指挥下把冰棺稳稳地移了出去。
凌丁当看向宴周,两人默契对视。
赖以生存的美味突然消失不见,地上集结成群的白玉蛭们微微骚乱起来,与凌丁当和宴周的距离缓缓拉近,战斗一触即发。
眼前寒光一闪,凌丁当侧头看向宴周,脸色有些难看。
揉揉被震得微微发麻的胳膊,捡起被挥落在地的,凌丁当质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宴周放下耳边的无线对讲机,声音难得的带着些许郁闷。
“白玉蛭王就藏在冰棺底部,被我们忽略了。刚刚趁人不注意吸了长颈鹿的血,现在已经死了!”
凌丁当也是刚刚知道那个嬉皮笑脸地讨好自己却不会惹人讨厌的小子是宴周潜水组的组长长颈鹿,听了宴周的话也是心猛地一紧。
白玉蛭王的毒,可不是那么好解的。
除非还有一只活的白玉蛭王,还得知道哪根是能解毒的神经线。
但无论哪一样,现在都几乎不可能做得到!
很快司溟再度返回,带着隔离手套的手攥着一只明显比其他白玉蛭大到近一倍白玉蛭王,双眼微微发红的看向宴周,声音里已经带了些许哽咽:“头!”
宴周从司溟手里把白玉蛭王接过去,凌丁当看他没采取任何防护措施就这么静静地盯着蛭身上两条黑色的神经线,想要劝解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几人一时间相对无言,直到看着宴周把白玉蛭王的尸体放到骚乱的白玉蛭群中,紧接着瞬间被最近的一只白玉蛭吞噬,然后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膨胀,两条鲜红的神经线逐渐显露出来,凌丁当与司溟看得瞳孔发亮。
这是一只新的白玉蛭王。
“手套!”
司溟被宴周叫的回过神来,赶紧拿出一副新的手套双手奉上。
看着自家老大仔仔细细地带好,小心翼翼地把进化中的白玉蛭王捡起来,放在一个塑料袋里的淡绿液体中,然后仔细扎紧。
凌丁当目不转睛的盯着宴周的一举一动,越看那绿色液体越眼熟,忍不住失声叫道:“这是冰棺内的毒液!”
宴周不置可否,凌丁当倒吸一口凉气。
相对于成熟期的银线长青藤,未到成熟期那就是人间至毒,用来存放喜毒的的白玉蛭再合适不过。
不过,“你还真敢!”
凌丁当气急:“你不要命了!”
第四十二章 逆鳞()
“无碍!”偏偏宴周手提着塑料袋一脸的云淡风轻。
那姿态就像刚刚购物回来,流畅自然。
凌丁当忽然感到一阵无力,索性一句话也不说了,接过司溟递过来的潜水装备沉默着穿上,越过宴周面无表情地离开。
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就别妄想得到别人的珍惜。
宴周的举动,可谓是彻底触犯了凌丁当的逆鳞。
不怪她太过冷血,少时零落,那些个染血的曾经,早就练就了凌丁当的心坚如铁。
进不了凌丁当眼里的人,和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司溟偷眼瞧了瞧自家头黑沉的俊脸,握着塑料袋的手已经微微发白,试探性的问道:“头,为什么不告诉凌姑娘实情?我看她,很担心你!”
宴周默了默,任由司溟给自己套上潜水面罩,声音从面罩后传来:“她现在的处境,比我安全不了多少!听着,在她面前给我闭紧你的嘴巴!”
声音到了后一句已经趋于严厉,司溟缩缩脖子,只好打住了心里的小念头,乖乖应下。
两人随即小心护着手里的塑料袋往来路折返。
凌丁当出了河底就把身上的潜水装备一一褪下来狠狠扔上岸,屏住呼吸一个猛子扎下去,任凭流水一遍遍冲刷面颊,直到游回到两人合力杀死双头大蛇的地方,这才冲去了心头的些许怒火。
岸边早有人等待,看到凌丁当从水里冒出头,赶紧把手中的毛巾恭恭敬敬的递过去,看看已经平静下来的水面,又看向浑身飕飕冒冷气透出不爽气息的凌丁当,只好斟酌着开口:“凌姑娘,头,没跟您一起上来吗?”
梅花鹿不得不着急,被白玉蛭咬到手背如今身中剧毒的长颈鹿是他的孪生哥哥,两人一起从军,一起被选进特种部队,现在又一同被宴周选为两栖部队的队员,早就习惯了形影不离,两人之间的配合也是整个小组里最默契的,刚才要不是长颈鹿眼尖把自己推开,如今中毒垂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现在长颈鹿还在前往青山疗养院的途中,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这时候,也就头是他的主心骨了。
凌丁当擦头发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面前这个只比自己高了半头顶多一米七五的黑瘦青年。通红的耳朵和不自觉揪着的手指昭示着这个青年的内向腼腆,凌丁当不由感叹,这跟那个长颈鹿明显是两个画风啊。
不过想到还在地下的某人一意孤行的举措,凌丁当俏脸一沉,把毛巾扔回梅花鹿手里,一声冷哼,就这么顶着一头乱发,转身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梅花鹿下意识抱紧被扔回怀里湿呼呼的毛巾,看着少女湿透的衣服在地面上蜿蜒出一地水迹,一步步走远,黑红的脸上全是懵逼。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凌丁当独自返回地面,早就蹲在墓室门口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