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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真国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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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严仁修正在邓研秋的院子里陪着她情意绵绵的时候,瞧见自己的母亲带着一个老者过来,正想开口问好,张氏却寒着脸指着邓研秋冲老者道:“还请许大夫替她好好把把脉,看看她肚中的胎儿到底是几个月!”

    此话一出,邓研秋的脸色立刻惨白如雪,一股绝望之情涌上心头,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躲在了严仁修的身后。张氏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真不是仁修的了,气的她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指着邓研秋骂道:“你躲,我看你待会还怎么躲。”

    邓研秋自然是躲不开的,被大夫握住手腕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全完了。大夫的声音在几人耳边响开,“已经三个月的身孕……”

    严仁修还有些没明白过来,“什么?什么三个月的身孕?”

    张氏让大丫鬟把许大夫送走,又屏退了身边所有的丫鬟们,张氏咬牙切齿的走到已经快要昏过去的邓研秋身边,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扭头对严仁修怒道,“什么!你说是什么,你这位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你同她在一起才两个月,她怎么怀上三个月的孩子的?”

    严仁修大脑一片空白,俊俏的脸上满是震惊,他指着邓研秋,手指都在发抖,“母亲……我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邓研秋如秋水的双眸中凄凉的看着严仁修,“二爷,您……您不是说最爱研秋了吗,您原谅了研秋……”不等她说话,严仁修已经怒极攻心一口血给吐了出来,身子直直的往后倒去……

    ~~~

    沈牡丹卧床休息的这半个月并不知严家发生的事情,她这半个月都只是好好的在家养病,上次突然跳进江里救人的事情被阿焕念叨了半个月。可她也是没法子,那几个跳下去救人的人一看水性便不是很好,恐怕不是临淮的人,临淮靠江,许多人的水性都是很好的,而且那孩子在耽搁一会能不能救上来都是个问题了,她甚至没有多想,只是凭着本能就跳了下去。

    想到救上来的孩子,沈牡丹就想起那个男人,那男人肯定不是临淮的,男人身上的气势极大,身份定然不凡,临淮还从未听说过这号的人。又想起她要下船时男人让手下给她的锦盒,回来之后那锦盒她就压在箱底了。起身把箱底的锦盒拿了出来,锦盒使用上好的红木雕成的,上面雕刻着古朴的花纹。她打开锦盒,锦盒里放着一叠银票,还有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珍珠。整颗珠子光洁,饱满,散发着莹莹的光彩。

    沈牡丹心中一惊,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人会送她如此厚重的谢礼,这颗珍珠一看就不是凡品,价值只怕是不菲。锦盒中除了银票跟这颗极品珍珠还有十几颗指盖大小的珍珠,每颗也都散发着莹莹的光彩,也都是极其珍稀的。

    沈牡丹瞬间觉得这手中捧着一个烫手山芋,这里面珍珠的价值怕是都超过了万两了,那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不过是顺手之劳,却给了如此的厚礼。她又打开那叠银票看了一眼,五张百两的银票。她想了想,把银票全部拿了出来,剩下的珍珠她没有在看一眼,合上锦盒,又放回了箱底,只是这次箱子却加了一把大锁。她回头看了一眼箱子,暗道,若是下次再碰见那人,定要把这珍珠还回去。只是银票她的确需要,怕是把银票还回去那人也不会要,送了如此厚的礼,也就是不想欠她的人情而已。

    看着手中的几张银票,重生的这些时日她虽然有心替爹爹分忧赚些银子,但一直有心无力,家中根本没有多余的银子供她驱使,如今手中握住的五百两银子她一定要好好利用。只是要怎么利用?她倒是知道这世中有不少金矿,铜矿,煤矿的所在位置,只是她根本开采不了,而且现在的人对于煤还都是一无所知,这就好比她知道宝藏的位置,却没有足够的人力财力势力去挖掘这些宝藏,这些是肯定不用想了。剩下赚钱的一般都是吃穿住行,沈牡丹考虑了许多最后打算在穿的方面入手,她知道今后穿着方面的流向趋势,女人大多爱美,对于美丽的衣物是拒绝不了的。

    既然决定了,剩下的便是详细的计划,这个急不得,而且她从后世中学到想要赚银子最主要的就是开源节流,比如她想做衣裳自然是不可能在临淮的布行里买布料,而是要去生产绸纱布料的梁甫去运回来,若是想做皮毛大氅,便不要去皮毛的铺子里购买皮毛,而是直接去山民的家中收购,另外她若是开铺子是绝对不能让沈家人知道的,毕竟现在还没有分家,所以,所有的一切都要详细的计划好。

    心里有了主意,沈牡丹的心中也轻松了不少,正想出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门外的思菊就进来了,“姑娘,罗家大爷在门外等着,要不要他进来?姑娘,奴婢虽然不知您跟罗家大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几日罗家大爷日日都在外面等着您……您风寒好的也差不多了,要不要见上一面?”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摆出一副痴情的模样就收买了小丫头,小丫头便觉得自家主子真是好命,碰见如此好的未婚夫。

    沈牡丹根本不想见到罗南那张虚伪的嘴脸,瞧见思菊的模样,她也不好跟思菊多说什么,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不见,你让他回去吧。”

    思菊最忠诚的自然还是自家的姑娘,听沈牡丹这么一说,立刻就去回绝了罗南。

    罗南风度翩翩的冲思菊笑了笑,“那我明日再来看她,你且回去好好照顾你家姑娘吧。”说着,转身离开,只是转过身子之后,脸色就黑如炭了。

    罗南走后,沈牡丹就打算出门在临淮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

    在热闹的集市上转了一圈,虽有铺子售出,但价格都很贵,多数都是二百两左右,买下铺子的话,剩余的银子想要去梁甫购买布料什么的肯定是不行的,会有些拮据。在临淮转了一圈,沈牡丹也没找到便宜一些的铺子,便打算回去跟父亲商量后再做决定。

    回去的时候想起阿焕这些日子因为儒生的考试看书格外的多,便打算买一些食材做补脑的膳食给他吃,去买了副猪脑和猪脊髓,想起家中无枸杞子,便打算顺道去回春堂带一些枸杞子。

    刚走到回春堂门口,沈牡丹就听见里面传来尖锐的哭声,“你们好好看看,我用了你们回春堂的玉肌膏,原本不深的伤口都开始溃烂了起来,如今……这般吓人,呜呜呜,我以后可怎么见人……”

    沈牡丹一怔,面上起了个古怪笑意,没想到还真是有缘,来回春堂买点东西都能碰见姚月了。

    踏步走进回春堂里,她就瞧见姚月宛如疯妇一般扯着一个大夫指着额头上的伤口,那大夫怒气冲冲的甩袖,“姑娘,你莫要疯了,我们回春堂的玉肌膏临淮县不知多少人用过,却从未有姑娘这样的情况发生,姑娘这期间可忌口?或者伤口可有碰到其他的东西?”

    姚月依旧哭哭啼啼的,“没有,我忌口了,什么都听从了大夫的话,用了两三日就觉得伤口有些痒,却……却以为是正常现象,这几天一直都有些痒,昨日伤口周围发红,今天一早起来伤口就开始溃烂了起来……”

    姚月正伤心的哭着,身后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月儿?”

    姚月听见这声音,一怔,猛地转过身子,沈牡丹也看见她额头上的伤口了,原本不深的伤口却开始发红溃烂,伤口处渗出一些脓液,看起来有些恶心,沈牡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中却无半分怜惜,只剩满心的畅快。却不想,姚月连双眼都开始发红,猛地朝着她撞了过来,口中发出尖锐的叫声,“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摔倒,也不会用这什么玉肌膏,伤口就不会成这模样了……”

    沈牡丹在她撞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避开了,姚月一个躲闪不及,扑倒在地,却依旧回头恶狠狠的看着沈牡丹。

    沈牡丹柔声道:“月儿,你说什么?那日明明是你在背后推我,却不想摔了自己,为何怪到我头上来了?月儿,你莫要同我闹了,还是先让大夫瞧瞧你的伤口,看看可有什么法子治疗,再耽误下去你的伤口说不定会越来越严重的。”

    姚月果然安静了下来,不再使劲瞪着沈牡丹了,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大夫替姚月把了脉,又查看了伤口,口中喃喃的道:“不应该的,原本不深的伤口怎么突然溃烂了起来……把你的玉肌膏拿给我瞧瞧。”

    接过姚月手中的玉肌膏,打开瓶塞放在鼻端闻了下,脸色就变了,看着姚月道:“姑娘,你这玉肌膏可是给人动过?里面有夹竹桃的茎汁,这个可是有毒的,还有花瓣研磨的粉,你可是对夹竹桃的花过敏?你的伤口发痒溃乱只怕都是因为这玉肌膏里面加了这些东西的缘故。”

    姚月面色惨白,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对夹竹桃的花过敏,知道这个的不多,她颤抖的双手捂住了脸,尖叫道:“肯定是她,肯定是那个贱女人……”

    沈牡丹却知道姚月口中的贱女人是谁,是她的继母,姚月十岁时母亲便过世了,后来姚父娶了填房,两人都相互看不惯眼,之间的明争暗斗不少。姚月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她继母所为也是因为,她的玉肌膏只放在家中,所有只有家里的人能动手脚,却不曾想到早在刚刚买了玉肌膏出了回春堂的时候,玉肌膏就给人换掉了。

第11章() 
姚月还捧着脸尖声叫着,口中极尽羞辱的骂着自己的继母,骂着骂着却哭了起来,“呜呜呜,那女人怎得如此狠心,她也是女人,难道不知道一张脸对于女子来说该有多重要吗,她毁了我一辈子啊……”

    沈牡丹想着,你也知道一张脸对于女子有多重要,那为何存了害我之心,若不是如此,你也不会遭此报应了。只是,在这样的时代,女子有再好的容貌又如何,不过依旧是只能依附男人的菟丝花,有何意思。

    老大夫的话在耳边响起,“姑娘,老夫给你开张药方,回去后你把几味药用水煎好后,用干净的纱布蘸了药水清洗伤口,之后再敷上膏药便成了,只是……”老大夫顿了顿,“只是,你这伤口就算在用玉肌膏以后也会留下疤痕的。”大夫说罢,提笔写下药方递给了姚月,姚月却只顾的哭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凄惨。

    沈牡丹也不再多言,买下枸杞子之后就离开了。

    回去之后沈牡丹把买回来的猪脑猪髓洗净,放入碗中,纳入枸杞子,加了少许的食盐同酱油上笼蒸。刚放入蒸锅中,思菊已经从外走了进来,瞧见自家姑娘动手做吃食,忙上前一步道:“姑娘,你有什么想吃的告诉奴婢就行了,奴婢来弄,怎的亲自跑到厨房来了。”

    三房只有一个丫头,一个小厮,一个婆子,厨娘也没有,所以平日里都是思菊跟六儿在厨房忙活,老婆子偶尔帮忙。看着焦急的丫头,沈牡丹冲她笑了笑,“不用了,阿焕这些时日读书读到很晚,我买了一些食材回来,准备给他蒸碗猪脑枸髓羹吃,补肾健脑的。”

    思菊比她小了两岁,前世她嫁入罗家,思菊也跟着嫁了过去,她性子绵软,在罗府受尽欺负,连带着思菊也跟着她吃了许多的苦头,对她依旧是忠诚的很。后来她被姚月害死,思菊很是伤心,大病一场,待姚月进了罗府后,处处刁难这丫头,日子更加的凄惨了,最后困在罗府一辈子,不到三十岁便撒手而去。

    看着眼前俏生生的丫头,沈牡丹心中想着,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补偿这丫头,在等两年替她找户好人家让她嫁了。

    等到晚饭时,看着阿焕把一碗猪脑枸髓羹吃了沈牡丹这才露出个微笑来,等到一家都吃罢,桌子撤下去之后,沈焕去了书房,沈牡丹叫住了沈天源,“父亲,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沈天源笑道:“牡丹有什么话要说?”

    沈牡丹便把五百两银票和想开衣铺的事情跟沈天源说了一遍,不过却隐瞒了珍珠。沈天源正色道:“牡丹,我也知你想替我分忧解难这才急着开铺子。只是这银子……救人是举手之劳,这五百两银子对你来说是受之有愧,咱们万万不可用这五百两银子,去把这银票还给人家。”

    沈牡丹知道父亲肯定会这么说,也早就想好了措词,道:“父亲,那人定是既有身份的人,恐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情,若是把这银票还给了他,只怕他会以为我们所求的是其他。且那人不是临淮县的人,如今只怕早已不再临淮了。父亲,我是这般想的,这五百两银票我们先拿去开铺子,待赚了银钱之后这五百两我们在抽取出来,若是有朝一日能碰见那人,在还给他也不迟。”

    沈天源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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