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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源也不是古板之人,听牡丹这么一说也发觉的确如此,考虑片刻后便同意了,又让沈牡丹不用担心铺子和人手的事情,他去想法子。牡丹知晓父亲的人脉比她广,便安了心,之后又跟沈天源聊了一些铺子日后大概的规划,也暗暗提醒了几句铺子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沈家人知道了,沈天源沉默了会,也应了,沈牡丹这才松了口气。
等到沈天源把房契一系列的文书交到沈牡丹手中的时候也不过才过去了两日,同时交到沈牡丹手中的还有一张奴仆的死契。沈天源端起一杯茶饮尽这才笑道:“铺子的地段还不错,用了一百六十两银子买下的。买下的这奴仆姓马,会写字算账,铺子日后可以交给他打理,每隔半月去查一次帐便可。铺子后面有一个院子,几间厢房,掌柜的跟日后的伙计都可以住在那里。”这姓马的自然是买来做掌柜的,有死契握在手中,用起来自然是放心的,只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心都是捉摸不定的,日后还需提防一些才是。
沈牡丹知道爹爹看人的眼光不错,所以这马掌柜的人品应该还是不错的。
两人算了算,买下铺子一百六十两银子,奴仆二十两银,身上统共还剩下三百二十两银子。这些银子他们要去梁甫买布料,还要余下一些作为裁缝,绣工们的工钱,稍微有些吃力,只能在布料上缩减一些预算,第一批运回来的布料必须精打细算。且这两日她也没闲着,画了一些前世几年后衣裳的流行样式和绣花的新样式。时间过的太久,她能记的不是很清楚,也有可能是好几年后的样式,不过她请思菊看过她的图,思菊直惊呼好看。
“牡丹,那铺子里挺新的,只需找人定做一些柜子跟牌匾便可,至于找绣娘裁缝之类的,我去跟马掌柜去忙活就成了。”沈天源其实也不希望女儿在外抛头露面的。
沈牡丹点了点头,“父亲,这些都差不多了,我们还必须去梁甫买布料和绣线,我打算亲自去,所剩的银钱不多,布料也必须仔细挑选才成。”
沈天源也有些为难,他实在有些担心女儿跑那么远的地方,可他对这些又不在行,遂一想,道:“既然如此,我跟你一起去一道吧。”
两人商量三天后顺水路出发,水路一去一回也不过才半月的时间,这三日沈天源忙着寻找绣娘与裁缝。
晚上时候沈牡丹就跟思菊和阿焕说了要出门半月的事情,对外的说法是随着沈天源一起出门瞧瞧,沈天源所做的工经常要同掌柜的一起出门置办制作首饰所需的金丝银线,珍珠,珠宝之类的东西,所以思菊跟沈焕也都相信了,只有思菊唠叨了几句,“姑娘,你是个姑娘家,怎好跟着老爷天南地北的跑……”
沈牡丹笑笑,也不多说什么。
第12章()
明日一早便要出门了,所需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沈牡丹也让沈天源给她准备了一套男装,女子出远门始终还是有些不便。她容貌艳丽脱俗,而且女子没有喉结,扮成男人也不会很相似,明眼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不过出门的时候带着帷帽,声音压低一些倒也不是不成。
把男装收好,外面思菊就进来了,手中捧着几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姑娘,罗大爷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你爱吃的红豆糕跟芙蓉糕……罗大爷还在外面等着在,要不你见上一面?”思菊实在想不明白自家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于罗家大爷的态度怎么就突然来了个大转变。
沈牡丹自然还是不想见他的,这都拒了半个多月了,这人的耐性早就没了,若是有可能她真想直接跟他说了退婚的事情,只是阿焕的名声却不能受影响,没想出具体的法子之前,还是不能同这人怎么样。想了想,她在心底叹了口气,让思菊把人请了进来。
果然,罗南一进门,脸上的表情就很是不满,在瞧见沈牡丹的打扮时更是皱了皱眉头,张口正想说什么,沈牡丹已经先他一步,柔声道:“罗大哥,这些日子染了风寒,身子一直没好利索,今日才能起身见客,这些时日怠慢了罗大哥,还望罗大哥不要生气才是。”
罗南一直都以谦谦君子自居,自然不会当着思菊的面给沈牡丹不痛快,只忍着心中的怒气道:“自然不会的,只是我不是外人,而是你的未婚夫君,就算你染上了风寒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所以下次再有什么事情莫要再把我拒之门外不见了。”
沈牡丹淡淡的哦了一声没在说话。
“你今日怎的如此打扮?以后把额前的发梳起来,那样好看一些。”罗南终究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女人好看一些自己的脸面也能光彩一些。
沈牡丹垂着眸,“只是习惯了这样的打扮,日后会注意的。”
罗南摆了摆手,“我今日来还有一事要告知你,在过一月便是我母亲的寿筵了,到时你可莫要忘记了,这一月好好准备,那一日打扮的好看些,母亲看到定会很欢喜的……你就在家好好养身体,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甩袖而去,看着快要踏出房门的男人,沈牡丹看着他修长的背影,轻声问道:“罗大哥,你可知道月儿伤势加重的事情?可有去见过月儿?”
男人的背影一僵,好一会才道:“自然是去看过了,不过是额头上磕碰了一下,无大碍,待你身子彻底好了,我们在一并去看看她。”他自然去见过了,一想到昨日的情景他的心中就直泛恶心。
他虽知道姚月的额头碰伤了,但也就半个多月前见过姚月一次,后来的心思全被艳丽的未婚妻子占满了,昨日终于又想起了姚月,便去了姚家。却不想以往那个千娇百媚,温婉丽人的女子宛如一个疯妇,在房间里疯狂的咒骂着,看见他更是哭哭啼啼的,他虽温柔的劝着,也说了不在意她额头上的伤口。她想了片刻,竟把额头上的伤口露出来给他看了,溃烂的伤口上抹着一层淡黄色的药膏,恶心极了。她竟然还抽抽噎噎的问他,肯定不会在意吧,是不是和以往一样爱她。
那时候,他含含糊糊的糊弄了几句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心中也有了打算,姚家现太太是填房,还生了个儿子,就算姚月出嫁恐怕也没多少嫁妆,他如今不想为了那一些嫁妆天天面对这样一个丑陋不堪的疯妇。
沈牡丹岂会不知他心中的想法,这人对外的表现是个谦谦君子,内里却不过是个厚颜无耻的卑鄙小人,他见了姚月那般的模样,日后肯定不会再亲近于她。只是,姚月又岂会甘心,说不定这件事情可以加以利用,若是成功的话,她与这男人的婚约便能顺利的解除了,与她也没有半点损害,他的名声也会声名狼藉。
沈牡丹攥紧了拳,想着待从梁甫回来后在好好盘算下这件事。
第二日一早,沈牡丹裹了胸,换上那套男装,一头黑发也用一根簪子竖在头顶,看着铜镜中明眸皓齿,面如冠玉的人,沈牡丹咧嘴笑了笑,果然还是不像男人。她端起旁边的帷帽带上,这才大步走了出去。
走到院中,沈天源,沈焕,思菊瞧见她的打扮这才都放了心,看身形倒是挺像翩翩公子的。
临淮至梁甫途径一个郡,一个县,路程约莫七日左右。沈牡丹临淮出生,虽说水性不错,但出门次数屈指可数,因此也觉得新鲜的很,站在甲板上四处遥望两岸的风景。
这次去梁甫坐的是专门做漕运的船,漕运掌舵人姓迟,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高大,魁梧,这趟是替别人运货去梁甫,回来的时候在替沈牡丹把布料运回来,这样漕运的两趟都有银子赚,沈牡丹也能少一些银钱,两方都觉得挺满意的。这船上除了货物,漕运的人,还有几个顺道去梁甫的人,不过都不在甲板上,想必是在房里休息。
两岸风景虽好,看多了也就是那样,沈牡丹站了小半个时辰就回了房。船上一共十间房,沈天源跟沈牡丹一人占了一间房,回房后沈牡丹小歇了片刻,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门外也响起了沈天源的声音,“阿丹,出来吃饭了。”
沈牡丹开了门,沈天源把带的一些豆饼分了两块给沈牡丹,如此过了三天后,船便要靠岸补充一些水和食物,沈天源瞧见整日吃豆饼的女儿自然很是心疼,道:“阿丹,我下船去买一些糕点给你吃吧。”夏天天热,其他的熟食保存不了两天,只有这种干巴巴的豆饼能够保存好几天不坏。
“父亲,不用了,豆饼就挺好的,再过几日就要到梁甫了,到时候我们再去尝尝梁甫的美食。”她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听起来倒也不至于让人怀疑是个女子。
沈天源倒也没在坚持。
漕运的人也很快都上岸了,船也继续朝前行驶了起来。在船上呆了三天,沈牡丹知道船上除了漕运的人,她跟父亲,另外还有几个世家子弟。这几个世家子弟每天都会在甲板上待上几个时辰,高谈阔论,美妾环绕,斛光交错。因此,沈牡丹便很少出房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呆在房里,偶尔晚上的时候会出去待会。
这日正在房里休息着,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隐隐听见还有沈天源道歉的声音,“这位公子,真是对不起了。”
“撞了本公子就想这样一走了之?”
沈牡丹听见声音,忙起身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在甲板上看见那几个世家子弟正盘腿坐在甲板之上,边上环坐着几位美艳的妾氏。其中一个个子不高,脸色有些苍白,穿着打扮极其华丽的公子正拦在沈天源面前,这世家公子容貌虽然不错,但眼底发青,脚步有些虚浮,明显就是纵欲过度的表现。
沈牡丹急忙来到沈天源面前,压低了声音道:“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没事吧。”
沈天源摇了摇头,“我没事,阿丹你快些进去吧。”说着就想把沈牡丹推进房中。那脚步虚浮的世家公子却是拦在了两人面前,想伸手去推沈牡丹一把,沈牡丹一个闪身就避开了,那世家公子面上现出恼怒的神情来,“怎么,撞了本公子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沈天源朝着这公子拱了拱手,“公子,在下已经到过歉了,而且是公子先撞到在下身上来的。”的确是这人先撞到沈天源身上来的,沈天源身子硬朗,这纵欲过度的世家公子反而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了,起来后还不依不饶的。
听见缘由,沈牡丹心中虽然有气,却也知道这世家公子们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只得又按捺住性子诚恳的道了歉。席地而坐的几位其中一个穿着藏青色锦袍的世家子弟道,“你这小子过来陪我们喝上一杯,我们就原谅了你父亲。我说,你这小子是怎么回事,整天把自己关在房中跟个娘们似的,来来……快过来坐,阿淑,快去把这位公子拉过来。”说着,其中一个穿着黄色衣裳的娇媚女子便起身要拉沈牡丹过去。
沈牡丹自然是不可能跟这群人喝什么酒了,忙躲闪开来,压低声音道:“在下不会喝酒,不过在下愿意自罚一杯向几位公子赔个不是,之后还请几位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了在下同家父。”
却不想,刚才那脚步虚浮的公子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扯落了沈牡丹头上的帷帽,“让你陪着一起喝酒是给你面子,啰啰嗦嗦的干什么……”
距离太近,沈牡丹又只顾着应付席地而坐的几位,却不想这人会突然出手掀开她的帷帽,整个人便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第13章()
眼前的人虽然做少年打扮,明眸皓齿,面如冠玉,一头黑发也用簪子竖在头顶,但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够一眼看出来眼前这个做少年打扮的人是个姑娘家。
那个刚才嚷嚷着要沈牡丹陪喝酒的藏青色锦袍的世家子弟更是一脸呆滞的看着沈牡丹,好半响才结结巴巴的道:“竟……竟然真的是个姑娘家?”
沈牡丹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弯腰捡起被拍落在地上的帷帽,冲着几个世家子弟躬了躬身,平静的道:“小女冒犯了,还请几位公子见谅。”
那扯落她帷帽的虚浮公子愣愣的看着她,忽又露出一个笑意来,眼睛里带着一丝的轻佻,“竟是个如此俊俏的小娘子,甚好,甚好,如此的话……既是你父亲撞了我在先,不如就把小娘子赔给我吧。”说着,伸手朝着沈牡丹脸上摸去。
沈天源温厚的面容闪过一丝怒意,伸手把沈牡丹护在了身后,“公子,还请自重!”
那身穿藏青色锦袍的公子也劝道:“书丰,算了吧,赶紧过来咱们继续喝咱们的,别为难人家姑娘了。”
“不成,她父亲撞了我,自然由她来陪不是,陪本公子一天就成了。”那叫书丰的公子却是不依不饶的,晃晃悠悠的朝着沈牡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