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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是每个一个月查查帐,或者有什么大事她来做下决定就成了。
这半个月殿下也忙的很,早上陪她用过早膳就去了衙署,晚上也是酉时才回来。说起来殿下精力真是旺盛的不行,明明每天忙的不行,晚上回来后还要好一番的折腾她。
这日牡丹正待在房里头陪着梓安练字,她也在房里头把原先的账目整理成她在后世看的那些财务表格,外头忽然响起奴仆的通报声,“王妃,沈家大太太和二太太上门求见。”
牡丹忙道:“赶紧让她们进来吧。”
等到吕氏和俞氏进了房,吕氏一脸的无奈,俞氏一脸的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去,瞧见牡丹慌忙就上前拉住了她,口中喊着,“四姐儿啊,我也没亏待你啊,你说说看你咋这样对我们方辰啊,我们方辰那点不好了?”
牡丹深怕她吓着梓安了,忙让鸠兰先把梓安送回了房里头。
瞧着梓安出了房门,才转头无奈的看向俞氏,“二伯母,你这是作甚,一上门来就哭哭啼啼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出去了,所以今天只有一更啦,而且有一点点卡文,晚上睡觉的时候梳理下后面的情节。
第103章()
吕氏瞧见俞氏这样;心中发怒,使劲拉了俞氏一把;这才上前冲牡丹行了礼;“妇人参见王妃……”吕氏知晓四姐儿是王妃了;在沈家就算了;可以喊四姐儿或者称呼闺名,可这在外头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牡丹忙把吕氏扶了起来;“大伯母,快快起来,不必如此客气。”
吕氏直起了身子,望着旁边还在哭哭啼啼的俞氏,皱眉道;“弟妹;这是里王府,不是任由你胡闹撒泼的地方,四姐儿如今是王妃,就该寻着规矩给王妃请了安。”
俞氏这才呜呜咽咽的跟牡丹行了礼,牡丹没拦着,等到俞氏直起了身子这才赐了座,又让丫鬟上了茶水。俞氏刚坐下就哭了起来,一手抹着泪,“四姐……王妃啊,我知晓上次是我胡言乱语,您是王妃,大人有大量,莫要当真,我错了,我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住,求求你能不能跟殿下说声,让咱们方辰回来吧,他年纪小,吃不住这个苦头啊。”
牡丹皱眉,“二伯母,到底发生了何事,您莫要再哭哭啼啼可好?”
俞氏这才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前几天一早起来,照顾沈八爷沈方辰的丫鬟慌慌张张的来跟她通报,说是八爷不在房里头,等俞氏去了沈方辰的房间里,发现被褥都是冰冷的,只有房间桌上的茶杯下压着一封书信,俞氏急忙打开书信看了起来,上头是方辰的笔迹,说他不想待在家中一事无成,想要去军营参军,立军功,做将军。
俞氏当下就晕了过去,醒过来就嚷嚷着要来找牡丹问清楚,为啥无缘无故的把方辰给丢到军营里去了,不愿意帮忙也就算了,还这样坑害方辰。这事儿被老太太跟老太爷知道之后,把她好一顿训斥,让人把她关在家里,不许去王府找牡丹的麻烦,结果这几日俞氏天天在家哭闹,气的老太太和老太爷不轻,今天终于跑了出来。
老太太老太爷知晓后急忙让吕氏追了出来,在王府大门口才追到,俞氏死活不回去,说非要找牡丹问个明白。
牡丹这才算明白了,她觉得有些好笑,道:“二伯母,您真以为你自个这么大面子?来跟跟我说说,我就会求殿下给方辰一个机会?还是您觉得殿下有这个闲心管方辰的事儿?殿下这些日子起早贪黑的忙着,方辰的事儿他根本不知晓,是方辰自己做了主意想要去军营里头的,方辰莫不是没在信里头说明白?您是她母亲,自该知道方辰从小到大就爱舞刀弄剑,不止一次的说过想去军营里头,这事儿怪我们头上作甚?”牡丹这话的确不假,方辰不止一次在他们兄弟姐妹们当中说过想去军营的话了。
俞氏一怔,就嚎嚎大哭了起来。
牡丹眉头一蹙,“二伯母,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沈家着想,莫要再王府如此丢脸了。”
吕氏也拉了俞氏一把,“弟妹,你这是作甚!若是让我外人知晓了,会怎么说咱们沈家?说咱们沈家没规矩,好了,你莫要在哭了!”
俞氏也晓得的确没啥关系了,可儿子已经去了军营,该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吃苦?俞氏擦了擦眼泪,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妃啊,我求求帮帮我吧,帮我把方辰找回来吧,求求王妃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啊……”
牡丹大怒,吕氏大惊。牡丹从位置上起身站到了旁边,她真想不通这俞氏怎么想的,跪她一个小辈,就算她如今是王妃,面对沈家长辈也只用躬身对她行礼就好,根本不用行跪拜之礼,这话要是传出来了,还说她仗势欺人,让家里的长辈跪她一个小辈。
吕氏也气的不行,慌忙把俞氏拉了起来,“你这是作甚,你疯了不成!”
俞氏被吕氏拉起坐在了椅子上,俞氏软绵绵的靠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颊哭的凄惨。
吕氏站在旁边待了好半响,终于上前跟牡丹道了歉,“王妃,对不住了,大伯母替她在这里跟你道歉,你放心吧,以后定不会让她麻烦你的。”
牡丹没吭声,半响后走到了俞氏面前,道:“二伯母,这是方辰自己的选择,就算把他弄了回来,他一样可以去第二次,第三次,您倒不如任由着他去,指不定日后真的能赚了军功谋个一官半职。二伯母也放心,方辰始终是我阿弟,我会求殿下让军营里的人多照顾他一下的。”不管如何方辰都是她阿弟,快要战乱了,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战场上战死,会求得殿下帮忙照看一下的。
俞氏哽咽着,喃喃自语,“哪有这般容易,哪有这般容易啊。”
最后吕氏终于搀扶着俞氏出了王府,两人刚走,卫梓安就跑了过来,牡丹笑道:“方才没吓着梓安吧?”
卫梓安摇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摆了摆手,“七皇婶,我不怕,这没什么的,七皇婶,咱们还是继续练字吧?”
牡丹笑道:“好。”
两人又恢复了刚才做的事情,一人练字,一人看账本,牡丹跟着自己在后世学的的那些财务方面的报表把所有的账目重新整理了一下。一开始还有些不太上手,报表也总总频频弄错,好在后来越来越熟悉,一个下午的整理了不少账目。
等到晚上的时候,牡丹让厨房备了清淡的羊肉汤,这几天雪虽然停了,可天儿还是很冷的,宴王殿下从衙署回来后喝上一碗热乎乎的羊肉汤最好不过了。
等到吃了晚膳,卫琅宴拉着牡丹去了浴房里两人在冒着氤氲热气的白玉浴池里好好的泡了会。牡丹本不想跟殿下一起洗的,怕他又在浴池里要她,这段时间殿下太忙,她怕他吃不消。偏拒绝了两次,殿下直接二话不说,一把扛起她就进了浴房。
等到两人坦诚相见,卫琅宴果然没忍住,眼眸渐渐幽深,一把拉过牡丹在她身上游走了起来,让她趴在了一旁的白玉池边上,自己的狰狞顺势刺了进去,氤氲的雾气中只剩下满屋的春~色。
卫琅宴精力的确非常好,白天忙了一天,这会子在池子里折腾了她一个多时辰。等到两人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牡丹问道:“殿下,您今晚可还要去忙着?”
卫琅宴跟着上了床,把她搂在怀中,“今天不去了,陪着你休息,我听刘嬷嬷说你最近把以前的账目都拿出来练习着算了一遍,听说你重新弄了一套算账的法子,不过半日时间就能半年的账目给理清楚了。”
牡丹恩了一声,点了点头,“之前……跟着一个老人学的,那时候觉得这法子挺特好用的,我就记下来了,没想到现在还能用的上。”她心中虽然发虚,面上倒是没显露出什么来。
那些账目,她除了做了报表更方便看账,还有算账的时候也没用算盘,而是用的那时候学到的算数法。
说起来,在那个时代的时候,经历了这么多,大多数的常识她都懂一些,该学的东西也学了一些,不该学的她也学了一些。倒不是她想着能够活回来,而是因为不找点事情做实在太过无聊了。
卫琅宴替她捏了捏后颈,道:“赶明你把那算账的法子整理一下,若是可以的话,我打算把这法子推广开来给户部用。户部掌管户籍财政,经常与这账目打交道,只他们的手脚太慢,每次整理一期的税收都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牡丹点了点头,“成,不过这法子还有些不太成熟,等我整理好了再给殿下。”
卫琅宴亲了她一口,“没问题,宝贝儿。”
牡丹给这称呼给弄的红了脸,卫琅宴一只手给她捏颈子,一只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看她昏昏欲睡的样子,忽然道:“我听说今天你二伯母上门来了,说是你八弟去了军营,想让我去把他弄出来。”
牡丹舒服的只哼哼,听了这话,直起了身子,“殿下,没事的,这是方辰自己的选择,不用搭理我二伯母就成了。只是日后若有战事,希望殿下能够找人照应一下方辰,他性子冲,怕他做什么事儿都不过脑子。”
卫琅宴道:“成,没事儿。”
牡丹被她捏的舒服的不行,后来想着他这段时间也累的不行,非要他趴着,自己坐在了他身上,替他捶背,自己一点也不觉得这姿势有什么不对的。倒是卫琅宴第一次被她这么坐在屁后腰上,顶着柔软衾被的狰狞似乎又有了抬头的趋势,只扭头瞧见她明明困的不行还要给他捶背的模样,只好忍了下来。
等她揉捶了半个时辰,最后实在累的慌,这才从他身上下来了,钻进他怀中睡下了。卫琅宴瞧见她累坏了,只得忍了自己,拥她入怀,闭眼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估计就要分开了,这章要他们腻歪下。
晚上不知道还能不能写一章出来,写的出来我就更新,因为有点卡,所以也不敢保证。
第104章()
翌日一早;牡丹是从宴王怀中醒过来的;看着殿下的菱角分明的脸庞;她心里头就跟喝了蜜一样;甜滋滋的,这种感觉是从来不曾体会过的。她刚睁眼,宴王也醒了过来;撑起身子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下了床榻,穿了衣袍;又扯了扯床头的铃铛,豆儿,翠儿,书香,书画几个丫头鱼贯而入。宴王就着书画端着的铜盆净了面,豆儿,翠儿伺候牡丹起身,梳洗打扮。
等到吃了早膳,宴王去了衙署,牡丹在房间里陪着梓安。梓安看书,牡丹还在整理那些账目,说起来她虽然对后世那些账务报表有所了解,也跟着学了一会,但始终不太精通,还是有些耗时,耗力,她打算多多练习,等到把后世那一套财务统计弄通俗好懂一些的时候在交给宴王。
梓安看了一个时辰的书,练了一个时辰的字儿,中午的时候就两人在王府里头用膳,牡丹只让厨房弄了个鸡丝银耳,桂花鱼条,玉笋蕨菜,基本上桌上的菜就够两三个人吃的,吃不完就赏给了下头的丫鬟们。
刘嬷嬷这些日子把该交的都交给牡丹了,这段时间也没在牡丹跟前了,没想到刚吃了午膳,刘嬷嬷忽然过来了,等到刘嬷嬷进来,牡丹瞧见她眼都红了,牡丹忙道:“嬷嬷,这是怎么了?”
刘嬷嬷行了礼,抖着声音道:“老奴过来是想跟王妃告个假,今个一早收到老家的来信,说是老弟弟病重,希望老奴能回去看老弟弟最后一眼。“
牡丹自然不会拦着,应了下来,又遣了王府的马车送着刘嬷嬷回了老家。
王府里头基本上都是刘嬷嬷管着在,刘嬷嬷这一走,事儿就落在牡丹头上了,好在府中没什么大事,就是过两日各房各司的账目要查了,之前她学了半个多月,一个人看账目已经是没了问题。
转眼就是两天后,这日卫琅宴一早去了衙署,牡丹吃了早膳就待在书房里头了,没一会,书香进来,说是各房各司的人已经在外头候着了,牡丹让人全部进来了。这些都是王府里头的老人了,是各房各司的管事,管理着王府的吃穿住行。
等到各房的把账目递上去后,牡丹看了一遍,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说起来一开始她从刘嬷嬷那里接管算账开始后就觉得这账目很是糊涂了,而且账目也有些奇怪。
王府里的主子原先只有宴王和小世子两人,伺候的奴才一共一百零三人,侍卫四十九人,王府里头每月所需的银两差不过都要万两银子了,这实在太多了些。外头普通的人家,一两银子就够四口人家过一个月了。她先前看过王府里头的宴王和小世子的吃穿用度,不会很奢华,比起很多望族反而还要简谱一些,府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