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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阴阳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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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当初夜中伐树,乞来图纸,做琴底,拉琴弦,忙了十年,更像是一个笑话吧。

    “我不悔。”男人脸上带着笑,“至少还有这把琴,做了一个十年的见证。”

    清然,你真真是个痴人。

    “哈。”男人笑了一声,“得了一句夸赞,倒觉得心中愉快多了。”

    他折身缓步而来,用背后的鞘中抽出一把古朴的长剑,在将将完工的琴上刻了两个字。

    松抚?

    “是的,松抚。”清然笑道,“虽然送不出去了,但也还得给他取一个名字吧。”

    他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琴身,想抚摸着挚爱光洁的面庞,脸上温润的笑意带了丝丝苦涩,最后,他咳出几口鲜血,喷溅在栗色漆的琴面之上,填满了新刻的沟壑,那“松抚”二字工整,又带着新鲜的血腥味。

    清然最终英年早逝,由他亲手所斫的瑶琴松抚,也与他的佩剑、藏书,一起尘封于他房间的书柜一角。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屋中那扇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人点燃烛火,突如其来的光亮使得百年松木眼前一晃,他听见轻缓的脚步声,再仔细看去,只在那片朦胧烛光中,看见一张白皙而美丽的脸。

    她的眼睫上还覆着纯阳宫的雪,眼睛弯弯的,像是随时都在笑,然而此刻眼中却带着泪。

    她伸手抚摸着着了栗色漆的琴面,与那带着深红色陈旧血迹的“松抚”二字,叹了一声。

    “痴人。”

    这便是属于人的,最难以理解的感情吧。

    她终于放声哭了出来,声音哑在了喉咙里,沉闷而痛苦。

    那双弯弯的眼睛不适合哭,只适合无忧无虑的笑。

    她将瑶琴松抚,从华山纯阳宫,带到了千岛湖长歌门。

    长歌门的雪不如纯阳宫的凛冽,它们更加安静,忽然某一夜,便簌簌而至,积在窗台,积在屋檐,积在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绿幔飘飘,身着绿裙的小姑娘从石板桥上轻灵跃过,石板桥下水花阵阵,那是鱼尾拨开的浪花。

    瑶琴松抚横在窗台前,时常弹奏它的人,已经在病榻之上缠绵数月。

    “他连琴都不会弹,怎么造得好琴。”她笑着说,“少年时的突发奇想,竟然也能持续了十年之久。”

    “我喜欢听他说空旷的太极广场,听他说论剑台上的琴声,听他说皑皑雪原腹地上孤零零的浮桥。那些都是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可惜我身体自小不好,大概这一辈子都不能离开南方了。”

    “我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踏上华山。”

    “没想到却是他先我而去了”

    她说着说着,眼泪又自眼眶滑下。

    “我何曾不想与他一起看那些景色。”

    痴人。

    瑶琴松抚叹道。

    那个冬天过后,这座窗前,便不再能听闻琴音了。

    春季的长歌门黛瓦白墙,院与院之间争相开满了绚烂的杏花,那又是瑶琴松抚所从未见过的景色。

    那两个痴人终究是相聚了吧。

    又过了许多许多年,瑶琴松抚辗转到了一个方学琴的姑娘手上,那姑娘年纪十七八,一双眼睛弯弯的,自带几分笑意,让人看着就觉得开心。

    “松抚。”她抚摸着琴身上刻下的字,笑着朝身后人道,“竟是一把松木琴,若要斫琴,松木可需得古材,也不知这造琴的松木有多大年纪了。”

    “至少百年了吧。”她身后的人笑,又摸了摸她的长发,“送你的,喜欢吗?”

    “喜欢。”女子捧着琴,笑着朝前走,一不留神,撞上了前方的一名男子。

    那男子回过头来,一双眼眸无甚感情,鬓边一缕白发,带着几分沧桑之感。

    “抱歉。”送琴的男子上前来,一手搭在女子肩上,对着那白发男子道。

    白发男子看了一眼抱着琴的女子,未置一词,扭头离开,元宵节的闹市之中人流如织,很快便不见了他的身影。

    女子很快忘记了他,抱着琴,又对着身边的男子说话。

    远处燃起了烟花,声声轰隆,元宵节灯影幢幢,无论在哪处,都喧闹至极,容不下一点点孤独的心绪。

    那时,瑶琴松抚是觉得悲伤的。

    很多很多年之后,只有他还记得,这两个人曾经的痴。

    可笑的是,轮回之后,他们仅仅也只是陌生人而已。

    从一个百年,到另一个百年,一直站在原地的,永远都是他。

    “后来呢?”

    一声稚童的声音响起。

    廊檐外樱花簌簌,如同轻飘飘的雪。

    妖琴师最后一个音奏完,抬起头,身前端坐着两个身着素丽的孩童,留着额发的,是安倍晴明与源冬柿的长女,安倍实子,小一些梳着总角髻的男童,则是他们的次男秀行。

    出声的是秀行,他喜欢听故事。

    妖琴师与他对视片刻,又垂眸,冷冷道:“学完这一节,再给你说。”

    后来?

    后来,又过了许多许多年,他漂洋过海,来到了东瀛,再次遇见了她。

    仍是眉眼弯弯的模样,不适合哭,只适合无忧无虑的笑。

    这一世的她并不会奏琴,那么便让他来教。

    就像以前那样。

    永远地,守护着她吧。

    说到底,他也是一个痴人。

    手中琴音稍稍停顿,复又奏起。

    谁都不知道,妖琴师松抚,在那一刻,有了稍稍的走神。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照样深夜!

    这章混入了剑三哈哈哈哈哈哈,道长x琴娘。

    琴爱上了长歌门的女琴师,但也是亲手做出他的道长和琴娘给了他关于爱情的启蒙,所以比起这份爱恋,他更尊重这两个人难以相守的人,然后转世之后,道长和琴娘已经开始了各自的生活,只有琴还活在原来的回忆之中,就像是被抛弃一样,这也算是他的悲伤吧。所以他一直都是孤独的,从还是一棵树,到作为一把琴。

    文艺青年的忧伤到此结束,下一章,中二青年的呐喊:老子的悲伤你们懂个几把!

    最后冷死窝了,手都僵了,敲键盘都是机械的嘤嘤婴xxxx

75 番外 浊世() 


    夜幕四合; 耳畔只剩下嘶吼的风,若是出神了; 还仿佛能听见被封印在此多年的妖物咆哮,山下是已被烧成一片废墟的信太森林; 似乎在那一夜后,连皎洁月色也吝于驾临,举目四望只余一片虚无。

    好在妖怪也都是耐得住寂寞的; 也总能在寂寞中生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点子。

    鬼女红叶嗜好生魂; 更嗜好在他人沉醉她美貌之时露出狰狞原貌; 将其生魂生吞,她坚信极度惊恐之中的生魂能使得她眉目更加秀丽;这一点与般若倒是有些相像; 只不过般若比起吞噬他人; 更喜好用一双属于厉鬼的爪; 将自己可怖的脸; 逐渐揉成人类喜欢的可爱模样;噢; 还有喜好美酒的,喜好长长头发的,甚至还有喜好念经诵佛的。

    人有千奇百怪,妖怪自然也是。

    黑晴明没有什么喜好。

    他初至黑夜山之时,还是个五六岁的幼童; 一身狼狈地从信太森林的废墟中爬上黑夜山; 妖怪们躲在树丛中窃窃私语,说着怎么会有人类穿过禁制来到此地,他似乎有所察觉; 扭头望去,一双金色瞳孔无喜无怒,却仿佛带着从修罗地狱中爬出来的气势。

    “是妖怪啊”

    黑夜山的夜鸦发出几声嘶哑又突兀的鸣叫,拍打着翅膀从林中飞出,翅膀撕裂了方有些蒙蒙亮的天空。

    那时,山下大火还未全熄,火光与天边微光交织融合,黑晴明在崎岖小道上站了许久,才知道,原来黑夜山,并不完全是黑夜。

    白昼之下的黑夜山,不过是一个暴露在天穹之下的乱葬岗,四处是覆满荒草的坟堆,散落的尸骨,枯朽的树木,以及在潮湿的砂土之中乱窜的地妖,四周安静得除了风声,就只剩妖物搏斗时的咆哮。

    连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在黑晴明听来,都简单乏味到极致。

    “晴明大人,不教训教训那些无端扰人清眠的家伙吗?”

    黑晴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罢了,它们也就这样的爱好,剥夺了去,岂不残忍。”

    妖怪笑了起来:“晴明大人真是仁慈。”

    “啊,仁慈。”他笑着点点头,随即又嗤笑一声,才不过十来岁,却一脸与童真相悖的轻蔑与嘲弄。他坐在黑夜山峰顶,一身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周边是一片荒凉,他风姿隽爽,又如贵族庭院之中绮丽华贵的花卉,他手指向一方,道,“既然我如此仁慈,那么就告诉你们吧,那儿有个缺口,尽管下山找乐子去吧。”

    他从来不是仁慈的。

    至少对人类不是。

    好在黑夜山中的妖怪对人类也并不是那么仁慈,以至于让他显得不是很奇怪。

    妖怪们欢呼着下了山,比起被囚禁在荒芜的黑夜山,还是自由自在地人类世界中作威作福更加吸引人,黑晴明坐在峰顶,看着妖怪们离开,嘴角不太明显地勾了勾。

    这是他送给人类的第一份礼。

    第一个回来的是鬼女红叶,她带来了一身伤,和一个已经昏迷的女孩。

    那个女孩是个人类。

    “晴明大人,我本想吞掉这个孩子,谁知大天狗忽然出现,把我打成重伤”

    “你把她吞掉估计就能恢复不少。”他冷冷说道。

    鬼女红叶有了那么片刻犹豫。

    黑晴明笑了一声,道:“舍不得?”

    “绝不是。”

    “那么便是人类已经能左右你的感情了。”他眼神又变得凌厉起来,金色兽瞳死死盯着鬼女红叶有些无措的美丽脸庞,“人类不是你所认识到的那样,他们自私,丑恶,为了自己,可以将身边的一切推向火坑,红叶,人类不能左右你的感情。”

    鬼女红叶摇头:“我没有。”

    “那么,就把她吃掉吧。”他扔下一句话,便转过了身准备离开,那时,正是黄昏之时,枯树扭曲的树尖刺透金得耀眼的光,他看着那洒满树干的光,忽然有些恍惚,然后道,“慢着。”

    他扭过头,金瞳不带一丝怜悯地看着那个趴在石头上昏迷的人类女孩。

    “留着吧。”

    “晴明大人?”

    他回过头,轻轻说道:“让我看看,一个人变成妖的样子。”

    那个人类女孩,便是后来的雪女,在她还是人类的时候,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鹤雪。

    龙云玉叶上,鹤雪瑞花新。

    在黑晴明的记忆中,他是读过这段诗的,那时,他还并不是这些妖怪们口中的晴明大人,他住在平安京土御门路与西洞院路交叉口的一条戾桥边,父亲名叫安倍益材,母亲名叫葛叶,母亲抱着他在案桌边临贴,父亲站在院中,手中捧着谷物,喂路过的鸟雀。

    父母脸上带笑,看着他将“龙云玉叶上,鹤雪瑞花新”这句唐诗歪歪扭扭地写在册子上,唤他童子丸。

    他嗤笑一声,将脚边被妖怪捉上来供他食用的人类男子踢到岩壁边缘,不顾那人惊恐的尖叫,将他踢下了崖,妖怪们叫喊着跃了上去,崖边的秃鹫也拍打着翅膀紧跟而上。

    那人还未落地,便已经血骨分离,成了妖怪们的腹中餐。

    他笑着看着这一切,然后听见已经长大了些的人类少女鹤雪怒道:“人类欠了你什么,你居然会如此取乐!”

    “欠了我?”他摇摇头,“没有。”

    “人类不欠我任何,只是没有存在于世的必要。”他笑着道,蝙蝠扇在手中轻轻敲动,“妖的世界只有生和死,而人的世界还有太过比生和死更可怕的东西。让世界更加单纯一些,不好吗?”

    “恶鬼!”少女鹤雪愤怒道。

    “哈。”他笑了一声,“得此称呼,倍感荣幸。”

    后来,如此的说辞,他同样又跟大天狗说了一遍。

    那时候,大天狗正坐在树梢之上吹笛子。

    那是黑晴明遇见的跟人类最为接近的妖怪,除了那双黑色的翅膀,大天狗的外表与人类并无区别,一身白色狩衣,浅金发色,相貌清俊,眼神倨傲,与任何一个他记忆中的京中贵族子弟并无不同。

    黑夜山迎来陌生的过客,黎明时分的太阳如同从血水中浮起,带着一种诡异而致命的美感,少年模样的妖怪笛声一顿,看见了站在树下的他。

    天光未破,黑夜山还笼罩在一层深寒之中,大天狗的翅膀抖了抖,落下了几片黑色的闪着锐光的羽毛。

    “傲慢的大天狗竟与人类为伍。”

    黑晴明眯了眯眼睛,道。

    大天狗与他对视半晌,随即道:“京中初出茅庐的阴阳师竟然也会有如此强大的分/身。”

    黑晴明握着蝙蝠扇的手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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