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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夫人笑了笑道：“她说的不错，青丘国的确不是一般的地方，那里是狐族的天下。世间万物皆有灵，可能如狐族那般的国度，却是很少。狐族有着很多大陆上没有的术法，真的能给你和叶煌带来帮助。”
“听到了吧？往后，指不定是你求着我办事呢！”莞莞更是觉得开心。
楚灵汐白了她一眼道：“你可别忘了，你跟我之间……有契约……”
莞莞顿时：“……”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咋地！
第1525章 心魔所控（）
楚夫人领着莞莞进了密室，楚灵汐等在外面。
她闲来无事，瞧见这些宝物中还有很多书籍，便是开始翻阅起来。这些书籍皆是古籍，有很多现已失传，她翻阅一番，倒是对这些书籍颇为感兴趣。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
楚灵汐算了算，离十二个时辰也没剩多长时间了，想来也真是够让人着急的。
她合上了书籍，看了一眼密室的门，内心颇为焦灼。
也不知道师父和莞莞成功了没有……
她正想着，却是听见了密室门口传来了声响。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一遍遍的撞击着密室的门。
楚灵汐将书籍放到了书架上，朝着密室门口走了过去。
她听着那沉闷的声响，似乎夹杂着古怪的声音，倒像是那些鬼魂的鬼叫声……
楚灵汐面色一变，伸手扭动了墙上的开关，顿时，密室门便是被打开了！
紧接着，一道黑影一下子从里面冲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莞莞翻滚了几圈，滚到了楚灵汐的脚下。
莞莞并没有变成人形。
莞莞翻滚了几圈过后，爬了起来，忙对楚灵汐道：“心魔失去控制了。”
“怎么回事？”楚灵汐一怔，她回头看了过去，却连那道黑影都看不见了。
“你师父先前正在帮我修复灵力，心魔突然就冲了进来。她吞了你师父，你师父的魂魄与她再一次合二为一了。”莞莞解释道，“你快想想办法吧，我们不能这么的坐以待毙。”
“先出去。”楚灵汐面色一变。
一听到师父再一次被心魔所控，楚灵汐便是不由自主的忧心。
她和莞莞说着，便是从这屋子里冲了出去。
先前从这里一下子撞出去的黑影便是心魔，眼下，心魔已经在屋外，正站在那石拱桥上，背对着楚灵汐和莞莞。
心魔一身黑衣，站在那里，衣袂被风吹得高高扬起，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楚灵汐瞧着，心中一片戚戚然。
她停下了脚步，甚至都不敢向前走，她怕自己没那个能力救回师父，可她也知道……她从来都只会往前，绝对不会后退。
楚灵汐朝着她走了过去。
心魔猛地转身，看向楚灵汐。
她眸光未动，只是瞧着楚灵汐一步步的朝着她走来。
她道：“怎么？你是打算杀了我来救你师父吗？”
楚灵汐没有回答。
心魔冷笑，道：“你杀了我，你师父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我知道。”
楚灵汐已经走上了石拱桥，她站在桥头，心魔在桥的另一头。
她的表情十分平静，眸光也从未有过的坚定。同师父聊过之后，她已经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如师父所言，生死有命，强求不来的，也不用太遗憾。至少，他们选择付出的那些，从来都不曾有过后悔的时候……
“知道你还能这么淡定？”心魔挑了挑眉，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出去，杀了楚家所有的人，我便将你师父还给你，如何？”
第1526章 博爱与残忍（）
心魔在与楚灵汐谈条件。
纵然她在这结界中本事强大，可终究只是沉寂千年的孤魂野鬼，她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却离不了这里。当她从这里走出去，落进尘世间，等待她的……便是只有烟消云散这一个下场。
所以，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跟着鬼差去冥界，就算再怎么留恋人世，却也没办法留在人世间。毕竟，谁也不想魂飞魄散，不是么？
心魔亦是如此，她的内心充满了仇恨，她要楚家所有人的血才能化解她满腔的愤怒与仇恨，所以她需要一个人替她完成这等使命。而今，对她而言，楚灵汐是最好的人选。
可楚灵汐却是摇了摇头。
“我不会替你做任何事。”楚灵汐明确的拒绝了。
心魔一怔，眸光一顿，眼中有了几分痴狂之色：“难道你不想救你师父了？你想清楚，她眼下就是我，我就是她！我让你去做事，那是命令，你敢违抗师命吗？”
楚灵汐扯了扯唇角，笑了起来，道：“师父？不，你只是师父的心魔，师父早已和你划清了界限。你是你，师父是师父，即便你有着和师父一样的容颜，可你终究不是师父！”
“胡说！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心魔立刻反驳道。
楚灵汐摇了摇头：“不，师父从来不会要求我去伤害他人，更不可能要求我杀了楚家所有人。而你不一样，你的心中充满了仇恨与愤怒，你再也看不见丝毫温馨。你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了阳光。”
“阳光能有什么用？”心魔愤怒的说道，“我曾经相信阳光，可我换来怎样的下场？楚家……我的至亲那般算计我，他们凭什么认为我是妖孽？还有你师父……你师父也是相信阳光，她有什么下场？爹娘惨死，她还嫁给了仇人，被那群人玩得团团转！她恢复记忆的时候，当然痛苦了！她痛苦，却又不敢去报复，她选择逃避！所以，她后来经历的一切，那都是她活该！”
楚灵汐攥紧了掌心，垂下头，默默无语。
的确。
师父从来都是存着与万物为善的心，所以，哪怕经历过那么多的悲痛，她也从未埋怨过什么，也没有想过要报复谁。
楚灵汐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到达师父的境界，她也没想过到达。她做不到那么豁达，她可以与万物为善，可她却做不到那么博爱，谁若伤了她，欺辱了她，她是一定会反击的。
师父教导她与人为善，可却也教导她恩怨分明。很奇怪，师父自己心存博爱之心，可教导她的时候，却是怕她受到丝毫的伤害，从来不会要求她去博爱一切。
可师父却又是用师父自己的方式护佑了她一辈子，最后竟是为她付出了生命。
“无话可说了？”心魔见楚灵汐久久不言语，不由得冷笑道，“你瞧，你自己都觉得她懦弱，是不是？她以为她博爱，可在我看来，那便是她傻，她傻得无药可救！”
“够了！”
楚灵汐猛地抬头，冰冷的目光打在了心魔的身上。
第1527章 真是完了！（）
“你凭什么在这里谴责我师父？就因为，我师父与万物为善，而你滥杀无辜，与她截然不同吗？”楚灵汐冷冰冰的说道，“你以为杀光所有人就能消弭仇恨？或者，你想将我变成与你一样的人？”
“不可以吗？”心魔收了笑容，回答道。
“是不可能。”楚灵汐唇角一撇，道，“我不会像师父那样与所有人为善，但是我也不会变成你这样的人了。你觉得我师父傻，可在我看来，你才是最傻的那个人。”
“你说什么？”心魔的声音也变得阴恻恻了。
楚灵汐道：“你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你以为杀戮能让你的愤怒平息，可你错了，杀戮只会让你越来越愤怒，也会让你迷失一切。师父是师父，你是师父的心魔，但你其实固执的认为……你是楚漫漫！”
“胡说！我是心魔，我不是楚漫漫！”心魔怒斥道。
楚灵汐但笑不语。
心魔越是激动，便是证明楚灵汐说到了她的痛处。
“我不是楚漫漫我不是楚漫漫……”心魔低着头，重复着这句话，不住的摇着头。
忽地，她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子又是陷入了魔症。
“糟糕了，你又逼疯了她……”莞莞以传音入耳的方式提醒着楚灵汐。
楚灵汐顿时：“……”
心魔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整个儿便是开始发疯了。
她躁动着，疯狂的使出了全部的力量，强大的魔气一下子将楚灵汐和莞莞包围起来。
“这下真是完了……”
莞莞哀嚎了一声，幽怨不已。
楚灵汐更是无语。
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不过，心魔便是心魔，没有任何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也真是够愁人的。
眼下，她和莞莞又该怎么办？
……
楚家堡。
卫婉如想要造成的结果，并未发生。
她用了杨启怜的哨子，原以为会为其他人带来灭顶之灾，然而，哨音响起，却是被另一道哨音打断了。
紧接着，四周响起了悠扬的笛声。
这笛声十分动听，如沐着阳光沐着春风一般，一点点的透过来，让那些暴躁的鸟儿渐渐的平息了怒气。
卫婉如怒了，更加用力的去吹响哨子。
可笛声却是徐缓的，慢慢的行进，一下子便是截断了卫婉如的哨音。
卫婉如猛地一下胸口剧痛，一口鲜血便是吐了出去。
同时，一同吐出去的还有口中沾满鲜血鲜红的哨子。
卫婉如也没料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劲敌，一时间瞧着好不容易攥在手里的哨子就这么硬生生被逼得吐了出来，连带着血，整个人都懵了！
她半晌才缓过神来，不由得看向杨启怜。
扬起脸神色莫名，目光落在那染血的哨子之上，不觉蹙眉。
这世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了他召唤术的人极少，也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可眼下这人……
杨启怜神色一顿，目光落在出口之处，忽地便是身影一闪，直朝着那出口之处而去。
楚云珂和慕容少卿一左一右守着出口，可杨启怜却犹入无人之境，一下子便是越过了他俩，到了那出口之处！
第1528章 叶煌说：你是什么东西？（）
楚云珂和慕容少卿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杨启怜神色冰冷，毫不留情的想要堵死那出口的位置！
然而，他这一掌拍上去，却遇到了另一道更强大的力量。
出口的位置弹出了一股奇怪的力量，同时，他的身后又有另外一道力量传来，一下子将杨启怜吸了回去！
杨启怜遭到此等双重打击，整个人被弹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在了后方。索性他站得稳，倒没有伤得太重，也没有摔在地面上。他连连后退，靠在了一棵大树的树身上。
杨启怜抬手，捂了捂胸口。
他同楚灵汐交过手，楚灵汐都只能勉强应对他，而眼下竟然有比楚灵汐更厉害的对手？
杨启怜心中想着，目光落到了前方。
前方某一处，好似天光被阻挡了一般，一人出现在那里。
他立于那里，所有的光华似乎都聚拢在他的周身，让人移不开目光。
卫婉如瞧着来人，嫉恨的目光一下子消散了下去，她禁不住喃喃的开口：“叶世子……”
杨启怜一惊，再度仔细去打量那人。
他就是叶煌吗？
楚云珂和慕容少卿对视一眼，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叶煌来了啊！
原来是叶煌！
难怪了！
卫婉如努力得要命练出来的召唤术，到底还是比不过叶煌的。叶煌的存在，从来都是一个传奇。他和楚灵汐强强联手的时候，更是别人无法抵挡的组合。
叶煌的目光压根没落在卫婉如的身上，他甚至都没看杨启怜一眼，他只是看向楚云珂和慕容少卿，随后目光落在楚云珂的身上，脚步一抬，朝着楚云珂走近了几步。
“二哥，没事吧？”叶煌问。
楚云珂摇头，道：“没事，你来得正好。”
叶煌微微颔首，看了一眼那出口处的漩涡，问道：“多久了？”
“还有两个时辰。”楚云珂解释道。
“嗯，那再等一会儿。”叶煌道。
他说的等，自然是等楚灵汐。他也是相信楚灵汐可以毫发无损的从这里走出来，他愿意给楚灵汐成长的空间。
楚云珂弯了弯唇角，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轻松了一些。
而一旁的卫婉如却是觉得崩溃，她道：“为什么……为什么啊？世子，让你看我一眼，都那么难吗？”
叶煌没看她，只是嗤笑了一声。
卫婉如捂着胸口，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强忍着痛楚，一步步的朝着叶煌走来。
她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我那么努力，只是想要留在你身边。可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楚灵汐就那么好，值得你这样吗？叶世子……叶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