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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转头问小侍从,丹房在何处。
小侍从便随手指给她方向。
风倚鸾想了一下,说:“我自己走走吧,你们两人不必跟着,你们回去休息吧。”
侍从应了一声,不敢违背她的命令,便止步于原地,目送风倚鸾走远。
风倚鸾顺着小侍从指点的方向,果然一下子就找到了丹房,很好找。
她摆出旁若无人般的架势,迈步走进了丹房的院子,然而刚踏进院子没几步,就听到屋内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和一个略为熟悉的声音,是一男一女在说话。
是楫离和淇妃。
她停下脚步,随后又轻轻地踮着脚尖挪到了窗边,侧身贴在窗旁细听。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当她听到那两个声音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的。
只听到屋内淇妃说:“不会?那么三品的驻颜丹和雪颜丹总该会炼吧?”
楫离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这些都不曾学过。”
淇妃便提高了语调嘲讽道:“呵?亏你还是一位三品的丹师,却连这些最基础的东西都不会,还有脸在这王宫里谋事?”
风倚鸾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拳头都痒痒了,这淇妃太过份!竟敢这样说楫离?!楫离是药师,又不是专门来伺候你的,又不是专门为你炼制什么虚头巴脑华而不实的美颜丹的!
她正攥起了拳头,又听楫离说:“我从前所学的都是一些,比较实用的丹方,淇妃娘娘若实在需要这驻颜丹和雪颜丹,如果有丹方的话,我倒也可以一试。”
淇妃却说:“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实用的丹方,难道在你眼里,我所要的东西就都不实用了?”
楫离说:“不敢有此意。”
“哼,不敢?我倒觉得,你的胆子大得很呢,有何是你所不敢的?”正说到这里,只听淇妃忽然提高了语调,用尖冷的声音喝道:“你这大胆野修,还不跪下?!”
楫离似乎并没有跪下,而是用尽量克制的声音问:“不知我有何错?”
风倚鸾觉得听不下去了,此时她也管不了自己的修为比淇妃差了多少,能不能打得过这淇妃,反正不能让楫离一个人在这里受欺负。
她正要冲进去说话,却听淇妃冷笑着说:“外面听窗根的那位,进来说话吧,有话当面讲清为好。”
风倚鸾迟疑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淇妃说:“公主来了啊,知道你们都是村野出身,私下就不必拘礼了,且坐。”
风倚鸾质问她:“你堂堂一妃子,为何要跑到这里来刁难楫离?”
“刁难?有吗?我来,其实是有话想问他。”说着,淇妃又转过脸看着楫离,冷冷地说道:“我听下人禀报说,你第一次混进宫中的时候,就到处向人打听王后的所在,此番进来,依然如此,我且问你,你究竟是何人?你意欲何为?你们与王后是什么关系?”
楫离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知道了,没想到你在宫中安排的眼线这么多。”
淇妃说:“笑话,我掌管着整个后宫,这宫中的一草一木,一举一动,又怎么逃得过我的眼睛?”
楫离抬起下巴,坦然地说:“不错,我是在打听王后,一心想找到她被关在何处,但我与王后平素并无任何关系,也并不认得她;还有,你不觉得你为人太过于阴险狡诈?你以妃子之位迷惑君王,谋害王后,以下犯上,独宠专权,心如蛇蝎,祸乱宫闱,你不觉得,你的所做所为实在太过了吗?”
楫离说到这里时,风倚鸾原本攥紧的拳头里直替楫离捏了一把汗,心说这楫离也太正直、太耿直了吧,你说话会掉脑袋的吧!
我们混进这宫中,是有所图谋的,不能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而坏了我们的计划,甚至把命都丢了。
等等,如果自己揍淇妃一顿的话,也一样会掉脑袋的吧?
算了算了,五十步笑百步,原本都是一样心性的人,要死就一起死也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她正这样想着,只听淇妃不怒反笑,摇着头说道:“呵,谋害王后?恐怕还远远轮不到我吧。心如蛇蝎,祸乱宫闱,这些词还轮不到安在我的身上吧?你所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只不过是一介莽夫而已,岂能以你的些微见识,来妄自揣度宫内之事,并将这些恶毒的词句全都安在我的身上,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楫离不在意她说了什么,只说:“我打听王后的事情,既然被你知道了,你打算如何处置?是打算报知与僖王,然后将我抓住关起来或者杀掉?”
淇妃笑道:“不瞒你,实际上,正是僖王派我来找你的。你既然承认了此事,我便想再问你一句,你找王后,是有何企图?是想帮她逃出去呢,还是有另有其他的图谋?既然你说你并不认识她,这事便十分蹊跷,难道你们仅仅只是,觉得他可怜,想要帮她脱离所谓的困境?”
楫离说:“请恕我不能相告。”
淇妃看他不说话,叹了口气,说:“如果我告诉你,王后自己心甘情愿将自己封在禁宫中的,你会信吗?”
风倚鸾和楫离同时一愣,都觉得这的确很难让人信以为真。
淇妃继续说:“我来,就是想好心好意劝你一句话,既然鸾公主正好也来了,我便一并劝你们两位一句,你们两个人,能被僖王收进这宫中,已经是莫大的福份,希望你们知福惜福,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该管的事不要管,不该问话的不要多问,这宫里的事情,根本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风倚鸾问:“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两个人装聋做哑,只闷头修炼混日子?”
淇妃说:“这有什么不好呢?你们需要什么,僖王都会给你们,如果愿意知道感念君王恩遇的话,便也多替僖王分忧解难,留你们在宫中,是为了让玥阖国强大起来,而不是让你们整天打听王后的事情。这世上啊,很多事情不知道为好,另外也不要再向宫女和侍从们打听了,我实话告诉你们,这宫里真实的情况,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第96章 两人想法一致()
风倚鸾看向楫离。而楫离面色凝重。
这几天,他们两人都在不约而同地向身边的侍从们打听王后的消息,但也正如淇妃所说,宫中的宫女和侍从们对那些事情的确知之甚少,若深入地问下去,便会发现他们所说的其实都只是口口相传的皮毛说法,甚至连禁宫在什么地方,他们都说不清。
他们不是不敢说,而是真的不知道。
淇妃语调渐渐缓和下来,用奉劝的语气说:“僖王派人调查过你二人的背景,你们的确是普通草民,与王后以及圣帝那边的确并无瓜葛,所以才敢大胆留你们在宫中。如今玥阖国正在用人之际,对僖王来说,你们是有用之人,所以才不会计较太多,既然宫中有如此好的条件,你们就应当抓紧机会好好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为僖王效力,这才是正经的事情,你们若能立下功劳,僖王也绝不会亏待你们,本宫所说的这些,你们可都听明白了?”
楫离垂手站着,未置可否。
淇妃又盯着楫离,说:“依我猜测,以你药师的身份,最大的可能,无非就是想向王后求取某种配方,对么?你最好放弃这个念头罢。再说了,这宫中有许多丹方秘籍,仅丹房和藏书阁中的丹方,就够你研习数年了,你又何必非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找一个避世之人?”
风倚鸾坐在一旁,开口问:“我还有一个疑惑,那薇花公主的娘亲又妨碍你什么了,你为何要将她打入冷宫?”
提及云枝,淇妃鄙夷地冷笑了一声,说:“我就明白告诉你们吧,云枝是王后的陪嫁丫头,从小是和王后一起长大的,可是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在王后与僖王大婚之前,她选择听命于安枕阁,服从安枕阁长使的控制,受命来监视僖王,所以,本宫不杀她,已经是格外的仁慈了。”
“居然是这样?”风倚鸾和楫离都感到惊讶。
“她还在僖王面前搔首弄姿、自荐枕席,生下一女,甚至心思狂妄到不知天高地厚,竟想要取代我的位置来控制僖王,哼哼……这样的人不打入冷宫,留着她翻天吗!?”
风倚鸾问:“但薇花公主何错之有?僖王竟给她安排了那样的去处,将她送给了敌国的大将,以至于长年承受煎熬折磨?”
风倚鸾自从见到过薇花公主之后,就一直感怀于薇花的身世,总觉得她很可怜,所以免不了还是想替她说两句话。更何况,父母辈那些说不清的对错纠缠,不应该这样强加于一个无辜的女子身上啊。
淇妃摇头道:“你这是要替那贱人之女申辩吗?蘅翠公主,请收起你那微末无力的同情之心,一国之君的万年基业,容不下任何妇人之仁的怜悯之心,那种因戾气而生出的女子,若留在宫中,终究是个祸患,所以,她的命,就全当是她的命吧,谁也救不得她。”
淇妃说完这番话之后,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半转过身,准备离开,却又回过头说:“该说的话,本宫全都直言不讳地告诉你们二人了,以后,若再想知道什么,尽管来问本宫,不要再费心费力地打听,反引得这宫中之人心思不宁。另外,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愿两位将此言谨记于心,好自为之。”
……
淇妃离开丹房之后,楫离看了风倚鸾一眼,这才在她身边坐下来,却不提淇妃之事,只轻声问:“鸾姑娘,你怎么来了?”
风倚鸾说:“我想看看你在做什么,还有,我想看看白又黑,不知道它恢复得怎么样了,没有想到……却不巧撞见了淇妃。”
“小家伙这两天挺活泼,它应该也想你了,走,到我房中去看看它。”楫离说着,便起身带引着风倚鸾走出炼丹房,穿过回廊,来到后院的起居室。
风倚鸾留意看了看周围的建筑布局,发现丹房与仙草堂之间仅隔着一道低矮的镂空花墙,透过敞开的月洞门,能看到那边有几间清雅的宫舍,一间凉亭,几亩园地中,种着许多各式各样的灵草和仙草。
这里也是个不错的好地方呢。
进了楫离的起居室,里面的陈设虽然简单,但看上去很舒适,两人对坐于几案旁,楫离却没有唤出白又黑,而是开口低声说道:“看来,在此之前,我们全都想得太简单了。”
风倚鸾说:“是呀,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只能继续往前,走一步看一步了,我觉得如果此时就这样抽身而退,最好的结果,也只不过是回到从前那样的处境,还得藏身到嵯逻山脉中去。”
楫离认同她的想法,点头说:“鸾姑娘说得对,此时若一走了之,也未必海阔天空,而且我看僖王暂时并没有要处置我们的意思,他还是想留我们在宫中为他效力。所以我们与僖王之间,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只是不知道在将来会有怎样的危险。”
风倚鸾说:“危险也许会有,但也许有惊无险呢,而且还有楫离与我相互照应着,我不怕。”
楫离看着她,把万千心绪只化做温暖的笑容,说:“鸾姑娘说得对。”
风倚鸾又说:“我方才就在想,楫离你说,那王后会不会也中了与沧长老一样的毒,所以才需要将自己封禁起来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算找到了她,肯定也没有用了,因为她肯定也没有解药、也不知道解毒的配方。”
楫离说:“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旋即又觉得未必尽然,还有几个关窍想不通透,而且她没有道理会中这样的毒,除非……圣帝想要置她于死地。但按照常理来看,这事情说不过去。”
风倚鸾说:“盛权之下,父子相杀、兄弟相害,这种故事在戏文评书中常有,在史实中也并非从未存在过,只是非不得已之时,亲生骨肉之间应该不会下这样狠的手,而且王后是女儿身,又下嫁到了弱小的诸侯国,想来与朝权再扯不上什么关系啊,所以的确很难说呢……淇妃说得也有道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太多,若仅以目前所知道的细枝未节来看,还真猜不出来这僖王的宫中究竟有什么名堂。”
楫离说:“我们不妨把已经知道的事情都先列举出来,看能不能由此推测出什么。”
“好。”
……(。)
第97章 君臣一家亲()
风倚鸾说:“据我这几日打听和观察,我发现,僖王表面看上去是个喜怒无常、时而明白、时而昏庸之人,但他或许是假装糊涂实际心里明白;他把大量的灵石存放在金库中,且宫中明明有如此充裕的资源,但是这些君臣们都不好好修炼,他们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