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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退缩和质问让简正宇心里一绷,恶狠狠地瞪着她,“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听我的!赶紧跟我一起走!”
说着,就是拉女人的手,蛮横而粗鲁,更不顾她怀里还有个不轻的孩子。
“啊!你疯了,孩子还睡着呢!”
方秘书惊吼了一声,却得来一个响亮的巴掌,“啪”一声,引得她的耳膜都在震动。
孩子被惊醒了。
第一反应找自己的妈妈。
看见妈妈眼眶发红,又捂着脸,人小却敏感,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他不能理解但绝对不好的事情,小小的眼眶里憋了眼泪。低低地喊了一声,“妈妈……”
心立即被揪紧了,方秘书心疼得不行,赶紧放下孩子,亲亲他的小脸蛋,“乖宝宝,不哭了,我们和爸爸就要去别的地方玩啦!”
“那里跟这里不一样,漂亮得跟童话书一样,还有,到了哪里,我们——”就可以天天跟爸爸在一起了。
“啪”
简正宇这一巴掌干脆利落,横眉竖眼,“你到底在磨叽什么,快走了!”
方秘书所有的话都被打碎了,孩子被吓呆了,“呜哇”一声直接哭出来!
“妈妈、妈妈、呜呜呜……”
孩子抱着方秘书哭得哽咽。
脸上再疼,也不及心疼。方秘书抱着孩子半蹲着,仰起头,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去,最后低到尘埃里。“简正宇,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当个人?!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孩子还在这里,你想让他留下阴影吗?!”
这个男人,也曾对她温柔过,可后来所有事情一连串爆发,她才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他眼中一件玩物,开心则罢,不开心就把她当做出气筒。
低低呜呜的哭声,女人的控诉声,还有不断走动的秒针、分针。简正宇心里的各种情绪几乎快要到达顶点,一张脸黑沉如墨块。
一手拽着方秘书,另一手扯着孩子,眼底除了冷漠只有烦躁。
孩子吃疼,哭得更大声,方秘书心里一黑,整个人朝着简正宇扑了过去,“不许你碰他!”
一下正好打在了简正宇的脸上,简正宇一顿,爆炸了。拉着孩子的手,生生把他扯进了自己怀里,对着泪流满面的女人,冷如一月冰凌,“你不走就留下吧!儿子是我的!”
用力推了一把,女人应声摔倒在地。简正宇半分没有迟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简正宇——”
心像被人狠狠揉捏然后摔在地上。
方秘书从地上站起来,疯了一样追上去,拉着简正宇的衣摆,“把孩子给我,孩子是我的,我自己养!我们都不会跟你走的!”
他转过来,双目竟隐隐显出阴狠的绿光来,“你做梦!”
一边说一边指使身边的司机把方秘书挡住。
孩子仍旧哭,不停地喊妈妈,“妈妈、妈、妈妈……呜呜呜……妈妈、嗝——”
哭到打嗝,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然而,没有母亲的心疼,只有来自所谓父亲的疾言厉色,“闭嘴!”
远处匆匆赶来的孙礼虹,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一个哭得不能自已的年轻女人——他的秘书,还有一个——他们的孩子。
原来,他们竟然真的有了孩子!
他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给他们的孩子留下,却记得要跟那个女人还有他们的孩子远走高飞。
年轻时,她也曾真心爱过这个丈夫。只是……都过去了。记忆不知什么时候就通通变成了拳打脚踢的凌辱,更有他让人难以想象的骂辞。
“那两个种有什么用!”
“我要你有什么用!”
“你们同样活着都不去死了!”
“都去死吧!”
死!
去死!
这一个鲜红的字完全占据了孙礼虹的脑子,她的目光渐渐发直,透出不甚真切的红色,面容有几分疯狂。
“简正宇——”
一声平地惊雷,孙礼虹的声音直直传达到前面人的耳朵里。
就是要过安检的那一瞬,寥寥几个乘客都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简正宇心口一跳,忍着没有回头。
只要过了安检,一切就会结束了!一个全新的地方,全新的开始!
不等孙礼虹开口,她身后跟着的五个人,四个人径直走了上去,从安检过道上拦下了简正宇,形成了一道结实的人墙。无论简正宇如何蛮横,却一步都迈不出去,他与安检的另一边,仿佛隔了一道天堑。
前进不得,简正宇停了两秒,然后折身回去。
方秘书一见这架势,直接对着简正宇冲了上去,一把把孩子夺了下来。
孩子到了妈妈身边时,嗓子都已经哭哑了。
她正要走,简正宇一个箭步拉住她,“你的房子我已经卖掉了,你带着孩子,根本无处可去!”
“你受苦我不管,我的儿子绝不能受苦!”
“老老实实给我待着!”
方秘书僵在原地,她竟一无所知!
就这个时候,简正宇看清了久违的孙礼虹,冷冷一笑,“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好好活着!”
“忘了你挨过的打了?”
说着,走上去狠狠地扇了孙礼虹一巴掌。孙礼虹的脸立刻红了,他大笑了两声,眼中有几分爽快,却更加“英勇”,连着又扇了孙礼虹几个巴掌,左右开弓。
“你这是哪儿找的人,嗯?!又给我戴绿帽子?!”
“竟然还想找人堵我?!孙礼虹,你的胆子大了呀!竟然还是我低估了你!”
方秘书瞠目结舌,她都不忍看到这一幕。捂着孩子偏过脸去。
认识简正宇,就是人生的孽!
简正宇打得手酸这才停下来,而孙礼虹,脸颊红肿,血丝纵横,嘴角都破裂了。
简正宇对孙礼虹的暴虐,似乎都成了条件性的发泄。
“咳咳——咳!”
孙礼虹痛苦地咳嗽,口中竟吐出血沫来。
她耳边嗡嗡作响,已然麻木,连疼痛都不甚清晰。
可是,有个念头却越来越清楚。
简正宇该死!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
他该死!
耳鸣渐渐消失,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响起:杀了他!他该死!杀了他!
孙礼虹目光涣散,配着一脸紫肿,宛如被凌虐的布偶。
简正宇又往远处扫了一眼,除了孙礼虹没有别人。
“哼!贱人!”
简正宇以为孙礼虹身后的人不动是不敢,转过身准备继续安检。他却不知道,身后,孙礼虹从那个黑衣人的手里接过一把雪亮匕首!刀锋发寒,一眼就知道绝非等闲。
如简正宇所想,那四个人果然不敢拦他了。啐了一口,冷眼鄙视。
而就在他身后,脸都变形的孙礼虹疯了一样冲了上去。
就在简正宇拉到方秘书的一瞬间。
“噗——”
匕首快狠准地没入了他的身体,钝痛袭来,拉扯着神经。
简正宇眼珠暴突,“你——”
原来那四个大汉直接走了上来,其中一个一把按住简正宇,让他动弹不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简正宇!你该死!”
孙礼虹跌跌撞撞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喊道:“简正宇该死!你该死!”
整个机场开诡异癫狂的笑声,气氛冷骇。
黑衣人中,一人看着那刀扎进了简正宇的右腹下两寸,不是要害,没有流血很长时间不会死。
简正宇疼得差点晕过去,身边一个大汉立刻把他弄醒。
“你以为事情结束了?”
话音方落,机场的入口处又进来四条人影——易北笙、林特助、简丽安、简成珏。
一看到孙礼虹,简成珏就追了过去,“妈!”
可是孙礼虹却根本不看他,嘴里一直念“该死该死”。
易北笙略过他们,走到简正宇面前。
低头悠悠摩挲着衣领,露出一抹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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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简正宇的下场()
“你、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去哪儿?!”
一路呼号不停,听得人心烦。其中一人,直接拿了一块毛巾堵住了简正宇的嘴。他腹下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简正宇只觉得浑身发冷,一张脸都是扭曲的。
简成珏扶着孙礼虹,眼中倒映着简正宇被人拖走的场面,唇角紧抿。他拉住简丽安的手,“你照顾一下妈妈。”
呵。
简丽安扯唇一笑,拉住他的手,“怎么,你还想上去帮他吗?简成珏,我还不知道,你居然是个圣父!”
她同样也望着前方,只是眼底冰凉一片,眼前的局面她未曾想过,却意外地给她带来了愉悦。事情就该是这样,所有的人都应该痛苦,每一个让她不能幸福的人都应该痛苦!
简成珏听不进去她的话,他是男人,更有身为人子的责任与负担,何况不论如何,简正宇的确生他养他。
挥开了简丽安的手,他阔步追了上去。
“呵。”
“该死,他该死,简正宇该死。”呢喃不停地孙礼虹眼神发直,整个人的精神都是涣散的。她已经成了个疯子。
简丽安望着她呆愣愣的脸,忍不住地笑出声:“哈哈哈……”
“啪啪”地拍着孙礼虹的脸,简丽安笑得嘴角发酸,她同情又鄙夷,“您期望的一切又如何呢?父亲?简成珏?您还记得我是谁吗?”
孙礼虹都不知道躲开她的手,只有嘴唇不停蠕动,重复那句话。
没有回应,简丽安没有得到一丝趣味。无聊地抿紧了唇,一抬头却看到了丧家之犬一样的方秘书。她怀里紧紧抱着孩子,满脸红肿,并着泪痕,应该说丧家之犬也没有如此凄惨。
心中一亮,简丽安迈着优雅的步伐,扶着孙礼虹走到了方秘书跟前。她靠着自己的脚跟,缩成一团,跟印象里那个娇纵跋扈的女人几乎不能重合。
轻蔑地抬起脚尖,触碰方秘书的身体。
看着那一双痛苦的,可怜的水盈盈的眸子,简丽安仿佛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某一时刻的自己,快慰又折磨。
方秘书收了惊,仓惶地往后缩,把孩子抱得越法紧,喉咙发干,“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干。”
简丽安不得不承认,她被这样缩小困兽的表情取悦了。
好心情摸了摸孙礼虹的头,看着方秘书道:“我只想说,祝愿你生活幸福快乐,能够做个好妈妈。”
低下身子,两双眸子注视着彼此。
简丽安勾着美丽温柔的笑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摸着方秘书的脸,如触摸一块美玉。
“嘶——”
方秘书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个时候,任何触摸对她而言都是二次伤害。
“祝福你。”
站直了身子,简丽安欣赏完女人眼里的绝望,带着孙礼虹心满意足地走了。
一个没了工作,没了依仗,没了青春,只剩下一个孩子的女人,能够幸福快乐吗?
简成珏跟上去的时候,五个大汉已经带着简正宇上车了,他甚至都看不到简正宇的脸。
而另一辆打眼的车上,副驾驶坐着的人却顿时吸引了他的目光。
好像所有的自我那麻醉一瞬间都破碎了。
简成珏不自觉地握了手,脑子都绷得紧紧的。
而他的兵荒马乱,却不能影响到另一个人分毫。这是他一个人的爱,而不是两个人的爱情。
从他的方向看过去,车里的男人捧了女人的脸,落下一吻,女人勾唇一笑,摸了摸男人的脸。温馨旖旎,无比和谐。
而事实上,简慕南悄悄翻了个白眼,“玩够了?你怎么这么幼稚?”
易北笙对她的唾弃不以为意,勾着她的手摩挲。“这种人,就应该让他看看清楚。”
简成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那辆车旁边,怎么发出了干涩喑哑的声音。
“能不能、能不能……”
“不能。”
摇下车窗,简慕南冷漠如雪,眼神没有温度。
“既然我在简正宇的手里没有死,那他就要死在我手里。”
抬起头,一双眼明亮而清寒。
“世上没什么事很轻易,像宽容、像原谅。”那都是上帝的事,与个人无关。
“我——”
简成珏的眼睛一下子暗了下去,倒映不出任何的光亮。
有些事,做不到也不必再多言。简慕南转头,关上车窗,“我们走吧。”
旁边的易北笙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好。”
车子绝尘而去,连影子都消失得很快。
而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