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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车门,“我回家等你,你一个人小心。”
等到简慕南抬眼的时候,只看见他上扬的嘴角一下子绷直。
那种挫败,失望,让人忍不住紧了心弦。
“小姐,去哪里?”
“小姐?”
“小姐?”
第三声的时候,简慕南才“嗯”了一声,沉默片刻方才说道“去……城郊墓园。”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简慕南靠在后靠背上,眼里有些茫然无措。她一直把他当个孩子看,可是怎么就突然……“表白”了?
抬起手,简慕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过了一会儿,十指紧握成拳,垂在身侧。
转过头去,看一路的景色。
约莫是失忆以来第一个接触的人,所以感觉上格外有些不同吧。他不用,自己却不能不懂,看来还要帮他纠正过来。
明明是做女王的脸,偏偏对他操着一颗老妈子的心。简慕南有点惆怅。
咖啡厅门前,易北笙却根本没有回去,一直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
薄唇抿了又抿,最终恨恨暗骂了一声。本来可以追上去的,偏偏选了想到的方向。
知道也生气!真的很气!
老子认真跟你讲的话!日!
到了墓园以后,司机本意是要推她进去,却被简慕南拒绝了。她小心放好了路上买的玫瑰花,吃力地滑着轮椅,进了墓园的门。
这是一块儿私人墓园,路上干净整洁,每一座墓碑前还放着没有枯萎的黄白色菊花,贡品也都是一应俱全的。只是……千篇一律,看得出是墓地工作人员的手笔。
几乎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的位置,简慕南用鲜红的玫瑰取代了红白色的雏菊。
“妈,这是你最喜欢的花。”
简慕南轻轻扬起唇角,眼睛却不免有些湿润。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到墓碑的一张合照,带着无限的流连和痴缠。
“我很好。”
“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就是……”她像一个羞涩的孩子,只是忍不住哽咽了两声,“有点想你们了。”
“我不会让公司落到简正宇手里,任他胡作非为。”
“我一定会……让他为你们陪葬!”
简慕南的眼神瞬间变了,如同地狱里的寒冰,阴冷让人看不到尽头。
“还有爷爷……他说要回来了。如果他要插手这件事,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简丽安顿住了脚步,没有想到会这么巧就遇到了简慕南。愣了一会儿,才对身边的司寒说道“看见了么,她正好也在那里。”
“早知道,今天不该答应你,带你过来。”
简丽安的声音有些防备,紧紧盯着简慕南的背影,还有些懊恼。
“为什么?不能碰见她?”司寒还有些不解。
然而,等简慕南转过身,视线冰冷的时候,他似乎明白了一点。
“你们来干什么?”
简慕南滑着轮椅,口吻尖锐,活像一个收到侵犯的刺猬。
这不是第一次了,简丽安往前站了站,“我来看看大伯伯母,司寒刚好就陪我来了。”
“不需要。”
斩钉截铁的口气,简慕南有点不近人情的冰冷。她的目光掠过司寒,然后落在简丽安身上,冷冷地扯着唇“简丽安,你知道我最反感什么。”
司寒紧盯着简慕南,完全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想说些什么,被简丽安拉住了手。
简丽安叹了一口气,亮出手里的玫瑰,“大伯伯母生前待我不薄,我是真的想来看看他们。”
“不、需、要。”
一字一顿,简慕南不想听任何解释。“请离开这里。”
“简慕南,你能不能讲点道理?”简丽安有些气急。
“道理?”简慕南横眉吊着眼角,轻蔑又冷傲,她瞥了一眼司寒,然后反问了简丽安一句,“你确定,要在他的面前听我跟你讲道理?”
她终究还是给简丽安留了些面子的。倘若提起简正宇,不说简慕南,简丽安都觉得过分。
“你们自己自己走,还是要我叫人请你们?”
最终,简丽安拗不过简慕南,拉着司寒的手,开始往回走。
不过两步,司寒却突然回头,定定地看着简慕南,抿着的唇角藏着隐忍的情绪。
“为什么当初没有跟我说过?”
难怪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有一段时间低沉颓废得让人感到绝望,原来症结在这里。
他后悔,可是更气闷,为什么简慕南不肯告诉他?不肯坦白?
“嗤。”
简慕南漫不经心地歪着头,眸子里邪气四溢。“当着现任的面跟前任谈这种东西,你觉得合适吗?”
司寒有些收不回视线。
仿佛他们之前谈的那场恋爱不过是个虚影,她原来不只是会低着头不说话,不只会轻轻暖暖地笑,她还有这么多的样子。
锋芒显露,简慕南轻蔑地阖了阖眼,擦过简丽安身边。
“看来,你们的之间的感情还没有多么深厚。简丽安,你可能……要小心了。”
充满了恶劣的挑衅。
垂在身边的手瞬间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刺得简丽安生疼。
到了墓园的看守所,简慕南叫出来一个人,“简正昊和莫南音夫妻,序号1314的墓碑,除了我,他们的女儿,我不希望任何人能随意地打扰他们。”
“这是我身为事主的权利。”
简丽安的脸瞬间乌云密布,“简慕南,你不要太过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我的亲人!”
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哦?”
简慕南眼底颇为凉薄,“那你去问问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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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矫情的男人纵容的女人()
司寒目睹了这一切,明白简慕南极致冷漠之下掩藏着莫大的怨怼,眸子凝了起来,她问简丽安“你父亲对她做了什么?”
“呵。”
扯了扯嘴角,简丽安的眼动了又动,最终化为一句冷嘲“怎么,这就开始为她打抱不平了?我们的合作关系这就算是破裂了?”
“你父亲的事自然与你无关。”
男人的脸色淡了下来,他不知其中原由,自然也不至于迁怒于简丽安。“你的态度倒是让人不太喜欢。”
态度?她要什么态度?态度还不够好么?明明是他口口声声说,哪怕是名义上,那也是他的女朋友!
额角青筋一抽一抽地跳,握着的手出了冷汗,竟然有些刺疼。手心,怕是破皮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简丽安让自己的话尽量不那么尖锐,“虽说是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不代表就没有争权夺利的事情。”
瞥了她一眼,司寒觉得其中应该不止如此。此刻也不是深究的时候,“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走了。”
简丽安凝着他的背影,终于还是跟了上去,只是目光中已沉淀了太多。
她想过对简慕南好一点,想过上一代的事情不影响下一代,可是,太难了。真的——
太难了。
不会让你帮着简慕南的,绝不会。
你想要简慕南?好啊?我帮你!
易北笙磨蹭了许久,方才回到了茗堂别苑。当他一开门看见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时,脸色更加阴沉。
简成珏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在瞥见易北笙的时候沉了一下,敛下所有情绪,他主动邀请
“我想跟你谈一谈。”
呵。
修长的手指滑过衬衫的衣襟,微微抬着的眼让他看起来格外慵懒。“除了阿南,我没什么想跟多人谈。”
那一声“阿南”,像两根刺一样扎着简成珏的耳朵,抿唇,“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姐姐,我以她弟弟的身份和你谈一谈,应该是可以的吧。”
弟弟?易北笙的眉跳了一下,目光轻飘飘落在简成珏身上。他记得,好像……简慕南对这小子还是挺好的。
呵呵。
长腿一跨,易北笙坐在了简成珏对面的沙发上,不屑地想,好又怎样?屁股下坐的沙发还是他挑的呢!
“谈什么?”
简成珏的脚动了动,隐下了自己的不悦。“请问尊姓大名?”
“尊姓易,名北笙。有何指教?”
真是一点不客气!
不过,简成珏把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似乎听过,却没有确切的印象。
看护阿姨偷偷瞄了一眼,两个沙发上的人对立而视,总感觉觉得能听见“啪啪啪”火药引子的声音。
可能是易北笙跟简慕南在一起的时候实在有些软萌,简成珏此刻颇有些强势,阿姨摸了摸手,送了一盘水果上去。
放下果盘,特意对易北笙叮嘱了一句,“医生说,虽然您的身体好的快,但还是要注意些的。”
意思就是,这是个病号,别欺负人家。
结果,倒是让简成珏抓住了话头。
刚才说了两句,简成珏就被气得火气上涌,听到这,上上下下轻屑地扫了一眼,“受伤了?那就该好好养着才对,就不该跟着乱跑。”
易北笙白了一眼阿姨,这猪队友啊。阿姨惭愧,默默回了自己的厨房。
“跟你有关系?”
“你——”
简成珏直接被这一句气红了脸,他没想过这个人居然这么直接就怼上了,太没礼貌了!
礼貌?易北笙冷哼一声,他有美貌就够了,要什么礼貌。
“你配不上她,还是乘早离开吧。”再废话下去,简成珏怕自己气得欺负病号。
“呵呵呵……”易北笙爆出一阵低笑,他低着头,笑得嘴都没合上,像听了天大的笑话。
听见了来自太阳穴的一根弦崩了,简成珏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手指敲击这茶几,发出脆响。
“你住在她家里,吃着用着她的,我对你这个人甚至没有印象,作为一个男人,你告诉我,你能为她带来什么?”
目光灼灼,如利剑一般尖锐。
易北笙仍旧在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简成珏感觉自己快要爆发的时候。他终于停下了,简成珏也放开了捏紧的拳头。
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易北笙懒懒散散地揉了揉,“笑累了。”
“你问我这些的时候,是否问过她是心甘情愿?”
“你以为我是小白脸?”没错,现在确实是,是也不会告诉你。
“即便我是一个小白脸,那也证明,之前在她那里,我有我的过人之处。你怎知我不能给她带去好?”
怎么可能跟你说实话呦!傻子!
说到最后,易北笙拍了拍腿,慢慢悠悠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简成珏。那一瞬,墨瞳幽深,气势凛然。
“我的去留,她说了方才算数。”
“我要休息了,你自便吧。”
留下一个漠然的眼神,易北笙转身就走了。
简成珏真的想要冲上去,然后把他扔出门外。可是……他说对了。简慕南说的才算,可他,却干涉不了简慕南的决定。
有一种无力,叫做没有资格。他甚至连光明正大,坦坦荡荡都做不到。因为他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他不甘心,她让一个男人登堂入室,这是简成珏从未知道过的,万一……
一想到以后,他可能会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穿着纯白色婚纱如同天使一样的简慕南,诉说着她和别的男人的情事,然后吐出一句“我愿意”。
简成珏忍不住捂紧了自己的胸口,皮肉之下,那一颗心脏疼得难以言说。
他做不到。
眸子里墨色翻滚,最终归于一片沉寂。简成珏身下的手紧紧捏成拳头,他已经有了计较。
下车的时候,简慕南真的觉得今天流年不利。刚才才碰见简丽安,偏偏这时候简成珏还没走。
这兄妹俩是要把她逼疯吗?
简成珏原本是准备走近了打个招呼,却看见了她神色中的烦躁。并不清晰地,似乎还有一声叹息。
沉在海水里的窒息感怕也就是这样了。
嘴巴张了又张,简成珏只能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回来了?”
疲于应付,简慕南捏了一下鼻梁,“这是要回去了,路上小心,我这个样子,就不送你了。”
这是一句逐客令。
简成珏脚下有些不稳,看着眼前这个人,似有千言万语。
“好,那我走了。下次再……过来。”
得到的回应,不过是一个点头和擦肩,她冷漠得让人心寒。
只怕是……他的父亲又做了什么好事。思及此,简成珏也没法再就留下去,回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