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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吧。”
“别动,太晚了,惊醒了她们麻烦。”
燕子桢脱下披风,卸下一身寒气,坐在了她的床边:“怎么声音变了,病了?”借着清冷的月光,乐怡看见了他皱起的眉头。
“不过是受了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笑着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虽然不能点灯,但今晚月光不错,他的视力极佳,瞧见她有些憔悴的小脸,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怎地瘦了许多,她们是怎么伺候的!”
他的手不但不冰冷,还暖暖的,她忍不住蹭了蹭,引来他低低笑出声。
“燕大哥刚刚回京?”她有些惊讶。
“嗯。”
“你。。。还没回宫?”
“本来该明日到,但已经耽误太多天了,便提前了半日,想来看看你。”他连人带被子的将她抱进怀里,脸颊贴着她的柔发,嗅着她的发香,闭上了眼睛。
乐怡怔楞了一瞬,原来,他半夜赶路,只为了。。。
“你。。。这是。。。为了我吗?”她柔柔的声音牵动着他的心。
“嗯。”吻了吻她的发际,捧着她的脸。
乐怡忙捂住了唇,支支吾吾的说道:“我病了,会过人。”
“呵呵。”燕子桢笑了:“没想到,有人也会多想啊。”
听着他的调侃,她脸红了,将他推开一些,不是,离那么近干嘛!
燕子桢眸光暗暗,不是不想,是这一路日夜不分的赶路,还没有梳洗。
“伸出手来。”
乐怡乖乖的伸出一只手,手心一凉:“镯子?”
黑夜看不太清颜色,是一只玉镯子。
“嗯。”
“送我的礼物吗?”
“生辰礼物。”
“谢谢燕大哥。”
“我帮你戴上。”
“好。”
他握着她纤细的手掌,将镯子戴了上去,大小刚好。
“这会儿看不清楚,待明日你再好好瞧瞧,看喜不喜欢。”
套在细细手腕上的玉镯子在月光的映照下闪过一丝流动的光芒,乐怡喜道:“谢谢燕大哥,我很喜欢。”
“那我的呢?”
“嗯?”
“我的生辰礼物?”
黑暗也遮掩不住他期盼的眸光,乐怡唇角弯弯,侧过身从枕头旁将香囊拿过来递给了他:“我的礼物可没那么贵重,这是我做的一个香囊,里面放了些前段时日采摘的桂花。燕大哥若是不喜欢,我便换个,若是不嫌弃。。。。”
话没说完,香囊已经到了他手中。
“喜欢,很喜欢!”
复又被他搂入了怀中。
他的怀抱温暖又安全,分明还带着激动和宠溺,乐怡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心底默默叹口气。
两人安静的拥抱,时间似乎仿佛在此刻静止了下来。
好一会儿,乐怡才动了动,说道:“夜深了,赶了这么久的路,燕大哥快回去休息吧。”
幽幽的叹了口气,某太子嘀咕道:“不想走。”
乐怡笑了:“我这儿也没你休息的地方,再说了,你要是在我这儿被人看见了,我爹和我哥哥们会揍人的。”
“本太子会怕了不成?”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乐怡嗔他一眼:“你不怕我怕。”
摸了摸她光滑的脸颊:“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明日再说吧。”乐怡掀开被子下床。
燕子桢一把捞过外裳将她裹住:“别再受凉。”
“嗯,待你走了,我便锁好窗户,不会受凉。”
某太子想问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儿,还是咽了下去,夜太晚了,她该睡觉了。
“等我。”
“嗯。”
低头在她额间一吻,遂转身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乐怡对着屋外的他挥挥手,他示意她关窗,一跃而去。
关了窗户,慢慢的走到床边,上床躺好,摸着手腕上的镯子看着窗外的凉凉月色发呆。
第二日醒的很晚,醒来时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撒满了房间。她抬起手遮住眼前的阳光,慢慢的睁开眼睛。
眼前一个通体碧绿的翡翠手镯,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水润丰韵,折射出温柔的光芒。她细细的打量着,摩挲着,他的心意透过这镯子被她一览无余。
唇角带笑,只是一会又轻皱起漂亮的双眉,不知他今日回宫后知道她和他不能定亲后会作何反应?起身下床梳洗,不管怎样,真正面临这件事的时候到了。
太子府,太子寝房前,小李子已经来来回回走了二十多趟了,看的一旁的宫人头晕眼花,有一个终于忍不住说道:“总管,您别转了行吗?再转下去,奴才们都要晕了,一会服侍不好太子,被怪罪了可如何是好。”
“去去,你们懂什么,不知道一会本总管要告诉太子的事才是要人命的,唉。”他愁眉苦脸的继续踱着步子。
“您是说,殿下定亲的事儿?”宫人反应很快。
“废话,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儿能让殿下生气的。”小李子蹬了他一眼。
“是,是,您说的都对。奴才们私底下也着急呢,您说这都要定亲了,怎么还冒出个这样的规矩。”宫人们好奇心十足。
“哟,我说你们胆子不小啊,敢私下议论殿下的事。”小李子立刻抓住了事儿。
“唉哟,我的好总管大人,您这话可就重了,我们那不是议论,那是气愤,替殿下气愤而已,呵呵。”宫人知道说漏嘴了,赶忙作揖。
“哼,知道就好,都小心着些,这可是大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若是管不住那张嘴,到时被殿下知道了,谁都保不了你们!”小李子借机敲打一番。
宫人们脸色都白了些,忙道记住了记住了。
待燕子桢梳洗完毕,小李子鼓起勇气正要开口,他已经大步流星的出了门:“早膳不用了,我去宫里。”
第184章 宗室的办法()
“哎,殿下,太子殿下,奴才有要事禀报。”
“等我回来再说。”
“哎,哎,殿下!”小李子哪里追得上他的步伐,两个眨眼,人已经走的老远了。
“哎哟,这可如何是好啊。”他急的团团转。
谁也不知道殿下会在深夜回府,本想着今早说的,可又没抓住机会,若是殿下回头责怪他不禀告可如何是好啊。
宫中,太监宫女们见太子殿下回来了,纷纷磕头问安,他心情极好的道了声‘免礼’,宫人们难得见太子如此好心情,待他进了皇后寝宫,不免互相对看一眼,起身后各司其职去了。
大殿里,气氛沉闷异常,何皇后想开口却不知说什么好,看着儿子瞬间沉默的脸,心里对那什么该死的口谕厌烦极了。
满满一腔热情被一盆冬日的冰水泼了下来,任谁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好在他习惯了掩藏神色,将心中那股怒火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脑中转了几转,豁的站起身说道:“儿臣去找父皇,先告退了。”
“好,去吧,看看你父皇可有解决的办法。”何皇后心疼的看着儿子。
燕子桢行了礼转身去了御书房。
宣武帝听了禀告,放下手中的卷轴说道:“今日先到这里,明日再议吧。”
“是。”几位重臣鱼贯退出。
出门见了他行了礼,寒暄了两句,便各自离开。
杨启安走在了最后,燕子桢见了他想行晚辈礼,被他一把拦住:“使不得!”
他深深的看了眼眼前的天之骄子,拍拍他的肩膀叹口气走了。
燕子桢站立片刻,才抬脚进了御书房,门被太监们关上了。
杨启安回头看着这高大威严的宫殿和被关了起来的大门,转身走了。
很久之后,御书房的门才打开,父子两携手走了出来。
“既然你不愿更改决定,那么就先去试试吧。只是。。。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个希望并不大。”宣武帝拍拍儿子的肩膀,毕竟是先先帝的口谕,如今又闹的人尽皆知,若是这么不管不顾的,一是宗室那里有的闹腾,二是也没法和天下人交待,毕竟违背旨意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别人的效仿的第二次。
“儿臣明白,那儿臣先告退了。”
“去吧。”
宣武帝看着儿子的背影,眉头皱紧,思索着他这么做可能会得到的结果。
东陵国的宗亲除了掌管皇室宗族日常的事务外,其实还有着另一项重要的作用,那就是一定程度上的监督当朝圣上的作为。当然了,不是监督日常,而是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刻才会出来发言,就如十几年前给了他虎牌一样,若是没有虎牌,他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入主东宫。虎牌虽然在宗亲手上,但对于宗亲却没有丝毫的作用,因为在选择做保管虎牌的宗亲后,就彻彻底底的失去了问鼎皇位的可能。但每一代仍然有很多人愿意去做这个宗亲,毕竟保持几代的繁荣是没有问题的,总比那些越过越不如意的宗亲强太多了。
而现在虎牌正是在这位年逾八十的老王爷手中,宣武帝暗自冷哼一声,可见这位皇叔是人老心不老啊,都这个岁数了,虎牌还迟迟不肯让出来!
接下来的五天,燕子桢每日一家宗亲的轮流上门,到了第六天,几位宗亲聚在一起商议此事。考虑到毕竟是未来的君主,不好太过得罪,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正妃肯定是不行的,毕竟以后是要做皇后的,那么就给个孺人的位份吧,再立个正妃。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位太子殿下居然当场就翻脸了,告诉他们除了正妃的位置,别的什么都别说。
将一帮老头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大家齐齐看向庆王爷,可惜庆王爷闭上眼睛做休息状,不给任何意见。
大家只好决定第二天继续商议,燕子桢看着这般所谓的宗亲,拂袖而去。
座位上的庆王爷这才缓缓睁开眼,眯着眼看他走远的背影。哼,想娶杨家女?难怪前段时日三儿喝酒买醉,甚至还和他打了起来,起先他还狠狠的教训了三儿一顿,和太子打架有何好处?现在想起来,两人打架怕就是为了此事了!
在朝堂这么多年,他深谙明哲保身之道,但在这件事上容他为三儿出口气!反正这是宗室所有人的决定,又不是他一个人的,更何况还有父皇的口谕,谁也拿不到他的错!哼!见说的激烈的几个老人家,他继续闭目养神。
第七日,宗室又给了办法,为了不违背先先皇的旨意,那杨家只能放弃这两个侯府之位了!这样的话,太子殿下娶了杨家的小姐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话刚说完,屋内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燕子桢漆黑如墨的冰冷眸子扫着眼前这几位皇室宗亲!真是好主意!他唇角牵起讽刺的笑意。
众人看他这笑容却觉得心下瑟瑟,庆王爷皱了皱眉,这太子殿下的气势倒是越来越盛了。
“想都别想,希望你们能很快找出最好的办法来。”
“太子殿下是不是本末倒置了,这可是先先皇,也就是你皇祖父下的口谕!作为你的长辈,我们已经帮你想了这么多办法了,你都不同意?那是不是该问问你想如何?”其中一位忍不住怒了。
“我想如何?呵呵,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燕子桢讽意更浓。
“太子殿下还是不要为难我们的好。”另一人赶紧打圆场。
“为难?哼,这几十年了,连我父皇都不知道的这档子事,怎么就被你们给翻出来?你们倒是说说,这是你们在为难本宫呢?还是本宫在为难你们?嗯?”他的怒火勃发了出来。
“这。。。”代替自己八十岁老王爷来的硕王爷呐呐道:“这怎么能怪我等,难道是太子觉得先皇的旨意有问题不成,我等一心为东陵,自然要说出来,难道要我等欺瞒天下人不成?”
“就是!还请太子殿下慎言啊。”
第185章 择其一()
“慎言?呵呵呵,若是你们懂得慎言这两个字,又怎会有今日这桩事!”
“有又如何,太子殿下这番话说的好生没道理!”
“有道理也罢,没道理也罢,我只想看到我要的结果,就看几位皇叔怎么做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于是,大家又不欢而散。
武平侯府,临湖居,练功房,乐怡一袭柔软贴身纱衣,将已然曲线毕露的身躯展现的玲珑有致,她舞着、跳着、转动着,直到练满了一个时辰才停下。静静的坐了片刻后,梳洗了一番,换上了厚厚的冬衣。感冒已经彻底好了,这两天练练舞,身子更觉舒畅。
“小姐,燕窝好了,赶紧趁热喝了吧。”采香将燕窝端了上来。
“还要喝啊,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