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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看到前面跑过来的高大人影,她的眼泪哗的掉了下来:“燕大哥!”
她用尽力气喊着,却发现喊出来的声音并不大。
燕子桢身后的黑衣人已经被他们来的人给拖住了,他看着厮杀的两个人,再看看一旁站着的小姑娘,克制住头晕,跑了过来,她受了伤,肩膀上的箭矢还在,他的心如刀割般。
乐怡想向他跑去,脚怎么抬都抬不起来,看着快要到她面前的人,她笑了,伸出了手。
可那笑容只有一瞬间,接着是无边的惊恐,他的身侧又出现一个黑衣人,一掌击向了他的后背。
仿佛是看见了黑衣人的狞笑,她本能的拉住他。
燕子桢眼前的小姑娘已经出现两个了,他用力的摇摇头,却发现她拉住他又推开了他,人如风筝般的往后飞去。
他的瞳孔急剧收缩,往前一跃想拉住她。
身子被一股大力给抱住。
“你疯了!”沈业惊惧的大吼一声,拦腰抱住了他。
“放开我,怡儿!”眼前的人影已经不见。
心为之悸,血为之凝,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恶狠狠的说道:“放开!”
“现在放开有什么用,你已经都这样了。”沈业转过他,发现他的唇已经发紫:“不好,毒气已攻心,殿下,得罪了!”不得已,他点了他的穴,又立刻往他嘴里塞进一颗药丸,对着身后的人吼道:“立刻送殿下回宫!”
“是!”侍卫将人抱起飞奔而去。
沈业回过身往前探了探,只见悬崖深不见底,踢了颗石子下去,都听不到回应。
“你们二十个人留下,从这里往下搜,将太子妃给我找到!”沈业吩咐道。
咬了咬牙,自己则随着救燕子桢的队伍先回去了,必须先确保殿下无恙!在回宫的路上,他又加派了人手过来搜救,心中一直祈祷可千万别出事!
看着走了的人,以及二十个往悬崖下方搜去的人,一旁的一颗大树后,走出来一个青年。
“这都能失手!真够脓包的,唉,也怪我来晚一步,否则。。。算了,时也,命也。”
第193章 奄奄一息()
青年摇摇头,很是失望的往回走,刚跨出第一步,又皱着眉头转过身:“不对啊,那姑娘明明是掉入这个方向,他们往那个方向搜什么搜?”
他表示想不通,算了,也不关他的事。
转过身,想了想又转回来,纠结的看着下方:“这该如何是好,救或不救?呃,上次已经救过一次了,难道这次还要救?”他自言自语,人往悬崖边上走去:“可为何心神如此不宁?难道真要去救?罢了罢了,且去看看吧。”
他说完,沿着悬崖壁往下摸索着下去。
费了老大劲儿下去了老远,还是见不到底,突然心慌了起来,这怕是没多大希望了吧!
抬起头喘口气,斜前方一条长长的蓝色布料在晃荡,定睛一看,我的天,那不是她是谁!居然挂在了悬崖上突出来的树娅上!可他怎么过去呢?那颗树娅四周毫无着力点啊!
就在他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时,树上的人动了动,他吓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又不敢说话,更怕吓到明显是已经要醒过来的人。
可树娅上的人并不知道,动了动,再动动,一个不小心,又掉了下去。
“喂!”楚一凡使劲的砸了下崖壁,还是跟着跳了下去,半空中将人抱住,齐齐坠落了下去。
这下死定了!
他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只有顺势往下掉落。
‘噗通’一声,落入了水中,万幸万幸!
他拼了命的拉着她的一只手,头晕眼花的随着湖水的波涛冲出很远很远。
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他拽着她爬到了岸边,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冷,冷。。。”耳畔传来低吟声,青年缓缓醒了过来,使劲的摇了摇头,坐了起来。
爬到一旁蓝衣少女身边,摸着她的额头,好烫!
“真是糟糕,这荒郊野岭的,莫不要白救了你还搭了自己一条命啊,唉!”青年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看来国师给的保命丹就是为了现在用的?”
他的身子也在打抖,面色极度惨白,即便是在这夜色下都发出白芒来,只不过也没人见就是了。
他颤抖着双手打开瓶盖,倒出两粒红丸,盖上盖子,塞进怀里。这是今日最大的幸运了,药瓶还在,没有掉落,否则今日能不能活还不知道。
他将药丸塞入口中,接着捏住蓝衣少女的下颚,将药丸塞了进去。
就这么会功夫,额间大汗淋漓,他喘了口气,盘腿坐好开始打坐。
半个时辰后,才缓了过来,虚弱的擦了擦汗,看看身旁的少女,已经不再喊冷了,吐了口气。
“万年难得做两回好事,两回都给你了,你可得好好的,否则本爷就亏大了!”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西楚的三王爷楚一凡。
他起身往一旁的林子中走去,费了半天的劲,点了火堆,在火堆旁铺了满满一层干叶子,然后回去将人给抱了过来放在了干叶子上。
少女肩膀上颤抖的箭矢让他眉头皱的死紧,不行,得尽快出去,否则这条命保不保得住还两说。
一晚上,他打盹一会便起身看看少女,没什么大问题又再打会儿盹,直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又各自吃了一颗药丸,他背着她沿着湖边往南走。
京城皇宫,看着中毒昏迷的太子殿下,何皇后直接晕了过去,一时宫里乱成了一锅粥。华姑姑喝止住宫人们,传唤所有的太医,那边沈业也派人去通知了皇上。
宣武帝匆忙过来,和太医碰了个正着,太医正要行礼,被他一声暴喝:“还不快去看太子!”
吓的一众太医拼命往里跑。
宣武帝跟着进了大殿,看着毫无生气的长子面色发青的躺着,腿脚发软,站立了好一会儿才挪着步子走了过去。
沈业刚才又给他吃了一颗保命丸,太医们把了脉后,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开方子的开方子。“如何?”宣武帝强迫自己恢复冷静。
满头大汗的左院使答道:“万幸殿下用过保命丸,无性命之忧,接下来把毒排出来便好。”
“赶紧用药排毒!”
“是!”
宣武帝这才松了口气,退后了两步,大太监说道:“皇上先坐下歇歇吧。”
“不用,皇后如何了?”
“娘娘已经醒了,二殿下正陪着。”
“好,吩咐过去,让二殿下好好陪着,这边给太子处理好伤口再让皇后过来。”
“是。”大太监应声而去。
沈业脸色凝重的走了过来,禀明了情况,他在收到太子发出的信号后,立刻带人赶了过去,但路上被黑衣人拦阻,耽搁了些时间。等到了时,太子已受伤,但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杨家五小姐为了救殿下被打落悬崖!
“什么?”宣武帝再次大惊。
沈业跪了下去,愧疚于心:“臣已经安排了人手去搜救,现在太子殿下已脱险,臣恳请带人再去搜索。”
“快,快去!”
“是!”
沈业起身飞奔而去。
宣武帝同时吩咐人立刻去武平侯府报信,这么大的事,越早通知越好。
燕子瑞和燕子轩看看床上的大哥,又看看走远的沈业,两头着急。
武平侯府收到信,老夫人也当场晕了过去,柳氏跌坐在地,只差没缓过气来。冯氏心急如焚的和儿媳妇们照顾老夫人,蒋宜婷照顾着柳氏,杨家的男儿全部出动,急奔出事地点。
上百人从上往下搜索了整整一夜,毫无进展。第二天又换了一批人继续搜索,杨家人不眠不休不肯离去,沈业劝他们先去休息,没人说话,个个疯了似的不放弃,沈业心中长叹一声,想到宫里那位若是醒来,还不知道会如何!
三天,整整三天,所有的人都精疲力尽,仍然没有找到人。
宫中,醒了过来的燕子祯不顾所有人的阻挠,亲自去找,宣武帝无奈,让人跟紧了他。何皇后想阻止儿子,被他拦住,他叹了口气:“让他去吧,不去,心难安。”
何皇后也心难安,可看着儿子虚弱的样子,更加难受。
五天,十天,半个月过去了,看着越来越沉默的燕子桢,所有的人都不好过。
杨府老夫人这么多年,身子骨都硬朗的紧,这次一病病了大半个月,三个太医轮流守着,老人家才终于缓了过来,看着床前的儿子儿媳孙子,她终于流了泪,一屋子的人都跟着呜咽。守着的太医擦擦眼泪反而放了心,他告诉杨启成,这哭出来就好了,将心中的积郁散发出来,就没大碍了。
杨启成连忙道谢,太医叹了口气,说现在麻烦的是太子殿下,他看似什么情绪都没有,从他们的角度看来,那才是最麻烦的,容易郁积于心,伤身子。
杨启成没有说话,太医摇摇头去开方子。
宣武帝因为这事在朝中大发雷霆,堂堂天子脚下,京城之中,居然有人敢刺杀太子殿下,而且人数居然如此之多,负责京城安危的各级官员撤职的撤职,处罚的处罚,但在这之前必须将人一个不少的给找出来!
朝廷上下哗然不已,人人自危,因此配合搜查方面很是积极。只是这地毯式的搜查居然没有查找出来,嫌疑人员找了不少,可惜最终的审问结果都不是。
朝中的气氛越来越凝重,燕子桢也越来越沉默。
林中一户农家,一对中年夫妇忙里忙外的烧水,准备好纱布,将药材捣碎摆好,互看一眼,准备拔箭。
妇人小心的将她伤口附近一圈的衣裳剪开,拿湿毛巾擦干周边的血迹和脏东西,然后和青年一年起用力压住她的身体,中年男人拿着在火上烧过的刀片小心的割开箭矢一圈,然后朝两人点头,两人紧紧的压住她。中年男人用力一拔,躺着的人身体一阵乱颤,嗓间发出痛苦的喊叫,生生的被痛醒。
看着如注的鲜血,中年男人迅速压住,用草药敷上,然后将草药连人带胳膊捆了起来。
床上的人嘶喊着,却没有力气争执,一会儿又晕了过去。
楚一凡用手摸着她的额头,触及之间滑腻不已,不由大惊,仔细贴近一看,额头冒着血。轻轻的拨开发帘,额间居然有个可怕的伤口,犹如一个洞口般!好些头发已经和鲜血粘连在了一起,看的他眉心直跳。
中年夫妇也看见了,夫妻俩念着阿弥陀佛,立刻又开始帮她清洗,上药,包扎。
“真可怜这孩子。”妇人瞧着眼泪都下来了。
“这位公子,家中条件简陋,只能做到这般,能不能熬过这两天就得看她的造化了。”中年男人歉意的说道。
“多些两位相救!”楚一凡真心道谢。
“不必,不必,你先看着她,我们去收拾收拾。”夫妻俩将一应东西端了出去清洗。
看着瘦的皮包骨的小姑娘,想想额头正中间的恐怖伤口,还有包裹的像粽子般的肩膀,楚一凡眉头皱紧。
落水的第二天,他们运气好,碰到这家好心的农户收留了他们。直到这时才发现这丫头的额头应是撞到了崖壁,破了好大一个洞。之前被刘海遮着,再加上他的大意,居然没发现。大概也就是因为这道伤口,这丫头刚才又晕了过去。唉,晕了也好,总比活生生的疼要好上许多。
躺着的人儿反反复复的发烧出汗,终于还是挺了过去,度过了最艰难的两天。这让农户夫妇大大松了口气,直道她命大,必有后福之类的话,高高兴兴的帮她清洗换药。接着又躺了几天,楚一凡准备带她去镇上看看大夫,这样不死不活的躺着也不是办法。
第二日一早,他随着农夫家的人力拖车去了镇上,找到最好的大夫,老大夫却说无能无力,让他去最近的城里找谁谁谁,应是有办法的。
没办法,只好在镇上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又往城里赶,终于找到了他说的那个大夫。
为了看病,他将身上的一块玉佩给当了,付了医费。老大夫看了后,开了各种吃的药,擦的药,让她一定要静养,至于要多长时间,等这段时间看了再说。
楚一凡干脆就在医馆附近租了个独门小院,再雇了个妇人照顾她。
终于在第五天,小丫头醒了!
然后,后续问题又来了,她迷迷糊糊的好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老大夫说有可能,毕竟撞到了脑袋,至于什么时候能想起来,不好说,但性命已无忧,再静养几个月,估计才养的回来。
楚一凡看着拿一双懵懂大眼看着他的人,心中一软,继续住了下来。
隔了半个月,他的人寻来了,劝不走他,只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