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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都说广平侯府三夫人最是有福气,夫君人才出众温文尔雅,婆婆敦和亲厚待人亲切,是京都所有贵府娘子夫人羡慕的人,只是重生做了她才知道这日子怕是不那么好过。可是她不是她,这日子得照着她的想法过!…新建作品讨论群274486230,欢迎加群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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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病弱的三夫人()
“夫人”大丫头青梅撩开帘子进来,欲言又止地望了一眼榻上半躺着靠着迎枕的沈若华,还是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说。
沈若华望了她一眼:“说吧。”
青梅一脸犹豫,终究还是低声说了下去:“三爷一早便去了府学当值,不曾留下话来。”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看着夫人的脸色,夫人才病了一场,身子还没大好,只怕受了刺激又昏了过去。
“这是要让我收拾烂摊子了。”沈若华眉目不动,向她招了招手:“扶我起来洗漱更衣,去瞧瞧吧。”这身子还是弱了些,换了药也还好的不利索。
青梅这时候红着眼拜了下去:“夫人,你身子还未大好,哪里受得了这种气,还是不要理会了,由得她去吧。”她泫然欲泣,自家娘子从前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好好一个保定巡抚府上二娘子,嫁到这广平侯府却是受尽了委屈,不过小半年光景已经大病了一场,现在还要受这样的气,又怎么受得住。
沈若华望着她,淡淡道:“早晚要见的,躲是躲不过。”她也没打算躲着,她不是她,不会天真地以为忍着让着就可以过下去。
青梅叹了口气,唤了小丫头进来伺候,自己亲自拧了帕子伺候沈若华净了脸,又伺候梳洗。自打娘子病了这一场,性子也变了,变得更冷清不爱说话了,从前瞧着软和的性子,现在却有些刚硬起来,外人瞧不出,身边伺候的人哪里会没个察觉,但想来还是因为三爷做的太过了,逼的娘子冷了心了。
想想三爷做的那些事,只怕是个人心肉长的都要冷透了,难为娘子才嫁进门做新妇就受尽了委屈。想到这里,青梅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沈若华却是没有理会青梅的叹息,她定定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头乌黑浓厚的长发披散在两肩,还是豆蔻年华,原本娇艳的脸蛋隐隐有着憔悴,苍白的唇,尚带着几分病容,只是那一双眼,那一双眼格外不同,目光尖锐锋利,逼人而来,与那原本娇弱的模样很是不一样,叫人瞧着觉得诡异。
她盯着铜镜许久,才微微露了一丝笑,眼中锐利的光芒隐而不见。这位侯府三夫人沈氏长得倒还算不错,只是可惜太过蠢钝,不然也不会落得病得快死了都无人问津。
等青梅替她系上大红猩猩毡斗篷,接过烧的暖暖的手炉,这才道:“走吧,随我去书房瞧瞧去。”
青梅只得答应着,打起帘子,扶着她出了房去。
才走了几步,大丫头夭桃端着才煎好的汤药正过来,见她们唬了一跳:“夫人这是要去哪里?身子还未好,怎么就出来了?”说着狠狠瞪了一眼青梅:“你莫非糊涂了,怎么扶着夫人出来了,若是吹了风受了寒可怎么好?!”
沈若华伸手端起她手里的药碗,慢慢吃了干净,放了药碗用手绢擦了擦嘴角:“你也来,随我去书房。”那汤药务黝黝地散发着浓郁的苦味,她却似乎丝毫不曾感觉到一样,神色纹丝不动。
夭桃顿时白了脸,她哪里会不知道书房的事,忙拦着:“必然是青梅这小蹄子胡说,夫人你身子不好,还是回房歇着吧,待身子好了打发了她出去就是了,哪里值当为她生气。”一边劝着,一边向着青梅使眼色,让她赶紧帮着劝。
沈若华轻轻一笑,提步就走:“我都已经知道了,这么点小事也就不必拖了。”
夭桃忙不迭把药碗递给小丫头接着,自己提着裙摆跟青梅一道随着沈若华向前院快步去了。
侯府的书房都在前院,三房的琼碧院前院离内院不过一墙之隔,穿过穿堂沿着回廊过垂花门就到。路不算远,沈若华却是走得不急不慢,她这身子还是虚弱了些,好些时日不曾下过榻,脚下步子软而无力,还是青梅与夭桃扶着才走了过来。
夭桃心疼,按捺不住又劝道:“夫人,天太冷,你身子怕是经不住,还是回去歇着吧。她就等夫人身子好了,再处置也不迟。”说到那个她,终究还是打了个顿。
沈若华微微摇头:“不用,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哪里就这么不经事了。”
夭桃无奈地看了一眼青梅,满是责怪之色。别人不知道,她们两个贴身伺候的哪里会不知道,自家娘子那个性子,知道了这件丑事只怕已经难过地不知怎么好了,何况那个人居然是光是这羞恼怕也是受不住,怎么就让夫人知道了这事了。
慢慢走了好一会才到了前院书房门前,沈若华不忙着进去,抬头看了看四周,半点也瞧不出先前破败没落的样子,新修葺的楼阁朱漆还未干透,明晃晃的青瓦,雕花窗棂上糊着轻薄的烟罗纱,就连墙角摆着的腊梅都是崭新的瓷盆,看来广平侯府复爵之后很是用心修整过一番府邸。
书房门前回廊上坐着两个小丫头正凑在一处叽叽喳喳说笑着,发现沈若华带着人过来,吓得脸都白了,忙忙站起身来,给沈若华作礼:“夫人夫人安好”
二人眼神里满满是不安,不住地回头望一望紧闭着的书房的门,手里的帕子都要拧出水来,好不惶恐。
沈若华神色平静,指了指书房的门:“去把门打开,我要进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章 书房里的“委屈”()
小丫头们缩着脖子拜倒在地并不敢起来,更不敢听吩咐去打开那扇门,只能目光惶惶地互相望一望,没有人敢起来说上一句话。
夭桃动了气,上前喝道:“夫人的话你们没听到吗?还不快些去把门打开,一会就让婆子叫了人牙子来,统统发买了才干净,没眼色的贱蹄子!”
小丫头吓得眼泪滚了出来,再不敢耽搁,起身快步去把那紧闭着的房门推开来,跪在门前:“夫人饶命,婢子是是三爷吩咐了,留在这里听金桂姑娘吩咐的”
话还没说完,夭桃对着脸啐了过去:“她是你哪门子姑娘,你还敬着她!”
沈若华没有理会她们,已经向着打开门的书房走去,青梅忙拉着夭桃:“一会子再来料理她们,快些跟着夫人进去。”若是再气着了,只怕又要大病一场。
书房里案几俨然,一溜整齐的书架四下排开,上面整齐地叠放着各类书籍案目,博古架上摆着古玩摆件,书案上还摆着青瓷花斛,里面插着枝将开未开的白山茶,瞧着倒也雅致。
沈若华看也不看只是向着里面走着,身后的青梅与夭桃脸色复杂,一步不落地紧紧跟着,随着她转过檀木屏风向里面走去。
屏风后面是一间小巧雅致的耳房,原本是作小憩之用,这时候却是放下了帘子,里面分明有人。
沈若华停在了帘子前,回头看了一眼青梅,青梅点点头快步上前,隔着帘子道:“金桂夫人来了,你还不快些出来!”
帘子里只有轻微的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却是没有人应声。
夭桃是真的恼了,快步上去一把撩开帘子,进去拽了房里人出来:“你若还知道羞耻,便该出来向夫人请罪,难不成以为躲在房里就能躲一辈子?!”声音和那拽着的手却是有些哆嗦的。
沈若华看着被夭桃拽了出来到她面前跪下的人,这个是她身边的大丫头金桂,与青梅夭桃还有另一个大丫头芳杏一起跟她从保定府嫁到京都广平侯府里来,平日也是深得她信任的人,替她打点院子里的事伺候在身边,最后连她的夫婿一并伺候了。
看着低着头跪着的金桂,沈若华有些好笑,这位三夫人沈氏怎么也是保定巡抚府上出身,居然窝囊到如此地步,她病得要死了,陪嫁丫却背着她引诱了她的丈夫,可见平日是如何懦弱无用。想起记忆里见过这位广平侯府三夫人的情形,那时候沈氏还没嫁到广平侯府,还是保定巡抚沈家二娘子,在太后的寿辰宫宴上匆匆一面,还只是个怯怯跟在沈夫人身后的小娘子,没想到,现在会有这样的交集。
她远远看了看,耳房中小榻上锦被凌乱不堪,金桂身上只穿着一身贴身小衣,可见是才醒过来还来不及起身,前一晚怕是伺候了一宿。
“夫人,”金桂终究还是开了口,声音很是嘶哑,“夫人饶命,婢婢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原本想着夫人性子软弱,三爷素来不喜欢,等三爷回来与夫人说一说,便可以收在房里,不曾想三爷才走,夫人便过来了,这怕是要收拾她了。
只是夫人素来不敢违逆三爷的意思,这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挑唆。金桂咬着唇,眼角的目光却是扫过青梅与夭桃,暗暗恨着。
沈若华走到书案旁坐下,波澜不惊地望着地上跪着的金桂:“你伺候三爷有些时日了吧?”看她举止行动尚算自如,不像是才破瓜。
金桂身子微微一颤,顾不得一旁惊讶地瞪着她的青梅与夭桃,低声道:“是。”夫人居然早已发现?!
沈若华轻轻撇了撇嘴,语气淡淡的:“三爷不曾与我说过,不然也就给你过了明路了,哪里用这样偷偷摸摸在书房里”她瞥了一眼耳房,“真是不嫌寡陋。”
金桂不曾想会听到这话,一时愣住了,回过神时忙忙膝行到沈若华跟前,连连磕头,满脸是泪:“夫人,夫人饶了婢吧,婢子也是没法子,还求夫人给条活路吧”若是夫人肯答应收了她做房里人便不用这样提心吊胆地躲在书房里伺候了。
金桂早就思量过了的,三爷虽然让她伺候了,却未必肯向夫人开口把她收房,自家娘子性子虽然软弱些但终究是正房夫人,若是真的恼了她,她一个陪嫁过来的大丫头,只怕连三爷都没法子。还是得求了夫人软了心,才能继续留在府里。
沈若华定定看了金桂好一会,忽然露出一丝笑容来:“你起来吧。”竟然没有半点要责怪她的意思。
金桂糊涂了,她原本想了一肚子要说的话求的情就这么给堵在嘴里了,愣愣怔怔爬了起来,站在沈若华面前:“夫人”夫人不会真的要发卖了她吧,旁人不知道,她一个贴身伺候的大丫头最是知道夫人的心思,对三爷用情极深,所以即便是莲姨娘那般张扬,夫人也不肯挑了房里人出来伺候三爷,只因为心里过不去。
沈若华上下打量了一番金桂,口中慢慢说道:“既然是三爷看中的,又是伺候我这么些年的人,哪里能这样委屈了。”语气依旧平平淡淡,让人听不出好歹来,也让金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悬在那里上不得下不得。
却听她转过脸与青梅道:“让人叫了夏嬷嬷来见我,就说我要抬举了金桂,抬了她作姨娘。”
金桂这下彻底愣住了,连青梅与夭桃也都怔怔望着沈若华,回不过神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 娘家的事()
夏嬷嬷赶过来时,沈若华已经回了房中在榻上躺着了。青梅打了帘子让夏嬷嬷进去,夏嬷嬷一把拉住她,沉着脸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闹得夫人都知道了,还说要抬了她作姨娘?”夏嬷嬷是沈若华的乳娘,跟着从保定府陪嫁过来,原本该管着琼碧院里的事,只是因为沈若华的婆母侯府老夫人邓氏指了个常嬷嬷在院子里管事,她只管替沈若华打理着嫁妆管管杂事,并不曾管上要紧的事。
青梅苦着脸,摇摇头,压低声音回道:“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早就知道了,方才去看了就说要抬了姨娘”
“夏嬷嬷过来了,进来说话吧。”躺在榻上的沈若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开口道。
夏嬷嬷忙向里走去,转过湘绣牡丹屏风,到沈若华榻前:“娘子今日出去了?外面天冷风大,若是受了凉就不好了,你身子经不住呀。”
沈若华摆摆手,让她在绣墩上坐下:“无妨,让你来是有事要你去办。”言简意赅,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意思。
夏嬷嬷在绣墩上侧坐下,正色望着沈若华:“娘子只管吩咐。”自家娘子病了一场之后,性子都不一样了,先前说话那柔弱胆小的模样全没了,行事之间也越发落落大方了。
沈若华半依在迎枕上,慢慢思量着道:“你让人捎个信去保定府,看看府里现在情形如何,沈父亲虽然被带到京都来,终究只是大理寺问话,还不曾定罪,府里应当还不曾抄查。告诉他们不要着急,越是这时候越要小心谨慎,看好府里人和事,我会想法子让人去大理寺打听消息。”
她说一句,夏嬷嬷就念一句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