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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了,现在好不容易找了施粥的由头才从那几个公侯府里赚了些银子来,可这些穷光蛋竟然还想借机讹她的银子,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她颤着手指着那群怒目而视的人们,狠狠啐了一口:“还有你们,还想讨了粥去就与我安分守己地等着,再要敢闹出事来,一口都别想要!”
薛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冷冰冰地吩咐陈氏:“让人去把这几个装病躺在这里的赶走,谁也别想再来讹我!”
围在粥棚前的人们原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他们也知道这搭了粥棚施粥的必然是哪一个大府里的贵夫人,他们一介草民自然是招惹不起,只是看着那几个躺着的人觉得可怜,也有不少吃了粥的这会子也觉得腹痛起来,都有些慌乱。可是没想到薛老夫人如此不讲道理,问也不问就诬陷他们是要讹银子,还让人赶了他们走,这让所有的人都觉得愤怒不已,他们已经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了,朝着粥棚冲了过去。
明光寺的山门前,有几辆华贵的马车停了下来,马车上下来了几位衣着华丽打扮高贵的夫人,她们一脸笑容带着丫头笑盈盈地说着话,正向着山门里走了进去。
“今儿这边可真是热闹,竟然有着许多人来上香。”信国公夫人年纪并不大,不过二十出头,笑盈盈地往明光寺远远望了望道。
安阳伯夫人忙应和道:“可不是,看着山道上只见人进去,还不见有什么人出来,兴许都是去上香等着施粥的吧。”
与她们同行的永昌侯夫人倒是个温柔可亲的性子,抿嘴轻轻一笑:“可惜英国公夫人不曾来,不然也能瞧瞧这热闹。”
信国公夫人很是好奇,问道:“她怎么不来,她平日里不是常说自己最是信佛向善的,怎么连施粥这样的事都不肯亲自来?”
安阳伯夫人笑得很有深意,挑了挑眉凑近她低声道:“听说是又被英国公老夫人给训斥了,还与英国公闹了一场,这会子怕是在府里怄气呢。”
“她不是素来精明圆滑,连那世子之位都被她说动了给了自己儿子,还有闹的时候?”信国公夫人出身名门,又是嫡妻,不大瞧得上傅氏这继妻的身份,带着些幸灾乐祸地说着。
安阳伯夫人掩着嘴笑着:“还不是为了英国公府那位大爷,听说是要给他续房,只是说的却是她娘家的侄女。”
这下子连永昌侯夫人都吃了一惊,低声道:“她娘家不都是商户吗,难不成要给齐大爷也说个商户女?”
“若是寻常商户女也就罢了,听说她那侄女还是个被人退了婚的老姑娘。”安阳伯夫人笑得前仰后合,“也就难怪英国公老夫人会大发雷霆,狠狠训斥了她一顿。”
信国公夫人笑得很是畅快:“她倒是打得好主意,可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生了一场气。”
她们几个带着丫头一边说笑,一边沿着山道向明光寺走去,只是还未到明光寺跟前,就见一大群人挤在一处,高声叫嚷着向着前面厮打过去,原本搭好的粥棚也已经被他们推倒了一大半,盛粥的木桶倒在地上,里面的粥洒了一地,一片混乱的情形。而广平侯老夫人与世子夫人陈氏这会子却是躲在一群婆子身后,对着那群拥挤着冲上来的人们,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口中喊着:“那些米粮原本就是那样了,并不是有意的,快莫要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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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被揭穿的真相(加更)()
粥棚已经被推倒了一大半,粥洒了一地,只是旁边的地上堆放着的一袋袋米粮也都被撕扯开来,袋子里的米粮也都散落在地上,叫人惊讶的是,那袋子里的米粮并不是寻常白花花的大米,而是已经分明已经发黄的米,长满了青绿的霉斑,散发出一股陈腐的味道。
信国公夫人尖叫起来:“这这是怎么了,怎么成了这样子”她们几位夫人已经看出来了,这不是在施粥了,怕是起了什么祸事,这些人是要闹起来了!
还是安阳伯夫人瞧出了些什么来,瞪着眼指着那散落在地上的米粮,拔高了声音地道:“这米粮如何会是这个样子,我府里明明送去的是上好的精米。”
永昌侯夫人也是脸色难看至极,皱眉道:“我府里也都是上等的粳米,送了足足的三石去广平侯府,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信国公夫人这会子已经恼怒不堪,愤愤道:“我倒要问个明白,明明是让我们给了米粮又给了银子,却成了这个样子,如今闹得不可开交,分明是在打我们的脸,若是广平侯老夫人今日不说出个缘故来,我必然不肯依的!”
薛老夫人这会子已经是焦头烂额,她没想到不过说了几句话,便惹得这群卑贱的草民如此愤怒,不但推到了粥棚,掀翻了粥桶,还都逼上前来将她围在当中怒骂着。她与陈氏被吓得躲在婆子身后,却是想逃开都不能,只能躲避着不敢让他们拿住了。
慧空大和尚也是慌了,他没想到一场施粥的行善之事会闹成这样子,原本他怕惹祸上身,坏了明光寺的声誉,不敢上前过问,只是看见信国公夫人这几位公侯夫人也来了,不得不吩咐了小沙弥们去拦住那些人,把薛老夫人与陈氏救出来。
薛老夫人攥着陈氏的手,哆哆嗦嗦从婆子身后跟着小沙弥往粥棚外走去,看着那些愤怒的人们被挡住了,却还是满怀愤恨狠狠地瞪着她,她就不由自主地往里缩了缩,唯恐他们再冲上来。
就在她庆幸自己被从人群里救了出来时,就看见怒气冲冲脸色信国公夫人、永昌侯夫人与安阳伯夫人,她们三人带着丫头站在寺门前,看着薛老夫人婆媳二人过来,满脸铁青之色。
薛老夫人看着她们三人过来,顿时腿下一软,心里满满是忐忑与慌乱。方才的事她们怕是已经都看到了,想瞒是瞒不住了,这下子可要怎么好!难不成她与广平侯府的名声就要坏在这里了?!
见她们二人过来,信国公夫人柳眉倒竖,冷冷道:“广平侯老夫人,我是信得过你,才会听了你的话把银子与米粮都送到你府里去,就是让你帮着张罗施粥的事,可现在闹成了这般,你倒是说个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旁站着的安阳伯夫人也接了话,撇了撇嘴:“我让人送过去的可都是上好的精米,这里却是用的这样的米粮,这事儿若是不说个明白,只怕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永昌侯夫人倒是不曾说什么,只是目光满是不悦地盯着那婆媳二人,也是在等着她们给个说法。
薛老夫人这会子又是急又是乱,却是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半晌也没说出一句来,只是支支吾吾,很是尴尬地站在那里,她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眼前已经是乱成一团,而三位夫人也都看见了撒落在地上的米粮,她实在是想不出由头来遮掩了。
“三位夫人莫要着急,”她身边的陈氏这会子开了口,不急不忙地道。“这怕是出了岔子了,方才老夫人便已经吩咐了让人好好去查一查,为何府里准备好了的上好的粳米却被换成了这些坏了的米粮,还惹出这等乱子来。”
她望着三位公侯夫人,很是诚恳:“这也是我们府里的疏忽,必然是教那些个坏了心肝的下人钻了空子,换了米粮,待回了府,就让人一定查出个究竟,给几位夫人一个交代。”
薛老夫人这会子回过神来了,忙道:“是,就该好好查一查,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换了施粥的米粮!”她瞪着陈氏,“还是你管束不严,才会让他们钻了空子,惹出这些事来,待查清楚了,你亲自去几位夫人府上赔不是!”
陈氏暗中咬了咬牙,强压着心中的不满,低声应下了,她没想到事到临头,老夫人还是把这事推到她头上,让她顶着。
信国公夫人对她们的话半信半疑,她实在不敢相信,往日里慈眉善目如同弥勒菩萨一般的广平侯老夫人会贪墨了她们的银子与米粮,用这等霉坏了的米粮来施粥,只是眼前的情形又分明是如此,难道真的是下人钻了空子换了米粮?
可不管怎么样,好好的一场施粥被弄成这样子,实在是让她觉得丢脸。她悻悻地转身带着丫头要走,丢下一句话:“回头你们让人把那米粮与银子送回我府里来,我是要行善事用的,可不是为了白白便宜别人!”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永昌侯夫人与安阳伯夫人也都没个好脸色,让陈氏把银子和米粮给她们送回去,也不再听薛老夫人的解释,带着丫头们跟着信国公夫人一起走了。
薛老夫人身子一软,就要瘫坐下去,被陈氏扶住了,她闭着眼扶着头,连声道:“回府,回府!”这一场施粥不但把脸丢了干净,还要赔上大把银子,这会子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天都要塌了。
可是还没等陈氏扶着她走上几步,就被冲过来的人群给团团围住了,他们瞪着薛老夫人与陈氏,怒气冲冲地道:“你们害了那么多人,难道就想这么走了?今儿你们不想了法子救人,就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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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掩盖不住了()
广平侯府琼碧院里,沈若华听婆子说着去明光寺粥棚看到的情形:“那些粥瞧着很是不对,婢就悄悄去粥棚里看了看,发现用来煮粥的米粮都是已经发黄霉坏了的,十成里能用的怕是不足一成,但老夫人还是让人都给用了。”
沈若华眉头紧皱:“霉坏了的米粮若是真的吃了,只怕是要出大事!”若是真的吃了这样的米粮,怕是要伤及肠胃肺腑,轻则腹泻呕吐,重则甚至会大病一场,偏偏这还是施粥,若是那许多人吃了下去,怕是要引来大乱了。
那婆子连忙点头道:“娘子说的正是,不过小半日的功夫,那里已经有不少人都又是吐又是拉躺了一地,这会子怕是闹得不成样子了。”她就是方才才从明光寺赶回来,把消息给沈若华送了过来。
沈若华脸色极其难看,她原本只是以为薛老夫人与陈氏会想法子贪墨了那几位夫人让人送来的银子,却不曾想到她们连施粥的米粮都不放过,把上好的粳米换成了霉坏了的米粮,那些讨了粥的人们只怕都已经吃下去了,毒倒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她站起身来,沉声吩咐青梅与夭桃:“吩咐人速速去药铺采买甘草,越多越好,让送去明光寺,你们随我现在就过去。”她并不想替薛老夫人和陈氏补救,她与她们之间的恩怨自有解决之法,但是人命关天,这许多人因为薛老夫人与陈氏的贪心被害,她不能出于私心袖手旁观。
只是沈若华刚换了衣裙,系了披风,还未出门就听见外边急急忙忙的问话声:“你家夫人呢,可在房里?”是姚氏。
姚氏这会子已经急的不知怎么好,听说沈若华在房里,也顾不得什么了,撩了帘子就进来:“三弟妹,不好了,明光寺那边出事了。”
她见着沈若华便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拉住沈若华:“方才有婆子回来送了消息,说是明光寺施粥的粥棚闹出事来了,说有不少人吃了粥棚里的粥都是又吐又拉,非说那煮粥的米粮是有毒的,这会子把粥棚都给推了,还把老夫人与世子夫人都给扣下了,现在老夫人她们回不来了,只能打发人回来报信,可怎么好?”
沈若华冷冷望着焦急的姚氏,淡淡道:“二夫人这可是难倒我了,那施粥可是老夫人做的善事,我也不曾过问过,这会子出了岔子,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你我又能有什么法子?毕竟这府里当家的是老夫人和世子夫人。”她要过去救人,却并不是要给薛老夫人和陈氏逃脱罪责。
姚氏一时也犯了难,犹豫地道:“可是老夫人让人捎了消息回来,若是我们就撂开手去不管不问,只怕是”
沈若华打断她的话:“可若是真的惹出大乱子来,你我又怎么担待得起,还是去回禀侯爷与世子爷吧。”
姚氏深以为然,点点头正要走,忽然想起先前印子钱的事来,若是真的教侯爷与世子爷知道薛老夫人与陈氏是因为放印子钱把银子都给弄没了,才会去贪墨了施粥的银子与米粮,那岂不是要追究到她身上来?她一时又犹豫不决,转过头与沈若华道:“不如,不如三弟妹还是随我去看看吧,若是未出什么大事,就不必惊动侯爷与世子爷了吧?”
沈若华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却是并不答应,她平静地说着:“二夫人这可说岔了,如今老夫人与世子夫人都被那些人给扣住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形,若是等着我们去看过了再想法子,说不定已经出了大事了,万一有什么磕着碰着的,我们二人可是万死难恕,倒不如先让人知会侯爷,我们这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