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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几位夫人道:“莫让这事扫了王妃与诸位夫人的兴致,不如先听戏吧,一会子太医来了看过了再来查问也不迟。”
东平王妃淡淡一笑,瞧也不瞧那个荷包一眼,点点头转过脸往水榭上看过去,听着那里的戏班子咿咿呀呀地甩着水袖唱着,那些公侯夫人也不好再多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地看着。只有信国公夫人一脸恼恨,狠狠盯了一眼沈若华,这才转过脸去唤了姚二娘子过去轻声问起来,她怎么能不气恼,若不是闹了这么一出,东平王妃又怎么会怀疑是姚二娘子使了什么坏了,在荷包里放了不该放的药丸,虽然最后也是她发现的,可也很难洗清嫌疑,毕竟荷包还是她送上的。
跟齐明轩一起赏园子来得晚了的周祈佑听说了这事,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眼那个摆在一旁的荷包,又往齐老夫人身后的沈若华那边看了过去,只见那个看似柔弱的沈氏脸上毫无波动镇定自若地给齐老夫人按压着穴位,时不时微笑着与老夫人说上几句话,分明不曾被这事影响到一丝一毫,他一时有些愣怔。
只是他目光收回时,又看见在信国公夫人身边站着的咬着唇红着脸的姚二娘子,她正抬头望着他,秋波盈盈的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委屈,那神色在娇美的容颜上看得谁都会心生不忍,周祈佑蹙了蹙眉,向她轻轻一笑,收回了目光。
姚二娘子分明是看见他的笑容了,一时愣了愣,很快眉间舒展开来,先前的委屈好似都烟消云散了一般,只剩下藏不住的欢喜,却又怕人看见,飞快地低下头去了。
齐明睿也赶了过来,他沉着脸走到一旁,与东平王妃和诸位夫人见了礼,盯着那荷包、丫头与姚二娘子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沈若华身上,见她平静如初,这才眉头微微松开,却也并不就走,到周祈佑身旁的位上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地吃着茶。
齐老夫人瞧见齐明睿过来,又见他在位上坐下,神色一时有些惊愕,别人或许不知道,可这英国公府上下谁不知道,齐明睿可是从来不肯在国公府的应酬上出现的,但凡有傅氏的地方他从不露面,这一次却是破例了。她不由地回头瞧了一眼替她按着穴位的沈若华,又看了眼自己孙子,嘴角有一丝藏不住的笑。
戏班子请的是京都最好的几家,唱的也都是压轴的戏目,偏生这看台上的人们没有半点心思听,都是各怀心思,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一时间暗潮汹涌。
太医终究是来了,取了荷包里的香药仔仔细细查验过之后,脸色很是难看,拜下道:“这香药里加了大量的天仙子,若是用的多了怕是会心悸癫狂而死,那是大毒之物!”
这话说完,在场的人都是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盯着那药丸,又抬起头瞧着泫然欲泣的姚二娘子,与一旁沉默淡定的沈若华,无论是谁在荷包里放了这药丸或是换了药丸只怕都是要被问罪了!
姚二娘子先含着泪拜下去:“王妃明查,是臣女送上的这个荷包的,只是这药丸也是臣女发现的,臣女无论如何也没有要毒害王妃的心呀。”她娇艳若芙蓉一般的脸上挂着泪珠儿,怯怯道,“方才臣女去的时候就看见沈娘子与那丫头拿着荷包了,才会拿过来瞧了瞧,也不知道怎么会掉了荷包,又被换了香药了。”
一众人这会子都望向了沈若华,的确此时沈若华的嫌疑最大,只怕她若是不说个明白,今日这事是不能善了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一十四章 铁证如山(第一更)()
看着低眉垂目的沈若华,临安伯夫人露出一丝冷笑,开口道:“二娘子的荷包做得那般精致,可见那荷包里的香药也是用了心思的,有人瞧着眼馋拿了去也是有的,可是这有毒的药丸儿可不是谁都有的,什么天仙子,咱们可连听也没听过,哪里知道是什么。”
那几位夫人也都顺着她的话往沈若华身上看过去了,目光里是掩藏不住地怀疑。
齐老夫人拉下脸来,冷冷望了眼临安伯夫人,伸手拍了拍沈若华的手,与她笑了笑,让她安心,有什么都有她在。
沈若华轻轻笑着点了点头,全然没有因为那几位夫人不加掩饰的怀疑而有所动,她依旧安安静静给齐老夫人按着穴位,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傅氏忍不住开了口:“方才我们可都瞧见了,这荷包当时是王妃让丫头收着了,掉了之后被沈娘子发现了,才被姚二娘子瞧出不对来,这只怕”她面露难色,望向沈若华:“还是要问个清楚才好,毒害王妃可是大罪呀。”
一直淡淡看着的东平王妃开了口:“只是个荷包,我平日也不大用,不必再提了吧。”
傅氏与信国公夫人齐齐开了口:“那可不成!”
信国公夫人着急倒是人人都知道的,她是怕东平王妃会以为荷包里的香药是自家女儿姚二娘子放的,那可是会彻底毁了姚二娘子与周祈佑的婚事,她迫不及待要让人查个清楚,好教东平王妃不会误解了。
傅氏却也是一脸着急:“终究是发生在我们府里,若是不能给王妃一个交代,那可是我们的不是了。”她转过脸与太医道,“大人可看清楚了,这些药丸里有天仙子?”
太医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再不会错的,这荷包里的香药中都放了天仙子,虽然分量不是极重,但若是用得多了还是会中毒引起心悸癫狂而死。”
听到这里几位夫人都是一脸的害怕之色,想不到这么几枚看着不起眼的香药里居然有这样厉害的毒。
傅氏顾不得齐老夫人了,她望向沈若华,放缓了语气:“沈娘子是我们请来的贵客,只是这件事既然与沈娘子有关,就少不得要问上几句了,沈娘子莫怪才好。”
沈若华这会子才放下手来,上前一步微微屈膝:“夫人但说无妨。”
傅氏指了指那个荷包:“不知沈娘子见到这荷包的时候,可曾动过荷包和里面的香药?”
沈若华摇了摇头,平静地道:“不曾动过。”她目光沉静望着傅氏,“那会子我带了丫头正往水榭来,碰巧瞧见掉在廊桥边的荷包,还来不及捡,丫头就找过来了。”
傅氏蹙着眉:“这倒是奇了,这荷包为何会被换了药还扔在了廊桥边,沈娘子既然也不曾碰,那会是谁动了手脚呢?”她虽然是一脸疑惑,可旁边的几位夫人却都是更加怀疑地看着沈若华,毕竟她们也都听说这位沈娘子可是通晓医术的,齐老夫人的头风病就是她治好的,在香药里加这样的毒药,说不得就是她做下的。
广平侯府世子夫人陈氏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她好像对眼前的事没有半点在意和惊讶,只是面色平平静静地坐着,不看那个荷包也不看沈若华。她那模样教一旁的临江伯夫人看见了,拉了拉她的衣袖道:“世子夫人也说句话吧,终究沈娘子是你们侯府出去的,从前与你也算是妯娌,你可曾听说她通晓医术的事?我与府上老夫人也算是投契,常常去府上走动,可都不曾听说过沈娘子会医术呢。”
陈氏被她拉着,不得不低声道:“我也不知。”
临江伯夫人声音顿时拔高了:“连你也不知道,那可真是奇了,方才听说沈娘子一身好医术,却半点不曾露过口风,倒是瞒得紧。”
几位夫人都议论了起来,齐老夫人脸色一沉正要开口,沈若华却是向她轻轻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微笑着道:“夫人说的是,只是当初我自己也是身子不济事,好些时日都病得下不了榻,又哪里能给人看诊治病,只能将养着。”
她瞧了眼那个荷包,笑得平和,屈膝与东平王妃道:“王妃恕罪,方才的确是我先瞧见了这个荷包,只是这荷包里的药却不是我放下的”
她话音未落,那边信国公夫人硬邦邦地开了口:“那可未必,那个丫头与二娘、四娘她们可都是瞧见了你站在荷包跟前,谁也没瞧见你动没动过这个荷包,谁又敢说你一定不曾碰过呢。”她满腹的怨气都恨不能撒在沈若华身上。
沈若华不急不慌,依旧笑着道:“若是旁的兴许我真的是难以辩解,只是方才太医说这香药里放的是天仙子,可是如此?”她望向那位太医。
太医点头:“不错,是天仙子。”他不过是被请来看了看香药,也不是什么秘药,自然是十分肯定。
“方才这位大人也说了,这药丸里天仙子的分量不算多。”沈若华含笑说了下去,“天仙子毒性大,却也好解,只要用甘草升麻煎汤付下就可以解毒,可是如此?”她又望向太医。
太医倒有几分惊讶地望着沈若华,点头道:“说得不错。”这位小娘子看样子真的知道些医术呢,还知道天仙子的解毒汤药。
沈若华听他这样说,笑容绽放开来,与东平王妃道:“王妃可记得前几日曾让我过王府去给王妃把脉开过一副方子,我记得那方子上就有甘草与升麻两味,是为了清热祛湿用得。”
东平王妃与周祈佑都是一愣,想起了沈若华先前开的那副方子,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的确是有这两味药材。
“若真是我换了香药,有意要毒害王妃,那就不该下天仙子,这样少分量的天仙子只怕早就被解了毒性了。”沈若华说完,微微欠身,退回了齐老夫人身后去了,依旧垂下眼帘安静地立着,任由惊讶的众人打量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一十五章 宽厚的东平王妃(第二更)()
傅氏的脸僵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勉强扯出丝歉意的笑容,与沈若华道:“是我的不是,教沈娘子受委屈了,我给娘子陪个不是。”
沈若华还没开口,齐老夫人倒是冷哼一声,拉着沈若华在她身边坐下了,看也不看一眼傅氏,连一旁的几位夫人们都看出这对婆媳面和心不合了。
沈若华说得清清楚楚,却让那边的姚二娘子顿时变了脸色,她咬着唇拜下去:“终究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想着做个荷包敬给王妃,也就不会有这些事了,如今查不出个缘故来,就请王妃责罚我吧。”她声音低弱无力,娇美的脸上满满都是难过。
信国公夫人这会子也坐不住了,她想起来说几句,却被姚二娘子望了一眼,向着她几不可见地微微摇头,才不情不愿地坐在位上,忍着气别开脸去。
沈若华把姚二娘子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才收回目光来,看来这位姚二娘子也是个聪明人,这会子事情已经说不清楚了,她非但不往外推,倒是自愿受责罚,如此一来就是别人有什么怀疑也不好说了,反倒觉得她受了委屈。看起来这位姚二娘子不止是容貌出众,连心思也很是缜密细致,远远不是外表看着那般柔弱。
东平王妃看了眼姚二娘子,淡淡笑道:“快起来,你的心意我怎么会不知道。”她与傅氏道:“夫人不必如此,先前我也说了,这荷包香囊什么的平日里我也甚少用,素来不爱这些香呀粉呀的,上了年纪更是不大用了,就是有人换了荷包里的香药也无济于事的。”她指了指姚二娘子,“看把这孩子吓得,不必再闹出什么动静来了。”
她让姚二娘子起来,又与信国公夫人笑道:“倒是我的过错,让二娘子受了委屈了。”
信国公夫人忙道:“王妃宽厚,她感激还来不及呢。”姚二娘子盈盈拜了拜,含泪谢了东平王妃。
东平王妃却是笑脸一收,往身后看过去,声音虽然温和却有说不出的冷肃:“金兰,你过来。”
先前收着荷包的丫头顿时脸色死白,咬着唇一脸惊惶之色,低着头到东平王妃身边拜下去:“王妃。”
东平王妃看着她,脸上无悲无喜:“是你的疏失遗落了荷包,才会引起这样大的事来,你保管不力该责罚,你说照着王府的规矩,该怎么罚?”
丫头身子籁籁发抖,低声道:“当杖责五十,赶去杂役处。”
这话倒是让夫人们都吃了一惊,傅氏忙劝道:“王妃也莫要怪责了,终究是我府里的疏失,才会有这样的事。”能被东平王妃带在身边伺候的,必然是贴身亲信的丫头,她自然是要劝着的。
东平王妃却是淡淡笑道:“无妨,王府有王府的规矩,她既然犯了错就该责罚了,不然我以后也不好管束王府里的人。”
她望着丫头:“你既然知道,那回了王府就自己去领了责罚吧。”
丫头已经哭出声来了,却都不敢求饶,给王妃磕了个头答应着,起身退回到东平王妃身旁伺候着,连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一时间,这些公侯夫人们都很是吃惊,怎么说也是贴身亲信的丫头,可是说发落就发落了,连半点情面也不留,东平王妃平日里看着性子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