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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订单。拦出租车的概率也挺小的，公交车都减少了班次，最终到达火车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在途中冯欣打了好几个电话，万一一进大厅就锁定了她位置。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就锁定了她给自己描叙的特质上：白色呢子大衣、蓝色拖箱、长头发，蓝色口罩、墨镜。这妞还正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就不知道站起来打望一下？
“万老师——”这妞终于看到了万一，还跳起来，就冲了过去，和万一来了一个撞胸一样的拥抱，万一居然被她顶得有点儿痛。有胸器的人果然杀伤力还是挺大的。只是她这身装扮，想要掩饰什么？
“大明星了？怕人认出来闹出绯闻？”万一就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最后那妞可能是高兴过度，一个劲儿的说着自己在大厅里等候的无聊事情，抱怨万一怎么来的这么晚，一点儿都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
万一没法，就只好说道：“注意影响，你不怕有人拍照？虽然你带了口罩和墨镜，但是这不就等于告诉那些狗仔队，你是个明星，赶紧来拍的姿态？”
冯欣就笑嘻嘻的松开手说道：“我还怕没闹出什么绯闻来呢。戴口罩、墨镜，就是为了让人注意到我，要是我什么都不戴，谁知道我？又不是大明星。如果还能拍到我们俩拥抱的话，说不定还能上一次热搜呢！”
“你快疯了！”万一就撇嘴摇头，摆了摆头，“走吧，我带你去吃饭，你打算住哪里？”
冯欣看着万一，忽然就笑道：“我在想，如果我真的有你这样一个男朋友，说不定还真是一件好事，要不我就收了你？”
“分寸，分寸，我们才认识多久？还没有熟到可以开这样的玩笑的时候。”万一就赶紧打住这女人的胡说八道，信口开河，“我们先吃饭！”。。
出门打辆车，直奔大学城附近的餐馆，一个普通的学校附近的餐馆。大过年的，很多餐馆都已经关门歇业了，特别是大学城附近的餐馆，一到学生放假，绝大部分的商铺都跟着放了假，只有少数的还开着，主要是赚附近居民的钱。
这是唯一一家还开着的餐馆，老板s人，主打的也是正宗的川味。万一一进来，那中年老板就看见了，笑嘻嘻的过来打招呼，看着冯欣将口罩和墨镜取下来，还很惊讶的说：“好久没见你来了啊，这位是你的女朋友？真漂亮啊！”
万一从来没有来过这家餐馆，想必是前身来的次数比较多。只是点点头，吩咐：“一个辣椒炒肉，一个粉丝肉末汤，咸菜不要钱吧？来一叠！”
“行，马上就好！”老板笑嘻嘻的去了。
冯欣就看着万一，然后就摇头：“你这样可能不招女孩子喜欢。”
“你一个人能够吃多少？”万一就笑，“我吃过晚饭了，说吧，不会是真要找我补习吧？给你这样的明星补习，我可能收费很高的，上次我就交底了啊！”
“现在还不行，我还没拿到片酬，先欠着，我是真要找你补习补习。”冯欣就说着，还凑近了一点，“你住哪里？学校宿舍？”
“出租屋！”
“那行，今天晚上我去你那里，住什么酒店，显得多生分了。”冯欣笑嘻嘻的说着，“但是别打姐的主意啊，我们不涉及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情，呃，对的，我是拜你为师的，你是我的老师，我是学生。老师怎么能够打学生的主意？”
这话说着，老板过来，就笑嘻嘻的插了一句：“老师和学生又不是不可以的沙，大学城里，男学生追女老师的，女学生追男老师的，还不每届都有，多着呢！”上了一盘青椒炒肉，“我给你打米饭过来！”
冯欣就目瞪口呆的看着万一，又看看那转身离开的老板：“不会是说你吧？你追过女老师？”
“赶紧吃饭！”万一懒得和这妞废话了。
吃完饭冯欣还正跟着万一去了小区，万一也不拒绝。他还真没有心思放在男女之间的那点小暧昧上面。冯欣是个汉子一样的性格，也没有朝那方面去多想。万一在路上再一次的问她一句：“真不找个酒店？”
“麻烦什么，你那里有住处，还要让你补习呢，住什么酒店，住你那里方便！”冯欣似乎很大气的挥了挥手，“我们可是师生关系啊。你这么问了好几次了，我怀疑不会是真的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万一就伸出手指点了点她，：“是没钱了吧？虽然这里是大学城，多得是旅馆，但是春节期间都涨价了。白吃白喝，这个算盘打的很好啊，没关系，我都记账上，到时候一起还给我！”说着也不看冯欣，自顾自的往前走。
冯欣拖着箱子就一路快步跟着，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反正她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不少，没钱就是没钱，没什么丢人的，当初开始出来闯荡的时候，连大马路和公园都睡过，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啊，看到晚上黑乎乎的影子就害怕，本能的就捏紧手里的防狼喷雾。受到的白眼和嘲弄也多得很，所以万一的大实话对她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
进了出租屋，冯欣看到客厅里摆着的办公桌椅，还真是有些诧异：“你真打算在这个行业里长久的干下去啊，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流动型的补课老师呢。居然还有固定的办公地点，真行啊，大学生就知道自己创业了。”
“晚上住这间房间，高低铺，你愿意睡哪床就睡哪床，但是睡过之后，要整理干净。还有……别乱动别人的东西。”万一指了指左苗苗和冯思卉的房间，“我这里没有什么吃的，如果你只是凑合一晚上，我可以请你吃方便面早餐。”
“行，先就住一个晚上吧！”冯欣就点点头，“那个……买菜的钱我还是有的，要不我先交点伙食费？”说着还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一个背包，从背包里拿出钱夹，打开，里面还有六七张，拿出两张递给万一，“就这点钱了。先给你一半，不够我再给点。”
万一瞪着她：“一半也应该是三百啊，买菜钱？你想住多久？”这女人似乎有点儿不想走的节奏啊！
“过完春节，我立马就离开，我保证。”冯欣就做出了一个举手发誓的动作，“过完春节，大年初一我就会去跟导演汇合，然后去京城开始路演。还有点钱，我想留着做车费。我保证一有钱就给你，包括之前欠你的钱。七千元！”
万一就看着冯欣，然后就摇头而笑：“大年初一去路演？只怕是没你的份吧。在剧组混得不太好？你的戏份拍完了？电影就算是杀青了，还有后期制作呢？电影的发行和宣传还早得很呢，要上映，起码都要等到暑假档了。还路演，是拿着盆子，在路边表演吧？我保证肯定有人会扔钱给你！真以为我对拍电影这点儿事什么都不懂？”
冯欣就不说话了，脸色也不太好看。只是喃喃的说道：“对不起，我承认这件事情上面，我说谎了……”
“你不只是在这件事情上面说谎了，按照我的估计，你可能连女二的角色都丢了吧？”万一就忍不住摇了摇头，“别以为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砸中自己。然后就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上去，汪一妍是不是已经回归了？”
冯欣就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眼睛瞟着万一，显得有些无助，眼泪都快出来了。
“用屁股想都能想得到，换掉女二，让你临时上位，而且还是在电影拍摄的最后的时期。之前女二的戏份要全部重来拍摄。会要多长时间？会转战多少取景的地方？哪里就是这么几天就能搞定的事情？这个周期起码都有一个月时间，甚至更长。导演浪费不起这样的时间，特别是为了你这样一个无名小卒。”万一就忍不住冷笑，“导演用你临时替换女二，不过是为了向投资方示威，说明不会完全受他们的摆布。如果投资方和导演双方妥协，谈好条件，那么你这个替代品就去了价值，被踢出局也是完全在意料之中的。”
冯欣的眼泪就一串一串的往下掉，头也低下来了。万一分析的非常有道理，而实际上事情也是朝着万一现在说的方向发展的。
她出局了，被踢出去剧组，甚至都没有付给她这几天拍摄的酬劳，更不用说什么几十万的片酬了，她的希望也是在一天之间就破灭。
第八十二章 人生如戏，戏外有戏（）
娱乐圈就是一个名利场。这句话用在现在的娱乐圈是比较适用的。不管哪个推手出来将你塑造成清新脱俗的小仙女，还是勤劳诚恳的大劳模，又或者是自污名节博取关注量，这背后都有一只资本的大手在推动操控。所以我们看到的绝大部分娱乐的明星的形象都是经过经纪人、资本之手包装之后再展现给我们看的。
当然凡事也不是绝对，这个世界就没有绝对的事情，在娱乐圈也是一样，总有一股清流在里面，让绝大多数想靠着初心在里面打拼的人不至于绝望。卢川导演就是那个想靠着初心在影视圈里冲锋的人，但是现在这样的人，却不得不向资本低头了。
如果连清流都在向资本低头，那么这部电影可以想象得到，就不能完整的表达导演要表达的情怀了，甚至拍出来自己都会感到厌恶。但是你没有办法，你要在圈子里混，你要吃饭赚钱养活一家子人，还要去为自己的梦想拼，有时候就不得不妥协了。
但是任何的妥协都是有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冯欣的大起大落，让她的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的忽高忽低的飘荡，最终落地之后，一片茫然和极度的失落。
“我……我是不是不适合演戏？”冯欣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无声的悲伤的情绪，伸出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看着万一，抿着嘴说道，“我是不是表现得不够好？卢导演说了，他只要演得好的演员，所以他现在不要我了，是因为我演的不够好吧？”
万一并没有安慰她，现在安慰她没什么实际意义。他只是稍微的看了看她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你早上吃方便面还习惯不？这附近的早餐馆基本上都关门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还可以给我一点钱，我去买面条，我可以做很好吃的浇头。”
“啊——”很显然冯欣的反应有些愕然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万一的思维居然如此的跳跃，还有对自己刚才说的那些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她怀疑自己刚才说的那些，他是不是都听到了，“我在说……算了，你能够做成什么我就吃什么。”
什么伤春悲秋都没有了，只有愤愤不平的情绪在胸腔内充盈，然后又是心灰意冷的感叹：“我是不是真的该找你补补课了？给我补习表演课，就像是当初在旅馆里和我对台词那样的表演课。”
万一这才转头看她笑：“我就说了，这没什么好哭了，你看看你，本来很漂亮的，这样情绪低落，满脸都是眼泪，虽然能够我见犹怜，但是你对着我这样，没用啊，你得对着那些能够决定你命运的人这样做才行啊！”还是话不对题。
“你是说，我应该去找卢导演哀求？用眼泪来打动他？或者是去找高姐？让高姐来帮我？高姐人挺好的！除了卢导，高姐就是和我关系最好的人。”冯欣有些感慨的说着，眼睛不知道看在哪里，有些出神。
“放屁——”万一就忍不住骂了一句。
冯欣就抬起头怒瞪着万一：“你怎么可以这样？他们俩……”
“如果他们俩对你很好，你就不会落到这个结果，最起码你也能够在剧组混个女四、女五的角色，还有一定的发挥空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丧家犬似的跑到我这里来摇尾乞怜。”万一就有些不客气的骂她，站起来，还指着她的鼻子，“我记得有句台词：不只是漂亮的女人不能相信，就是貌似忠良的男人也不能相信。他们俩个一个漂亮，一个貌似忠良。所以你相信了他们，结局就是你现在这样，你还好意思怨天尤人？娱乐圈是名利场，你既然卷入到了里面，你就有被人出卖被人骗的觉悟。”
“他们……他们不会这么对我的！”冯欣也站起来，和万一对视，但是在万一凌厉的眼光之下，她终于是底气不足，慢慢的软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我真的错了？”
“亏你还跑了这么多年的龙套，居然连这点规则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傻呢，还是装傻！或者是自我感觉良好！”万一也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娱乐圈虽然是名利场，但是规则也并不是牢不可破的。”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让我去找那些能够决定我命运的人吗？让我去向他们摇尾乞怜，你难道不就是那个意思？”冯欣的话也有些冲，“如果我要去找那些人，我早就不是现在这样了，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去换任何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