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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十世倒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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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轻轻拢起竹昑的衣袍,一双手悬在竹昑肩膀上停顿片刻,似乎在犹豫,最终还是落了下去,将竹昑搂住。

    待竹昑喘匀了气息,伸手一把抓住了暗的大手,水润的眼眸定定的看上去。

    “你占了莫大的便宜,还不愿当我夫人?”

    暗听闻一愣,看着竹昑笃定的样子,眸色沉沉,终是微微摇了摇头。

    竹昑一双明眸里光彩的神色渐渐暗淡下去,他马上低下头,像是怕被人看到,一只手还是紧紧的握着暗的手,就是不愿意松开。

    暗却用力的抽出了手,手掌从竹昑手中滑落的时候,竹昑身体几不可查的轻颤了一下,怀抱着竹昑的暗怎会感觉不到他的颤抖,心中隐隐升起一股心疼,总觉得竹昑这一副小心翼翼又倔强高傲的样子他曾经见过,而何时见过,他却又记不得了。

    竹昑本就没敢抱多大的希望,看似开朗实则小心翼翼的试探,好在被拒绝时能做出最豁达的样子,但是在暗抽出手的时候,他的心中还是升起一股害怕和难过的情绪。

    然后暗却并没有如同他料想的那样甩手离去,而是又覆盖上了他的手,将他的手紧紧握在手中。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边,低沉富有金属质感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胸腔的震动,一起传到他的身上。

    “该是夫君才对。”

    竹昑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刹那间落了地,从紧挨着暗胸膛的背部开始,全身都开始温热了起来。

    两个人忘我的在竹林间纠纠缠缠,却忘了今日虽然没有暗卫,这止杀居却并不是没有人的。

    离两个人不算远的窗边,碧落倚靠在窗边屋内的墙上,斜眤的目光将二人的纠缠尽收眼底,脸色沉静,一双深沉的眼睛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自各大派再次攻打拜月教之后,武林盟主魏思明不见踪影。各大派损失惨重,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派中主力,那些个死了几个长老的还好些,有的教派甚至连掌门人都死在了拜月教。而那些从拜月教逃走的人,寻遍了名医也没一人能医得这寻因花毒,无奈只能日日苟延残喘的活着,既舍不得散了功力,又找不到救命的法子,只能保持不运功,少走动的方式,尽可能的拖延着日子,对治愈还抱有渺小的希望。

    一月后。

    一本烫金白底的帖子出现在了各大门派书案上。

    一笔潇洒飘忽的瘦金体,转折间尽显狂妄。

    只见那帖子上两行大字:

    于本月十五午时,武林盟主府,拜见新任盟主。

    不到者,斩。

    众人心中含怒,这新任盟主是谁,不言而喻,然后,怒不敢发,如今这江湖,拜月教一家独大,再无人能及,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去的好。

    十一月十五,午时,武林盟主府。

    伴随着初冬的第一场飘飘洒洒的小雪,武林盟主府迎来了它的新主人。

    诺大的武林盟主府,一改往昔朴素的模样,被拜月教众人装饰的富丽堂皇。门口两座威风堂堂的石狮子胸口带着正红的绸花。

    面色愁闷的武林人士,或结伴,或单独前往,齐聚这武林盟主府,准备拜见他的新主人。

    府内正厅,两侧熙熙攘攘的坐满了人,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琼浆玉液,却无人有心情品尝。

    中间一条大红的地毯直通正厅最前方高处的华贵楠木雕花座椅,椅子上垫满了罕见的华贵兽皮。

    午时三刻,一群黑衣人进入正厅,垂头站在两侧,由远及近,一抹月白色身影缓步走来。

    风月一席月白暗纹锦袍,腰间佩戴着象征武林盟主身份的玉佩,黑发端端正正的束在头顶用精致的白玉冠固定住。

    风月眼底有淡淡的青黑,神情间却尽显高傲,眼睛撇过两侧噤若寒蝉的武林人士,嘴角讽刺的挑起,呵,就算他不会武功又如何?这天下,最后不还是落在了他的手中!

    至于这眼底的青黑,是因为昨夜,罕见的,他做了个梦。

    自他开始出任务起,就不再做梦,依稀记得小时候做的梦都是看不清面容的娘亲,模糊温暖的笑脸。而昨晚的梦却大不相同。

    梦中漫天遍野的红,到处都被血染上了鲜艳的颜色,每一步行走都踏着森森的白骨,一路上他看到了被他处死的侍女,毒死的同期伙伴,虐待过他最后被他一刀一刀凌迟处死的某家家主,他们嘴里喷涌着鲜血,死在了他的身后。

    然后他看到了暗,面无表情的暗,看着他抬起手,用手中黑刀割破了自己的脖子,暗也死了。

    他面色僵硬,维持着最后的高傲,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的王座,即使所有人都死了。

    只剩一个倾墨疯疯癫癫的在他面前大喊。

    “就算你阴谋用尽得到了这天下又能怎么样!”

    “你得不到的!永远都得不到!”

    “你得到的,不过是一个人的天下!”

    “只有你一个人的天下!”

    然后倾墨也死了。

    风月呆呆的坐在他的王座,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可是,那又如何?

    他痴痴的笑了起来,神色间尽显疯狂。不是早就下定决心了吗?想要得到的,哪怕不择手段,哪怕失去一切,也要得到。

    然后他醒了,今天是他当上武林盟主的日子。

    风月一步步走向正中的座椅,到了座椅前,潇洒的一甩后袍坐了上去,看着两侧僵硬的人群,挑唇一笑。

    “怎么,本座当你们的武林盟主,可是不开心?”

    众人禁声,没人敢说话,甚至连正大光明的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

    风月见此,抬手轻轻一挥,便有一人头颅飞起后又落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动了几圈,那人身体还保持着生前的姿势,僵硬的坐着,从齐根而断的脖颈喷溅出的鲜血溅了他身边几人一头一脸。

    “我再问你们一遍,可是不开心?”

    “开、开心……”

    “开心……”

    陆陆续续有人小声答道,风月像是稍微有点满意的点点头,又说:“开心,怎么不笑?”

    众人不敢出声。

    “笑啊!”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渐渐的,僵硬的笑声响起,逐渐连成了成片的笑声,不知道的,听声音还以为是发生了多么有趣好笑的事情,只是这笑声,无论怎么听起来,都透着那么一丝怪异。

    暗抱着黑刀待在无人注视到的暗处,身边站着一扫往日颓废打理整洁的碧落。

    “他这是疯了吧?”碧落轻声说道。

    暗眉头轻堵,看着风月状若癫狂的姿态并不言语。

    碧落也没指望暗能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怕是没疯,也离疯不远了。”说罢,嗤笑一声,似是嘲讽风月,又像是自讽。

    盟主宴歇。

    江湖人心惶惶,本以为的风月为新任武林盟主,将会迎来的腥风血雨,却通通没有到来。

    相反,风月将这个江湖的大大小小事宜,打理的井井有条,就算是如此,他不分善恶,嗜杀成性的名头,三年五载的,怕是也消不下去。

    这日,暗来到拜月教中长廊尽头的凉亭。

    已是深冬,凉亭四周开满料峭的寒梅,凉亭内燃着火炉,四周挂着帷幔,倒是不太冷。

    风月一身薄纱躺在铺满兽皮的竹榻上,手中握着瓷白细颈的酒壶,一口一口的灌着酒。

    竹榻旁的石桌上,正温着好几壶的美酒。

    风月见暗到来,也不惊讶,饮酒的动作不停,只是轻声说了句:“你来了。”

    “我来取药。”暗沉声说道。

    风月抬头看着他,似乎是不解,“什么药?”

    暗见他装傻,不为所动,只自顾自的说道:“倾墨的解药。”

    “倾墨?倾墨又是谁?”风月反问,眉头轻轻皱起,像是真的不记得一般。

    暗不欲与他纠缠,只硬邦邦的伸出手,“解药!”

    风月坐起身体,看着面前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掌心覆盖着薄茧,手向前一伸,竟是将手中酒壶放到了暗的手里。

    “你想喝酒?跟我直说便是。”

    暗握着酒壶身体一顿,一双犀利的眸子上上下下的在风月身上搜寻,似乎是在判断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喏,喝呀!看我做什么!”风月下巴一抬,指向酒壶,示意他喝。

    暗抬手就摔碎了手中酒壶,清香的酒液溅了一地。

    “啧,可惜了,这可是上好的百花酿。”风月看着地上的碎酒壶,喃喃自语。

    “风月!给我解药!”暗厉声喝道,眉宇间尽显不耐烦之色。

    “风月……你很久,不曾叫过我的名字了……”风月呢喃,话落又自己打断了自己,“解药?怕是用不上了。”

    “此话何意?”暗握紧黑刀,大有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就要上前一刀砍了他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风月撇嘴,又重新拿了一壶酒,躺会竹榻,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我已帮你得到武林盟主!”暗拔刀狠狠砍了过去,花岗岩的石桌就被当中劈成了两半,上面的酒壶茶盏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你想拿了解药,带倾墨碧落离开罢。”风雨笃定的说道。

    “你当我不知道碧落一直在装疯卖傻么?”

    “他愿意装,我就陪他装,不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不过,碧落是装傻,倾墨,却是真傻了。”

    一直躲在暗处的碧落听到此,忍不住冲了上来。

    “风月!你把倾墨怎么了!”

    “呵~”风月一声冷笑。

    “正主都到了呢。”

    “风月!我问你话呢!你将倾墨怎么了!何为是真的傻了?”碧落抓狂的问着风月,语气里的担心,显而易见。

    “你倒是担心他。”风月看向碧落,语气冷漠。

    “明明我们四个一起长大,你们何时曾担心过我?”

    碧落听闻一顿,莫名其妙的看向他,如若不是他自己耍尽阴谋手段,他们四人,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倾墨身中两种剧毒,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虽然还是给他解了毒,但是在两种强悍剧毒的冲击下,脑子已经被烧坏了,如今,跟三岁稚儿也差不多。”风月平淡的说着。倾墨变傻,才不是因为他发现的晚,他的行动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怎么会发现不了呢,只不过是故意的罢了。

    想到梦中,倾墨一声一声的大喊‘你一个人的天下’,竹昑眸色渐深,是你活该罢了。

    碧落听闻,倒退一步,“倾墨在哪?把他还给我!”

    “还给你?”风月站起来,靠近碧落。

    “把他给你,我拿什么控制住暗呢?”风月抬头认认真真的看着碧落的脸,看着他脸上挣扎的神色,简直愉悦及了。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的暗突然问道。

    想要什么?

    风月听闻突然静了下来,低下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暗的心甘情愿。

    他给吗?

    “呵~”风月冷笑,“滚吧,趁我还心情好,放心,暂时我还不会要了倾墨的命。”说着便一把掀开纱幔,穿着一身轻薄纱衣便走了出去,也不嫌外面寒冷。

    风月走后,碧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耷拉下了肩膀,再也没有了那种运筹帷幄的样子。

    “你说,倾墨在哪?”

    “他会真的傻了么?”

    “倾墨从小就爱冲动,也不知他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暗答不出来,只能沉默的陪着碧落。

    “我还记得,风月小时候,多可爱呀,软软小小的,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看他如今对你这执着的劲头,倒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现在,你能跟我说说了么?当年,你到底与风月发生了什么?”

    暗抿了抿唇,握紧手中黑刀,感受到刀身的震颤,薄唇轻启,对着碧落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包括他所见过的,风月受到过的惨无人道的虐待,包括风月的强颜欢笑,包括他为自己挡下的毒针,失聪的左耳,和弱视的左眼。

    他记得当年,当他终于杀了南宫家主时,风月不顾身上中了毒针,不顾已经发黑的嘴唇,硬是挣扎着抽出匕首一刀砍掉了那南宫家主的那处,眼中尽是疯狂与痛楚。

    暗对风月是怜悯的,是包容的,就像是一个自家从小带着的弟弟,最后却变成了那副模样。

    所以直到如今,哪怕风月已经不是当初的风月,暗也狠不下心手刃了他。

    碧落听后,半响不语。

    最后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世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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