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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小姐推门进屋。却只见那火炉旁的小木桌上,坐着两个人。
其一便是厄小姐受过恩惠的佝偻老人。
另一人,便是*。
一个即便在冰天雪地里,在这萧瑟的小木屋中,依旧穿着西装三件套的魅力男人。
火炉上温酒,桌上有菜。
厄小姐面对此情此景,她放下了出家人的架子。
事实上,她一直以来也没什么架子。
尤其是此刻,当她面临一个神秘莫测的守山人,一个睥睨天下的唐门门主。
她想端架子,也毫无意义。
“快乐佛交给你的任务,你都完成了吗?”
*倒了一杯酒,亲手递给厄小姐。
那温润和蔼的脸庞上,泛着浅笑。
可那双宛若浩瀚星辰的双眸,却仿佛在瞬间,看穿了厄小姐的灵魂。
令她无处可逃,如堕冰窖。
~~
第一千两百八十二章 杀局已成!()
第一千两百八十二章杀局已成!
厄小姐是出家人,她肯定是不会喝酒的。
但面对递过来的烈酒,她竟是无法拒绝。
缓缓接过酒杯,厄小姐也只是端着,没有去触碰。
她虽不在意清规戒律,可她一生滴酒不沾,此刻自然也不会破戒。
木屋中的火炉,散发出灼热的温度。竟是将厄小姐的脸蛋烤得泛红。
佝偻老人安详地坐着,唐门门主,也在品尝着烈酒,吃着桌上的花生米。画面,竟然没有半点违和感。
“门主。为什么您会以为,我是为快乐佛办事?”厄小姐仍是僵硬的端着酒杯。那微微泛红的脸庞上,却是神色自若。
唐门门主淡然一笑,抿了一口烈酒道:“那不然,你远道而来,是来探望我?”
这个男人淡定极了。
也丝毫没有给厄小姐施加任何的压力。
可即便如此,厄小姐仍旧感到了压迫感。
不是来自这个男人的恐怖身份,更不是唐门门主用武力震慑住了她。
仅仅是因为,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均散发出令人无法抵挡的压力。
他仿佛一座巍峨的大山。
宛若一头搏击长空的雄鹰。
带给人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厄小姐沉默了。
她的确带着目的而来。
这一点,她相信唐欢也能猜测出一二。
只不过唐欢不逼问,她也没主动解释什么。
毕竟,她此行不会对唐欢带来任何威胁。相反,作为唐欢这次唐门之行的同伴,她倒是能让唐欢不那么孤独、寂寞。
有危险,身边还有个能讲话的陪伴。
“小姑娘。”
佝偻老者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那浑浊的双眸,毫无波澜:“唐欢既是唐家后人,又是唐门之后。你若伤他分毫,我这把老骨头,不会让你好过。”
“也会让那老和尚,付出代价。”
所指,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快乐佛。
守山人所指,却是快乐佛姐弟二人的师傅,唐欢口中的老妖僧:赵先河!
但厄小姐究竟受谁的指令,或许只有厄小姐一人知晓。
又或许,木屋内的三人,都知道。只是不言明罢了。
唐门门主放下酒杯,轻描淡写地看了守山人一眼:“您当着我的面,称他唐欢是唐门之后。就不怕我不高兴?”
。
是唐门门主。
是现如今唯一的正统传人。
唐欢若是有这方面的想法,那就会动摇了在唐门的地位。
严格来说,守山人这番话,的确不是爱听的。
“你高不高兴,是你的事儿。”守山人抿了一口酒。“说不说,是我的事儿。”
“也对。”唐门门主淡笑点头。沉默起来。
沉默了。
佝偻老人,也是陷入了沉默。
厄小姐端着酒杯,站在一旁,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很是僵硬。
唯一让她不那么难受的,是不论还是守山人,在简单的谈论之后,都不再追问她此行目的。
也算是给了她偷闲的功夫。
待在这温暖的木屋中,总要好过在那冰天雪地里喝西北风。
“小姑娘,赵先河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离他远点。”守山人饮尽杯中酒,弯着腰起身道。“来一局?”
他浑浊的目光落在了身上。
“正有此意。”
起身,竟是很礼貌的想要搀扶守山人。
“我是没手还是没脚?”守山人拒绝了的好意。一步一个脚印,走出了木屋。
厄小姐很好奇,放下酒杯也是跟了出去。
可出去之后她才知道,守山人所谓的来一局,竟是雪地里下棋。
早知如此,她就不跟出来了。
正是下午时分,余晖犹在。似血晚霞落下,将这片冰雪辉映得时分壮观。
守山人与的博弈,也渐入酣战。
跟出来观战的厄小姐看着那以雪地为棋盘的对局,渐渐入迷。
她懂棋。
快乐佛更是围棋高手。
哪怕是赵先河,也达到了专业棋手的水平。
可此刻,观战的厄小姐却完全看不懂守山人二人下的这盘棋。
不仅不懂,还很诧异。
但观棋不语真君子,厄小姐一言不发。只是平静地站在一旁。
余晖未落,鹅毛大雪飘了下来。
不远处,也传来了咯吱脚步声。
正是唐欢与凤凰大人。
唐欢远远便瞧见了雪中博弈的三人。他踱步走近,也没急着和三人打招呼。视线落在了渐渐变化的棋局之上。
“两个臭棋篓子。”唐欢摇头,很不客气地点评。
然后抽出最后一支烟,走到了一旁观战。
观棋不语的道理,他也懂。
所以他只是简单表达了自己对这两个臭棋篓子的看法,并没有指手画脚。
唐欢的围棋水平很差。凤凰大人则是连象棋都看不明白,就别提围棋了。
二人下棋,三人观战,气氛倒还不错。而本来下得奇臭无比的这盘棋,却是在雪花越来越大之后,黑白泾渭分明,本来模糊的雪地棋盘,也骤然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大雪落地,杀局已成!
“不下了!”
守山人拐杖一挥,自毁棋盘。
他输了。
已是今年输的第三十八回。
曾说过,守山人只要能赢一子,他将唐门,双手奉上,从此退隐江湖,不再与唐门有任何瓜葛。
可惜。三十年过去,守山人从未赢过一子。
而他,也在这木屋中,度过了足足三十余载。
山中无日月,守山人老了,就连,也渐渐苍老。
“唐欢,你来一局?”
头也不抬,重新抚平了雪地。
他的脸上,仍是平静恬淡,温润如玉。
可这个人王境界的超级强者,哪怕只是这么随意地坐在石头上,仍给人极为恐怖的威慑力。
宛若天神下凡,神威尽显。
“我只喝酒,不爱下棋。”唐欢摇头。
这个,是母亲的大哥。也是他名义上的舅舅。
上次,他们已经打过照面。可惜唐欢所有的精力都在无脸怪身上,并没注意到他。
这一次,他总算有有机会和这个唐门门主,近距离接触了。
“那就喝酒。”
起身,刹那间,仿佛整座大雪山,也为之颤抖!
他转身,如鹰隼般的眸子落在唐欢身上。唇角含笑,好似一个慈祥和蔼的亲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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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八十三章 时辰已到!()
第一千两百八十三章时辰已到!
佝偻老人下棋输了,很不高兴。
闷头一个人往木屋走去。
唐欢与,则是紧随其后。
外面风雪渐渐大了,厄小姐跟凤凰大人,也准备相继挤进小木屋取暖,喝杯烈酒。
可她们二人刚到门口,唐门门主便平淡道:“出去。”
凤凰大人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
你说出去就出去?
那我凤凰大人岂不是很没面子?
凤凰大人也不吱声,迈腿就要进屋。
“我说。”唐门门主缓缓转身。“出去。”
动作不紧不慢。
可一股滔天的气势,却宛若一把出鞘宝剑,呼啸而出。
刹那间,凤凰大人脸色陡变,不可思议地望向那前一秒还温文尔雅的唐门门主。
这家伙,太强了吧?
凤凰心头有点打怵。
真正意义上的,凤凰大人头一次被一个强者的气势所震住。
哪怕是强如唐欢,也从未给过凤凰大人如此恐怖的压迫感。
厄小姐出去了…
她很“体贴”地给了凤凰大人一个台阶。
既然有人先出去,那她后出去,也就没那么丢人了…
这次大雪山之行,对凤凰大人的自信心创伤极大。
她再也不好意思自诩天下第一了。
她也许连唐欢也斗不过。
但她仍然可以在唐欢面前肆意妄为。因为越来越像个女人的凤凰大人知道,唐欢是宠她的,呵护她的。不论她做什么,唐欢都护着,都不会反驳她。
但眼前这个唐门门主,显然不会像唐欢那样纵容她。
她最终选择了滚出去…
越来越像女人的凤凰大人也知道,唐欢应该会跟这两个神秘而强大的男人,有一番亲切的交谈、会晤。
凤凰二人走后,木屋内归于平静。
唐欢等到守山人和落座之后,他才随便找了个边角坐下。
火炉上的酒,已经温好。
小木桌上的菜,也是亲自带来的。
事实上,守山人这三十年来的生活饮食,全都是唐门提供的。营养、丰盛,口感极佳。
尽管这守山人一直想从手中,拿回唐门。
三人入座之后,唐欢也没憋着。
待会还要赶路,他不想耽误时间。免得又要在这冰天雪地里苦熬一宿。
太遭罪了。
“老人家。”唐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微笑道。“方便问一下,您是什么人吗?”
佝偻老者干枯的嗓音响起,他那浑浊的眸子看了唐欢一眼,问道:“重要吗?”
“重要。”唐欢认真点头。“一饭之恩。不能不报。”
佝偻老者闻言,转身看了一眼:“听见了吗?”
“听见了。”点头。
“他连一饭之恩,也要报。你呢?”佝偻老者目光平静地质问道。
“我供您吃喝三十多年,也不算坏。”缓缓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佝偻老者反问道:“你待唐门呢?”
反问道:“如何?”
“狼子野心!”佝偻老者双目如炬。“出去!”
闻言,不由淡然一笑。他饮尽杯中酒,竟是从容不迫的离开了这遮蔽风雪的小木屋。
一走,木屋之中愈发安静起来。
一门之外的大雪山,却北风呼啸,宛若末日降临。
唐欢深深看了佝偻老者一眼,并没再发问。
他知道,这守山人,必定有话要对自己说。否则,他不会赶走。
“我是唐门老奴。”守山人端起酒杯,缓缓喝了一杯。“我在这里,守山三十二年。一直在等一个人。”
唐欢口吻虔诚地问道:“您在等谁?”
唐欢并没脱口而出。更没自大地以为对方在等自己。
因为他还没有三十二岁,守山人等的,也未必就是自己。
“一开始,在等你父亲。”守山人缓缓说道。“现在,是等你。”
“等我们干什么?”唐欢径直问道,也没客气。
“唐门不是他的。”守山人浑浊的眸子里,闪过坚毅之色。“他应该还给你们。”
唐欢苦笑一声,说道:“他执掌三十余年。岂能说还就还?”
“所以你要去争取。”守山人掷地有声道。“是你的,你就不能拱手让人。”
“就在昨晚,您劝我不要上山。”唐欢很坦诚地说道。“想必您也知道。我极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你是唐家后人,是唐门之后。”守山人反问道。“你现在不是他的对手。将来呢?”
“我对唐门,也没什么兴趣。”唐欢无奈说道。
“你母亲,也说过同样的话。”守山人颤声说道。“但唐门是你们的。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唐欢也不想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片心意:“或许将来有一天,我会夺回唐门,但不是现在。”
“你的时候,的确还没到。”
佝偻老者那蜡黄的脸庞之上,突然掠过一抹诡异的笑容。
随即,他缓缓站起身来。
拄着拐杖,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说:“我的时辰,已经到了。”
咯吱。
佝偻老者推开了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