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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唐欢点点头,微笑道。“如果可以,我自然希望尽早离开。”
“我有一个办法。”钟书记缓缓说道。“可让你畅通无阻回京。”
“什么办法?”唐欢也没多心,径直问道。
“你坐我的车回京。”钟书记一字一顿道。
身上,一股上位者威严蔓延整个车厢。
坐明珠一号首长的座驾回京?
的确,明珠城无人敢拦。
但坐了,回了京。
也就意味着告诉整个京城,他唐欢,是钟书记的人。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世间无我这般人!()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世间无我这般人!
钟书记不仅是明珠城的一把手。
在中央,同样是含金量最高的那一拨副国级。
他的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莫说是明珠城的交警系统不敢拦,就算是全国的交警系统,也不会有人如此的有眼无珠,拿前程开玩笑。
钟书记的提议,对唐欢来说的确是目前为止,最好的离城策略。
只要坐上了钟书记的车,只要他不主动跳车。那么就算吴青山知道了唐欢就在车上。他也绝对不敢拦。
拦了,就是向钟书记宣战。
宣战的代价,是惨重的,是吴家承担不起的。
可唐欢能做出这样的抉择吗?
虽然,他知道钟书记是在向自己示好。
虽然,唐欢无心政坛,只想将盛天集团做大做强。
可政治站队,高层的角逐斗争,他又岂会毫不知情?
宋培公和韩经国,不是一伙的。
钟书记与宋培公以及韩经国,同样不是一伙的。
这几年,他与宋家交恶,与韩部长结交了非常深厚的友谊。他能为了逃避吴家的报复,就转投钟书记吗?
那不是成了墙头草,两边倒?
欢哥还真没那么厚颜无耻。即便钟书记或许就是“一番好意”。
车速,伴随钟书记的话语,愈发缓慢下来。
坐在车中的唐欢略微测速,大概也就十码。
或许就连司机,此刻的心情也紧张起来,予以期待?
唐欢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微微一笑,十分谦逊地说道:“钟书记,承蒙厚爱。”
“然后呢?”钟书记眯眼盯着唐欢。等待他的回答。
“我晕车。”唐欢委婉地说道。“尤其是跑高速,跑长途。我怕身体吃不消。”
钟书记懂了。
唐欢这只是用一种更为委婉,以一种不去得罪钟书记的方式婉拒了。
晕车?
这个理由虽然很荒诞,甚至滑稽。但钟书记知道,唐欢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的示好。
他不想重新站队,也不想斩断与韩经国的关系。
哪怕此刻的钟书记,给了唐欢非常不错的优待。但他仍然选择了拒绝。
“吴家恨你入骨。”钟书记意味深长地说道。“现在,全城戒严,就算挖地三尺,也会把你揪出来。”
“我知道。”唐欢点头,十分沉着地说道。“也感谢您的善意提醒。”
“我一走,明珠就没人能压住他了。”钟书记缓缓说道。“唐老板。我希望你慎重考虑。”
“纵然前路难行。”唐欢微微一笑,无比自信道。“但我这一路走来,何曾轻松过?”
“钟书记。感谢您的赏识。”唐欢畅快道。“下次再见,我与您把酒言欢。”
钟书记沉默起来,并在前面的路口,把唐欢放了下来。
然后,吩咐司机直奔机场。
啪嗒。
钟书记点上一支烟,那儒雅平静的脸庞上,却浮现一抹莫名其妙的笑容:“老唐家的基因,还真是强大啊。”
亲信司机插嘴道:“书记,咱们要不要给吴书记透个风声?”
“你要我做卑劣小人?”钟书记反问。
司机吓了一跳,忙摇头否认,脸色渐渐发白。
钟书记喷出一口浓烟,视线落在了窗外那不断倒退的建筑。若有所思。
透风这种低级勾当,钟书记没兴趣做。他也相信,最迟今晚,吴青山一定会找到黑寡妇家中。
在明珠城,吴青山要找一个客观存在,且没有跑路的大活人。没人拦得住他,也绝对逃不出他的法眼。
这是既定事实,不可更改。
那钟书记为什么瞒着钟书记来见唐欢?
哪怕他和吴青山,严格来说是一路人?
因为他很看重唐欢,甚至欣赏。
如果能将唐欢招到门下,那就算因此得罪吴青山。钟书记也不觉得这是亏本买卖。相反,这还血赚。
反之,如果唐欢不愿站队。那他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既不会向吴青山通风报信,也不会看在黑寡妇的面子上,去帮唐欢疏通。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金字塔顶端的森林规则。
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要我帮你?可以,拿出你的筹码交换。
没有筹码。那抱歉,你我形同陌路,各走各路。
当唐欢委婉拒绝了钟书记的示好之后,钟书记,就不可能在参与到此事中。
任凭他唐欢是被吴青山逼死,还是和吴青山大打出手,在明珠城闹个天翻地覆。
钟书记在京城,可推卸一切责任。
所有大佬都能帮他作证。
此事在钟书记这儿,已经画上了句号。
虽然并不圆满,虽然十分可惜。
但他终究是重量级的副国级大亨。基本的素养和城府,还是具备的。
唐欢悠闲散步,回到黑寡妇别墅。
刚进屋,黑寡妇就走上前来。表情微妙道:“钟书记和你说什么了?”
“闲聊。”唐欢笑了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他委婉拒绝了钟书记。
不知道是否会因此惹恼钟书记。
但此时此刻,摆在唐欢面前最大的难题,是吴青山,绝非钟书记。
他的表情看似平淡,但大脑,却飞速运转起来。
这一战,有别于往日。
他孤立无援,身处人生地不熟的明珠城。
想要化解此次危机,并不轻松。
“真的只是闲聊吗?”黑寡妇明显对此事颇为上心。追问道。“钟书记没和你说些什么?”
“说了。”唐欢点头。“钟书记说看在和你相识多年的份上,愿意向我伸出援手。”
“你的意思呢?”黑寡妇问道。
“我拒绝了。”唐欢平静道。
“为什么?”黑寡妇有些纳闷,还有些好奇。
如果钟书记真的肯出面,黑寡妇相信,吴青山绝对不敢在明珠城动他唐欢一根汗毛。
“我和任何人打交道,都是建立在公平公正的原则之上。”唐欢点上一支烟,眯眼说道。“我没有给人当狗的爱好。哪怕他是权倾明珠城的封疆大吏。”
坐上那辆无人敢拦的座驾,他唐欢的额头上,就注定贴上钟书记的标签。永远撕不下来。
而这些年来,唐欢吃的绝大多数苦头,真正原因,都是因为他不识抬举。
这一次,他一如既往。
黑寡妇怔住了。
片刻之后,她神色复杂地凝望唐欢。美眸中,略有些紊乱之色:“你怪我吗?怪我没提前透露和钟书记的交情?”
“怪。”唐欢掷地有声地说道。
黑寡妇表情错愕,混乱地望向唐欢。
“如果你提前说了。如果我能多了解钟书记一些。我就不会出去见他了。”唐欢抽了一口烟,从容不迫地说道。
“为什么?”黑寡妇问道。
“因为他不是我。”唐欢豪气万丈,斩钉截铁道。“我可以不留余地不计后果地帮你摆平婚事,也没想从你身上拿任何好处。”
“但钟书记,却有付出,必要回报。”
唐欢自信极了。骄傲极了。
膨胀极了:“世间无我这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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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他们来了!()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他们来了!
虽然唐欢的自诩,很自信,很膨胀,甚至有点厚颜无耻。
可刹那间,黑寡妇心中那最柔软的神经,却猛然被触动了。
她那近乎顽石的情感,也隐隐有些决堤的迹象。
是的,不可否认。
人人敬畏的黑寡妇被唐欢打动了。
他的张狂,他那不计后果,对黑寡妇的帮助。
萧何那件事,值得唐欢如此报答吗?甚至不惜得罪明珠城二把手?
在这个问题上,黑寡妇一清二楚。
她相信,即便没有自己出面协调。唐欢也绝对不可能被萧何逼迫到无计可施。凭他的人脉和政治资源,想要捞出王小三不说轻而易举,但也绝非太困难的事儿。
可最终,他仍然因为欠下黑寡妇这份人情。而选择了协助她破坏与吴家的婚姻。
正如唐欢所言:世间无我这般人!
我唐欢帮你,不计后果,不考虑得失!
我不是他钟书记,有所付出,必要回报!
我唐欢并不高尚,也从不站在道德制高点。面对仇家,我依旧会心狠手辣。
但如果我想去做一件事儿。哪怕此事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依旧会干!
圣人?
不是的。
道德高尚?
依旧不是。
他所做的一切,他那诸多不按常理的行为。也并不是想证明自己。
仅仅是——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拼搏、奋斗,只是为了实现他一直以来的野心。
他要随心所欲。
他要解放天性。
他要强大到无所不能。
他要生活在自己的梦想世界之中。
他要做什么,无人可挡。
他不想做什么,没人可逼!
这,不正是唐欢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黑寡妇怔怔凝望着唐欢。她的心,微微有些发颤。
但更多的,是被唐欢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他行径张狂,放肆。恨他的人越来越多,喜欢他的人,同样越来越多。
恨他的人,欲将他挫骨扬灰。
爱他的人,愿将一切托付于他。
他太怪了。
也太不合常理了。
他的言行举止,简直和唐国柱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
唐国柱,是老怪物。
而他,何尝不是一个小怪物?
一个活生生的,触手可及的奇葩?
“怪物。”黑寡妇沉凝良久,红唇中吐出这样一个形容。
唐欢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对唐欢而言,偌大的明珠城还有所谓的安全港湾吗?
酒店不安全,马路上不安全,就连最安全的国家机器、执法机关,同样不安全。
甚至,是高危地带。
唐欢身处的黑寡妇别墅,同样不安全。
尽管暂时还没有风浪。但这短暂的宁静,何尝不是狂风骤雨的预兆?
唐欢和黑寡妇都知道,吴家迟早会找过来。
那时候,才是真正战役的开始。才是吴家对唐欢施展报复的开篇。
吴家会如何报复唐欢?
黑寡妇不无恶毒地腹诽:吴家要唐欢死!要他人间蒸发!
这听起来何等危言耸听,令人毛骨悚然。
可与事实会有太大的区别吗?
吴家不正是如此计划、安排的吗?
那么唐欢呢?
他想到这一切了吗?
他想到了。
当年在四九城得罪了京城纨绔,他先被宋培公扫地出门。再被暗中杀手赶尽杀绝。
直至“潜逃”到猎龙者总部,他才算确保了人生安全。
尽管,唐欢在暗杀与反杀这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而且经验老道平,说是祖师爷也不过分。
但这种种行径,残酷现实的重重蹂躏。对唐欢带来的,绝不仅仅是身心上的摧残。
更多的,是让他明白了一个人生道理。
弱者,永远只能苟延残喘。
只有当你足够强大时,你才能为所欲为,做你理想中的自己。
那一晚,他从老庄手中拿走了属于他的资金。他纵横商场的启动资金。
然后,他经过这五六年的苦心经营,终于打造了属于他的商业王国。
那场午夜追杀,唐欢从未向任何人提及。但那一夜的经历,让他彻头彻尾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来,当他从猎龙者退出时,他根本没有如愿以偿地逃离战场。
仅仅是从一个战场,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战场。
一个更残忍,充满阴谋诡计,杀人不见血的战场。
哦不。
有些时候,同样鲜血淋漓,惨绝人寰。
这就是唐欢对人生的第二次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