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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看你没待在水池里,原来是进去吃糕点了。有留一点给我吗?”塔伦斯的眉头舒展开来,对着步慕笑道。
步慕微微一愣,他可没想到要给塔伦斯留一点,手上的半块就是最后的糕点了。他有些为难的抿了抿唇,然后默默地抬起了手臂,将那仅剩的半块糕点送到塔伦斯的嘴边,“这个,是留给你的……”
塔伦斯将步慕的表情尽收眼底,对于小人鱼直率得可爱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泄出一丝真切的笑意。塔伦斯也不拆穿他,就着步慕的手将东西一口吃进了嘴里。“恩,好吃。”
听到塔伦斯的话,步慕松了一口气,嘴角开心地向上扬起:“我也这么觉得。”
塔伦斯眸色微闪,状似不经意地问他:“埃尔,你认不认识弗科斯上将?”
弗科斯?步慕认真的想了想,自己的大纲中根本没有出现过这个家伙,于是果断的摇了摇头,“不认识,他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塔伦斯垂下眼睑,唇角的微笑淡了一些。他瞥到步慕光着脚踩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便顺势弯下腰去,将他一把抱起。
“唔啊!你做什么?!”步慕吓了一跳,对于这个姿势极度不适。
塔伦斯紧了紧手臂,教训道:“埃尔,不要光脚在地上到处走动,如果踩到什么尖锐的物品很容易受伤。”
他一路将步慕抱进房间里放到床上,步慕沉默的有些异常。塔伦斯的举动令他终于意识到一件事,如果他要将这个人鱼世界作为*文来写的话……啪啪啪是个大问题。
……
腾出的休息时间很快结束,塔伦斯微笑着跟步慕暂别,重新回到政务的处理事情上。步慕长舒了一口气,摊开双手躺倒在床上,神情有些迷茫。
正当他脑袋放空昏昏欲睡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房门便被大力的推开!
来人穿着一身繁复的王子服饰,容貌俊秀,一张脸上写满了不爽。“我倒要看看又是哪里来的妖精,竟敢把我二哥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走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正从床铺上撑起上半身的步慕——金发凌乱的散落身前,神色困倦却丝毫不掩其容貌的耀眼。
阿奇柏在原地怔愣许久才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反应过来登时怒声道:“太卑鄙了,竟妄图用容貌魅惑于我伟大的阿奇柏·奥尔兰托。我绝不能允许你这种人再留在这个宫殿中!”
第50章 阴影事件()
“……诶?”步慕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表情疑惑地向阿奇柏投去视线。
后者心脏不争气地加快了跳动,但意识到这一点的他心头的危机感却是越来越盛。阿奇柏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步慕的手腕想把他从床上拉下来。
步慕被他拽得前倾,撇了撇嘴,手上一用力,轻轻松松地把他往回一扯,阿奇柏就不受控制的整个歪过来扑倒在了床上!
“啊!嘶——!!”膝盖猛地撞上床沿,阿奇柏瞬间抱住腿滚作了一团,整张脸都疼得皱起。
步慕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他也没想到会刚好撞到床沿,心里有点歉疚感,便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用你假惺惺的来关心!”阿奇柏迅速地坐了起来,强忍着疼痛做出一副冷酷的表情,“你就是靠着这副模样来骗取我哥哥的信任吧,我已经看穿你了!”
“?”
“不要以为我哥现在对你好你就有恃无恐,我警告你,不管你从哪里来的,最好趁着我向哥哥揭发你的真面目之前赶紧自己滚回去!否则……哼哼,你知道上次大王子派来的那个女人是什么下场吗?”阿奇柏腿上疼痛消退,脸上就更加张狂。他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步慕,试图让他意识到塔伦斯的可怕从而自行离开。
步慕无辜地眨了眨眼,雾气氤氲的蓝眼睛里浮上一层哀伤,“可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回不去?
阿奇柏一愣,他看着步慕低垂下的眼睑和微微颤动的睫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伤口。
“对不起。”他脱口而出,随后又是一阵因自己堕了气势而来的懊恼。空气中一时间弥漫着尴尬的沉默,阿奇柏手指扣弄着洁净的床单,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到了步慕轻缓的声音。“阿奇柏喜欢塔伦斯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哥哥,我只是,单纯的钦佩他而已。”阿奇柏脸色蓦地红了,但随即又转头盯着步慕,“你问这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妄想我会承认你!就算哥哥现在会把空闲的时间都用来陪你,这也代表不了什么——”
“你想让塔伦斯多陪你,为什么不去告诉他?”
“喂!你这家伙……”
“阿奇柏这样的性格,一定没有认真跟塔伦斯谈过吧。如果你好好的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他,不管塔伦斯反应如何,起码你自己不会再患得患失了吧。”
“什么嘛……”阿奇柏看着步慕认真的眼眸,忍不住撇过脸去,“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
天光映在碧波荡漾的池水里,步慕趴伏在镶嵌着白玉的池边,身后银色的长尾在水中闲适地摇摆。塔伦斯坐在他身边,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步慕头顶的发丝。
“塔伦斯下午还有事吗?”步慕半仰起头看向坐在池边的塔伦斯。这两天他一有空闲就会过来这边,一日三餐都由他亲自带过来,这些事情似乎不过短短数日便成了习惯。
“恩,父亲的身体愈发不好了,我得去看看他。”还有他那个大哥,最近的动作也越来越大,迫不及待想抢国王的位置了。塔伦斯眸色深沉,转眼看向步慕,却带上了满满的柔和。
步慕暗自撇嘴,纤长的手臂在池边一推,转头一个猛子扎进了澄亮的池水中。鱼尾在水里划过半个圈潇洒的冲出水面,带出一片透亮的清水。
步慕一闪身便游出了三米多,坐在池边的塔伦斯却被兜头泼下的一捧清水淋了个透心凉。
塔伦斯:“……”
步慕一回头便看到发梢上还在往下滴水的塔伦斯,顿时小心翼翼地缩回半张脸到水里,只留一双眼睛在水面上一眨一眨地看着他。“我不是故意的……你生气了吗?”
无奈地鞠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甩到边上,塔伦斯摇了摇头,“没关系。”
“那,要不要下来和我一起?”反正也都湿了。
“不,我不会游泳——!!”话音未落,塔伦斯只觉得脚上突然传来一阵拉力,身下一滑,顿时落入水中!
巨大的恐慌顿时卷席而来,塔伦斯只觉得时间都仿佛被那骤然放大的感官拉长,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冰凉的水包裹住手脚,逐渐向上没过脖颈、下颌、嘴唇……眼前一片模糊,塔伦斯浑身僵硬,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被大哥的母后用力抛进那个幽深而浑浊的废弃池塘。冰冷微腥的池水,池底暗影重重纠缠着的水草,以及那池水猛灌入口鼻的火辣辣的刺痛与窒息感。他僵硬无助的身体不断地下沉、下沉……塔伦斯合上眼,正绝望地等待着池水漫过鼻子和眼,身后却突然抵住了一个赤…裸的胸膛。
步慕从塔伦斯的背后贴了上来,双手环住他,身下银光熠熠的鱼尾一摆,两人便冲开了水面向前游去。
被拨开的水流柔和地拂过两人的肌肤,步慕侧过脸在塔伦斯的耳边吐气,“你看,有花瓣落下来了。”
塔伦斯被他的声音拉回,骤然睁眼,大口大口的开始呼吸。视线对焦,眼前的景象由模糊到清晰。弯折的枝干上几簇嫩叶,粉白的花朵点缀其间,阳光投射下来,几片飘落的花瓣上脉络都几近可见。
视线跟着花瓣飘落到漾开波纹的水面,塔伦斯这才意识到此刻的情况——他正被一只人鱼抱着游泳。
两人徐徐地在池内游了一圈,来到池边,步慕抬手将塔伦斯举起放到了岸边坐下。
“塔伦斯,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步慕偷眼看他,心里隐隐担忧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埃尔,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塔伦斯声音里带出了一丝阴沉。
他刻板的脸色掩不住面上的苍白,他看着面前清澄透亮和记忆中那个浑浊的池塘并无半点相似的水池,心里渐渐舒缓下来。
平静之后,刚刚的感官又浮上心头,那个在绝望中突然出现的纤长却稳健的臂膀,或许确实带给了他无可替代的安全感。这么多年,他从未下过水,也从未感受过被水包裹的温柔。而眼前的人鱼……塔伦斯看向在水里神色委屈的人鱼,开始思量自己刚刚是不是有些过分严厉了。
“埃尔,我刚刚……”
“不,塔伦斯,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突然把你拖到水里来。”步慕两手扒着水池边,垂下了头。认错态度良好。
塔伦斯这下更觉得自己刚刚有些过分,毕竟埃尔也不知道他的童年阴影,只是单纯的想和他玩而已。而且……塔伦斯回忆起那紧贴在自己背后的身体,眼睛向着步慕线条优美的上身看去。
他抬手拍了拍步慕的肩,将人从水里抱了出来。步慕抖了抖鱼尾,变出双腿蹬了蹬,却不见塔伦斯把他放到地上。
“塔伦斯?”
“噢,没什么。走吧,我带你去换衣服。”塔伦斯将视线转到一边,牵住了步慕的手。
在他没注意的地方,步慕也偷偷的撇过了脸,努力压下脸上的燥热。
——这么大了还要光天化日之下遛鸟什么的,真是伤不起。
第51章 狐狸上将()
簇簇绿叶夹杂着点点斑斓的花朵,小径深处,两道高瘦的身影直直立着,隔了数丈远都能感受到空气中僵持的氛围。
阿奇柏皱着眉头,表情满是不耐,“安德烈,你究竟想说什么?”
“难得我的小弟没有跟在塔伦斯屁股后面转悠,我想和你多说两句话,怎么也不耐烦了?”安德烈拇指习惯性摩擦着食指上象征着长子尊贵身份的红宝石戒指,表情亲切,“我听说你被塔伦斯训斥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
“这不关你的事!”阿奇柏被戳中了痛处,跳脚道:“大哥有这种闲工夫来关注我,不如多花些时间陪陪父亲维持一下你那岌岌可危的表面工作吧!”
“阿奇柏,我一直很想问你,明明我待你比之塔伦斯好上数倍,也许诺过你地位与权力,为何你却不愿意与我多亲近一些呢?难道只是因为我们的母亲不同就要有如此偏见吗?”安德烈神色落寞,若有不知情人看到,只怕也会替他感到心痛。
“收起你那副惺惺作态的做派吧,我可不会站到你那边!”阿奇柏撇开脸去。
原本他就因为向塔伦斯表达钦慕之情而被说成游手好闲而难过,此时又被安德烈挑拨,心里愈加烦躁,甩手便与安德烈错身大步离开。
奥尔兰托帝国的大王子和二王子不和的事情,虽说不是人尽皆知,但这宫殿里的众人,其实也都心照不宣了。偏偏两位又都是极有领导才能的人,且非一母所生,自然对于国王的位置都心有觊觎。
阿奇柏身为国王的第三子,虽说总是一副无心权政的样子,但他对于国王的选择事实上还是能影响到相当大的一部分臣民。也因此,安德烈经常性的示好行为令崇拜着塔伦斯的阿奇柏烦不胜烦。
思绪交杂间,突然有一位年老的仆人出现,拦住了阿奇柏的脚步。
“阿奇柏殿下,您不可以进去这里。殿下正与维斯曼来的弗科斯上将商议要事,恐怕没时间接待您。”
“弗科斯上将?他来做什么?”阿奇柏有些惊讶。
“三日前,弗科斯上将向殿下送来拜帖……”
老仆一本正经的解释着阿奇柏的提问,与此同时,大殿中……
“……我与埃尔的相识大致如此,不知塔伦斯王子是否能够将埃尔释放?”狐狸将自己编造的“与人鱼相识相知而又意外分离”的故事真挚地讲了出来,一双深邃的墨绿色眼眸恳切地注视着塔伦斯。
塔伦斯唇角微抿,随后牵起一丝浅淡的弧度,“上将,您的故事令人感动。可恕我直言,我与埃尔这些天相处的不错,却并未听他提起曾经有您这么一位故友?”
“噢,当然当然,”狐狸沉稳的点了点头,眉眼间露出宠溺的神情,对塔伦斯道:“他是这样……”
是哪样啊!
塔伦斯眼角抽了抽,这种含糊不清却又暗藏情意的说法简直是犯规。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红茶,忽略听到弗科斯那亲密到极点的话时心里泛起的阴沉感,收敛心神后开口:“事实上,我与埃尔之间并不存在什么关押与释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