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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池羽用手指划过她的脸,迷恋地看着,“这眉和眼,都似极了。。”,
“皇上。。”,舞姬娇嗔一声,薄纱似的舞裙从肩头滑下,露出雪白的肌肤,隐隐可看到胸前的沟壑。
“可这鼻与嘴,却不是很像。。”,周池羽自顾自说道,“皇上。。奴婢。。有些热”,舞姬说道,
“那就都脱了”,周池羽咧嘴一笑,撕破了舞姬的薄纱,春光如流水泻出,雪白的晃眼,
她细细打量着,手指划过她的胸前,“过于丰腴,不似,不似。。”,舞姬羞的满脸通红,蜷缩着,眉眼染了媚色,焦灼的腿,轻轻蹭着周池羽。
“这样比较像。。”,周池羽拿丝绢盖住她的脸,只露出眉眼,又悲又喜地看着,“你再说说刚才的话,朕想听。。”,
“求皇上,宠爱。。奴婢”,舞姬说完已是羞的浑身通红,埋头躲进周池羽的怀里,香肌如凝脂,幽香四溢。
“可。。这股香。。一点也不似呢?”,周池羽抿嘴,她推开舞姬,站起身来,冷冷道,“再像她如何?你又不是她。。”,
“皇上”,舞姬又羞又气,欲哭欲泣,她不甘心的上前,抱住周池羽,力气过大,将四肢发软的周池羽扑倒在地。
“她可不似你这般主动”,周池羽手中的酒杯倾泻,酒液沿着她的手,流了一地,她静静躺在冰冷的地板,仰望着殿顶的金碧堂皇,鎏金嵌着宝石,缓缓道,“雪儿,这殿里没有你,可是冷清的很呢?”,
“那为何她要走?”,舞姬半倚在她怀里,柔软的手臂挽过她,娇弱问道,“你问这些作
何?”,周池羽笑道,“你不知道这宫里,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么?”,
“奴是西域使者献给皇上的,奴不懂宫里的规矩,奴只懂如何伺候皇上”,舞姬贴着周池羽的耳朵,低声说道,
周池羽轻笑,指着不远处的龙椅,说道,“这个位子,是多少人哪怕倾家覆灭、粉身碎骨都想得到的。朕曾经,千方百计地为了它,不惜算计所有的人,可如今。。。”,
周池羽的眼睛烧的通红,眼神开始涣散,“谁曾想到,人在其位,身不由己,到最后,哪个帝王不是一生孤寂,无人可信,朕。。”,
周池羽的手缓缓落下,说道,“朕。。谁都信不过,朕。。逼走了,身边所有的人。。朕才知,坐在那个位子,是如此的寂寞,高处不胜寒啊。。”,
舞姬眼眸闪动,顺势按住周池羽的手,“奴会陪着皇上,绝不离去”,她拉过周池羽的手从胸前往下抚去。
被人触碰的厌恶从心底升起,周池羽吃力的坐起身来,甩开了她,手里的酒杯扔在地上,发出砰的声响,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殿中,吓了舞姬一跳,忙的用手捂住胸前遮掩,
“拖下去吧”,周池羽看着她,冷冷说道,“朕告诉过你,不该知道的不要问,否则,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舞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呼喊着,“皇上饶命,饶命啊”,周池羽揉了揉额头,朝着侍卫说道,“查一下,谁送这个舞姬来的,有何意图?”。
舞姬被敲昏拖了出去,殿里如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偌大的殿很空旷、很冷清,周池羽躺在龙椅上,莫名的空虚和落寞,如潮水般迅速的淹没了她。
第119章 权势()
“朕不是少了谁,就活不下去了”,周池羽笑道,她直接取过酒壶,仰头灌着,呛的她眼泪直流,剧烈地咳嗽着。
夏菱推开门,上前搀着周池羽,透过锦袍仍能感受到皇上手冰冷的温度,只见她脸色苍白,
“朕让你进来了么?你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周池羽不悦的推开她,
夏菱道,“奴婢担心皇上龙体,方太医开的方子,皇上吃了仍是咳嗽,要不奴婢再去请刘太医看看”,
“不用了”,周池羽捂唇轻咳了两声,并没再斥责她,只说道,“小咳嗽而已”,“可。。”,可那天皇上分明呕血,夏菱不敢说,那夜的事,皇上不许任何人提起,可夏菱知道,那夜皇上彻夜不眠,枯坐到天明。
“再过些日子就是中秋了”,夏菱开口道,“先贤太妃病重在榻,今年无人筹办,皇上如何看?”,
“如今宫里的事,你也要张罗吗?”,周池羽冷然说道,夏菱神色一惊,跪下磕头,“奴婢不敢,只,只,皇上未纳后宫,庆典之事素来是先贤太妃操持,太妃病倒后,便无人。。无人。。”,
周池羽缓了脸色,摆手道,“朕知道了”,她静静看着夏菱,问道,“朕身边。。可信的人,不多了。。”,她手落在夏菱颤着的肩上,“朕知道,你心里因夏纱、夏画之事,始终有隔阂。。”,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夏菱应道,
手指拂过夏菱的肩,周池羽倾斜酒壶,酒液从指尖流过,她从怀里扯出丝巾,拭了干净,“起来罢”,
手一松,苏州绢丝如飘落的柳絮,翻覆着,落到地上,她揉了揉额头,酒意涌了上来,遂坐回龙椅上,夏菱跪在她身边,替她按揉着头,
周池羽撑不住酒意,叹道,“八月十五,阖家团圆之时,朕却无人可共聚?可笑。。可笑。。”,
洒在地上的沣酒,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倒叫周池羽想起了,那年树下,有人转身,温润笑道,“皇弟带了两壶沣州的酒给皇姐尝尝”,
夏菱不敢说话,周池羽闭上眼睛,想了想,手里的酒杯跌落在地,突然问道,“二皇子在宫中可有动静?”,
“不曾,成日都安心呆在思过殿中,只是,苏皇后,不,苏娘娘。。在静安宫里闹过几次,听说还伤了伺候的宫女,只后来,总管太监给她断过几回膳食,方安分下来”,
周池羽阖上眼,不再言语,只双眉微蹙,眉间忧思不散。
秋来丹桂飘香,天香云外飘,宫中处处是金桂,唯有几株丹桂开在思过殿附近,周池羽身着
“叩见皇上,皇上洪福齐天!”,守殿的侍卫有些惶恐,不料皇帝竟会来此地,跪下请安,“开殿门”,周池羽说道,
几缕琴声时有时无的从殿内传出,“呵”,周池羽冷笑了声,侍卫不敢抬头,担忧皇帝震怒,只咬牙道,“末将失职,不曾看管好殿内罪人!还请圣上降罪!”,
“唔”,周池羽颔首,“他何罪之有?”,“身为皇子,妄图皇位,谋逆叛乱!罪恶滔天!末将认为将其囚禁此地,实乃皇上宽厚仁慈!”,侍卫恨恨说道,
“既知他身为皇子,又岂有你置喙之地?拖下去,掌嘴二十!”,周池羽也不看他,信步往里走去。
成王败寇,若她输了,不知是如何下场?
思过殿虽小,但有方寸庭院,池塘里养有锦鲤,池边有个亭子,亭边有一株丹桂,开着赤红的花,洒落一地红,幽香满园。
亭子的人,素衣披发,身子瘦削,手指偶尔拨动琴弦,发出几个音律,便停在琴弦上,片刻后,再拨动三两下,故才有断断续续的琴声飘出殿外。
听闻身后的脚步声,那手指停在弦上而不动,只身后的人仿佛比他更有耐性,站在原地不动,殿中一片静寂,只有风吹过桂树,洒落着。
而二人的肩上,早落满了一层丹桂的红,亭中的人轻叹,拨动琴弦,道,“一首好曲,聊度光阴啊”,
“琴在手,而不弹,还真是虚度光阴啊,皇弟”,身后的人轻笑出声,缓缓上前,明黄广袖宽袍,轻扫过案桌,落座,抬头,望进周仁的眼里。
周仁神色依旧,一手扶袖,替周池羽斟茶,说道,“殿里没什么好东西,所幸还有些茶,皇姐请用”
“免了,这茶。。朕。。饮不惯。”,周池羽压下周仁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讳莫如深的凝视着他的眼睛,
周仁笑了笑,放下茶壶,道,“粗茶淡叶,难入皇姐眼”,他自斟自饮道,“其实若仔细品茗,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周池羽扫了眼,是宫里最末等的茶叶,稍有点位份的太监都不愿用的,却没想到周仁却品的有滋有味。
一时无话,周仁饮茶,周池羽在观察。
“皇姐为何来此?”,周仁放下茶盏,开口打破了沉寂,“来看看皇弟过的可好?”,周池羽笑道,余光看到案上的书册,一本游记。
周仁随着她目光看去,笑道,“品茗、读诗、赏景、作画,倒是逍遥的,只恐皇姐别将笔、墨、砚、书断了才好”,
周池羽没有说话,周仁叹了口气道,“皇姐大可不必忧心皇弟有何非分之举,仁留在此地,亦非坏事,只是母后身子弱,还请皇姐宽待两分”,
周池羽神色不动,只说道,“你母后可非常人,若没有她在身后推波助澜,煽动苏家,朕也不必与你闹到这般境地”。
周仁脸上没有一丝埋怨,只道,“昔日,仁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人在其位,总是被推动着去做许多的事,不可凭心而处;如今,归于安宁,倒也自在、欢喜”,他转头看向周池羽,
“不管皇姐信与不信,仁从没有夺位之心,只想与琴书相伴,淡泊一生”。
随着他的话语,手指置于琴弦,琴声如流水倾泻,清越而婉转,琴声如诉,
没有愁云惨淡的哀怨,也没有不甘心的凄厉,只犹如一弯泉水从山谷流淌而过,月皎波澄,带着高山流水的雅意和自在,无拘无束。
闻弦歌而知雅意,周池羽精通音律,自是听出其琴声的平和、怡然,她静静地听完一曲,起身,出殿。
站在思过殿外,周池羽眉头微蹙,她站在原地,摊开两手,心思翻涌,
这纤白的手里,握着天下权势,她并非贪功恋势的人,可她能否做到如周仁般,将这至高权势,说放下就放下了?
一朵小小的丹色桂,飘落在周池羽的掌心,握在掌心的性命,如此的渺小、脆弱,她轻轻合拢手,仰头望向远方,银盘当空,孤寂的月,沉吟不语。
第120章 贵客()
漠北燕山关
今年中秋可是燕山最热闹的时候;苏家、宁家相聚一堂,觥筹交错,欢声笑语,苏沐雪有些恍然,时隔数秋;距离千里,竟还有重聚之时。
“有贵客到!”;下人在外禀道;堂中众人皆往外看去;“人都还没到齐;怎的就开席了?”;慵懒而妩媚的声音响起;仿佛温暖的风在心间拂了,说不出的舒服。
宁小宝手里的碗一扔,人似箭的冲出去,叫道,“小姨!”;身形就往前扑去;一道凉凉的目光看过来;宁小宝猛地顿住,缓住身形,老老实实的站在跟前,跟宁子沐行了个礼。
“又长高了”,顾青笙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笑道,宁小宝不敢闹,抬眼瞄了瞄她,脚步一溜,抱住宁子沐的手臂,咧嘴撒娇道,“小姨,小宝一直念着你呢?”,
“肯定是又惹事了才念着我”,宁子沐戳了戳她的额头,“小妹!你来了!”,宁远威、宁远武,高兴的老脸笑成了花,也不怕一把年纪被小的笑话,腆着脸就立刻上来,作势要抱她,
“咳咳”,顾青笙不动声色地把宁子沐往身后拉,跟两位哥哥的视线在空中较量了一番,“快备上座!”,宁远武只好作罢,讪讪吼道,
下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按说苏、宁两家,论辈分是苏之年老丞相上座,论如今权势也是宁远威上座,怎地就给这一身素衣常服的客坐上座了呢?
顾青笙身后缓缓走出一白衣女子,青丝如缎,神色清冷,初看不起眼,再看却慑于其气度,苏之年看去,不由大惊,三两步上前,四肢伏地,行叩拜大礼,“罪臣。。给。。先太。。”,
“父亲”,苏暮寒上前拉住苏之年,朝他摇头,“苏公,请起罢”,下人更惊,见这白衣女子说话客气,受前朝重臣如此大礼,却没有半分惶恐之色,一时不免心下敬畏。
“有劳宁将军,我等下座即可”,端若华开口说道,“这。。这。。来者是客,贵客”,宁远威、宁远武不敢怠慢,还是迎她上前,“都是自家人,也不必拘泥了”,顾青笙打了个圆场,拉着端若华坐到宁远威安排的上座。
“嗯,诸位不必拘泥”,端若华落座,轻声说道,宁远威、宁远武连声应了,苏之年、苏暮寒也是恭敬点头,却不敢动箸,坐的笔直。
顾青笙笑了笑,捏了捏端若华的手,提声说道,“打扰诸位雅兴,是我们来的不对了,青笙这杯酒敬诸位”,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要斟酒,就被宁子沐瞪了一眼,讪讪放下酒杯,低声讨好道,“中秋佳节,也不许多饮么?”,
“那就只许三杯罢”,宁子沐蹙着眉说道,“三杯哪够啊!小姨,今日可是佳节,照漠北风俗,要痛饮的!”,宁小宝咋呼呼的说道,把一大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