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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理解了大熊猫的感受虽然我很可(shen )爱(qi),可也不要这样吧?
后来还有更夸张的,居然有人捧着重金来请她看诊。没钱的穷苦人被不知什么谣言忽悠了,以为她是神仙,既然没钱请她,就在外头烧香磕头,还在驿馆门前的柱子上系红绳。
可拜祭活人,在大江国的人眼里看来是极不吉利的呀。
楼大掌柜对外是她的保护者身份,被搞得焦头烂额,就连麦谷的厢军也没有办法,怕激起民愤众怒。是赵平安派阿鹏去传了话她只给人开肠破腹,有愿意的,尽管到楼大掌柜那里报名。她不收钱,可只负责割肉,却不能保证完好的缝上。
这样一来,这出差点演变成闹剧的事才算结束。
如今事情已过五天,围观的热度终于减退了,所以外面虽然还是熙熙攘攘,可什么人是行人,什么人是盯梢的,冷静仔细的观察,还是分得出来的。
毕竟,她在现代也研究过微表情呢。
“那两个是苏家的人吧?”她指指街角两个卖蒸饼夹肉的人。
“公主慧眼如矩。”阿鹏再一次一本正经的夸,阿英也再度翻了个白眼。
“有什么难的?”赵平安耸肩,“哪个做小买卖的人不想卖钱,不想生意好?你再看这二位,吆喝不用心,也不向过往客人推销。有人问价,他们爱理不理。街上暴土扬场的,他们也没给蒸饼夹肉盖上些干净的布。这样做生意,是想饿死谁吗?所以说,出来伪装都这么没有诚意,苏家?哈,成不了大气候的。”
其实阿鹏,阿英都看得出来,只秋香一人赞叹的点头,用心记忆,只觉得又学了一招。
“可那几个像是西域人,有问题吗?”赵平安指着不远处,皱眉。
“属下发现他们经常出现,特意报知麦大人,仔细调查过,并没有问题。”阿鹏道,“是来贩皮毛的商人,虽说还不到时节,但往年也有人此时过来打探行情的。”
赵平安的眉头松了松。
附近有几间大的皮货铺子,这些人不直接询问却徘徊此地,暗中打听也是可能的。
“公主若觉得不妥当,属下就再去查查。”阿鹏道。
赵平安摇头,“不必如此草木皆兵,若太紧张,反倒让人怀疑我身份尊贵。”
“您本来就无比尊贵么。”秋香咕哝。
赵平安只当没听见,满心都在琢磨穆远为什么这么多天不露面。
幸运的是,阿窝的身体素质真是好,老天也真是够给面子。几天来,她每天过去看阿窝的情况。这异域美人虽然很疼,要依靠止痛止血的中药维持,却只发热了一天,一针抗生素下去就挺过来了,没有过敏或者感染的现象,只要不出意外,必定会恢复的。
赵平安很欣慰,但同时也觉得,这么顺利的事不可能有第二回。所以,这几天她每天都在拼命补充医学知识。也借此,不再心心念念穆远的事。
。
313 医术也是仁术()
“楼大掌柜来了。”赵平安正走神,秋香报告。
赵平安立即收拾心情,让楼清扬进来,并且摒退左右。
所以说,习惯才是最可怕的事情。经历了赵平安洗脑似的、以及完全自然坦荡的行为举止,到现在她和青年男子独处,身边的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今天如何呢?”行礼过后,楼清扬笑眯眯地问。
尽管平时他也是令人如沐春风的人,但此时他的开心和愉悦是发自内心的,完成不作伪也不公式化,看都看得出来。
“不如我们就从解剖学开始。”赵平随手打开一张人体解剖图。
自从她给阿窝做剖宫产的事结束后,不仅是引起围观和轰动,楼大掌柜经过两天的深思熟虑,很委婉的对赵平安提出,可否学习一点点她那神鬼莫测的医术。
古代人以及中医,之所以到现代后失传了很多宝贵的东西,就是因为人人自秘,除了嫡传的儿孙或者格外信任的徒弟,否则宁愿家族绝学失传也不会告诉外人。这彻底不利于医学的发展,造成了中医学没有发扬光大,人才也渐渐凋零。
赵平安身为现代人,加上重生一共活了三世,两个时空对比,感受比任何人都深刻。至少在古代大江国,中医学相当繁胜,就中医科学上,远优于医疗发达的现代。
而她有现代人的意识、观念和眼界,又怎么可能让医学仅仅成为某些人谋生的手段,某些人高高在上的本钱,却不是共享和研究,继而造福全人类呢。
因此,她本来就有建立大江医疗培训系统的理想,只不过之前忙于生存,现在又忙于战争,计划不得不后延而已。
但这并不耽误她随时交流切磋,早就打算从军医的培训入手,现在楼大掌柜主动提出要求,简直是意外之喜了。
毕竟,楼大掌柜是被当医药界首富耽误的名医。和他互相学习,她也会进步。
就连医馆那位老大夫求她教些东西,她都如实相告。相比之下,楼清扬毕竟是被检验过人品的,不会仗着高于世人的医术走上歪路,两人谈论钻研,她心里更踏实。
医术,有时候也是仁心呀。
“这个图,是大长公主画的吗?”看到人体的平面解剖图,楼清扬赞叹无比。
不,应该说是五体投地,差不多要把膝盖完全献给赵平安了。
其实,这只是芳菲从现代打印了,通过空间传给她的。
说起来,最近空间似乎又升级了,可以很顺畅的传送除了医药及简单的医疗设备外的其它一些小东西,空间也更大。
为此她确定肯定以及一定懂了:每当她救了人,尤其这种要救命的事,她的神奇空间都会变得更高级。
做好事有奖励,有积分可升级,她觉得这个神奇空间还蛮人性化的,且三观非常的正。
“我哪有这本事画,是师父传给我的。”赵平安温(心)和虚地微笑。
这张解剖图不仅定位精确,颜色鲜艳,纸质也非大江国能拥有,总之解释不通。但凡解释不通的事,只有推给石道长,她新认的师父。
师父就是替徒弟背祸的呀!科科这么告诉过她。
所以在她这边,背黑锅师父来,一口一口加一口。她抛得非常顺手,师父应该都快背不动了。好在她是大长国公主,属于绝对的势力集团,没人敢把她师父逮起来拷问。
至于送死……谁爱去谁去,反正她不去。
“你仿佛见过?”赵平安观楼清扬的神情,不禁惊讶地挑了眉。
“不瞒大长公主,草民明知道这样做是有违大江律的,但还是做了犯法损德的事。”楼清扬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坦诚相相告,“草民年轻时爱医成瘾,曾经买过尸体,剖开看过内腑,只是不曾如此清晰。”
但,终究是有些惭愧的。
“犯法虽然不对,但是以后能多救人也可以将功折罪。”赵平安斟酌着道,难不成让她说这法犯得好?
顶多战事过去后,她看看能不能督请衙门修改下律条,把违法变成合法。虽说死者为大,古今中外皆如此。不过为了医学进步,有时候不得不违背一些陈旧的理念。
“大长公主请放心,等从边境回去,草民必把家里的生意交托给信任且有能力的人,自己仍然从医,必不会让大长公主所传医术埋没,多多造福于民。”楼清扬眼睛一亮。
他本就酷爱医学,而且相当有天赋,只是为了家族而放弃了自己的真心爱好。天幸让他遇到了大长公主,让他明白医者可救人,亦可救世,也让他渐死的心重新活了过来,因此有了未来的打算。
特别是当他试探性的问起学习医术的事,本以为大长公主不会轻易点头,他不过是不试一下不死心而已。哪想到大长公主一口就应承了下来,还说要和他一起研究。因为对于“普通”医术,她还有所欠缺。
大长公主也许不知道,她的那些话,她的慷慨大方,就像点亮了他的生命似的。让他从为家族面活变成了为自己而活,他整个人生都是崭新的了。
多年前,他在祖父的逼迫下弃医从商,除了赚钱,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以至于年纪一把,连亲也没成。
数月前在东京城,纵然他是为保护家族而与大长公主联手,但扑灭天花疫症的快乐和成就感却是实打实的,让他暗中欣喜了很久。
然后就是几天前,那他无缘一见的手术就像火种似的点燃了他埋藏内心深处的东西,让他突然又有了少年人的心性。这让他如何不兴奋,如何不感激大长公主呢?
反正送药的任务已经完成,他已经写信给家里,表示暂时不会回去,生意就交由他选定的妥当人处理。当然,他没说从此撂挑子不干了,只说要随军,给家里挣个前程。有这个理由摆在这儿,家里不会反对的。
“这两个器官,是以这条血管相连的吗?”他认真的问。
…………有话要说…………
不知为什么想说一句: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下来。
哈哈。
314 你自求多福吧()
赵平安凑过头去,把自己在现代所学的法医知识全拿出来。楼清扬可不是菜鸟,她不打起精神,会给现代医学丢脸的。
两人就这么一教一学,兼之仔细讨论,越来越沉浸其中,人也不自觉的越来越接近,几乎是并肩并头了。
所以两个做学问的人并不知道,屋檐外不远处就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驿馆里发生的一切。不到黄昏的时候,就报到了穆远那里。
“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穆远沉着脸问。
苏牙担忧地看着这个缺心眼儿的暗卫随手拉了一个随从过来,居然现场表演给他家大将军看。而他家大将军虽然面无表情,但以那不断握紧又放开的拳头看,绝对快要爆了。
“苏牙,之前你说,大长公主一路是怎么来的?”冷不丁的,穆远开口问道。
苏牙真想立即闪人,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回道,“大长公主冒充楼清扬的贴身丫鬟,坐同一辆车来的。”
“始终?”
“始终,从早到晚。而且……车队中有人打趣,说楼大掌柜铁树开花春心动,这是要纳妾了。”身为贴身暗卫,他必须实话实说,尽管他真不想说呀。
咔嚓一声,结实厚重的原木桌角被生生捏碎了一块。
二缺暗卫不明就里,只觉得主上的怒气来得突然,苏牙却只有望天的份儿了。
大长公主被大将军看成这世上最尊贵的人,多看一眼都是亵渎。旁人无知倒罢了,楼清扬是知情者,居然让妾室的流言传出来。这个,这个……
姓楼的,你自求多福吧。
“姓苏的呢?”穆远死死压住胸中一口气,再问。
“似乎还没有确定大长公主的身份,日日刺探。依属下看,大长公主没有要瞒苏小姐的意思,苏小姐早晚知情,剩下的就是如何封锁消息了。”
“若你失手,提头来见吧。”穆远冷冷丢下一句。
苏牙耸了耸肩,一点也不担心,“苏家被盯得牢牢的,飞进飞出个蚊子,我们的人都会查清楚它们有没有携带消息。更何况志丹通向京城的路上,还有无数暗卡。”
“飞鸽传书什么的……”二缺暗卫在旁边提醒漏洞。
苏牙切了声,“这点小问题,我怎么会疏忽?找了军中的小年轻守在苏府外,但凡有飞出来的肉,就直接打下来。这群小子当兵没多久,之前也是家里穷得叮当响的,见了肉,眼珠子都是绿的,什么鸽子也跑不出去。”
这话,连穆远都窒了窒。没想到这个苏牙,居然把信鸽看成肉。
想到平安喜欢小动物,不由得说,“吃归吃,不得伤害无辜,杀的时候来个痛快的。”
“大将军放心,一拧脑袋,瞬间就死了。虐杀,不是人干的事。”苏牙保证。
穆远就挥挥手,让手下先离开。
他妒忌得要命,导致心烦意乱。他需要静下心,先处理了手头的军务,然后才能想其它。
其实想又有什么用呢,他甚至不敢去见她,因为不知道要如何对待。他打定主意要让她离开,所以见面,意味着分离,于是他又万分不舍。
怪不得人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他心里爱煞平安就变得优柔寡断。可他不能这样,他面对的是大夏如狼似虎的铁军,稍一闪失,就可能尸横千里。
一念及此,穆远只觉得心中的烦闷无处发泄,猛拍了下桌子。结果,把另一个桌角也削掉了,这才作罢。
而穆远和赵平安都不知道,在不远处那个小小的医馆内,他们二人的情形也被关注着。
“我觉得大长公主与穆大将军之间,必然有旧。”麦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