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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穆远啊,你反治的这招,用得真好。
赵平安愣怔了片刻,不禁心中暗想。
她很欣喜的发现,穆远心里还是有她,因为某人之所以能耍赖,就是因为对方宠着或者纵着。也许,穆远对她的喜欢从来没有变过。
所以,她赌他不忍心她冒险,于是那样类似于无理取闹的说了。
而他,竟然知道反过来也赌她舍不得他冒险。
他们,都赌对了。
只是这一局必须分出胜负,不然就没办法进行下去了,“那我们约法三章可好?”她认真想了想,说。
整个驿馆,内与外,除了男女一号,所有人都是懵圈的状态。
臣子求见大长国公主而已,开始倒还正常,虽说单独召见外臣是有点于礼不合。不过战争时期,又远在民风彪悍的边镇,好歹能糊弄得过去。但是后来又哭又闹,还有摔东西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小情人打架拌嘴吗?
然而现在,又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就诡异了,就不由得人脑补出无数画面。其中知道内情的有限几个人,就开始想得有点限制级了,比如激烈的争吵文戏变成激烈的动作武戏之类之类的。
那这一上午,穆大将军还出得来吗?苏牙不禁还叹了口气。
但馆内,男女一号只是面对面站着。
穆远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问,“如何约法三章?”声音有点暗哑。
不过他能反问,就是在软化、妥协,赵平安等得心焦,这时候终于安定了些。
“第一条,我来军中,确实是有公务。所以,我们只谈公事,不论私情。”她认真地道。
“第二条呢?”虽然内心深处有点遗憾,但理智告诉穆远,公事公办是对的。
…………66有话要说…………
听说今年提前到十一月一号供暖了,真是太幸福了。
长出一口气,这几天真的冷死了,手指僵到无法写字。
319 约法三章()
“第二条是只谈公事,不论私情。”赵平安重复。
“第三条也是如此,正所谓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她再重复。
看穆远皱眉,仿佛在犹豫,就又着补道,“我公职是监军,但我向你保证,也只是负责军医一处。如何征战,我绝不会多言。”就算说了,你也不会听嘛,“但是军医的调度,你也不能插手,不要外行指导内行。如果你觉得还不够……不如这样,你只把我当成一个陌生的同僚,我只把你当成朝廷要我监视的重臣。两下里冰冷又礼貌,共事而已。”
“军医是去阵前或者阵后,由我决定。”好半天,穆远才声音干巴巴地道。
“成交!”赵平安却立即举起手掌。
叮冬,最大的障碍解除。
穆远双手却在身侧紧握成拳,没有轻击那柔嫩的掌心。
他不敢触碰她,因为每次触碰都会造成很大的错误。所以他只是定了定神,让理智勉强回到大脑,继而道,“那就请大长公主近日移驾金汤城。”
相比起志丹,金汤城虽然不是府、州,军司级驻所,只是个聚邑,但它城门坚固,紧邻洛水,侧有白于山险要,前有顺宁寨,栲栲寨、德靖寨拱卫,背靠着怀威堡、威边寨,胜羌堡、大顺寨和平戎寨的援驰,又是保安军各种军需物资的集散地,实在是相当安全的,绝对算得上是后方。战事若起,大江军就算溃败,平安也能立即乘船回京。
大夏人彪悍骁勇,却不擅水战。
而大江水军却强大,就算对上,大夏也必败。恰这回三弟的好友王蒙跟着来了,他本就是水军出身,很有些本事,命他守着洛水关隘,那更是万无一失了。
瞬间,穆远就为赵平安想好了最安全的策略,甚至逃生策略,誓要保她的安全。
赵平安却提醒他道,“这样大张旗鼓,只怕不妥当。只有我的身份不暴露,谁会紧盯着一个大夫呢?而且,我还是专门给人开肠破肚的那种,普通病症用不上,见了我,还恨不能躲远点吧。至于一般的小蟊贼,你觉得他们能突破我的暗卫防线吗?”
不是她盲目自信,就算对上大夏人,小股部队也可以扛一扛的。
“不可掉以轻心。”穆远却谨慎。
他想了想道,“民医如果有本事,尽可被大军征用。那就只好委屈大长公主了,作为被禁军征用的大夫,随军驻扎金汤城。”
“不委屈,不委屈。”赵平安双手连摇,双眼还因为之前的气愤和哭泣微红着,此时又笑颜如花,连眼睛都放射出光彩来。
到金汤城也不错呢,离穆远更近了。因为志丹有当地驻军,之前与禁军关系又不睦,所以穆远为免无意义的内乱,选了金汤城落脚。虽说战事起时,他很可能居无定所,到时候她就死跟,他又能奈她何呢?
而她就是这样肆无忌惮,言笑喜怒无掩饰,却不知这正是动穆远心的地方之一,因此他低下头去,压抑着乱起来的心跳,低声道,“军务繁忙,容臣先行告退。关于移驾的事,臣会派人与大长公主的手下交接。切记,一切以臣的手书为准。”
“有标记吗?”赵平安灵机一动。
穆远点头。
赵平安的心就又酸又软,完全丧失攻击性了。
当她和穆远甜甜蜜蜜的时候,曾经暗通书信。她的一笔字毫无风骨,只算勉强端正,尚可入眼。她觉得自己的书法和穆远遒劲刚健,力透纸背的字体无法比拟,干脆走搞怪风,在纸上经常画点小表情。
万一有奸细……
穆远的字迹可能被模仿,但那些来自于表情包的画技,如果称得上是画技的话,只是他们两人互相之间知道的,是他们独有的秘密。
如此一想,又念及二人现在的僵硬对立,将来很长时间内还要公事公办,她不禁呆住了。
穆远就趁此机会躬身而退,尽管在转身的瞬间就开始思念,却也觉得压在心上的一座山骤然被推翻了,身心都轻松好多。
此时的驿馆外,随着阳光的升起,街市好像辛苦的农人,准时苏醒了。有做早市买卖的人开始起火摆摊,不少要上工的人行色匆匆。鸡鸣犬吠之声亦响起,街尾相闻,生活和生命的气息与活力,扑面而来。
苏牙只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寻思着要买碗羊肉泡馍吃。正和其他三人商量,这回轮到哪位大户请客,还是饭资自付,就看见穆远出来了,不禁愣了下。
不会吧?他们家将军这么快?
但他还没来得及多嘴问,穆远已经翻身上马,指指前方道,“去见麦指挥。”
“快走,都这个点儿了,下级军官麦谷铁定会管饭的。”刚才大家一致认为应该请客的一名贴身侍卫低声说,几乎欢天喜地的跟了上去。
可惜穆远到麦家没找到人,原来麦谷担心阿窝这时候移动会迸裂伤口,最近一直住在医馆里亲身侍候,都不愿意假手他人。
所以,穆远连马也没下就直接转去医馆,见到麦谷时被他的大黑眼圈惊到了。
“麦大人这是被夫人打了吗?”好几次与麦谷商谈,都是苏牙去的,加上他脸皮厚,侍卫们又只是他跟了进来,于是很自来熟的调侃道。
在志丹这个地儿,麦谷怎么可能被打?但他怕老婆是出名的,因此这样问倒也贴切。
麦谷毫无羞涩难堪之意,只笑道,“我家婆娘如今打不动,是我不能放下军务,又不能放下家务,这么黑天白日的连轴儿转,因此上有些憔悴。”
又转向穆远,“穆大将军此来,提前并没有通传,可是有紧急军务?”
“我打算请大长公主移架金汤城,大长公主已经答应。”穆远言简意赅,“但我今日就要返回,因此和你支会一声,三日后你派人护送,我的人在暗中保护。切记不要太隆重,以免泄露了大长公主的身份。”
“好,交与我,穆大将军尽管放心。”麦谷拍着胸脯保证。
…………66有话要说…………
所以说啊,救人也能间接救世呀。
320 夫妻同心()
苏牙在旁边看得很高兴:这半老不老的家伙有了儿子,心情变好,加之大长公主从中周旋,终于肯与禁军配合了啊。看样子不是虚以委蛇,这样真是解决了大难题。
这么想着,肚子就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咕叫。
“敢情大将军和几位兄弟是连夜过来,还没吃过早饭吧?”麦谷知情识趣地道,“那正好,我给我家夫人亲手煮了鸡汤,不如就叫厨房的婆子擀了面,就汤汤饼吃,管饱。”
“倒不如羊肉禁饱呀。”苏牙大爷居然还想点餐。
麦谷倒不生气,反而哈哈笑道,“天热了,牛羊肉太躁,你吃太多可没地儿泄火。再者说了,你们是沾了我夫人的光,不然哪有得吃?她肚子上的刀口还没长发,吃不得发物。我看苏老弟啊,你就将就些吧。”
苏牙刚想就坡下驴,穆远就开口道,“多谢盛情,不过我急着赶回去,就不叨扰了。”说完又就互相关接的细节说了两句,立即带人走了。
半个时辰后,苏牙蹲在疾驰的马背上啃着夹了小小一片肉的馍,怀念着那未曾入口的鸡汤汤饼,心中一直庆幸长年和他家将军征战,练就了马上吃东西的本事,多颠簸也掉不下半口渣子,不然得饿死了事。
另一边,麦谷侍候完阿窝起床洗漱,又亲手做了早饭,夫妻俩一边吃,一边说起此事。
“穆大将军为人不错。”阿窝赞叹,“你之前那么拧巴,事事都呛着来,现在才表示愿意合作,他就这么信任你,把大长公主的安全都交你负责了呢。”
“你哪儿懂?”麦谷喝了口鱼汤,忍着要吐的冲动说,“穆远此人看似冷漠刚硬,实则胸有锦绣。这样普普通通,简简单单一件事,也是考虑得周全的。志丹虽然大,却是驻军所在,这场仗打起来,算不得首当其冲,却也算不得无忧之地,倒不如金汤城安全。”
妈的,鱼汤是下奶的东西,可是他的宝贝阿窝吃惯牛羊,却吃不惯西北地界贵到死的鱼虾,咬着牙吃了几天,就再不肯入口了。可怜他为了弥补朝廷抚恤金的亏空,把家底都快赔掉了,借了银子才买的东西哪舍得丢掉。于是,只能他来打扫。
可是这东西不是这么奇妙吧,为什么他感觉胸口发涨,不是要出奶了吧?那两个混蛋小子极其能吃,母乳加羊奶才勉强够吃,难不成要吃他这当爹的?
想想他堂堂一个指挥,也算统兵的人却解开衣襟给孩子喂奶,就又差点吐了。
麦谷的思维不小心发散了,幸好阿窝的声音把他拉回,“这场仗会打很大吗?”
“别跟着瞎担心,有我呢。”麦谷安慰了句,而后表情慢慢凝重,接着道,“据我猜,这一仗下来,无论谁胜谁败,败的一方都会很久缓不过来。”
“情形这样差吗?”阿窝停下筷子问。
麦谷却故意流露出不在乎的样子,夹了一筷子鸡肉给老婆,口中道,“其实想想,这也不算坏事,小打小闹的没完没了,这根弦总绷着。倒不如砂锅砸蒜,一锤子买卖,彻底地分个上下高低,以后大家过点安全日子。”
“可是这么多年,大江对大夏,一直负多胜少。前几个月保安军还……”
“这回朝廷决心很大的样子,再说不是有穆远吗?从前在他守的地段,他可是号称常胜将军的。”麦谷截断老婆的话,“虽然穆家也曾因大夏家破人亡过,穆远成长起来后,穆家就青云直上了。我有感觉,这回搞不好他要带我立一波大的军功。”
“他又没守御过咱们这儿,我看他长得挺俊,打仗的事可不好说。”阿窝咕哝。
“他不是有我这样的助力吗?我多厉害啊。”麦谷自吹了下,又认真分析道,“咱们守在这地界儿,和大夏人交手无数次了。而且,我仔细研究过他们的新王金耀的战术。他从不无的放矢,小股骚扰时,大多是试探。可他这好多日子没动静了,必是憋个大的。”
“他们自己不也才立了新王,就不能消停点吗?”阿窝很气。
“都是喂不饱的狼。”麦谷骂道,“而且金耀不像其他大夏老王子那样嚣张跋扈,好大喜功。他看似低调,却极好胜,前面有多隐忍,后面就要赢多大一把。这一口咬下来,不骨断筋折就不算完。你看着吧,他必掀起全线作战,整个西北地区,会无一处安宁之地。至于穆远……也定是想到了这一层,已经在纵横联络,看样子也是要死磕到底。不会像前几次,差不多就派从朝廷弄个脑满肠肥的文官来,屁个本事没有,还作威作福的。对内说得好听,什么息战,免战,礼仪教化,其实不就是认了怂,年年好吃好喝的供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