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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宁关之所以易守难攻,一是因为夏境那边全是光秃秃的岩石峭壁,堡垒建立的位置又奇佳,就算大夏那边过来一队擅攀爬的山羊,翻过山时,他们也都能尽收眼底,更别说是大夏军的大队人马了。
全体会隐形的吗?
二,则是因为那朵惟一的通行之路虽然被山势遮住,他们在堡垒内看不见,却被一道巨大的闸门阻挡。除非敌人跑过琰通过机关打开大闸,否则任他是神仙也飞不过来。真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除非!
又像上回似的,大夏人找到山中秘道!
可是这天下哪这么多秘道?那是山吗?纯粹是是筛子啊!这关,简直没法守了!
“去你妈的大夏猪,你先抓到爷爷再说吧。”小头目率先反应了过来,惊怒之中不服气地骂了回去。
随即转身吩咐,“堡在我们在,堡亡我们亡,给我守住了。就算用血肉之躯去挡,也给我挡住。就算是死,也死在岗哨上。”
众人大声应是。
“我亲自去放狼烟!”小头目说着,转身就跑。
…………作者捎话来…………
看这序列号,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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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 双拳难敌四手()
示警的狼烟是黄色。
生死关头,他一急,却忽然记起来了,上头的命令是守堡而弃关,只要发出讯号就可以。、
本来他心中还有些忐忑,以为这命令是错的,哪可能放弃关口?那后面,可是千千万万的大江百姓啊,包括弟兄们的父母妻儿。
可是蓦然之间,他脑海一片清明,因为发现秘令中说明的一切都应验了似的。再想起穆远的名声,想起之前正是穆大将军帮他们保安军赶走了大夏人,不知怎么就有了信心。
照命令说的做!没别的,服从!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准没错的!
小头目跑得像一阵风似的,片刻之后,狼烟升起。
但与此同时,不知打哪钻出的大夏军也涌到堡垒之前。人数不多,大约百多人,却在人数上已经是大江军的五倍多了。
不过这些人却并没有直接进攻堡垒,而是就扑到关口那里,从内部把顺宁寨巨大的闸门打开。找到机关窍门时相当熟练,显然早就探查得清楚,也早有准备。
紧接着,大批大夏军通关入内!
夏军的军服是土黄色,此时一团团,一片片,忽啦啦的好像洪水浊浪。那情形和气势把大江边军都震住了:幸好他们死守堡内,若是出去,就他们这不到二十个人,简直就像沙粒淹没在洪水中,直接被拍死了吧?
这还不算,关口那边似乎还有更多的大夏军源源不断地赶过来。若非关口仅能容两马并行,几乎有要溃堤的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看这兵力,仿佛最近的龙州军都出动了似的。这哪里是要攻击志丹和金汤,整个保安军的地界,甚至关内重府都要被一锅端了啊。
提前开战了吗?不宣而战,紧急大战了吗?
人数和力量的强烈对比,己方会被碾压成齑粉的结局,令大江军们个个呼吸急促,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好在脑海中还回响着之前他们队正说的那句话:和顺宁关,和这个堡垒共存亡。
“大门顶好,预备火箭。”小头目大声吩咐,因为除了这些,他们也没有其他物资。
这不比攻城和守城,明明大夏军是不会这样出现的啊。什么沸水啊,滚石啊,他们一概没有。要命的是堡垒是土建搭以木头,火箭若被反射回来,他们大伙儿一起变烤全羊。
但,顾不得了!
不过是拼上这条命,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成了烧糊了的卷子,十八年后照样白白嫩嫩!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们视死如归,他们大义凛然,他们快吓尿了却还硬憋着,结果却是大夏军在扑过来之前忽然转了个弯,把背对着他们了。
再抬头,大江军黑色的军服从地平线上出现。
先是细细的一线,横向列队,最当中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是一位将军。他身后一名旗手高高的举着旗子,上书一个大大的穆字。迎面而来时,旗面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穆大将军亲自来救援?”不知谁喊了一句,听声音,满是不可置信。
“上头的策略别猜了,守好位置。提防大夏人怕被双面夹击,搞不好狗急跳墙,先踏平了咱们的堡垒再说。”小头目也松了口气,但又立即把那口气提了起来。
“那是穆远,他们的主帅穆远。”堡垒之下,老鲁头也对大夏军中一名明显是将领的人说,“跟我冲啊,快去杀掉他!杀掉他就是大功一件,还能把王子抢回来。”亢奋令他丧失理智,一边又急得跳脚。
那将领也是个莽撞的,一听到“主帅”,“大功”这样的字眼,登时脑子发热,连眼珠子都红了,连忙应了一声是,仰头长笑着,当先纵马,迎向大江军的方向。
其他的大夏兵就像饥饿的群狼,也猛地扑了过去。
老鲁头自己的马死了,干脆抢了自家人一匹,也拼命向着穆远冲。
堡垒中的大江军看着这场面,都露出心有余悸的神情来。
怪不得两军对战,大江军不管装备有多么精良也是会输。大夏军这股子对胜利的贪婪和疯狂,只气势上就压住了己方。
何况,他们的马太快了。
穆大将军能顶住吗?看样子,他们人数也不是很多啊,顶多两百人。
眼见两军就要相遇,大江军这边却忽然改变队形,变单横为双纵。
穆远一马当先,利箭一样冲入大夏军的人群,后面的黑衣军就像他的双翼,紧随其后。
嘭的一声巨响,明明不是来自某一个人,而是整体队伍的相撞,却整齐划一的像发自一人,震天动地,裂山似的。
“至少,穆家军都没在怕的。”小头目感慨了声。
果然,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个人退缩。
他想起穆家军的口号:在战场上,战死将士的头,都是向着敌方。
再看为首的穆远,如同虎入羊群,长刀一挥必见血,瞬间斩敌无数。不过数息之间,就没有人敢靠近他了。
那将领和老鲁头对视一眼,心下惊骇之余,也知道普通兵士难成穆远的对手,于是双双纵马上前,打算联手大战。
而穆家军的前锋诸人更是个个奋勇,进退有据,一时之间,妥妥占据上风。
但,随着时间的推进,大夏军的人太多了,前赴后继,就像斩杀不尽似的。同时还有兵员渐渐汇集过来,越围越多。
“这样下去不行。”小头目更紧张了,“人有力尽时,穆大将军和他的前锋营再神勇,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哪里是四只手能了结的?”
“看这架式,怕是龙州军倾巢出动了吧?”有士兵都忘记了怕,咋舌道。
他们也没注意到,大夏军几乎对他们视若无睹,从堡垒旁边冲过去,不屑一顾到都没看他们一眼。
毕竟冲到前面去杀掉敌军主帅,以及剿灭前锋营的功劳会更大。有了西瓜,谁愿意捡芝麻呢。何况冲过去就是花花世界,烧杀抢掠,大江的肥羊们连抵抗都做不到哇。
所以谁放着肥肉不吃,反而去啃没肉的骨头?
…………作者菌捎话来…………
我明天就能回家啦。
406 喜羊羊和灰太狼()
古代通讯不发达,战场上除了烟火、声音以及旗帜传讯之外,还有专门的传讯兵往返于前线与后防之间,传递战场上的消息。
往往这种传讯兵还不止一个,其中若有人被杀,也不会导致通讯的中断。
因为穆远带兵死死拦在了顺宁寨关口,他身后相对安全,传讯兵们没有伤亡减员,于是他们源源不断的把前线的战报带回来,每隔半个时辰一个。
因此,赵平安等人虽然没有亲临前线,也没有亲眼看到,却能充分了解战况。
“大夏来了这么多人?”野利山愕然,“他们这是要打一场大的啊。”
“他们的人怎么进来的?”野利花花像野猴子一样从树上灵巧地跳下来,神情异常关注。
“似乎是有一个山间秘道。”传讯兵抹了抹汗,答道。
“草,又是秘道!难不成有两个秘道?这还是白于山的长城险要吗?这是窟窿吧!”事头战局,野利花花太过执着与激动,都在自己的女神面前暴了粗口。
好在他的女神在旁人面前还能摆出端庄高雅的皇家公主范,背地里也偶尔冒出只能用三角方块叉形容的词汇,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
她只挥手叫那名传讯兵下去歇息,而后转过头,对安静坐在地上的金十八道,“这恐怕是十八王子的手笔吧?”
“为什么这样说?”金十八抬了抬眉毛,露出“我只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猫咪”的神情。
因为他眉骨上的那块肌肉无力,他使了点劲儿,于是形成几道抬头纹。配着他略嫌稚嫩的小脸和病弱的神情,莫名有点可怜又可爱。不过他眼神闪动,某些瞬间波光凌厉,脸上却努力挂着笑意,显然是要掩饰内心里真正的想法了。
赵平安在脑海里快速研究了一下金十八的微表情,然后才道,“我在被你们押为人质的时候,曾听到你手下的闲聊。听说你们已经在保安军的地界儿潜伏晃荡了大半年之久。上回大夏军攻过来的时候,你们已经在了。却没有跟着你们的人回去,想必是有其他事情要做。”
“当然啊,谁不知道我是个病秧子,得找神医治疗嘛。”金十八摊开手。
见赵平安并不回话,却一脸轻视加了然的望着他,好像再说:你少来,当我是笨蛋吗?
他心情本就不好,这下控制不住地有点冒火。
再加上他自身的处境令他的骄傲难以承受,干脆把心一横道,“好吧,是我的手笔又如何呢?事已至此,你们就算知道了也阻止不了了。”眨眼间,连脸色都变得尖刻了。
野利花花在旁边看到,恨不能跳起来,直接把这小王八蛋掐死得了,幸好他被老爹眼神制止了,只在一边怒瞪。
赵平安却不急不怒,倒是饶有兴味的又盯了金十八片刻,侧过头问,“咦,你很不爽啊是不是?照理说,你的奸计阴谋得逞,你不是应该很得意吗?小小年纪,就算城府再深,眼神也是掩饰不了的,可你怎么像是要咬人啊。”
“平安你闪远点,搞不好这小混账真会咬人。”穆耀在旁边凉凉的发言。
他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摆明是口头上欺侮金十八一下,并不认为这位小王子有什么武力威胁,所以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不会咬人的。”金十八却说,“我牙不好。”
赵平安哈哈一笑,“你牙齿差到这个地步却还想咬人,想来那人一定让你很生气。你不承认没关系,我们就来略略推测一下你的心理逻辑。”
她伸出一根嫩白的手指,“这条秘道是你发现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归是运道很高。都说水势无形,山势无常,刚才花花虽然发怒,可白于山脉连绵数百里,此间的山洞更是多如牛毛,人们不知道的路,并不意味着没有。尤其是经常翻山越岭的采药人,樵夫啊什么的,说不定重金之下就能提供秘道之类的。何况,还有山中的动物呢?保不齐被你观察出什么秘行之路来。况且你们又不是要大队人马从山路上过,只是想偷入关内,打开关口铁闸就是。那样的话,能掩饰形迹的小路都是可以利用的。之前你偿或许没想过,但打从下次你们发现那条秘道后,就算后来我们堵上了,你们难保不生出第二条心思来。毕竟,这招数用过一次了,普通人都会觉得你们不会用第二次,自然是疏忽的。”
“我有那么无聊吗?”金十八哼,“专门找采药的和樵夫打交道。哦,还有动物。”
“你可不就是无聊吗?”赵平安毫不客气地戳穿他的伪装,“你看似病体孱弱,到与世无争,其实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可惜的是,你们大夏人以军功来论成就的,你若想继承你父君的位子,就要立下最大的军功才摆得上台面。但你的身子本就先天不足,后天又被你的哥哥们轮番伤害,现下只能做个闲人。于是,你就干脆装无聊,四处乱跑,以寻医问药,喜爱大江国宝风华为借口,其实是独辟蹊径,搜集各种情报。因为你知道,大夏垂涎我大江富饶,从来亡我大江之心不死。”
“没有这么你死我活吧?”金十八不承认。
“难道你还要我对你说,多谢你们大夏多年来不灭我大江之恩吗?”赵平安冷笑,“百多年来,夏与江国征战不断,全数是你们挑起。不是天灾就是人祸,说活不下去就像